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懷裡的衣服站起來,抿了抿唇。抬頭看向海因茨的房間。
這個時間點,海因茨應該已經睡著了吧,他就跑到海因茨房間一會兒,在他發現之前就離開,沒有關系的吧。
海因茨不會發現的。
夏熠心裡有一個小小的聲音這樣對他說著。但最終對海因茨信息素的渴望戰勝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踮起腳,輕輕的扭開了海因茨的門把手。
透過小小的縫隙,他看到海因茨已經安睡。
夏熠松了口氣,他把拖鞋留在原地,赤著腳走了進去。
海因茨的房間裡鋪著厚厚的地毯,他走上去腳並不冷,相反還十分舒適,進去一瞬間,房間裡海因茨信息素的味道瘋狂的湧入他的身體裡,就像乾涸已久的土地遇到凜冽的清泉,夏熠長長的舒了口氣。
房間越靠近海因茨,海因茨信息素的味道更濃。
躺在床上海因茨在夏熠心中活脫脫的像一個大寶貝,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甜味的那種。
夏熠坐在地毯上,靠著海因茨身邊的床頭櫃上,終於渾身舒坦,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淡淡的信息素的安撫下,夏熠一陣陣的倦意襲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夏熠就將頭枕在海因茨的床沿邊上,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海因茨睜開了眼睛,他的床邊,纖細的少年穿著寬大的睡衣,蜷縮在地毯上,靠著在他的床沿上,月光下,少年脊背的線條格外明顯。
可憐兮兮的。
海因茨好笑,聽到剛剛小熠做賊一般的而腳步,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接過——
他搖搖頭。
這段時間小熠又消瘦了不少。
海因茨伸出手溫柔撫摸小熠的頭髮,沒有猶豫他輕輕一隻手扶著夏熠的背,另一手穿過小熠的腿,將他抱起來,他才剛剛站起來,他懷裡的人還是小浮動的掙扎起來,往他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胸前。
海因茨小心翼翼的將小熠放在他的床邊,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剛剛那一段路,他在戰場上都沒有這麽緊張過。
生怕把小熠吵醒。
海因茨看著身邊熟睡的臉,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晨光罩在夏熠的眼睛上。
夏熠迷迷糊糊的皺眉,伸出手,想要將討厭的光擋住。
真討厭,昨天忘了拉窗簾嗎?
夏熠閉著眼睛,探出手,卷著被子往後一翻,想要將床邊的窗簾拉上。
只是他的手卻撲了個空。
不死心的夏熠又往外滾了一圈,然而滾到一半,他忽的失重,夏熠驚得睜開眼睛,眼看自己就要摔倒地上,好在另一邊伸出一隻手,將他的腰摟住,往上一帶。
慣性的作用小,夏熠撲倒一個人懷裡,他抬起眼,就眼見穿著睡衣的海因茨打著哈欠,盤腿坐在床的另一邊,帶著倦意低啞道:“好好的,怎麽又要掉下去了。”
昨晚簡直是要折騰死他了。
要不是他,他懷疑小熠能靠自己在床上掉個方向。
又
夏熠裝作沒有聽懂,環視周圍,發現正睡著海因茨的床上。
昨晚他想趁著海因茨沒有睡醒溜走的計劃應當是已經失敗了,可是昨晚他怎麽到海因茨床上的?
難不成他真的色膽包天,在夢中爬了海因茨的床?
他心裡一虛,淺棕色眼睛抬起,小心打量著海因茨的表情。
不對,他心虛什麽?
昨天海因茨就已經是他的人了!
夏熠看著海因茨,海因茨身上味道甜甜的,就如同一個大號的糖果。
昨晚他很好的得到了海因茨信息素的安撫,此刻更是神清氣爽。
晨光中,海因茨五官格外深邃,眼中還帶著淡淡的倦意,卻依舊摟住他腰,害怕他在摔下去。
夏熠惡向膽邊生,半跪坐在床上,仰頭飛快的在海因茨嘴角一吻,然後飛快的分開。
反正眼前這個人都是他的了。
海因茨一愣,眼中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夏熠又羞又惱,惡狠狠說:“怎麽了。”像極了色厲內荏的炸毛貓。
海因茨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太過分,只是他真的忍不住。
兩人對視——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個拳頭那麽寬。
海因茨輕聲說:“我教你什麽才叫吻。”
他說完低頭,一隻手摟住夏熠的腰,毫不猶豫,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味道,吻向了半跪在他面前的少年。
夏熠一愣,炙熱的氣息就覆蓋在他的唇上,不同於他的淺嘗即止,這個吻不斷的加深,海因茨的信息素,瘋狂的湧入他的身體。夏熠呼吸仿佛都要被眼前的人掠奪,心跳都跟著對方的節奏。
他從脊柱上忍不住泛起一股過電般的酥麻感,雙腿發軟,渾身力氣都要被抽掉。
然而海因茨的手卻緊緊的攥住了他的腰。
唇齒相交。
深深的一吻結束後,夏熠已經滿臉通紅可憐兮兮的趴在海因茨的懷裡。
海因茨忍不住撫摸著夏熠的頭髮,將他擁得更緊。
兩人的呼吸都已經錯亂。
夏熠反應過來,惱羞成怒,一把推開海因茨。
慌亂的踩著兩個拖鞋跑走。
他一轉身,就聽到海因茨低聲的輕笑聲。
夏熠臉一紅,不知為何就覺得自己簡直輸人又輸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