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老公是誰?”邦德在自家雌性如此溫柔小意之下,依然沒有扔掉自己手裡指揮官兒牌的大醋壇子,齜牙咧嘴惡狠狠的問叫著他老公的寒棲:“你他媽的心裡到底有多少人!”
獸人雙目赤紅,嫉妒到發瘋。
寒棲哭著說:“是你啊。”
邦德不信,抱著醋壇子咕嘟嘟直喝。
寒棲說不出話。
而他的沉默,也令本就精神力暴亂的邦德更加狂暴!
精神消耗太多容易昏厥,更哭笑不得的是寒棲在躁狂狀態的加持下,開心是真開心,絕望也是真絕望。
不過這麽兩相抵消,邦德暴亂的精神力漸漸回歸平靜的那一天,寒棲因躁狂而產生的旺盛精力,也全部被消耗一空。
大概是日有所做,所以夜有所夢。
寒棲做夢都是被大白獅子追著跑的畫面,夢裡的他無論跑的有多快,絞盡腦汁藏到哪裡,雄壯矯健又嗅覺靈敏的獅子總會飛快的追上來,準確無誤的找到他;無論他如何哀求它放過自己,齜著鋒利犬齒的獅子都會叼住他的後頸,把他抓回窩裡狠狠懲罰。
等寒棲從那荒唐的夢中嚇醒時,被沉沉睡去的邦德用尾巴圈在懷裡。遍布斑駁的身體像被重型卡車碾壓過,每一處都透著難以言喻的酸軟與酥麻,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而獸人鼾聲如雷,連睡覺都帶著一臉的滿足。
屋內黑漆漆的,日升月落間,不知今夕是何夕。
沒人知道他們這些天是怎麽過來的,連寒棲自己都記不清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具體細節。
那份已經發生,卻難以啟齒的私密,就藏在這間布滿濃濃冷香的小小屋子裡,躲在厚厚的窗簾之後,根存於兩情相悅的心底,讓他們水到渠成的關系,變的更加地親密無間。
四下裡寂靜無聲,只有獸人震天的呼嚕聲響,但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寒棲一點都不覺的吵。
他靜靜的躺在邦德寬闊炙熱的懷裡,平息著翻湧的思緒,感受獸人從胸膛傳出的心跳,和鼻腔裡發出的呼吸。覺得獸人是那麽的滾燙,那麽的寬厚,那麽的具有安全感。
一縷微弱的晨光從窗簾縫隙照落進來。
寒棲借著那縷光,微微抬起頭,凝視著邦德安靜好看的睡顏,陷在黑色柔軟的枕頭裡。獸人長眉舒展,顴骨處還隱約泛著一層紓解後的潮紅。
他睡的很香很沉,沒有戰場廝殺出來的狠厲與殺氣,也沒有穿上軍服時的冷漠與疏離。
此時此刻的獸人是極度脆弱疲倦的,就算天塌地陷,怕是也不會醒來。
寒棲的唇挨著獸人性感的喉結,無聲喚他:“邦德……”
邦德不作聲,回應寒棲的,只有一聲又一聲的呼嚕。
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卻在不知不覺中,能離得如此之近,連打呼嚕的樣子,都能毫無防備的給對方看。
難_腳c a r a m e l 燙_道……
這就是愛情嗎?
寒棲受了蠱惑般,抬著布滿齒印吻痕的胳膊,顫著手摸了摸邦德的喉結,比自己的大,也比想象中的更熱一點。
寒棲沒忍住,探唇在那性感充滿荷爾蒙氣息的軟骨凸起上輕輕吻了下,剛要離開,熟睡的邦德忽翻身一壓,狠狠地嗦住了他的唇!
“唔~”
寒棲舌根發麻,牙齒都是軟的。
他顫顫巍巍扶住獸人的肩膀,不好意思看他滿是指甲印的胸膛。啞聲問前一秒還在打呼,這一秒就生龍活虎的邦德:
“什麽時候,醒的?”
邦德用唇和手描摹著寒棲的臉,不答反問:“為什麽偷親我?”
被當場抓包的寒棲有些不好意思,偏頭閉上眼睛不理他。
“說,”邦德扶正寒棲的臉,逼他睜開眼睛和自己對視,懷著一種難言的希冀,不停的逼問他:“為什麽偷親我?”
“……”寒棲知道獸人想聽什麽,但原諒他,實在是太難為情了,他說不出。
而且……
寒棲盯著獸人下頜尖尖的俊臉恍惚了半天,忽想起什麽,倦意一哄而散忙想起床。
邦德卻是大手一伸將他重新扣到懷裡,閉上眼睛打個哈欠道:“再睡會兒。
寒棲咽咽乾澀的喉嚨,嘶啞著聲音推他道:“……營養劑,你得注射營養劑……”
之前獅子父親和研究員都反覆叮囑過,必須要每天按時按量的給邦德注射營養劑,否則消耗太大,怕邦德的身體扛不住。
但寒棲這些天連一刻清醒的時候都沒有,也是看到邦德下頜尖尖,這才想起來,這些天都沒給獸人喂東西吃。
等下獅子父親看到自家兒子瘦了,怕不是會心疼責備,後悔沒多塞幾個雌性進來照顧他的寶貝崽崽……
寒棲跪起身去拿營養劑的時候,邦德膝行跟在他後面,用那裡給他堵著未清理過的地方,低頭迷戀的親吻著他的蝴蝶骨,不知疲倦。
寒棲身子一抖,以為他還想要。
卻聽邦德啞聲說:“多留會兒,容易受孕。”
“……”寒棲拿著營養劑的手一頓,長睫微垂試探問:“要是懷不上呢?”
邦德很堅定的從後擁緊他:“會懷上的。”
寒棲蹙眉,微微偏頭看向獸人豎瞳:“那要就是懷不上呢?”
第82章 懷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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