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欲/望迷人眼吧,權利的遊戲啊。
雖然明知道可能是陷阱,是皇上設的局,但有些人就是控制不住想要賭一把,萬一是真的呢,那九五至尊王權天下不值得他賭一把嗎?
所以堵得就是那個萬一,卻拚上一切。
反正不管別人怎麽躁動,席朗自巋然不動,他等著看戲就好了。
所以回來的這幾天,任他外面怎麽亂怎麽浮躁,席朗就舒舒服服窩在侯府吃瓜看戲,順便隨時讓人關心一下他的便宜媳婦,送送藥什麽的。
韓知許這次倒也沒有拒絕,甚至還因為他的救命之恩送來了謝禮,只是心裡究竟是怎麽想的他就不清楚了。
至於那個蒙面人的事兩人心照不宣,席朗可以確定那個人就在韓知許手裡,但他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皇上,這就很有意思了。
倒是錦衣衛指揮使傅謙來過一趟,自然是調查那天刺殺的細節,這個本就在席朗的預料之中,只怕不僅自己這個半吊子小世子會被懷疑,就算是韓知許也會被李墨懷疑。
皇帝就是這麽個多疑的人。
傅謙來的時候席朗正在府中看鬥雞,一群公子哥玩得不亦樂乎。
沒錯,小世子帶著一幫狐朋狗友正在府上玩鬥雞,大概是最近皇上重傷的消息讓整個京城都陷入恐慌,這種玩樂場面自然不敢輕易出現。
開玩笑,皇帝都快死了你還在這鬥尼瑪的雞?
所以小世子就把人帶家裡玩了。
在傅謙出現的時候,小世子一副心虛的樣子把一群狐朋狗友攆走,一人屁/股挨了世子一腳,還要背上引誘世子玩樂的罪名。
傅謙本來就是個笑面虎,他笑嘻嘻的一點不在意,還誇世子好雅興,然後才提起當天刺殺的事。
席朗自然是早就編好了一套說辭,他也不怕跟韓知許的說辭對不上,反正他見到他的時候刺殺已經開始,他抱著他被追殺的時候自己兩個護衛可以作證,很快錦衣衛的人也趕來了可以作證,這些都是大家看到的,照實說就是了。
至於其他就是韓知許自己的事了。
席朗需要解釋的只是他為什麽剛好出現在那裡,而這點韓知許又不知道,所以還不是任他怎麽編?
至於那個蒙面人,席朗根本沒有提,倒是在傅謙問完話準備告辭的時候,席朗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
“傅指揮啊,本世子有個問題想問你,又怕太冒昧。”
傅謙眯著眼一副謙卑的模樣,“世子殿下有什麽話盡管問,下官定然知無不言的。”
“那本世子就問咯?”
“世子請。”
“本世子聽說,上一任指揮使周大人自從卸任之後就一病不起了,這是不是真的啊?”席朗一副好奇的模樣。
傅謙眼底微變,但面上看不出絲毫,他一臉遺憾道,“是啊,師父他老人家身體一向硬朗,也不知何種原因就一病不起了,怎麽,小世子這般關心錦衣衛嗎?”
席朗擺擺手表示他想多了,“傅兄你也知道,本世子是個閑人嘛,平日無事就好聽些什麽話本故事之類的,尤其是那些離奇的,有意思的。”
傅謙挑眉,席朗繼續。
“前不久剛剛聽到一個有意思的,剛好就是你們錦衣衛的,我想著傅兄你肯定知道,所以剛好乘此機會確認一下嘛。”
傅謙神色不變,心裡卻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配合的問道,“不知世子殿下說的是?”
“就是那個關於錦衣衛指揮使活不過五十歲的傳聞啊。”
席朗一副好奇得不得了的樣子,傅謙眼底卻不著痕跡的暗了暗。
席朗可沒錯過他眼底的變化,但還是繼續揭人傷疤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傳聞說錦衣衛的指揮使殺人如麻,因為殺孽太重遭到了什麽詛咒,還是什麽上天的責罰,反正傳得邪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本來本世子一向不信這些鬼神迷信之說的,可是最近才聽說傅兄你的師父病重了,本世子還聽說你師父的師父也是在四十多歲暴斃的,所以就……啊對了,傅兄,你師父幾歲了?”
傅謙已經有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本來就嗜血的他眼底有些控制不住的陰沉,因為這件事確實是錦衣衛的隱痛,關鍵他現在就是錦衣衛指揮使,而他才二十六。
至於他的師父,上一任指揮使,因為先皇的突然駕崩,新皇上位,這才早早卸任,可實際上他的師父現在才三十五而已,還很年輕,可是……
“回世子殿下,下官的師父三十六了。”
“嘖嘖嘖,”席朗惋惜不已,“那傅兄你還是要注意啊,不能不把這個什麽詛咒當回事。”
若非小世子一臉單純,眼底更是清澈透明,傅謙都要以為這小世子是在故意刺激他了,或者……小世子這是在暗示些什麽?
然而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被傅謙否定了,不可能,就這腦袋空空的小世子,他腦子裡能裝得下一個韓知許就夠夠的了,他但凡能多裝得下點東西,也不至於讓定北侯一家淪落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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