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朗哪裡能忽視這樣的細節,他推開一群獻殷勤的公子哥們,一人屁/股上一腳讓他們趕緊混蛋,別在這裡礙眼。
眾公子哥嘻嘻哈哈一副不能耽誤世子殿下好事的模樣,不過在韓知許面前他們不敢太造次,所以只能捂著嘴假裝慘叫,然後一個個的朝著席朗擠眉弄眼。
然後又一個個捂著屁/股跳到了另一艘公子哥的畫舫上。
烏泱泱一幫人,頓時只剩下委屈吧又擔心世子小廝。
席朗這才湊到韓知許身邊,完全無視兩個護衛仇恨的眼神,直接搶過他們手中的衣服。
“知許,快換上,小心感染風寒。”
兩個護衛嘴角抽搐,所以到底是因為誰他們家公子才會落水的?
韓知許也挺無語,而且他發現,這小世子的臉皮竟然又厚了。
“要不本世子幫你換?”席朗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兩個護衛臉都綠了,忍的。
韓知許深吸一口氣,不是厚了,是本來就厚顏無恥。
最終,韓知許在席朗蠢蠢欲動的表情下進了畫舫裡,等到再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剛才的狼狽仿佛不是真實存在的,韓知許舉止優雅,眼神淡漠,整個人又恢復了無雙公子的高冷模樣。
冷傲,淡漠,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護衛將船劃向岸邊,這時候看熱鬧的人已經逐漸散去。
剛一靠岸,眼眸深沉的年輕皇帝就現在樹蔭下,顯然是在等他們,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在等韓知許。
他身邊略嬌小的楚煜汐正焦急的朝著船上張望。
看到韓知許沒事之後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席朗跟在韓知許身後跳上船。
韓知許微微向皇帝頷首,畢竟在外面不宜暴露身份。
席朗卻一如既往沒大沒小,“墨哥,你怎麽也在這裡?”
不怪席朗裝嫩,在場四位就數他年紀最小,楚煜汐還好,跟他同歲,韓知許卻是比他大三歲的,皇帝李墨更是比他大了整整六歲。
小的時候他叫太子哥哥,如今太子已經登基自然不能再這麽叫了,但在外面世子一般稱他為墨哥。
皇帝如傳言中一樣,雖然冷冽,可對定北侯家的小世子那是寵上天的,無論他做什麽都無限包庇。
“你來得,我就來不得?”
李墨似笑非笑,隨即又打趣道,“你剛剛真是太冒失了,你皮糙肉厚不打緊,可知許身嬌體貴,怎麽容得你那般折騰?”
韓知許面色微僵,楚煜汐也是神色微動,心裡暗暗感歎皇帝心海底針,根本摸不透。
只有小世子撓撓頭聽不出皇帝的打趣,反而自我反省道,“怪我怪我,我剛剛就是太著急了,一時衝動。”
席朗說著歉意的看向韓知許,“知許你不會怪我吧?”
韓知許:……
他甚至想翻個白眼,懶得理他。
皇帝難得出來,有意讓楚煜汐陪他逛逛花燈會,韓知許心思通透一眼就看出來了,於是立馬以落水不適為由,回府了。
席朗一副戀戀不舍甚至想要跟著一起去的模樣,成功逗笑了微服出宮的皇上。
最後還是韓知許的一個眼神,小世子這才不敢上前,只能委屈的在小廝的陪同下找到剛剛那群公子哥們繼續吃喝玩樂。
皇帝哈哈大笑。
席朗這一玩就是一夜未歸,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天已經大亮了,一群廢物們歪歪扭扭的癱在畫舫夾板上。
一個個的跟跳上夾板的死魚似的。
紈絝子弟的日常啊,就是醉生夢死。
席朗上前一個個把人踢醒,然後才領著小廝打道回府。
誰成想還沒走進定北侯府就撞上了慌慌張張出來的管家。
老管家看到席朗臉上閃過一瞬間的詭異神色,然後他抱住席朗就是一通痛哭流涕。
“殿下,我的小祖宗你終於回來了,你快去看看老夫人吧,老夫人她……”
但凡席朗少看幾頁原著都會被老管家的演技騙到,不過該配合的演出還是要配合。
席朗急忙拉住站不穩的老管家,“奶奶怎麽了?”
老管家一捂臉,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老夫人見殿下一夜未歸,急火攻心,暈倒了。”
席朗嘴角一抽,還以為他會說老夫人快不行了呢。
不過腳下還是飛快的衝向後院老夫人的房間裡。
“奶奶!”
嘭的一聲,席朗衝進去就是一個完美滑跪,然後抱住一個白發老夫人的腿就撲上去。
“奶奶您沒事吧?”
定北侯戎馬一生,常年駐守邊關,家中一切都交給妻子主持,除了侯府老夫人,他沒有任何妾室。
所以現在整個侯府,偌大的府邸裡卻獨獨只有這老夫人和小世子兩個主子。
沒有任何勾心鬥角,什麽宅鬥內鬥,都不需要席朗考慮,而且這老夫人寵溺孫子天下聞名,簡直就是無下限的溺愛。
所以這侯府上下和諧得不能再和諧,小世子混不吝卻從小對奶奶孝順貼心。
別說,席朗對這個配置很是滿意。
老夫人見他回來,故意撫著頭哎喲哎喲的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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