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最終,傅謙只是笑著對席朗道,“這種胡編亂造的故事,世子殿下就當做故事來聽聽就罷了,切勿當真的。”
“傅兄說的也是。”
直到傅謙離開,席朗才收起笑容,眼底變得玩味。
哎呀有意思有意思。
小8卻抓耳撓腮,到底哪裡有意思,宿主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不跟它說清楚啊,它可太好奇了,可是它完全猜不透宿主在做什麽,好神秘好想知道,可是宿主他又不說。
席朗卻只是望著遠方,眨眼穿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月了,也不知道自己寫到邊關的信送到了沒有。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送個信成年累月的,要是有點急事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信還沒送到?
不過好在他穿來的時間早,倒也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
……………………………………
當晚,夜色黑沉的皇宮深處,在流言中重傷昏迷甚至已經死了幾天的李墨,正面色如常的查閱著錦衣衛這些天記錄的各方勢力反應,在看到一些個已經忍不住躁動的蠢貨時,李墨不由得嗤笑出聲。
“才幾天而已,他們就忍不住了,真當朕死了不成?”
傅謙露出諷刺笑容,當然諷刺的對象是那些個癡心妄想的白癡。
“所以皇上這招妙啊,誰能想到一個狩獵就能釣出來那麽多魚。”
一旁的韓知許到是面色如常,一如既往的超凡出塵,就連多日不見好的傷寒都好了許多,慘白的臉上已經恢復如常,這讓韓知許不由得想起前幾日剛回城時,那小世子讓其小廝送過來的藥。
誰想得到,那人竟然也有可靠的時候。
“皇上,要屬下立馬抓捕三王爺嗎?”
傅謙躬身問道。
是了,韓知許今日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傅謙已經從那個活口口中尋到了蛛絲馬跡,然後通過三天的時間終於掌握了三王爺李岸密謀刺殺皇上的事。
事實上,當日刺殺的主謀是三王爺這件事,意外也不意外,他們本以為最先跳出來的會齊王或者賢王呢,畢竟比起李岸這個比李墨還小幾歲的前皇子,他這兩位王叔韜光養晦這麽多年似乎更有底氣。
卻不想這兩人那麽沉得住氣,不過這對李墨而言倒不是什麽好事。
至於三王爺,他這個弟弟一向沉不住氣,所以倒也不是那麽意外。
李墨沒有開口,卻將視線轉向韓知許,“知許你覺得如何?”
韓知許微微勾唇,清冷的嗓音帶著幾分薄涼,“臣聽說,之前不少官員覺得皇上這次秋獵過於勞民傷財了,既然如此,自然要讓它值得。”
三王爺無疑是條大魚,但既然還能釣出更多的小魚小蝦,為什麽不合理利用呢?
韓知許的回答自然是深得李墨的心,於是讓傅謙暫且按兵不動,再等幾日,只是讓錦衣衛的人看好每一隻魚蝦,決不能讓他們蹦躂出什麽水花來,更不能讓他們在收網之前逃跑。
“皇上放心,屬下絕不放跑一隻魚蝦。”
李墨滿意的點頭,就目前而言,一直為皇家效力的錦衣衛自然是最值得他信任的,也是他現在手中最大的倚仗。
李墨突然又問起那天韓知許遇刺的事。
韓知許看著皇帝投來的關心眼神,心裡一凜,面色卻只是無奈的搖頭,表示毫無進展。
韓知許直言,大概率跟刺殺皇上是同樣的原因,因為在外人看來他這個無雙公子就是皇上的親信,更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所以,殺不了皇上先砍掉皇上一條手臂不也挺好?
這個猜測再合理不過,傅謙也是這麽認為的,但目前並沒有證據證明那群蒙面殺手是三王爺的人,傅謙抓到的那個活口也不承認主子有安排刺殺韓知許的事,但也不能排除兩方人馬互相不知曉,這邊只是三王爺的另一手準備。
所以只是巧合?
李墨對此不置可否,只是表面歉意,表示是他讓韓知許受到了牽連了,他更是感恩,韓知許竟然為了他以身犯險。
韓知許面上惶恐,心裡卻毫無波瀾。
他哪裡敢承受皇上的歉意?哪怕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可君是君,臣是臣,他從三歲做太子伴讀的第一天父親就這麽告訴他的,這些年他更是深知這個道理。
尋常人奢望帝王的情意,那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雖然如此,李墨還是像對待朋友一樣拍著韓知許的背,“以後切莫為朕犯險了,你又不會武功,你若有什麽好歹,叫朕一個人怎麽辦?朕可不能沒有你。”
“皇上放心,臣明白的。”
韓知許笑著回答,最終皇帝還給韓知許專門派了兩個大內高手保護他,不過說是保護,但到底是保護還是監視就不知道了,反正韓知許只能謝恩。
直到韓知許也退出去,李墨不由得玩味的眯起了眼睛,想起傅謙先前的話,他自然不會輕易對待韓知許遭遇的刺殺。
根據傅謙的調查結果,當日在狩獵開始之後,韓知許通過果盤收到了神秘字條,那字條傅謙也從韓知許那裡拿到了,並且遞到李墨手裡,是約韓知許單獨在東南方向的野竹林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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