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防萬一,席朗還是讓封炎馳貼身帶在身上,必要的時候就捏碎它,自己自然就知道他出事了。
席朗沒想到封炎馳收到玉牌會那麽高興,詫異又驚喜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送了他什麽東西。
封炎馳無來由信任席朗,他直接將玉牌當吊墜掛在了脖子上,貼身放在衣服裡。
他甚至都沒問這是什麽東西,以及捏碎了就能發出求救信號這種離譜又不科學的事,反正席朗這麽說,他也就這麽信了,當然,他希望永遠都沒有用得到這東西的時候,畢竟這是席朗送給他的東西。
席朗總覺得那個實驗室裡的真相很重要,他有必要冒險去探一探,他唯一放心不下的,自然只有封炎馳。
卻見封炎馳掛好了吊墜,臉上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但又似乎很克制,隨即又變得扭捏起來。
席朗注意到的時候封炎馳正在同手同腳的走路,臉上也莫名其妙漲得通紅,還拿余光偷瞟他,一副想說什麽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你扭扭捏捏的做什麽?”
“咳~”
封炎馳乾咳了一聲,已經尷尬得腳趾摳地,尤其是被席朗盯著的時候,他恨不得滿地找頭來掩飾尷尬。
“哥,今天是情人節你不知道嗎?”
席朗眨了眨眼,隨即勾起唇角微微挑眉,剛剛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
“你都送我禮物了,其實我,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禮物?什麽時候?
那玉牌……
席朗就見封炎馳快速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小盒來,然後有些手笨的打開盒子。
手笨的原因主要是慌張導致。
然後就見兩個情侶對戒放在裡面,不是特別精美,但絕對特別,而且也好看,裡面還刻了兩人的名字。
封炎馳耳朵尖都紅透了,以前倒是天天被人追著表白,可他這是人生第一次對別人表白。
不,也不算表白吧,就是在情人節送個禮物,這是他用心準備了好幾天的情侶對戒。
雖然但是,他一直不敢送,直到剛剛席朗給了他玉牌,鬼使神差他就來了勇氣,但現在他就很怕席朗會拒絕。
好巧不巧,他在將戒指遞到席朗面前的時候,剛好就看到席朗拇指上已經戴著一個戒指。
一個有些怪異,透著古樸,卻又完全不覺得違和難看的戒指,反而很合適,像是席朗戴了很久的戒指。
能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自然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封炎馳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嘴角尷尬的抽痛了一下,心裡更是被針扎了一樣不舒服。
“我、我沒注意你已經有了。”
封炎馳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
席朗總是用左手攬著他的肩,他先前確實沒怎麽注意到席朗右手拇指上戴著這麽一個戒指。
席朗手指又長又直,粗細剛好,而那個戒指好像為他量身定製的一樣,貼合得很完美。
可誰會沒事定做這樣特殊的戒指呢?除非它對席朗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
席朗卻不介意的在他面前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這個戒指,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
果然……
封炎馳臉上的表情都快維持不住了,努力扯著尷尬的笑,但笑起來卻比哭還難看。
席朗看著他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來,隨即在他僵硬的手裡拿過那枚戒指,然後就毫不遲疑的戴到了食指上。
“但這不影響我再戴一個。”
封炎馳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又明媚起來,他有些驚喜的看向席朗。
席朗拿起另外一枚,然後抓起封炎馳的手,對著他纖細修長的食指就套了上去。
“好了。”
一模一樣的戒指,一模一樣的位置。
封炎馳抿著唇,心裡雀躍到飛起,但他必須在席朗面前表現得矜持,於是他只能緊緊抿住嘴唇不讓自己笑出來。
席朗望著他的樣子,也忍不住嘴角勾出完美的弧度。
戴好戒指,他乾脆拉起了封炎馳的手。
封炎馳明顯有些慌張和不自然,想要掙脫,同時不好意思的四處張望,“兩個大男人,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就很羞恥,又很雀躍,忍不住嘴角上揚,又控制不住臉紅到耳朵根。
尤其是當周圍人投來羨慕的眼神,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原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難怪當時一起打球的哥們在談戀愛之後直接跟變了個人似的,有一個甚至直接變成了沒腦子的戀愛腦。
席朗抓著他的手沒松開。
“兩個男人怎麽了,不管是男女情侶還是男男情侶,既然是情侶,我們拉手就天經地義,就沒什麽不好。”
封炎馳一下子就被鼓舞到了,果然,周圍都是羨慕的眼神。
大學沒有談戀愛的遺憾,終於是在這裡彌補上了,而且感覺極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那一天封炎馳整天臉上都掛著笑,直到晚上躺在床上還忍不住用被子捂著臉在床上打滾。
同寢的室友看這人把自己裹成蠶蛹,時不時就發出奇怪的笑聲,時不時又在床上翻滾幾下,一直持續好久。
他們當時還以為這人在白天與變種對戰訓練中被變種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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