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現在就回家把那個只知道擼我毛的臭哥哥賣掉!”
斯辰一把推開裝模作樣的邦德,鬧脾氣要走,邦德拉住他,從軍衣大兜裡掏出什麽東西,迎著晨光晃了晃。
——是一枚閃閃發亮,用黑鎢礦石雕刻而成的胡蘿卜耳飾!
邦德將它戴到斯辰的耳朵上,故意撥弄一下,讓圍觀的毛茸茸們都看到那上面極其稀少寶貴、且只有指揮官才有權使用的紅色能量體。
在一眾豔羨的目光中,斯辰將如此貴重的耳飾一把拽下扔到地上,紅著眼睛大叫道:“我才不要你的東西!”這枚胡蘿卜耳飾是早先就有的,而且寒棲還有一條同等材質的項鏈,現在自家三哥居然還拿它出來充當什麽好哥哥,斯辰才不認!
毛茸茸們倒吸一口涼氣:“他好敢。”
但邦德不以為忤,反而薄唇輕勾,又從兜裡掏出一張黑色晶卡,連部下撿起來的耳飾一並再次塞到斯辰手裡,聲音透著些許的寵溺:
“喏~三哥的私房錢都在這了,拿去買糖吃,不氣了好不好?”
斯辰這下不扔了,牢牢攥著手裡足夠他揮霍好久的黑卡,故意把耳飾掛在指尖晃啊晃的,偏過頭哼一聲,還是不買他的帳。
邦德長眉微斂,心說這個小兔崽子!
但怎麽辦呢?
這可是他寵了十幾年的親弟弟,在寒棲那裡受點委屈就算了,別人是萬萬不能看低欺負他的。
邦德略帶警告的揉了把斯辰的兔頭,但看在大家眼裡,這個動作還是很溫柔的。只聽邦德朗聲道:“好了,等過陣子,三哥用十六種能量體給你做根項鏈,當16歲生日禮物好不好?”
“哇!”
毛茸茸們再也忍不住了。驚歎那可是特別稀少珍貴且只有指揮官可以用的能量體哎~那麽重要的軍工物資,居然為了哄弟弟開心,用來做項鏈當生日禮物?那可比黑鎢礦石珍奇多了。
“天啊!斯辰好幸福!”
“我也好想有個這樣的哥哥啊!”
那一刻斯辰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情當即大大的好。
他重又恢復了以往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昂著下巴給了先前嘴他的毛茸茸們一個勝利者的眼神,本想再給寒棲一個,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早已離開了。
後來整整一上午,斯辰都沉浸在被大家羨慕的愉悅裡,東奔西走不停的炫耀著耳朵上的胡蘿卜墜子和手裡的黑色晶卡,重點顯擺對象是寒棲,翻來覆去就那一句:
“你就是個泄欲工具,我是三哥最最最疼愛的親弟弟,他的心永遠都是向著我的,你永遠都別想越過我去。”
寒棲低垂著的頭緩慢抬起,捂在心口處的手微微一動。
在他手裡吃了數次苦頭的斯辰慌忙後退,“你幹嘛?”
寒棲顫著手擰開藥瓶,慢吞吞的倒了把藥在手裡,也沒數有多少顆,閉著眼睛全部塞到嘴裡,整個乾吞進了肚子裡。
斯辰:“!!!”不愧是神經病,這麽吃藥真的沒問題嗎?也幸虧現在是午休時間,班裡除了他和佩達西,沒有別的同學看到,否則又要給自家三哥丟臉!
斯辰皺著眉頭,正要警告寒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滿臉病容的寒棲突然扶著桌子起身,嚇得斯辰連忙捂住嘴巴又往後退了好幾步,瞧寒棲只是去衛生間並不是要對自己使用暴力,這才雙手抓著耳朵長長的松了口氣。
佩達西看的好笑,“這麽怕他?”
斯辰炸毛:“他心狠手辣!武力值那麽高!好像你不怕他似的!”
佩達西掃了眼寒棲桌上的藥瓶,瞧裡面的藥已經只剩幾粒,笑笑道:“沒關系,以後我們再也不用怕他了。”
“???”斯辰沒理解,正巧邦德撥通訊過來,也不知說了什麽,氣的斯辰整隻兔子都顫抖成了一團:“他吃沒吃藥關我什麽事?你怎麽不問問我有沒有吃飯?還有他才不是我嫂嫂!”
對面的邦德又說了什麽,斯辰恨恨跺腳,氣哼哼的妥協道:“他在廁所呢,我這就給你找他去。記得把我的項鏈做的漂亮些!”
佩達西收拾著書本,等斯辰的背影一消失在教室門口,立馬戴上手套,把斯辰夾在書裡的黑色晶卡塞到了寒棲的書包裡,又將寒棲藥瓶裡剩余的藥粒再次換掉後,對著因線路維修而暫停使用的攝像頭歪歪頭,露出了一個十分乖巧純良的笑。
·
衛生間在走廊盡頭的觀景台上。
時值正午,整棟教學樓都靜悄悄的。
斯辰剛邁過屏風,就瞧寒棲直愣愣的立在感應池邊,一縷從井窗照入的陽光打在他身上,仿若一隻透明的手,撫過寒棲瘦削的肩膀和漆黑長到肩頭處的發,停留在他膩白纖瘦的一小截後脖頸上。
他呆呆的杵在那裡,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簡直是個“傻!”字了得。
“喂!寒棲你盯著自己那玩意在幹嘛?你是不是有病!”
斯辰邊說邊大步往過走,寒棲聽到了兔子迅速接近的腳步聲,但病情持續惡化的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無論他有多麽的不想將自己此刻狼狽的樣子暴露於人前,突然陷入木僵狀態的身體完全動不了!
終於……
拿著通訊器的斯辰走到寒棲身邊,視線在觸及到池中景況和寒棲的模樣後,當即後跌一步“噗通!”摔在了地上,蹬著腳拚命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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