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臥槽是我瘋了還是謝離瘋了!他不是叫謝離嗎我沒記錯啊!】
【天呐這畫真的,太絕了,還有那個扇子,太好看了】
【謝離竟然是時俞?他為什麽匿名啊,耍我們吃瓜群眾嗎??】
【嗚嗚嗚嗚對不起時俞大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嗚嗚嗚】
【這反轉是真的嗎???我想都不敢想啊】
【操……人家謝家自己的人畫畫都畫成這樣了,還有必要去把別人當素材庫嗎……】
【話雖如此但謝家抄襲別人是事實……】
【嗚嗚嗚嗚嗚時俞大大長得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樣啊!我早就在想!能把畫畫出灑脫風骨的人就該長成謝離這樣啊!!】
……
彈幕上如何瘋狂,發布會現場的人並不知曉。他們只顧著屏息、聚精會神圍觀一幅又一幅的畫作,然後一遍一遍地刷新認知。
高山流水陡峭碧鬱、宮殿巍峨入月蒼寂、市井煙火喧嘩熱鬧,每一篇畫面都生動得仿若深刻地印著畫作者靈魂,隻一眼就能將人代入到那個動蕩又繁華的遙遠世界。
數十幅畫作下來,廳內的所有聲息都止了,仿佛如已經過完了千年前的一生。
謝離站在場外,垂著眼遠遠望著,神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直到一個身影猛地衝上前,死死地盯著畫,呼吸急促聲音也尖銳,顫抖不已:“……不可能、不可能!”
潘麗一驚,皺眉看著男生扭曲嫉恨的表情,歎息:“沈白白,你要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人。”
然而,此時的沈白白幾乎已經聽不下任何的勸告,眼底湧起紅意,拚命搖頭,咬牙道:“不會的、不會有人比我畫得更好!”
謝離望過去,嘲諷不已:“沈少爺剛剛不是還親口承認說比我技遜一籌嗎?怎麽,現在卻變臉變得這麽快呢。”
盡管自身暴露在聚光燈下眾目睽睽裡,他的言辭依舊諷刺又惡劣,毫無顧忌。
但現在的眾人卻罵不出他做派囂張陰狠的話了,反而莫名從心底冒出一種畫裡的謝時俞確實是這麽個性格的想法。
沈白白卻淚眼通紅看過來,眼底的恨意幾乎刻骨:“謝離,你害我還不夠、還想把我所有東西都奪走嗎?!”
劉博怕他傷了畫,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腕,急匆匆朝身後的保安道:“快帶他下去休息!”
“我不要!憑什麽!憑什麽謝離可以……嗚——嗚!”
孟衍派來跟著沈白白的人迅速捂住他的嘴把人帶了下去,其他人忍不住松了口氣,這個簡短的片段卻全被鏡頭記錄了下來。
彈幕頓時從震驚讚歎之余,分出一分厭惡來:
【這……】
【嫉妒之心人之常情,但沈白白這屬於自負了吧,之前裝得一副可憐巴巴樣竟然沒看出來】
【臥槽這麽一想,他剛剛發布會裡的回答是不是很茶啊?好像什麽都往拉踩謝家的方向上帶??】
【樓上我也注意到了……唉,真是看不出來這樣的人心機竟然這麽深】
【沈白白真的好惡心啊!!什麽叫搶走他的東西?合著世界上所有人都應該不如他唄?!】
【謝家自己的人都能畫出這樣的畫、哪還會惦記著他那點才華[摳鼻]】
【操,這轉折,真讓人猝不及防】
……
終於,最後一幅畫展看完畢之後,一行人才恍惚著回過神來。
劉博率先望過來,憋紅了臉,開口:“謝少,你這個畫,你這,這個它們——”
“想要?”謝離直接問。
潘麗一把將下意識要點頭的劉博拉到身後去,推推眼鏡,緊張道:“是這樣的,您這些畫都十分……嬌貴,我想請您和我們一起去一趟國畫院,我們院長一定對這些畫很感興趣——”
“想要帶走就好。”謝離打斷她。
場上眾人這才猛地一驚,忍不住嗡嗡躁動起來,連周安羽都焦急地上前,吭吭哧哧道:“謝離啊,你你你你再考慮考慮?”
潘麗也緊張地盯住他,似乎生怕他反悔一般。
謝離卻並未考慮,目光淡淡的:“那些畫既然已經出世,就已經不屬於我了,留在身邊也只是累贅。既然國畫院想要就拿去吧。”
他的態度十分隨意,劉博腦子嗡嗡的,愣怔地組織語言:“可是、可是你這麽送給我們,沒有別的要求嗎?”
“……要求啊。”謝離一頓,緩慢抬起眼來,望向身後一排一排的話筒,散漫道,“既然沈少的澄清會已經開完了,我可以趁這個機會多說兩句嗎?”
“當然當然!”
“謝少您這邊來!”
“請問您有什麽想說的?我們一定如實轉播!”
謝離於是穿過人群錯開的路上了台,走到鏡頭下,抬起頭。他漂亮的眉眼於是第一次清晰地完整暴露於大眾之前。
謝離的骨相生得尤其好,眼睛偏狹,沁了銀色的光,長睫微抬時,眼底的瀲灩光澤令人沉溺。
以至於他人還未開口,彈幕先激動了起來:
【!!!!!我錯了對不起大大我剛剛罵了你】
【好絕的一張臉……慕了】
【嘶,顏狗一整個狂喜】
【艸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