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紅衣少年一臉淡定,看到席朗之後就朝他走了過來,圍著他的人趕緊跟著退。
“你就是這裡的主子?”
少年聲音清亮傲氣,一聽就是那種目中無人的,而且是不分人的那種目中無人。
小8已經快速搜索劇情結束,並沒有找到相關信息,不是劇情裡的人,但是這人既然出現在侯府又沒有被侯府的高手圍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二叔三叔帶回來的。
席朗面不改色笑著點了點頭,“正是我,定北侯世子。”
“賠我,”紅衣公子才不管你什麽世子不世子的,梗著脖子就是一聲理直氣壯的控訴,“弄壞我的寶貝,知不知道這是我費盡千幸萬苦才找來的。”
席朗迷惑,什麽寶貝?
幾個護衛一臉菜色,就連小皮蛋也是一臉扭曲,但還是忍著惡心恐懼給自家世子解釋了原委。
這人確實是兩位將軍帶來的,但似乎不是一般的士兵,所以被安排在侯府別院中住宿,今早下人去伺候他洗漱,卻不想沒看到人卻看到院子裡趴著一隻拳頭大小蠕動著的大肉蟲。
下人們當場被嚇得驚聲尖叫,然後想都不想就拿掃帚拍死了。
誰想到這時候紅衣公子從外面回來了,就是現在這幅手捧毒蛇毒蟲的模樣,嚇得當場那叫一個混亂。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這人比他們還氣,卻是因為他們拍死的那隻大蟲子,然後就嚷著要找這個地方最大的那一個,他要討個說法。
一群下人本就被嚇得半死,但這人是兩位將軍帶回來的,他們又不敢輕易得罪,最終就鬧到了席朗這裡。
但因為席朗還沒睡醒,這不就被小皮蛋攬在外面了嘛。
那人很有禮貌的等席朗了解完事情原委之後又是一句,“還我寶貝。”
席朗有些頭疼,剛巧這時候陳老二陳老三晨練回來,邊關日夜操練養成的習慣讓他們早早的醒來就出了門,不像席朗日上三竿才起來。
“這是在做什麽?”陳老三走在前面,剛說完就看到了那毒蛇,趕緊一副怕怕的樣子躲到席朗身邊。
倒是紅衣公子看到陳老二,也不盯著席朗了,他鳳目一轉就盯著身材魁梧的陳元忠,“還我寶貝。”
陳元忠有些蕭殺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無奈,“什麽寶貝?”
“寒冰金蠶。”
陳元忠怔了一下,似乎明白了紅衣公子為什麽這麽生氣,“抱歉,是我疏忽了。”
是他忘了提醒下人這人的特殊性。
別說他明白了,就是席朗和看戲的三叔,一聽這與眾不同的名字也明白了,大概是什麽稀奇又金貴少見的玩意兒,這可闖大禍了。
陳元忠微怔之後就對他道,“等回去之後,我陪你再去找一隻。”
紅衣公子一聽竟然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本來就漂亮的一雙眼睛頓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你說真的?”
“嗯。”
“哼!臭木頭記住你說的話。”
紅衣公子說完就傲嬌的捧著他的毒蛇走了,留下面無表情的陳元忠。
席朗眼睛晶亮,他用手肘拐了拐身邊同樣看戲的三叔,一副聞到瓜香的模樣。
“三叔,啥情況?快展開說說。”
陳老三跟大侄子湊得很近,立馬領會了侄子的眼神,“還看不出來嗎,你二叔的人。”
“陳老三!”陳老三話沒說完就被陳老二一聲低沉的呵斥打斷了。
陳元忠走過來一臉嚴肅的警告這兩個吃瓜群眾,“不要亂說。”
陳老三果然不敢再編排二哥,但席朗仗著二叔的寵溺完全不怕呀,於是抓著二叔的胳臂追問,“二叔啊,他到底什麽人啊,怎麽還帶家裡來呢?”
陳元忠果然不舍責怪大侄子,但臉上也看不出什麽其他表情,“他不是我手下的兵,所以打不得罵不得,但他醫術很厲害,只要他願意留在軍中,我就不會趕他走。”
席朗了然。
明白了,這人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跟自己這個木訥的快奔四的二叔之間,似乎有什麽故事。
但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席朗也就是吃吃瓜而已。
叔叔的瓜,就是香甜啊。
而且讓席朗沒想到的是,剛剛吃完二叔的瓜,很快他就又吃上了三叔的瓜。
因為二叔三叔的歸來,侯府難得熱鬧,老太太更是口是心非,明明開心得不得了,可嘴上卻總是罵罵咧咧,這倆兒子真是操碎了她的心。
一個是悶葫蘆,不吭聲,還賊固執認死理,反正任老太太隨便罵隨便催,就是不作聲。
另一個呢又油腔滑調,老太太說一句他就有十句等著,結果還沒等老太太表達出意思,這邊已經被他給帶跑偏了,於是又一個催婚失敗。
不過老太太事後還挺苦中作樂的對席朗說,她就知道老三說有對象的話是假的,果不其然,知子莫若母啊。
兩位將軍回京第三日,皇上感念定北侯父子,感念三十萬陳家軍為天下蒼生做出的犧牲和貢獻,將以皇家最高規格國宴為兩位將軍接風。
這樣的待遇可不是誰都有的,甚至對於一眾皇親國戚后宮嬪妃們而言都是難得一遇的,跟過年似的。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