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棲洗耳恭聽他胡說八道。
“你說我當初一眼就看對你了,多大的體面呐,你倒好,手都沒給老子碰一下就自殺了,好不容易把你救活吧,你張嘴就是南風南風南風的,一聲一聲跟喊魂似的。”
邦德指指身下的病床:“當時就是這間病房,這張床,”邦德又指指門:“我的部下都在外面聽著,你知道我有多丟臉嗎?”
寒棲冷眼看他。
“我本來是想把你送回拍賣公會去,雖然說確實挺喜歡你這張臉的吧,但也就僅此而已了,我才不想養個心裡有人的雌性,多隔應的事!”
邦德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了一下,看著寒棲的表情又幽怨又委屈,齜牙咧嘴的樣子,證明當時的他確實是心裡介意,想把寒棲送走的,但……
“那個時候你真的搞得我很下不來台,說實話我也挺不甘心的,我長這麽大,見過的雌性也不少,偏就你這麽一個合眼緣的,本來挺高興,結果你他媽心裡有人……”
寒棲抿了下唇,聽邦德繼續說:
“我也忘了怎麽著,話趕話的就和他們打了個賭——要是能在寒潮期到來前讓你忘了南風,我就算贏,否則就算輸……這不是我輸了,他們非要擺酒安慰我,你說我都這麽沒面子了,我口嗨幾句找找場子怎麽了?你成天讓我不痛快!你還不準我說幾句話舒坦舒坦了?”
寒棲眯眼:“我看你是酒後吐真言。”
“你看你媽*ˇ@
邦德越說越氣,還有點心寒委屈。
他指著自己流血不止的鼻子道:“你看看你把老子給打的!早知道你是這麽個沒良心的東西!老子當初就該——”
寒棲打斷他:“現在也不晚。”
“美死你呢!”邦德沒好氣道:“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多少錢?一天天盡他媽圍著你轉了!現在你老相好回來了,老子竹籃打水一場空,人沒吃到,心也沒得到,老子能放你走?你把老子當冤大頭呢!”
“……”寒棲:“別胡言亂語,我和南風從小一起長大,是親人也是戰友,沒你想的那麽齷蹉。”
邦德冷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寒棲皺眉:“你陰陽怪氣哈什麽?”
邦德止住鼻子裡的血,鑽進被窩用自己的那裡抵住寒棲的那裡,掰著寒棲的臉用力吻住他道:“做我的人,我要當著戰南風的面艸你!”
寒棲:“……”真的好想再給他一拳。
第72章 吻熱綿纏
身體的親密程度,是一段關系裡最直接的反應和證明。
畢竟沒有誰能忍受和一個不喜歡的人發生肢體碰觸……
寒棲剛醒,身體還沒有恢復,這裡又是醫院,邦德守在寒棲的病床前也有幾夜未合過眼了。
他沒打算真做什麽。
他只是想要寒棲的一個態度……
邦德撬開寒棲的齒關,迫使他張開最大,容納他舌頭的全部侵入。用以往從未有過的野蠻態度,狂熱的吻他。
寒棲哆哆嗦嗦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虛汗。
他缺氧到窒息,微涼的手指抵在邦德火熱滾燙的肩頭上,滿臉通紅招架不住他如火如荼般的熱情,面皮太薄也不好意思迎合。
那種被人狠狠箍緊在懷裡、整個人都被擠壓抱在懷裡的感覺充滿了無法言說的安全感,無論是抑鬱時,還是躁狂期,亦或是此刻,寒棲都特別享受喜歡。
他沉湎於邦德毀滅式的擁吻,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是被在乎,被愛著的。
這樣的體驗是過往人生中從未有過的。
寒棲感覺自己是一片雪花,邦德就是懸在天上的那顆大太陽,快要把他吻得融化了。
寒棲被他壓得喘不上氣,全身的骨骼都在抗議,但他舍不得推開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就這樣溺斃在這個如野獸般凶猛熱烈的吻裡。
寂靜無聲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擁吻裡……
一人一獸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試圖終止,他們交疊輾轉碾壓在一起的唇吻的難舍難分,誰也不想離開誰。
暴烈的吻不知何時變得綿長,唇齒交疊中,寒棲的指尖不知不覺摟在了邦德後頸,順著他的頭皮一路上滑至他的頭骨,心道難怪獸人脾氣爆的像個火藥桶,說炸就炸,原來腦後真有反骨。
寒棲攥緊散落在指縫裡濃密漂亮的銀色頭髮,缺氧到只能含住獸人不知疲倦瘋狂掠奪的舌頭,努力汲取著他的呼吸。
邦德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本來瞧寒棲沒有拒絕他的親近就開心的不得了,現下看寒棲主動迎合,更是放下了懸在嗓子眼裡的一顆心,千珍萬重的吻他,恨不得將人拆吞入腹才好。
直到寒棲被口水嗆了一口,不停的咳嗽起來,邦德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他,但也沒舍得全放,摟著寒棲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餓狼似的眼冒綠光說:“好想現在就把你吃掉,”張開血盆大口照著寒棲的喉嚨咬:“啊嗚~”
被子裡的他們都是光溜溜的不著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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