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一樣垂直而下的長發一直越過後腰處, 他單手背在身後背對著畫舫的方向, 眾人看不到他的臉, 但哪怕只是一個背影,都給人一種尊貴又獨立的氣質,撲面而來的超凡貴氣讓隔著他好幾十米遠的權貴公子們都不自覺自慚形穢。
“好一個無雙公子,絕世又獨立。”哪怕見過多少次都忍不住感歎。
不過, “可惜, 可惜啊。”
“是啊,絕世無雙啊, 想不通。”
“這樣的人怎麽就……”
“就怎麽了?人家依舊是那個驚才冠絕的無雙公子,依舊是權臣貴子。”
此話一出,那些感歎惋惜的立馬禁若寒潭。
可不是嘛,人家再不濟也還是那位高權重的丞相之子,哪裡需要他們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在這瞎操心。
“沒人注意到那個白衣公子嗎?他那容貌比無雙公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是哎,他身邊的白衣公子是誰?”
對於被無雙公子全方位碾壓著長大的權貴公子哥們,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從出生之後就在這個同齡人的陰影之下長大,所以即便無雙公子身邊的白衣少年同樣有著出塵的氣質,他們也習慣性第一眼先被無雙公子奪去所有目光。
聽到疑惑,眾人這才將視線移向站在無雙公子面前的那道白衣公子身上。
那驚絕的模樣竟然不輸無雙公子。
尤其是那一張傾城絕世的臉,就連畫舫上的幾位京城名妓都自愧不如,哪怕隔著這麽遠,竟然絲毫不影響一眾公子哥們看癡了眼。
一個公子哥見狀忍不住嗤笑道,“那人你們都不認識?”
“難不成王兄你認識?京城何時出了這麽一號人物,快說來聽聽。”一個明顯孤陋寡聞的問出疑惑,其他人更是好奇不已。
倒是一個二貨不合時宜的感歎道。 “京城有個無雙公子已經夠夠的了,又來一個,還讓不讓人活,本公子常年屈居第二已經夠委屈的了,難道還要讓我屈居第三?”
這厚顏無恥的自信程度差點沒讓同伴們當場笑死。
不過說笑歸說笑,眾人心裡也是隱隱有著同樣的憋屈的。
正因為如此,三個月前那道聖旨一下,他們才敢這麽大逆不道的議論,甚至是嘴上嘲笑奚落,這大概是他們這輩子唯一能壓過無雙公子的一次了。
可不就是幸災樂禍嘛。
不過,現在又來一個這麽奪目的白衣公子是幾個意思?就換一個人讓他們憋屈唄?
但有一說一,那容貌就連他們幾個紈絝看了都忍不住動了心思,而且能站在韓知許身邊的,想必也不是什麽無腦之輩吧。
那公子哥見大家都不知道頓時得意了起來。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東西,那是半年前來京城的南湘王世子,楚煜汐。”
“艸他娘的,原來是他啊!”一個粗俗的公子哥脫口而出。
好在眾人都知道他不是指的世子母親,南湘王妃,他這純粹是出於感歎,口不擇言了。
南湘王世子,京城這半年來的風雲人物,自從他半年前來到京城,這半年來到處都是他的傳聞。
什麽仙人下凡,精怪化形這種離譜的話本都編出來了,但可惜這位平時深居簡出,不是在府中閉門不出就是在宮裡伴駕,所以這尋常人哪裡見得到?
多虧了這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咯。
況且南湘王是誰。
開什麽玩笑,誰不知道南湘王楚遠柏常年盤踞在南湘,那就是南湘的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就連先帝在位的時候都要給他三分薄面的,他的兒子誰敢招惹?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前還隻當南湘王是那種野蠻粗獷的蠻夷大漢,不曾想竟然能生出這麽白淨嬌弱的兒子來。
據說南湘王世子從小身嬌體弱多病,但卻聰慧過人,不僅有著傾國傾城的絕世容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而且他還畫得一副好畫,這次來京城就是新帝下旨將他請來的。
據說皇帝請這嬌弱美人世子來,是為了畫什麽江山圖。
至於到底是什麽樣的江山圖,就不是他們這群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所能知道的了。
但可以肯定,絕對是傳世神作級別的,這世子進京半年隨時在宮裡伴駕,可見皇帝對他有多賞識了。
綜上這些,剛剛那些個膽敢肖想南湘世子的,這不是作死是什麽?
所以以其議論這南湘王世子,還不如說說被一道賜婚聖旨拉下神壇的無雙公子呢。
韓知許,當朝丞相次子,出生即巔峰,天生擁有著尊貴顯赫的身份,偏偏他還有著驚才冠絕之能。
三歲就做了太子伴讀,十歲就讀遍了太學院的所有書籍,琴棋書畫,他樣樣精通,十二歲時,當朝太傅都表示無能再做他的老師。
最讓公子哥們氣憤的是,他還長了一張傾城絕世的臉,超凡清冷的氣質,不知道勾了多少人的魂。
仿佛他就是那天之驕子降世,絕世又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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