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寒棲嗎?
他不應該理都不理垂耳兔爸爸,再做點什麽失禮的事把垂耳兔爸爸氣哭,讓垂耳兔爸爸瘋狂討厭他,然後也像父親那樣反對他們在一起嗎?
為什麽……
他們看起來還相處的挺好的?
邦德跟著兩個雌性進屋,坐下後,才發現寒棲的頭髮被修剪過了,造型十分隨意,更襯得他輪廓流暢,骨相極美。
給他剪頭髮的人似是怕他凍到耳朵,特意留了些蓋住他的耳朵,乍一看像是兩隻黑黑的兔耳朵,看起來特別的乖。
邦德沒忍住,伸手就要摸一把,低頭坐在垂耳兔爸爸身邊認真舔冰激凌的寒棲腦袋一歪,不給他摸。
邦德皺眉,一把揪住寒棲的胳膊就要來強的,忙著畫蓋窩圖紙的爸爸用筆一敲,邦德嘶一聲立馬收回了爪子,眼珠子滴溜溜的盯著寒棲問垂耳兔爸爸:“爸,您什麽時候走?”
垂耳兔爸爸放下筆,用紙擦擦寒棲因震顫而糊在臉上的冰激凌,不答反問:
【爸爸給你蓋好窩後,想順便把佩達西接回去,你的意思呢?】
邦德下意識看向寒棲,寒棲微微抬眸,也定定的看著他。
第40章 怦然心動
邦德不願意讓佩達西走,言說:“他走了,寒棲突然發病怎麽辦?”
寒棲:“……”我信你個鬼哦~你們眉來眼去的時候,我可都看見了。
垂耳兔爸爸也有自己的考量,和邦德手語:
【佩達西救過你的父親,是咱們家的恩人,我們好好相待都來不及,你放著正兒八經的醫護不用,天天麻煩人家照顧寒寶,這怎麽說的過去?而且雄雌有別,你們年紀相仿,又都到了適婚期,知道的是你把他當醫生,不知道的,難免有些風言風語,這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你,以後說親的時候,都非常不利。】
邦德皺眉,心想這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垂耳兔爸爸溫柔一笑,繼續比劃說:
【不過話說回來,佩達西確實又漂亮,又聰明,方方面面都很合你父親的心意。他之前還說要從你們兄弟裡選——】
“哎!”邦德噌的站起,非常少見的慌亂起來,連忙擺手搖頭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邦德的手和尾巴齊齊指向房門:“你現在就帶著他走吧,我開時光機送你們!”
垂耳兔爸爸一笑,略略有些揶揄的看向寒棲。寒棲這半天一直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獸人,被爸爸這麽一看,漆黑的長睫輕輕一顫,低頭繼續吃自己的冰激凌。
邦德則被垂耳兔爸爸的話嚇到了。
他“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非常煩躁的揉揉耳朵,再齜牙咧嘴惡狠狠的瞪著寒棲,越想越氣之際,直接用尾巴衝破爸爸的保護線,將沒心沒肺低頭舔冰激凌的雌性用力圈住,“噌~”的就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你還有臉吃!”邦德凶巴巴的問寒棲:“我這麽倒霉都是因為誰!”
寒棲這次沒躲,乖乖任獸人不怎麽溫柔的揉了一把自己的腦袋,繼續認認真真的舔著手裡的冰激凌,鮮紅的舌頭如蛇吐信般,慢條斯理的將快速融化的小小冰山一點點的卷到自己嘴裡,那些來不及吃的,便順著嘴角一路流淌下去,滴到衣服上之前,被憑空出現的另一條舌頭,全部吞進了嘴裡。
“唔~”
唇舌相疊,津液相交。
冰涼甜蜜的冰激凌在味蕾上盤旋回轉,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白蘭香。那是爸爸信息素的味道,代表著溫柔與愛。那味道令心臟冷硬的寒棲止不住的想要落淚,那味道也讓邦德冰冷的目光流露出幼崽般單純明澈的依戀。
那明明只是個簡單到一觸即離的吻,但當彼此呼吸相融的瞬間,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臟怦然一動,仿若密集的鼓點。
邦德舔舔唇,本能的低頭想要加深這個吻。
寒棲也小幅度的舔舔唇,往他這邊湊了一下。
只是當他們的目光再次交匯的瞬間,又齊齊抿了下唇,在即將碰觸到對方之前,紛紛撇開頭去。
垂耳兔爸爸已經畫好了蓋窩的圖紙,就著收拾東西的姿勢,自然而然的背過了身。
寒棲紅著耳朵繼續低頭吃他的冰激凌,臥伏在脆皮筒上的小獅子已經融化成軟綿綿的彩色糖水,兩隻用冰雕成的小小獅耳靜靜的漂浮其中,寒棲用舌頭撈起吃進嘴中的同時,從甜蜜的糖水冰面上,看到一旁的獸人正在緊緊的盯著自己,當即覺得本就熱熱的耳朵,更燙了。
寒棲喉結微滾,咬著脆皮筒的邊緣喝裡面融化掉的涼涼甜湯,長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撲閃著,配著低頭的動作,讓他眼角那滴冷魅肅殺的殷紅淚痣,都顯得微微柔和起來。
邦德又舔了舔唇,纏在雌性腰身上的尾巴不自覺的收緊。看著寒棲的耳朵問:“冷?”
寒棲啃脆皮筒的動作停了一下,沒理他。
邦德伸手去摸,卻發現燙手的很。
“我說你到底是熱還是冷?”
“……”
邦德不管了,伸手將寒棲伸在外面的兩條腿拽回來,手動給他盤好後,再用毯毯把他裹住,然後用尾巴卷著他蹭蹭來到垂耳兔爸爸身邊,探頭探腦有些擔心的問:
“爸……”
“父親該不會真的想從我們兄弟三個裡,挑一個給佩達西做獸主吧?您知不知道父親比較屬意誰?該不會真的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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