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辰早就想這麽幹了!
他啊啊啊的衝上去,對著毫無還手之力的佩達西就是一頓拳腳相加無差別攻擊。狠狠照著佩達西的小腹踢了幾腳後,騎在他的身上左右開弓打他巴掌,越打越上火,邊打邊罵,從口鼻中呼出的白霧都帶著火氣:
“賤狐狸!賤狐狸!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看我怎麽收拾你!打死你!今天不把你的毛拔光!我就不叫斯辰·凡賽爾!”
鼻青臉腫的斯辰快意報仇,抓著佩達西頭上的狐狸毛不要命的死勁往下薅。
寒棲身形單薄,赤腳站在冷冽寒風中靜靜觀戰,間或指點一下垂耳兔,比如說——
打巴掌的時候要腕子用勁,那樣才能發揮出實力;
用拳時,要避開心臟,重點往腹部的橫膈膜打,那裡分布的神經十分密集,打那裡受到的疼,可以抵得過別的地方的十幾拳;
還有就是在持續輸出時也要時刻觀察對方的狀態,讓他沒有還手之力,也別讓他暈過去,否則在不打死人的前提下,會大大失去發泄暴力的樂趣。
邦德趕來時,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將打狐狸打的正嗨的斯辰一把拽起,也不知什麽仇,什麽怨,臨了,斯辰還又狠狠的揮拳踢腳佔了幾下便宜。
邦德讓醫生將地上半死不活、禿著腦袋的佩達西送去醫治,吼那邊木頭一樣杵在原地不動的寒棲:“看什麽看!給老子往裡走!”
寒棲不動。
邦德咒罵一句,過去一把將人抗在了肩上。
他將手裡兩個不省心的東西帶回房間,一頓獅子咆哮:“你們倆個在幹嘛?!人家上門給你們做檢查!你們二合一把人揍成那樣!像話嗎?啊?還像話嗎?”
寒棲赤腳,低頭,靠著牆壁不說話。
斯辰卻是不服氣的很,尖聲喊道:
“三哥你瞎了!你沒看見我也受傷了嗎!你幹嘛老是幫著那隻賤狐狸說話!我耳朵上的毛都快被他拔光了!現在還疼呢!”
“所以為什麽打架?”邦德指著他,用疑問的語氣說出肯定的話:“又是你蠻不講理!惹事生非!先挑的頭是不是!”
斯辰才不承認,眼珠子亂閃往寒棲身邊挨了挨,偏過腦袋道:“我,我才沒有。”
邦德懶得和他對線。坐在床邊將軍帽一扔,揉了揉自己被壓的有些不舒服的獸耳,罵了句髒話後,將視線定格在寒棲身上,“小兔崽子不懂事,你也跟著他亂來?”
斯辰不依:“三哥!我——”
“閉嘴!”邦德揚起手裡的鞭子給了斯辰一個再說話我抽死你的手勢。鞭稍“啪~”的在地上一甩,卷住寒棲的腰把他往自己身前一帶,問他:“你把人家打成那樣,你說你這病以後要怎麽辦?”
斯辰大叫:“不用他管!”
邦德皺眉:“合著病的不是你是吧!”
寒棲撩撩眼皮:“不用他管。”
斯辰立馬喜滋滋的說:“好嫂嫂~”
“......”邦德差點沒被這一人一兔給氣的心臟病犯了。
他讓斯辰面壁,嘴巴那麽愛吵架今晚就不要吃飯了。然後對寒棲冷笑一聲道:
“放心,你這次就算去求,人家也不會再管你了。我以後也不管了,你愛怎麽樣隨便,成天一點事都不懂,費勁!”
邦德拿了軍帽要走。
寒棲一把拉住他手腕,頭一次過問他的行蹤:“去哪?”
邦德正稀奇,寒棲又問:“去哄他?”
“???”邦德:“啥?”
“寒棲問你是不是要去哄佩達西。”
斯辰腦袋抵著牆面壁,用腳踢著牆角線道:“我和佩達西打架的時候,寒棲往開拉我們,那狐狸和寒棲說‘勸你別動我,否則指揮官還得哄我’,欠揍的很。”
“哈?”邦德滿臉莫名其妙:“他是個什麽東西!我要去哄他!”
斯辰添油加醋的說:“他覺得他能給寒棲看病!寒棲沒了他就得死!他可了不起了!我們必須得巴結奉承著他!要不然人家給我們好看!”
邦德嗤一聲:“沒他的時候,寒棲的病也照看不誤。我連水鹿那老頭都懶得叼,我叼他?做夢去吧。”
雖然佩達西確實在醫藥方面很有天賦,在寒棲的病情穩定和恢復上提供了不少幫助,但那又怎麽樣呢?
病毒的研究一直是由專業團隊在做,核心醫療方案和診治手段也都掌握在水鹿醫生等星際名醫手裡,有官方作保。就算沒有佩達西,寒棲也不是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何況邦德還支付了高昂的報酬,正正經經的醫患關系,佩達西卻想恃才傲物,在邦德這裡拿喬?
趁早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邦德平日裡連寒棲都沒甜言蜜語好好哄過是個什麽樣,還去哄他?真是白癡狐狸在說夢話,讓人笑掉大牙。
如此。
一天過去了。
兩天過去了。
很快半個月過去了.......
躺在病床上遲遲不願出院的佩達西等啊等,心裡打著算盤想了好多能和邦德要的東西,但除了醫藥費和該有的賠償,邦德一眼都沒來看過他。
等佩達西終於出院後,已經失去了出外勤的資格。
那個在任何事上都喜歡佔據主導權的獸人,用實際行動給他狠狠上了一課——
失去佩達西的寒棲依然擁有全星際最好的醫療資源和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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