寒棲兀自想著,越想越覺得自己命苦,原先沒覺著,被獸人柔情蜜意的寵慣後,自己倒也學會憐惜起自己了。
寒棲吸吸鼻子,聽到房門開啟有腳步聲靠近,忙翻了個身,順便用毛絨絨的毯毯擦了擦眼睛。
稍後,懸在窩口的簾子被撩起,一縷光射入,獸人喚他道:“起來吃點東西。”
寒棲沒動,閉上眼睛裝睡。
“起來,我知道你醒了,別給老子裝死。”
邦德伸手去扯雌性身上的毯子,措不及防撚到一抹水潤的濕痕。很新鮮,似乎才哭過。
邦德嘖一聲,推推寒棲肩膀,問他道:“是起來吃點東西?還是想挨艸?”
寒棲皺眉,還不待回答,無賴又流氓的獸人已經鑽進窩裡堵住洞口,眯著一雙侵略氣息滿滿的冰藍色豎瞳,舔著鋒利的犬齒說:
“行吧,那就艸完再吃。”
一個多小時後……
邦德拍拍半飽的肚皮,眼尾上撩再次問寒棲:“起來吃點東西?”
寒棲靈魂出竅,身子骨散架,連抬一抬眼皮的力氣都沒了,還吃錘子的吃。
他聞言身殘志堅,紅著眼睛,吸著鼻子,抿唇軟著腕子去打惡劣到了極致的獸人,一張霜白冷豔的臉媚色無雙,眉眼間盡是被情愛灌溉後的勾人風情。
邦德將手邊礙事的破爛布條扔出窩外,翻身將不服輸十分有骨氣的雌性壓在身下,含住晃蕩在寒棲胸脯前的獅形吊墜,笑了笑說:
“行,既然你沒夠,那就再依你一次。”
如此又是兩個小時後……
終於,一隻指頭上布滿細小齒痕的蒼白手掌顫顫巍巍的伸出來,越過那堆濕漉漉的破布條,從保溫盤盤裡拿了個熱氣騰騰的大肉包子,有氣無力的攥在了手裡。
還未來得及縮回,又有一條肌肉流暢的健碩胳膊從簾子後伸出來,晃著一隻毛茸茸的大爪子,把餐盤整個抓了進去。
那手的主人頓了一下,慢慢悠悠的拿著包子往回走,行至半道卻被再次出來覓食的大爪子攔住,打劫了他的大肉包子不說,對方還用爪爪蹭了蹭他腕骨上的鮮紅齒痕,把他的手也一並打包帶走。
遮光保暖的簾子晃動幾下,慢慢回歸於平靜。
窩裡……
邦德一口咬掉半個大肉包,露出裡面香噴噴的肉餡遞到寒棲嘴邊,親手喂他吃。
寒棲小小咬了一口,還沒咽下去,腦袋一點就要睡。
邦德推醒他:“吃點東西再睡。”
寒棲困的不行,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靠在獸人懷裡,正要不管不顧的睡過去,嘴裡忽被喂來一塊冰,立馬打個機靈,清醒了過來。
最近獸人也不知中了什麽邪,對投喂雌性這件事表現的特別偏執。總的來說就是天可塌,地可陷,寒寶不能不吃飯。
寒棲原本並沒什麽胃口,但這半天體力消耗太大,也確實是餓了。
他想接過獸人手裡的包子自己吃,邦德卻不依。寒棲再堅持,邦德就用一種威脅又確實能做到的口吻問他:“你再不聽話一下試試。”
寒棲沒力氣再給他胡來,只能乖乖依他。
空氣中浮蕩著曖昧不堪的腥味,本就狹小溫暖的窩裡,越顯悶熱。
邦德撩起簾子通風,聽得寒棲問他:“你怎麽了?”
邦德沒說話,反問他:“你說我怎麽了?”
寒棲被他搞得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微微搖頭,好半天,才啞著嗓子說:“我哪裡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我可以改。”
他看著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睛裡誠意滿滿。
“……”邦德身上的毛一下子就被撫平了,但他才不會讓雌性看出來。
邦德漫不經心的問:“你為什麽拆散斯辰和戰南風?”
“???”寒棲:“我什麽時候,拆散他們了?”
“難道不是你和戰南風說了什麽,他才突然不理斯辰了?”
“我什麽都沒說,我只是,告訴南風,斯辰的年紀。”
邦德皺眉:“你哄鬼呢?”
寒棲抿唇:“沒騙你。”
“那你給我分析一下,為什麽只是知道年紀,就能掰?你難道就沒添油加醋再說點別的?”
“我為什麽要添油加醋?”
“那他們為什麽掰!”
“因為斯辰只有16歲!”寒棲搜腸刮肚,努力解釋:“我們那裡,18歲,18歲才成年,南風一定是覺得他還沒成年,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所以你明知道他過不去!為什麽要多嘴?”
邦德再也壓製不住自己的火氣,厲聲道:“你他媽就是喜歡南風!在意南風!看見他和別的雌性在一起你就心裡不痛快!所以千方百計從中作梗!想要拆散人家!”
“——對不對?!”
第86章 突然求婚
邦德說的沒錯。
寒棲就是因為知道南風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兒,所以才多嘴了一句。
但他的本意並不是想拆散他們倆。當然更不可能是因為喜歡南風,見不得他談戀愛或是對別人好。
寒棲之所以會那麽做,就好比——你一直記得自己最好的朋友不吃狗肉,某天你們在異國他鄉久別重逢,想要小酌幾杯,你明知道朋友想進的那家菜館都是狗肉烹製而成,你難道不應該把這一點,告訴給自己的好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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