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風滿面真誠聳聳肩:“被你這樣可愛的兔兔罵,是我的榮幸。你要不再罵幾句?我洗耳恭聽。”
斯辰皺眉:“你是不是賤?”
戰南風點頭:“ 我也知道我挺賤的,但你的可愛,卻是真的,這一點無論我賤不賤,都是無法否認的,不是嗎?”
斯辰可以確定他是真的有病!俏臉微紅哼一聲不想理他了,心裡卻是想著這變態雖然喜歡偷內褲,但眼光還是不錯的。
這種被人誇的感覺好極了。
尤其是被討厭的人誇。
斯辰開開心心、蹦蹦跳跳去冰箱前找好吃的,不自覺的哼起了戰南風剛才念的話:“大肥兔啊~白又白,兩隻耳朵耷下來,愛吃蘿卜~愛吃菜~蹦蹦跳跳真可愛~真可愛啊~真可愛~”
別說還挺順口的,嘻嘻~
不過這是他特意為自己編的嗎?雖然但是,還挺有才華。
斯辰拿著一個小蛋糕,正出神,忽感覺後腰尾巴被一碰,當即驚得大叫一聲,手裡的蛋糕脫手而落,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忽有一個黑色的小盤盤正好給接住了,然後噌的又不見了。
斯辰一眼就認出來那盤子是某個大變態用觸手變的,面紅耳斥一轉頭,就瞧戰南風倚牆而站吃著他心愛的蛋糕,噎的白眼直翻一個勁的叫:“大肥兔!快給爸爸一杯水!”
斯辰捂著尾巴叫的比他還大聲:“啊啊啊啊啊!”
·
寒棲用了快一個月的時間,爭分奪秒,一刻不停,把能退的東西,全都退了。
邦德收到退款的時候特別驚訝,茶余飯後和部下們說起這事時,狗腿子部下等都挺為他開心,齊齊說:“寒棲這是在心疼您啊。”
邦德喜歡聽這話,彎著一雙冰藍色的豎瞳問:“怎麽說?”
“您想啊,一個雌性不舍得花雄性的錢,除了心疼他賺錢不容易,懂得體諒他的付出,不想他白白破費,還能因為什麽呢?”
邦德雙耳直豎,甩甩尾巴,正要讓自家部下會說就再多多說幾句,身後忽響起一道不同的聲音:
“還有可能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喜歡您,不在乎您,所以不想欠您,不想花您哪怕一分錢。這樣他就可以隨時和您一刀兩斷,一筆勾銷,遠走高飛,再也不用見您了。”
獸人們回頭,發現是蟲族代表。
狗腿子部下等當即就和這群牙尖嘴利的蟲子吵了起來,邦德愣愣的坐在那,滿腦子都是軍雌剛才說的話,正發呆,通訊器嘀嗒一響。
直覺。
這信息是寒棲發來的……
邦德沒看,從食堂回到辦公室,神思不屬間,通訊器再次嘀嗒響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果然是寒棲發來的。
信息折疊只能看到最後一條的內容……
【很忙嗎?要是忙的話,那就等你回來再說吧。】
他要和自己說什麽?
該不會真的被那些臭蟲子說中了吧……
邦德無比煩躁的揉揉耳朵,本著早死早超生,滿臉痛苦的點開短信一看,入眼赫然是——一張精確到了小數點後兩位的欠條!
“我%¥草#@!艸~*&!!!”
·
寒棲不知第幾次拿起通訊器,一整天了,邦德也沒有回信息。
……真的很忙嗎?
他躺在溫暖舒適的窩裡,舉著那張寫有巨額錢款的欠條默默的想——以穿越前自己的薪資來算,從秦朝開始乾,他也還不完。
但無論還不還得完獸人的錢,寒棲都清楚的知道,獸人對他的愛、寬容和理解,是他永遠也無法償還的。
寒棲將欠條小心翼翼的壓到枕頭下,又抱著通訊器刪刪減減好半天,但除了還錢,也找不到別的話題聊了。
或許也有……
但不好意思說。
而且他還在忙。
寒棲輾轉反側半天,起身想去找南風喝一杯,剛開門,就看到漆黑一片的花廳裡有兩個人影,在月色下越貼越近……
就在他們的唇即將碰觸前,寒棲打開了燈。
第75章 陰陽怪氣
燈光點亮的一瞬間,兩道人影飛速貼合,向著潔白的雕塑後一躲。
寒棲當沒看到,踩著毛茸茸的獅子頭拖鞋,朝著反方向的餐廳走去。
過了片刻,南風也跟了過來,抓著後腦杓的頭髮有些不自在的說:“那個啥……悶葫蘆你剛才……”
寒棲從冰箱裡取了兩罐垂耳兔爸爸給自己釀的果酒,又給南風拿了一碗放有大棒骨的面,和他在長長的餐桌前面對面的坐下來後,喝了幾口果酒說:
“他今年16歲。”
戰南風吸溜面條的動作一停,抬頭時腮幫子鼓囊囊的,一根滴著紅油的面條耷拉在他的嘴唇中間,在下巴上留下非常顯眼的油跡,配上他雙目大睜、很是意外的表情,一張俊臉顯得特別滑稽。
他愣愣的看了寒棲好半天,待消化掉‘斯辰今年才只有16歲’這個信息後,放下叉子,抽了張紙擦擦嘴巴道:“可之前我問他的時候,他說他成年了。”
“……”寒棲:“在這裡,16歲確實成年了。”
餐廳裡沒開燈,從穹頂散落的星光將餐桌照的亮瑩瑩的,人與物都充滿了特別的情調與質感。
過了良久,戰南風道:“那算了。”
寒棲也沒再說什麽。他只是把實情告訴給南風,至於南風如何選擇,他無權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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