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棲玩著簇絨的手一緊,眼角余光落在正對著浴缸的鏡子上。
獸人拿下臉上毛巾,突然緩和了語氣問:“那夜欠我的,你打算什麽時候還?”
第33章 蒙在鼓裡
鏡子裡的獸人雙手攥著浴缸邊緣,裸露在外的肌肉線條緊繃成非常漂亮的線,充滿了不為人知的爆發力。
他目光火熱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像是一頭隨時會撲上來,要了自己性命的野獸。
——侵略性近乎要化為實質。
寒棲對著鏡子略略蹙眉,暴露在獸人視線裡的肌膚如同被烈陽暴曬般,充滿了難以忍受的灼燒感。
他奇怪獸人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再看下去不止自己要被他看熟了,連這滿池子裡的水都要被他給看的咕嘟嘟沸騰了。
真是討厭。
一點都不如尾巴和爪爪矜持可愛。
“嘩啦~”一聲水響。
鏡子裡的獸人猛然坐起,一團溫熱的清水猛不防濺到寒棲的眼睛和鼻子裡,嗆的他乾咳兩聲,忍了半天,才把溢出喉頭的那點血腥氣給壓下去。
“問你話呢,沒聽見?”
邦德抹了把臉上的水珠,雙手搭放在分開屈起的膝蓋上,以一個十分微妙的姿勢,將低頭不語的寒棲牢牢困在自己的雄性荷爾蒙之內。
有可能寒棲也覺得那一夜的自己欠了獸人什麽。他收回視線,抿唇微微偏了下頭。
邦德一把扣住他的下巴,探唇就親,凶猛的樣子讓一向任他施為的寒棲驚慌一推,偏過頭冷淡拒絕道:“別。”
這勾起了邦德一些不太妙的回憶。
他順著寒棲推拒的手將他往懷裡一拉,讓他瘦骨嶙峋的後背更加貼近自己,喉結狠狠的滾動了兩下道:
“怎麽,不給*就算了,還不給親了?我真的給你臉了是吧。”
獸人說著就要強來。炙熱的唇吧唧一口撞在雌性濕漉漉的鬢發上,沿著他微涼的耳垂貼向臉頰,吮吸吞咽掉沿途路過的每一滴水珠,眼看就要采擷到那瓣薔薇色的唇,寒棲忽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打死都不肯給他親。
邦德眉頭一皺,一把掐住寒棲的後脖子讓他把臉抬起來,眼底先前還燃燒的情欲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肉眼可見的陰狠毒辣。
獸人一張俊臉變幻莫測,真是應了那句:翻臉比翻書還快。
寒棲死死的捂著嘴,少見的回避了下邦德的目光。不僅是因為擔心他識破自己口腔內壁出血嚴重,更害怕他親自己時被感染。
畢竟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比血液更肮髒的,尤其是被異種毒液汙染了的自己。
這玩意不像是感冒,如果感染了,就算是以這裡的醫療條件也治不好,只能如他這般苟延殘喘。所以防著點,總歸沒錯。
……雖然某一瞬間寒棲也很想讓獸人嘗嘗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滋味兒,但給過他無限溫暖安慰的尾巴和爪爪,是無辜的。
而蒙在鼓裡的邦德,又哪裡能知道雌性為他尾巴爪爪著想的心思。
他眉間戾氣極重,掐著寒棲的後脖頸冷笑道:“你拒絕我一次,我當你是太久沒見,在和我害羞。你拒絕我兩次,我當你是欲拒還迎,在和我調情。你再拒絕我一次——”
邦德目光下壓,用唇抵著寒棲的手背,一字一頓的告訴他:“老子就全當你是不滿我這段日子對你的冷落,和我鬧脾氣拐著彎的想讓我*你!”
寒棲:“……”
“老子數到三,把你的爪子拿開。”
寒棲:“……”
“去你媽的!欠*!”
“唔~”
唇齒相磕,彼此毀滅之際,寒棲無聲呐喊:
蒼天在上,厚土為證,日月星辰都可以為我作證,如果哪天這個獸人被感染了,那一定不是我的錯。
“嗯~”
是他非要親我的。
“哈~”
獸人真的好粗暴,果然不如尾巴和爪爪溫柔可愛。
“呼~”
·
“你真的是越來越嬌了,親個嘴都能見血,這要再乾點別的,你不得死給我看?”
邦德抱著寒棲從浴室出來時,把屋裡的溫度往高調了調。
寒棲被塞進溫暖的被子裡,抱著那團雪白的簇絨玩,邦德心有余悸的提醒他:“你以後下手輕點,尾巴這玩意兒不能生拉硬拽,真的能疼死!”
寒棲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反正沒理他。
邦德服了,坐在床邊吃著001為他準備的美味大餐,落在地毯上的雙腳“嘭~”的變成了兩隻雪白的大獅爪爪。
他一腳踩著一顆毛球玩,邊玩邊甩著尾巴逗寒棲,間或撕口滋啦冒油的噴香肥肉喂到寒棲嘴裡,逼著他:“咽了,敢吐出來收拾你。”
寒棲皺著眉頭,多少有些不願意。
“我不在,你有沒有按時吃藥?”
邦德隨口一問,剛伸手要去拿藥瓶,寒棲忽然半路攔截住他的手,拉放到心口揉了揉。
“又勾引老子!”邦德擦擦嘴巴,抱著他一起滾進被窩裡,附耳一蹭一蹭的低聲道:“別光和尾巴玩啊,你也理理它唄~”
寒棲用腳將藥瓶踢到床尾處的縫隙裡,任憑體溫滾燙的獸人扣著自己的手腕為所欲為。渾渾噩噩邊承受著他的吻,邊聽他時不時的在自己耳邊說著什麽。
雖然腕子很酸,耳朵很吵,但獸人的親吻和擁抱,真的好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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