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就差一點點】

　　霖夜火陰錯陽差救了小馬又抓住了兇手。

　　為了表示對他的獎勵，包大人讓人幫他摘了好些丹子草回去。

　　放下包大人處理案子不提，且說回到魔宮的其他人。

　　這次，不止眾人回來了，連著那匹小馬，也跟著霖夜火跑回來了。它似乎相當喜歡霖夜火，展昭等人好好觀察了一下，這是匹小母馬，很活潑也親近人，感覺像是多多的妹子。

　　魔宮眾老人家都來圍觀了一下這匹抓住了真凶的小馬。

　　岩弼仔細研究了一番，道，「這馬的確還小呢，剛剛三歲半。」

　　小四子一聽，眼睛就一亮，「喔！比我還小哪！」

　　展昭摸了摸下巴，多多比它大一點兒，長得這麼像，莫非真是姐妹？

　　岩弼見小馬一直跟著霖夜火，就對霖夜火道，「唉，我說閨女……」

　　話沒說完，霖夜火眯眼睛，展昭趕忙提醒，「男的！男的！」

　　岩弼咳嗽了一聲掩飾驚訝，忙改口，「我說小夥兒，這馬很喜歡你的樣子，你是不是救了它了？」

　　霖夜火想了想，點點頭，「嗯，差不多吧。」

　　「麒麟馬本來就是很喜歡人的馬，雖然對主人有些挑剔，不過很適合群居和家養，它既然跟你回來了，表示已經認同你做主人了，不如你騎上去試試，它不甩你下來，這馬從此之後就歸你了。這可是好馬，一旦認定了會跟你到死的。」

　　霖夜火聽後，瞧了瞧那匹馬。

　　小馬也歪著頭看他，兩廂對視了一下，霖夜火眯眼睛，「黑紅色……」

　　話沒說完，小馬一甩腦袋順便一撞霖夜火……

　　「噗。」

　　霖夜火被它撞翻在地。

　　「哎呀……」火鳳揉著屁股。

　　那匹小馬瞄著他，那眼神像是說——你還敢嫌棄我？姐姐看得上你是你今生莫大的榮幸！

　　眾人集體望瞭望天，這馬非霖夜火莫屬了，瞧這傲嬌表情都一模一樣……

　　鄒良走過來，拍了拍那匹小馬，對霖夜火道，「你不要那我要了……」

　　「哎！」霖夜火趕緊過來抱住馬脖子，「誰說給你了！我的！」

　　小四子跑過去，「我也想要，你們誰生匹小馬駒給我吧……」

　　眾人嘴角抽了抽，這娃讓誰生小馬駒？趙普拉著小四子到一旁，貌似是去探討人生去了，說什麼生馬駒之類的，小小聲嘀咕霖夜火一翻身，上了馬背。

　　別說，好馬就是好馬，背上一有人，立刻精神抖擻，一甩鬃毛站直挺起脖子，蹄子輕輕蹬著地面，還有一些威武的勁兒。

　　霖夜火也是喜歡，拍了拍它。

　　展昭道，「起個名字吧。」

　　霖夜火想了想，摸下巴，「名字麼……」

　　鄒良突然開口，「就叫呆鳳吧，大名霖呆鳳，小名二呆。」

　　「啊呸啊你才呆！」霖夜火自然不肯，「要叫上天入地絕無僅有天下第一大美人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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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話沒說完，眾人都過來輕輕拍著馬脖子，「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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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馬還甩著尾巴看眾人，顯得很友善。馬太聰明也有一點不好，所有人都叫它「呆呆」，於是它就記住了。

　　霖夜火在馬上打滾，小馬一扭身……因為沒馬鞍，所以霖夜火「哧溜」滑了下來。

　　鄒良拽住他，展昭就牽著小馬去馬棚了，「呆呆，我介紹多多給你認識！」

　　「不要叫呆呆啊……不要啊……」霖夜火在後邊哀嚎，但是小馬已經歡天喜地地跟著展昭去馬棚認識新朋友了。

　　呆呆的到來，讓馬棚裡的公母數量得到了平衡，白雲帆、黑梟和初七三匹公馬，多多、呆呆和瘋丫頭三匹母馬，於是……兄弟幫和閨蜜幫也順利形成了。

　　眾人留下馬兒讓它們自己混熟，就都離去了。

　　小四子和小良子拿著胡蘿蔔和糖塊兒來餵馬，呆呆初來乍到，展昭將他和初七安排在了一個馬棚裡，初七倒是挺友善，很快兩匹馬就熟絡了。

　　最有趣的是，初七還叫了兩聲，這可新鮮。

　　因為初七總也不發出聲音，所以大家都以為它是啞的，可今天竟然和呆呆在一起叫了起來，連黑梟它們都納悶地看了過來。小四子數了數，三公三母，總有一對能成功吧？能不能生匹小馬駒呢？

　　小四子左看右看，還是覺得白雲帆和棗多多貌似最有機會。瘋丫頭和黑梟在一起總鬧騰，看著不像有那個意思，而且黑梟還是跟小毛驢一個馬棚的，瘋丫頭性子太野，只能獨自一間。呆呆初來乍到，和初七感情可能要培養，就棗多多和白雲帆總也膩在一起。

　　「小四子。」

　　這時，兩個老太太出現在了小四子身後，一左一右蹲在他身邊。

　　小四子左右看了看，隨後晃腦袋，他差點覺得自己暈了，怎麼兩個人長得一樣的？

　　揉了揉眼睛，小四子回頭仔細看，兩個老太太一定是雙生來的，好像好像！

　　小良子也跑了過來，「百奶奶千奶奶。」

　　兩個老太太同時伸手摸小良子的腦袋，動作一致。

　　小四子則是好奇，百奶奶和千奶奶？

　　正疑惑，就感覺又有人伸手戳戳他，他回頭，睜大了眼睛……就見身後還有一個老太太，依然是一模一樣的長相和一模一樣的打扮。

　　小四子原地轉了三圈，差點暈了——三胞胎喔！

　　「萬奶奶。」蕭良叫另一個婆婆，顯然已經認識了。

　　那老婆婆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耳環，給小四子看。

　　小四子仔細看，就見三位婆婆都戴著三對木頭耳環，十分的特別，耳環下邊分別是星星、月亮和太陽的形狀，精巧別致。而在耳墜上，分別有百、千、萬三個字。

　　小四子一拍手，「昂！醬紫分的啊！」

　　這百千萬，的確是三胞胎，這三人也是魔宮高手，而最拿手的就是暗器，江湖人稱六手百千萬，不過也退隱江湖很多年了，在魔宮一直過得挺愜意。

　　三個老太太剛才和小良子已經認識過了，這會兒又溜達過來了，跟他套近乎。

　　「小四子。」百奶奶好奇地問，「你和昭昭和玉堂小子是不是好熟？」

　　小四子點頭，「嗯！」

　　「他倆現在是怎麼個狀況？」千奶奶好奇。

　　小四子眨了眨眼，歪頭，「怎麼個狀況？」

　　「嗯……」萬奶奶似乎想要組織一下語言，怎麼跟小四子解釋。

　　一旁，小良子突然湊過來問，「你們是不是想問他倆有沒有這個……」

　　說著，小良子伸出兩隻手握拳，拳頭對拳頭，然後大拇指對大拇指動了動，順便挑眉，「爹說這叫如魚得水。」

　　「噗……」

　　一旁正喝酒賞馬順便聽八卦的岩弼一口酒水噴出來，四周圍角落裡正偷聽的一眾老頭老太太悉悉索索交頭接耳。

　　「哎呀，這娃的爹怎麼回事啊？」

　　「就是麼！教這麼小的娃這種行不行啊？」

　　「對啊！小孩兒這麼小就會耍流氓了啊！」

　　小四子還挺好奇地問蕭良，「小良子這個叫如魚得水麼？爹爹教我說如魚得水是本事可以發揮……」

　　小良子其實也不是很懂得什麼意思，摸著下巴，「哦？那可能是另外一句，我爹還說這種叫水乳交融……」

　　三個老奶奶嘴巴張的老大，一旁，唯一留下來給初七和呆呆打掃馬棚的鄒良望天——狼王蕭統海的教育方法是失敗到某個層次了，比趙普還不靠譜。

　　三個老奶奶一個勁擺手，讓小良子別這麼說，但隨後一想，又好奇，問，「那水乳交融了沒有啊？」

　　蕭良眨了眨眼，和小四子一起歪頭，看著三個老婆婆。

　　「就是……」三個老奶奶學著小良子剛才的動作又做了一遍，問他，「他倆有沒有水乳交融啊？」

　　小四子眨眨眼仰起頭看蕭良。

　　蕭良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嗯……怎麼樣算水乳交融呢？爹爹和娘親那樣麼？」

　　三個老婆婆嘴角抽了抽，試探著問蕭良，「娃兒，你知道你爹娘幹嘛叫水乳交融？」

　　「我娘揍我爹唄。」小良子一挑眉，「我爹一說什麼水乳交融什麼魚啊水啊的，我娘就揍他！啊，不過展大哥喜歡魚，但是他倆都不怎麼喜歡水的樣子。」

　　眾人鬆了口氣——果然是不知道啊！還好。

　　小四子仰起臉，「小良子你說的那個是不是不是如魚得水，是魚水之歡……」

　　「噗……」岩弼第二口酒噴出來，白雲帆嫌棄地看著他，屋頂上，「嘩啦啦」一聲，摔下來了一群影衛。

　　鄒良驚駭地看著小四子。

　　三個老奶奶托著下巴問小四子，「你……你哪兒學來的？」

　　「九九說的。」小四子仰著臉說，「我剛才問他，怎麼樣可以有一匹小馬駒，九九說，讓多多和帆帆魚水之歡一下……」

　　小四子的話，正好被從院門外走進來，想給呆呆檢查一下身體的公孫聽到了。

　　公孫手裡的木棚子都扔地上了。

　　眾人聽到動靜回頭。

　　小四子正接著說，「九九還說，多多屁屁又大又翹，很好生養的樣子，唔……」

　　小四子話沒說完，嘴巴被鄒良捂住了，再看，公孫木盆毛巾都扔了，連藥箱子都不要了，轉身捋胳膊挽袖子，那情勢是去找趙普拼命了。

　　鄒良看了看小四子。

　　小四子仰著臉笑眯眯。

　　鄒良和小四子對視，隨後好奇，「元帥真的跟你說這些？」

　　小四子點點頭。

　　「那你看到你爹爹了沒？」鄒良接著問。

　　小四子接著點點頭，「看到了呀。」

　　「那你還說？」鄒良好奇，「不怕元帥挨揍啊？」

　　小四子背著手，腳尖粘著地上一顆小石子兒說，「小胖胖說，他們幾個需要促進一下。」

　　眾人都一愣。

　　三個老奶奶好奇，「促進？」

　　「嗯。」小四子點頭，伸出小拇指比了短短一小節，「小胖胖說，他們離什麼魚什麼水，就差一點點點點……」

　　眾人盯著小四子的小拇指，「一點點點點啊……那感覺真的還蠻近的。」

　　小四子點頭啊點頭，「小胖胖說，刺激一下，製造點機會，就好啦。」

　　幾個老太太彼此對視了一眼，偷聽的一眾魔頭也彼此對視了一眼——刺激一下？製造點機會？

　　小四子拉著小良子繼續去餵馬了。

　　鄒良摸著下巴看著小四子呆萌的背影，感慨——不愧是銀妖王的接班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