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音縮著獸耳,夾緊尾巴,吐著血,雙手合十胡亂哀泣道:“招~我全招~”
邦德笑笑接過部下遞來的熱毛巾,慢條斯理的擦著染血的手指,溫言道:“你看你,早說實話多好,平白傷了咱們的祖輩情誼。”
後來經貝音交代,那個蟲族少將確實是自己跑掉的;但他之所以能逃跑成功,是因為人家長的十分好看,脫了褲子敞開腿和貝音睡了幾晚後,就趁貝音睡著剁了他的手指頭,用指紋打通層層關卡跑路了;之後折返端了他的老巢時,不知為何唯獨沒有殺他……
狗腿子部下屁顛屁顛的為自家指揮官換了條乾淨的熱毛巾,溜須拍馬連聲誇讚道:“不愧是指揮官!一眼就識破了他在說謊!我們就沒看出來!”
“我也沒看出來啊,”邦德擦著指甲縫裡的殘血,笑笑道:“那場戰役活下來的沒幾個,我也不在場,哪裡能百分百的肯定當時的情況,不過就是詐他一詐,誰想他這麽不經打,居然真的招了。我也很意外啊。”
貝音:“……”
大家:“……”
狗腿子部下眼睛更亮,誇的更猛了:“您好有勇有謀!好機智呀!不愧是我們英明神武的指揮官閣下!”
邦德將髒汙的毛巾扔在白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的貝音臉上,交待道:“把這個管不住下半身的廢物看好了,還有用。”
隨後又指指狗腿子部下毛茸茸的大黑尾巴,唇角一勾冷笑道:“別以為拍我馬屁就什麽事都沒了,賭約照舊,記得把我的毛毛打理好,到時候驗收不合格抽死你。”
狗腿子部下:“嗚嗚~指揮官您好狠的心~”
巴圖等好奇:“什麽賭約?”
狗腿子部下正要說,邦德想到什麽製止了他,回頭一瞧——他那麽大一個雌性呢?
“寒棲呢!”邦德看著空空如也的身後厲聲喝問。
“我的刀呢!”不知是誰大叫。
邦德面色一變,第一反應就是雌性拿刀去自殺了,招呼部下們正要找,寒棲自己回來了。
他穿著紅袍,滿臉是血,手裡還拖著什麽,沉甸甸的似乎頗具分量,把他拽的跟個不倒翁似的,一晃一晃的朝著邦德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當時他的出場方式太特別了,看呆了的大家竟齊齊愣在原地,連呼吸都止住了。
寒棲晃晃悠悠的站定在邦德面前,開口和他說了幾個字。
邦德沒反應過來,“什麽?”
寒棲皺眉,抿抿唇不甘不願的又多說了幾個字:“蟲洞,地址。”
這下大家都驚了,七嘴八舌的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寒棲低著頭,不願意搭理他們,還是邦德詢問,他這才將手裡的刀和蛇皮一起丟在地上,簡短道:
“扒皮,抽筋,剮成白骨。扛不住,說了。”
邦德:“……”
部下們:“……”
寒棲短短幾個字,在場的大家卻要用一生的時間去治愈。
巴圖等再一次,非常小聲非常小聲非常小聲的問邦德:“指揮官,您是不是對溫柔乖巧這四個字,有什麽誤解?”
·
回家的路上。
邦德給寒棲洗乾淨,確認他沒有受傷後,就老僧入定般規規矩矩的坐在座位上。是騷話也不會說了,騷操作也沒有了,他腦子裡滿滿的都是籠子裡的那一幕。
——蛇人的半截尾巴被整個剮成白骨,骨頭上連滴血都沒有,足見行刑者的刀工有多了得。
寒棲窩在獸人的懷裡,拉著他的手讓他給自己揉揉胸口。
邦德揮開他,看寒棲的眼神就像看著什麽大是大非的問題。奇怪他之前到底是幹嘛的?又是扒皮又是剔骨的,手法這麽熟練,總不能是個屠夫吧?
被拒絕了的寒棲皺眉,抓著手裡的簇絨塞到嘴裡就咬。邦德面色一變,尾巴都繃成了直線。
他掐著懷裡的細腰惡聲警告:“別他媽亂咬!咬的老子——”
寒棲不聽不聽就不聽,鼓著腮幫子咬著嘴裡毛茸茸的棒棒糖,氣的獅耳直豎的邦德咒罵一句,抬手打開了防窺能量罩。
一聲絲滑的金屬拉鏈聲在耳邊輕輕響過。
被猛然奪走全部呼吸的寒棲,感覺獸人扣住自己的手,十分強勢的,帶他來到了一個不可言說的瘋狂領域……
第27章 獅子開屏
對面座位上的斯辰和佩達西睡得很熟。
幾乎是防窺能量罩剛啟動完成,獸人凶猛帶了些急切的吻就落在了寒棲的發頂,額上,鼻尖,唇角,短暫流連於脖頸鎖骨後,又回到了唇上……
綿密的吻自齒間淡淡化開,獸人精壯燥熱的胸膛,血脈賁張的肌肉,都隨著他每一次深吻的動作而用力收縮。
寒棲呼吸不暢,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順著不停交疊又分離的唇角淌下來,不知是手裡物太有存在感,還是夜太深,寒棲覺得這一次被獸人親吻時所帶來的感官刺激,要比之前多好多。
他在獸人的攻城略地中,死死抱著獸人的尾巴。就像水手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抱著唯一能救自己性命的帆。
而邦德原本只是想消消暑,沒想到隔靴搔癢反而把自己弄的越發上火。
艙窗外的白色金屬建築群越來越清晰,邦德皺著眉頭拉好鏈扣,憋的額角青筋直跳。他有些不舒服的揉了揉,仰頭靠著背椅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把那股得不到釋放的邪火給壓下去。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