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飛船成功穿越靈力層,受傷比較嚴重的斯蒂爾終於在神經松懈之後暈了過去。
而一直在守望號上監測著藍星的明夕,也在監測到席朗飛船的一瞬間松了一口氣。
大家歡呼雀躍,不可思議,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傳說。
直到席朗順利回到守望號,並且將兩個本以為已經凶多吉少的人也一並帶回了守望號,眾人終於再次認識到他們的少將究竟有多強大,有多牛批。
隨艦醫生快速給兩位傷員處理傷口,準備治療器械,然後再一次震驚的發現,他們少將不僅單槍匹馬去到那種危險的地方,還在把兩位受傷隊友帶回來的同時完好無損,簡直牛批上天了。
席朗一邊對他們做著交代,一邊聽著下屬匯報他離開之後守望號上的情況,但他很快發現。
竟然沒有搜索到明夕的身影,按理說,這種時候他應該第一個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才對。
與明夕同寢的那個醫生很快注意到少將四處搜尋的視線,於是他笑著告訴席朗。
“明夕醫生應該太過擔心少將了,在少將離開之後就一直精神緊繃,直到少將平安離開藍星之後這才放松下來。”
席朗心下了然,只是既然這樣那不是更應該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面前?
卻不想這人接下來的話瞬間讓席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得知少將平安回來,明夕醫生精神一松就暈了過去,真……”
那人話還沒說完,席朗已經一個箭步衝向了休息室。
暈倒了?明夕竟然暈倒了,這是席朗怎麽也沒料到的情況。
本來因為之前明夕的話席朗就一直擔心著,不僅是戒指跟明夕之間的關系,還有明夕與本源的關聯,怎麽想席朗都不放心。
這下一聽說他暈倒席朗就急了,但也正是因為他的焦急,讓他忽略了那位醫生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以及他後面要說的話。
守望號很大,席朗離開中央控制艙之後剛到一個沒人的角落,他就迫不及待的一個閃現回到了休息室。
他急切的想知道明夕的情況,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的暈倒,到底是不是因為本源力量的牽引。
然而,席朗怎麽也沒想到,他閃現回休息室的時候會好死不死的,剛好對上明夕睜開的眼睛。
席朗知道明夕暈倒了,所以他直接閃現在了床邊。
而明夕,他應該是剛醒過來沒多久,正起身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結果冷不丁的,原本空蕩蕩的面前突然就冒出來一個人。
四目相對,席朗尷尬到忘了反應,那種被抓包的尷尬讓他從頭到腳的僵住。
明夕則是冷不丁被驚到,然後就是疑惑,疑惑過後又震驚,震驚之余腦子裡思緒飛速旋轉,亂七八糟的想法也一股腦兒冒出來。
於是短暫的,明夕大腦陷入了空白,無法思考之下也僵在那裡。
兩人就那麽大眼瞪小眼的,足足對視了好幾秒。
席朗絞盡腦汁,他在想該用什麽樣的理由為自己剛剛離譜的因為開脫呢?才顯得合理,而且不那麽牽強。
不想明夕先開口了,而且開口即中要害,一針見血。
“席朗?”
席朗:……
席朗盯著明夕清亮的眸子眨了眨眼,卻見他震驚之後就是篤定,尤其在自己沒有立馬否認的時候,那眼底更是出現了了然,是那種豁然開朗的神情。
“我就知道,”明夕篤定道,“不可能有毫不相乾的兩個人,卻說著一模一樣的話。”
“還用一模一樣的神情,一模一樣的口吻,這怎麽可能呢?”
“太不可思議了,太離奇了。”
明夕越說越肯定,終於想通了困擾自己太久的東西,於是他越說越開闊,越說越堅定。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無名怒火,明夕隨即挑眉看向僵在他面前的高大男人。
“你就是席朗對不對?”
席朗沒回答,明夕就繼續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原來那個凱爾少將了。”
“你不知道自己有很多小習慣嗎?比如愛喝綠茶飲料,比如凝視別人的時候會微微眯眼。”
“比如看到不喜歡的人時會微微皺眉;又比如吃飯的時候,你習慣將菜先放在米飯上,然後一起夾起來放入口中。”
“還有,你洗完澡不愛吹頭髮……”
“好了好了,”席朗兩步過去將人樓到懷裡,“我是席朗。”
再說下去,他這滿級宿主就該退不了休了。
是他大意了,從始至終,他都錯估了當年的自己在明夕心中的位置,再者,時間對席朗而言實在是過去太久了,以至於讓他忽略了那麽多本不應該忽略的小細節。
其實當明夕第一次提到席朗的時候,席朗就該想到的,明夕不可能無緣無故在自己面前提起一個跟自己沒有任何交集的人,除非他本身就有所懷疑。
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不斷的生根發芽。
現在好了,好巧不巧的剛好把最離譜的一面展現在明夕面前,這就等於告訴他,再怎麽離譜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比如,眼前凱爾少將的殼子裡裝著的,可能就是他曾經熟悉的席朗的靈魂。
而事實就是,這是真的。
終於得到肯定的回答,明夕都不知道自己該是怎樣的心情了,他因為這件事困擾了太久,曾經一度因為自己把眼前的人看做席朗而懊惱自責,也曾經無數次懷疑自己對少將的感情,是否摻雜了對曾經那個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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