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棲沒反應,邦德自己放了好幾泡水。
邦德罵罵咧咧,以為雌性在逗自己玩。
但身體出現的不良反應,沒有誰能比寒棲更清楚。
他定定的站在那裡,病症加重的又一不良反應:尿滯留,無法正常排泄。
邦德也終於耐心全無,很是不耐煩的皺眉道:“你他媽到底能不能行了?快點的!別打擾老子睡覺!”
寒棲低著頭,扶著牆壁努力自己站好,低聲道:“出,去。”
邦德迷迷糊糊的果然沒看出他有哪裡不對,還以為雌性是害羞,不好意思當著自己的面放水,拍了把寒棲的屁股蛋:
“行了行了,你身上我哪裡沒看過,都光屁股睡過了,就別矯情了。”
寒棲依然堅持:“出,去。”
邦德皺眉,頂著一頭炸窩的白毛剛要發火,又看到寒棲手腕通紅,想起昨天他用手伺候自己時雖說不上有多熱情,但全程聽話倒也算的上乖巧,又感覺到他渾身打顫、身體冰涼,終是柔和了語氣哄道:
“好了,快點的,瞧你軟的跟面條似的站都站不穩,我給你扶著,尿完再回去睡會兒,嗯?”
寒棲不動。
邦德耗不過他,嘴上說著:“不管了!隨便你!”出了門卻是困倦的靠在牆上,以備雌性摔倒時自己可以隨時衝進去。
畢竟浴室裡沒地毯,雌性瘦的只剩一把皮包骨,真不知摔在冰冷堅硬的金屬地板上會不會碎。
還是得讓他去上學……
邦德後腦抵著牆壁,想著自己軍務繁忙,完全沒時間照管雌性。雖然寒棲去學校也是當木頭樁子,但最起碼還是有基本的活動量的。再任由他這麽成天躺在床上,就算是個身體健全的獸人也得四肢退化躺廢了。
而且……
邦德私心裡還是希望寒棲能多交點朋友,擴大一下社交圈,從過去走出來盡快適應新的生活,忘掉那個——
草他媽的!
邦德揉著耳朵低咒一聲,“啪!”的一尾巴甩在門上,扯著嗓子喊寒棲:“喂!你他媽住裡面了是不是?”
衛生間裡……
寒棲靠著冰冷的牆壁,只要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_腳c a r a m e l 燙_脫離獸人的掌控,不用再如此被迫苟活下去,心裡就久違的有了歡喜的情緒。
他顫著手摸摸自己的臉,看著鏡子裡形銷骨立滿臉病容的自己,唇角微勾突然露出一個笑。
·
邦德左手拿著書包,右手抱著寒棲,用尾巴圈著寒棲的腰身跨步進餐廳時,斯辰嘴巴一嘟摔了刀叉。
話說自家三哥都沒用簇絨這麽哄過自己。
寒棲到底憑什麽?
真是太過分了!
氣死他了!
正巧之前邦德為寒棲定製的禦寒衣物在今早送到,001將其全部消毒乾洗,然後用兩隻機械手臂組成一個十米多長的衣架子,分批幾次往寒棲的臥室裡送著。
——全部都是高端私人定製,永遠都不會在市面上出現第二件的最新款。
別說佩達西在看到那些衣物時是什麽表情,連堂堂凡賽爾家族的掌心寶——斯辰,都驚呆了!
“這些都是你買給他的?”斯辰十分眼紅的跑過去看了半天,氣衝衝的跑到邦德身邊質問他:“為什麽不給我買!我都沒有的東西!為什麽他會有!三哥你偏心!”
邦德要被自家這小兔崽子吵死了,用指頭推著斯辰的肩膀讓他離自己遠點,拍拍懷裡的寒棲道:
“人家跟了我,我總得給他穿衣吃飯,不能讓他光屁股跑吧?你有父親寵,有爸爸疼,大哥、二哥每個月在你身上花多少錢?我貼補你的少了?你缺這點東西嗎?你就算每天換十套衣服,你的新衣服都穿不完,我才給他買多少?你和他爭個什麽?”
“那你也用不著給他買這麽好的吧?”斯辰氣的大叫:“他身上穿的衣服!要麽和我同款!要麽比我的貴!這些新款我都還沒來得及買!他就穿上了!簡直豈有此理!”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邦德皺眉:“他是我的雌性,出去了代表的是我的臉面,我給他買地攤貨,你讓大家看到怎麽說?我可丟不起那臉。”
“我不管!反正他穿的不能有我好!你對他也不能好過我!你是我的哥哥!你不是他的!”
斯辰說著就伸手要去打寒棲,被邦德一把推開,當即紅著眼睛更加瘋狂的撲上來,用兩隻白胖白胖的小兔爪猛打邦德護在寒棲身前的肩膀和胳膊,尖聲大叫道:
“三哥你偏心!你向著一個外人!你不疼我了!”
低頭玩簇絨的寒棲猛地抬頭,蒼白如紙的面龐上點綴著顏色淡淡的唇,和漆黑如日暮般蒼涼淡漠的眼睛。他一言不發的坐在邦德的膝上,看著斯辰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隻死兔子。
“你……”斯辰被寒棲看的頭皮發麻,下意識收回兩隻捶打邦德的兔爪,一蹦幾米遠。
邦德敏銳的察覺到雌性眼底翻湧的殺意,當即將斯辰護在身後,扣著寒棲的下巴,把之前警告過他的話再重複一遍:
“斯辰是我最疼愛的弟弟,他被家裡寵壞了,你要讓著他些,凡事能躲就躲,躲不開也不準傷他,更不準對他心存惡意,否則後果你知道的,對不對?”
寒棲知道啊。
不就是讓他如此痛苦不堪的活著,就算按當初約定好的,他在手工課、烹飪課、體育課這三門學科上取得滿分,獸人也不會讓自己痛痛快快的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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