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還是面面相覷,不理解,“什麽任務?要我們做什麽?”
研究員指著他們身前一排排的機器,看起來跟對面那些普通人坐上去的一樣,或許有些微差別,但是他們也看不出來。
“待會兒我會點名,大家根據我點名的順序,對應著儀器上的編號坐上去。”
研究員冷靜的說著,並且反覆強調了兩遍,“注意按順序坐,不要弄錯了。”
直到大家按照他點名的順序重新排了序,然後站到相對性的編號面前時,研究員才繼續解釋道。
“基地需要留下各位異能者在異能爆發時的腦電波,作為人類對異能研究的數據資料,你們對面的普通人跟你們一樣,只是他們沒有異能,留下腦電波數據同樣是為了人類更進一步的研究異能。”
研究員說得面無表情,聲音還因為裹得太嚴實而透著不清晰的沉悶。
異能者們面面相覷,說好的最高級喪屍,最高級變種呢,就只是這樣?
就這?
可是這有什麽可值得神秘的,更何況是為了全人類,每一個異能者都責無旁貸啊,何必搞得這麽神秘?
異能者們有些不解,那位研究員卻繼續道,“記錄過程中可能會有些不適,甚至是引起身體劇烈反應,所以希望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異能者們頓時了然,原來是因為這樣。
大家都是經歷過世界末日的人,哪個沒跟喪屍變種生死搏鬥過?哪個沒經歷過生死邊緣?所以這點疼痛算得了什麽。
然而只有遠程觀看直播的席朗注意到,就在這群異能者被領到實驗室的時候,他們身邊的研究員莫名多了出來,明明進來的時候就三個,可是剛剛一晃眼的功夫,異能者們身邊已經站了不下十個渾身裹得嚴實的研究員。
他們就那麽不動聲色的站在異能者身旁,然後不動聲色的注視著他們。
很快,一個個異能者也像那些普通人一樣坐上了身邊的儀器,然後任由研究員將傳感線貼滿他們全身,直到頭盔也戴上,他們的四肢也全部被固定在儀器上,結結實實。
因為研究員做過解釋,他們都清楚這是為了防止在過程中他們因為疼痛掙扎,而導致數據無效做的防護措施,同時也是為了防止他們控制不住異能傷害到自己,或者身邊的其他異能者。
席朗卻有種不好的預感,然而他什麽都做不了。
終於,所有異能者都準備完畢,那邊的普通人也準備完畢。
其中一個研究員給了其他研究員一個眼神。
“大家都做好準備,要開始讀取數據了。”
下一秒,兩邊的開關同時被按下。
幾乎就是在那一瞬間,一聲聲痛苦的悶哼聲在實驗室裡響起,席朗親眼看到玉蝶對面的幾個異能者在儀器通電的一瞬間臉上就變成了青紫色,有兩個甚至一瞬間就暈厥了過去。
巨大的痛苦讓他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隨即就開始渾身抽搐起來,悶哼也變成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然而伴隨著他們的掙扎慘叫,四肢完全被固定在儀器上,他們根本就掙脫不開。
更恐怖的是,他們的異能也完全發揮不出來,異能者們驚慌失措的求救,甚至出於本能的爆發異能,然而根本無濟於事,他們越是掙扎儀器帶來的痛苦就越大。
很快,只見他們的眼睛,鼻中,口中,耳中……都控制不住的流出了鮮紅的血來。
他們整個身體在強烈的痛苦之下劇烈顫動,腦袋更是分分鍾扭曲變色,直到七竅流血,那些研究員都沒有按下開關,他們就那麽冷冷的站在一旁注視著他們痛苦的掙扎,慘叫,直到面目全非。
從席朗這裡看到的畫面本來就是模糊的,而這樣的恐怖場面更是讓這種模糊染上了一層地獄般森冷的恐怖。
嗤……
有異能者直接噴出鮮血暈了過去,或者根本就已經死了過去。
有一個實力比較強大的異能者,在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他幾乎立馬就做出了反擊,想要通過異能扯掉身上的傳感線,然後不等他抬起手,剛剛守在他們身邊的兩個研究員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著一根手臂粗細的鐵棒,宛如機器人一般毫無感情的對著掙扎的那個異能者就錘了下去。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人的手臂幾乎當場就被錘斷了,再也掙扎不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只聽嘭的一聲脆響在席朗腦中響起,是玉蝶碎裂的聲音,席朗腦中的直播畫面也戛然而止。
席朗已經整個人臉色黑沉的坐直了身體,玉蝶碎裂,這說明被玉蝶綁定的人已經死了。
對,不是暈過去,而是死了。
席朗隻覺得氣血翻湧,小八也是久久沒有回神,好半晌才戰戰兢兢的發出感歎。
【我的娘嘞,這也太可怕了吧。】
【這哪裡是什麽任務,這是屠殺啊。】
席朗眼神陰沉得嚇人,確實,這是屠殺,而且還不是簡單的屠殺,那些異能者在那群研究員的眼裡連牲口都不如,這是毫無人性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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