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朗無語,誰能想到跟倆尿不濕成了兄弟,輩分害死人啊。
兩個小的不聽,但改了口,“哥哥~”
也行吧。
席朗很快注意到快要哭出來的老大,四歲的他明顯懂事了許多,怯怯的看著席朗,在席朗靠近他的時候小家夥也怕得抖了抖,但沒有退縮,反而記著父王教他的樣子在席朗面前慢慢跪下去行了個大禮。
“恆兒見過皇帝哥哥~”
小奶音軟軟的,卻挺清晰,席朗伸手就把小家夥提起來抱到了臂彎裡。
這不,繼承人就有了嘛。
三叔也算功德圓滿了。
了解席朗心思的韓知許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好像再說“他還是個孩子。”
席朗可不管,當然,繼承人也是要培養的。
不過那兩隻年畫娃娃實在是太吵了,席朗靈機一動,打算把他們扔給爺爺奶奶。
席朗稱帝後,本打算將老侯爺跟老太太都接進宮裡照顧,可他們都不願意,就想在原來的侯府。
那裡寬敞,關鍵老太太住習慣了。
於是皇帝抱著個四歲小童,皇后抱著兩個年畫奶娃娃,就那麽浩浩蕩蕩來到了原來的侯府,現在的太公府。
當時老太太正在菜園子裡溜達,而曾經叱吒沙場的老將軍,此時正屁顛屁顛跟在小老太太身後,被小老太太支使得團團轉。
一會兒讓他除草,一會兒讓他提水澆地,一會兒又讓他施肥,挖地……自己看累了還讓他給她搬根凳子,倒杯水……
“爺爺,我給您帶三個小兵來了,”席朗張口就來,“您看您操練陳家軍操練了一輩子,現在突然閑下來肯定不習慣。”
“練兵就要從娃娃抓起。”
結果沒想到在老太太面前還一副嬉皮笑臉的老爺子,轉身就黑了一張臉,然後甩給皇帝夫夫一句
“滾犢子。”
席朗:“……”
韓知許再次失笑,湊近他咬耳朵,“皇上這算盤打的,老爺子背著身都聽到了。”
更讓席朗吃癟的是,本來一切以乖孫為重的小老太太,現在竟然也不把乖孫放心上了,有糟老頭子在,乖孫也不香了。
只見老太太一聽自己乖孫被罵就怒斥老頭子,“你幹什麽吼我乖孫!”
不過轉頭她就對席朗道,“這糟老頭子也就會種種地了,別給他們教壞了,乖孫還是你親自教導奶奶比較放心。”
席朗:“……”
奶奶您要護夫大可不必這麽委婉。
於是夫夫倆怎麽去的怎麽回來。
席朗很少有這麽吃癟的時候,越想越鬱悶,而韓知許是很少看到席朗這麽吃癟的時候,於是越想越覺得好笑。
因為天色漸晚而越發哭鬧得厲害的倆小崽子,席朗當即決定——找到陳老三,把他家三個崽子塞回去。
於是,當第二日一大早百官來上朝的時候,就愕然的接到了帝後微服出巡的聖旨。
眾官:就挺突然的。
帶著三個奶娃娃自然不能暢快騎馬,但可以邊走邊玩,三天的馬程玩出三十天的效果。
至於帶孩子這件事,除了帶上專門照顧孩子的宮女和太監,席朗還找了兩個最關鍵的人——李耀祖和傅謙。
這兩位可是一對活寶啊。
說起這兩人,他們能走在一起實屬意外,而最意外的要數他們自己。
第一次見面,李耀祖就被傅謙殺人的場面嚇到腿軟,再加上傅謙錦衣衛指揮使殺人魔的名頭如雷貫耳,李耀祖對他的印象可謂活閻王。
而對於傅謙,當時隻覺得這小東西膽兒挺小,而之所以多看一眼,全是因為他站在小世子身邊。
第二次見面是在席朗和韓知許結婚的時候,李耀祖下意識躲在席朗身後雙腿發顫,傅謙湊過去問他是不是尿了褲子。
再見則是傅謙看著李耀祖在走街串巷。
遛鳥兒,鬥蛐蛐,聽曲兒,逛青樓……跟著一幫公子哥兒滿京城的跑,反正哪裡有玩的哪裡就有他。
傅謙見他一邊吃喝玩樂一邊不動聲色的就把小世子交代的任務完成了,這是傅謙第一次對這個小人物刮目相看。
因為這一環最關鍵的就是他跟李耀祖配合,於是傅謙總是在暗處觀察著他,其實也是一種保護。
卻不想看著看著竟越看越覺得這人有意思,明明蠢得很,一副憨批的樣子,但該聰明的時候他挺聰明。
明明很圓滑,見人說人話見了鬼也能說鬼話,人人的馬屁他都能拍,可有時候又單純得讓他瞠目。
明明膽子不小,什麽青樓畫舫都敢去,多高身份的公子哥都敢湊上去,可見了自己卻跟見了鬼一樣雙腿發軟,屁滾尿流。
就……很有意思,傅謙越看越有意思,最後就跟上了癮似的,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直到這一日,傅謙照例在暗處跟著他,李耀祖鬥蛐蛐的時候贏了個胭脂鋪老板。
那老色批都六十多了,本來尾隨著李耀祖是打算將他打一頓出出氣,不想當兩個下人將李耀祖製住的時候,他突然就改了主意,想讓李耀祖陪他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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