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腦子亂糟糟的,大腦飛速運轉好半天,也沒能徹底理解獅子父親說的精神力和信息素是什麽東西。
寒棲軟著手腳爬到邦德身前,用單薄瘦弱的身體擋住他,有些急切的表示:“我也可以和他睡!我也可以!”
“呵~”獅子父親像是聽到什麽笑話,居高臨下,面露不屑,語氣嘲諷,十分鄙視的說:
“我有堂堂皇儲做兒媳,我為什麽要選你一個連獸形都沒有的卑賤.貨?現在邦德生死一線,需要高階信息素的撫慰,你除了這具骨瘦如柴把他往死裡拖的乾癟身體,你還有什麽?”
獅子父親勸不動打死都不回頭的邦德,便把矛頭指向性格剛烈的寒棲。
他毫不客氣的說:“邦德可是帝國唯一的SSS+級,只有和最正統的血脈結合,才能把優秀的基因延續下去,才能孕育出更完美強悍的崽。你是個什麽東西?睡你?只會髒了凡賽爾家的門楣!”
獅子父親一字一句,都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展現出了平生中最最刻薄的那一面,對寒棲進行了人格與自尊的雙重踐踏,隔空“啪啪啪!”的甩著寒棲巴掌,簡單粗暴隻用出生這一無可更改的事實,直接否定了寒棲生為人的所有價值。
這樣尖銳的言辭無論換了誰都是很難接受的,更何況是寒棲這樣清冷高潔的性子?
寒棲雙拳緊握,面色蒼白如紙,兩隻黑漆漆的眼珠子濕濕的。
初嘗情愛,寒棲才知門當戶對要勝過彼此相悅的兩顆心。在精神力和信息素的阻礙下,在邦德被精神力暴亂折磨的此刻,他對邦德的感情與所有堅持,都顯得是那麽的可笑與不值一提。
或許在旁人看來,還是一種自私。
獅子父親拿出一張黑色的紫晶卡,直接甩到寒棲臉上:“離開這裡,以後不要再踏入主星一步,改名換姓自有你的好日子過。”說著揮揮手,讓人把邦德帶走。
“寒棲較 淌 症 哩!”
“寒棲!!”
“寒棲!!!”
邦德一把拽住寒棲的衣服,“撕拉!”一聲衣料響,血淋淋的手指印順著寒棲半邊裸露的雪白胸膛,延伸到床鋪上。
頭頂的燈光將寒棲眼裡的淚晃的像珍珠一樣閃動,他被邦德拽的翻滾到床下,愣愣的看著邦德被幾個人合力壓在地上,用閃著淡淡熒光的能量繩一圈圈的纏繞綁縛,可就算這樣,邦德依然死死的拽著他的一隻腳踝,咬著牙死都不放手。
“把他們分開!”獅子父親厲呵。
“寒棲……”邦德絲毫不顧能量繩纏進皮肉的疼,瘋了似的朝著寒棲爬,杜鵑泣血般一聲聲的喚他:“寒棲……寒棲……”
可是被精神力暴亂折磨許久的他已經沒力氣了,如果不是獅子父親和兩位兄長輪流對他做著精神力疏導,他說不定早已暴斃而亡。
能堅持這麽久已經是奇跡……
當寒棲偏過頭,用手指將邦德握在自己腳踝上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後,邦德直接沒了所有力氣,像是將死之人卸了最後一口氣。
邦德收回自己染滿鮮血的手,變成了一隻“紅”色的獅爪,閉上眼睛縮成了一團。
有滾燙的淚水從眼尾滑落至鬢角……
有邦德的,也有寒棲的。
獅子父親親手將邦德打橫往懷裡一抱,起身時踉蹌了一步,但依然拒絕將他的崽崽交給別人,穩穩心神後,大步離開。
“……”寒棲看著消失在門口的人影,心裡驟然一空,噌的站起身追出來:“邦德!”
認識這麽久,這還是雌性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蜷縮在自家父親懷裡的邦德微微掙了下。
獅子父親將沉甸甸的崽又往上掂了掂,繃著下頜緊緊的抱著邦德說:“記住,沒有什麽能重的過自己的命,情愛只是生活的調劑品,不要太執著了。”
邦德閉著眼睛窩在父親溫暖充滿安全感的懷裡,埋首在他的頸窩悶悶的問:“那爸呢……他也是您生活的調劑品嗎?”
獅子父親腳步一頓,繼續往前走。
邦德:“父親,我不想和不喜歡的人上床,感覺好惡心……”
“沒辦法,誰讓你看上的雌性連個信息素都沒有。”獅子父親毫無商量余地的說:“你是我的崽,你的命是我的,由不得你胡來。”
邦德想起剛才寒棲往開掰他手的樣子,不做聲了。
獅子父親又給邦德說寬心話:“你待會兒就躺在床上,把主動權交給殿下就行。米蘭達的信息素等級,就算在高階中也是排名靠前的,不僅會救你的命,相信也會讓你舒服的。你要過不去心裡的坎,你就把眼睛蒙上,怎麽都是命重——”
“等等!”赤腳追上來的寒棲衝破人牆封鎖,手指剛要探住邦德,被人橫空劈落。寒棲不死心的一把拽住獅子父親的衣擺,滿面淚痕一字一句堅定道:“把,他,還,給,我!”
雌性過於難纏。
獅子父親沒想到在經過那樣的羞辱後,寒棲居然還不願放手,心裡訝異的同時,也有些生氣,覺得他一點都不為邦德考慮,自私自利絲毫不管邦德死活。
獅子父親故意踩著寒棲的自尊往脫掰他和邦德:“既然你不死心,那好,你跪下求我,我或許可以稍作考慮。”
“父親!”邦德驚怒。
兩位兄長棒打鴛鴦,這半天已經很不忍心了,見狀也覺得不妥,想勸,但寒棲卻是扯著破爛的上衣用力擦了把眼裡的淚,一掃面上狼狽,認真問獅子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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