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朗再次低笑,這孩子怎麽總有點悲觀,他似乎極不自信,還是說這幾年被罵習慣了,怎麽總往壞處想?
席朗再次扭頭湊到他腦後,剛好葉景曜毛茸茸的兔子帽擋住了席朗下半截臉,他唇齒微動,“叫什麽哥哥,叫老公。”
男人聲音酥得葉景曜整個人都顫了顫,就連他涼颼颼的臉上都感受到了男人呼出氣息的熾熱溫暖,葉景曜沒來由一陣臉熱。
他也將頭扭回去,毛茸茸兔子耳朵剛好擋住他一張一合的嘴唇。
“老公,人家想贏。”
席朗滿意的勾起唇角,“好,老公讓你贏。”
直播鏡頭無比清晰的記錄下了兩人湊一起咬耳朵的畫面,但是他們說了什麽卻完全看不見聽不見,這一組直播間頓時再次沸騰。
“艸艸艸,他們在咬耳朵,想聽,我也想聽!”
“好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我剛剛看到哥哥勾起的唇角了,他一定在笑啊啊啊啊好看死了!”
“抓耳撓腮,我看到曜曜臉紅了是怎麽回事!啊啊啊好想知道!”
……
就在直播間觀眾嗷嗷待哺的時候,冷面霸總正一臉懊惱。
席朗剛剛扭頭讓葉景曜叫老公的時候,好巧不巧,剛好另一頭的蕭凜視線看了過來,席朗就那麽微微勾著唇角笑著,眼角視線卻直直對上好大兒探究的視線。
蕭凜眼底的迷惑頓時又加深了幾分,而且在對上席朗視線的一瞬間,蕭凜心裡詭異的生出一絲偷窺父母長輩被抓包的窘迫感,然後他就條件反射的立馬回避了視線,可下一秒他就後悔了,懊惱得直皺眉。
席朗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隻覺得好笑,他不是沒有察覺到,蕭凜這一整天都在有意無意的看他,同時有意無意的總是站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什麽高冷霸總,冷面殺神,再怎麽好的定力怎麽到了爸爸面前就大打折扣了呢?
不過想想冷面霸總也不過剛剛二十出頭的年紀,所以在爸爸面前也不過是個別扭的孩子而已。
準備結束,遊戲正式開始。
第一組抓人的是兩個女孩組,其他三組各自躲避,躲避時間五分鍾。
導演一聲令下,三組各自朝著事先看好的方向走去,卻不想下一秒就是集體哄然大笑。
霸總組因為蕭凜僵硬的慢半拍,導致周毓安直接一個趔趄朝前面撲去,蕭凜一臉黑沉的將人撈回懷裡。
唐雅這一組卻是孫琪睿搶跑結果一下摔到地上,並且將唐雅葉拽了下去,剛好撲到他身上,畫面是又狼狽又好笑,不僅他們直播間笑翻了,就連在場工作人員都笑得直不起腰,兩人也是被自己的滑稽姿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場面一度失控。
唯獨席朗這一組,導演一聲令下葉景曜就一步誇了出去,隨即是被綁在一起的那兩隻腳,步伐統一,默契十足,連葉景曜都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席朗。
而且,就算葉景曜身體不穩的晃了幾下,也會被他雙手緊緊抱著席朗的手臂輕松拽回來穩住,於是很快他們就適應了彼此的步伐和力道,眾人眼睜睜看著兩人越走越輕松,眨眼消失在視野裡。
連他們那個直播間的觀眾都詫異的直打問號。
“發生了什麽?他們什麽時候這麽默契了?”
“哥哥那是被綁了一隻腳?怎麽完全看不出來?”
葉景曜一看其他兩組半天爬不起來,根本就是寸步難行,身後一陣陣爆笑聲,葉景曜隻覺得腳下越發輕快,簡直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席朗見他高興得快要藏不住笑了,腳下更是生風了似的越走越快,他忍不住出聲提醒。
“你是不是忘了,按照遊戲規則,他們兩組現在跟我們是一個戰線的,他們躲的越好對我們越有利。”
葉景曜面色一僵,差點一個趔趄,還好他死死抱住了席朗的手臂。
“我當然知道啊,”葉景曜臉上竊喜的表情很自然的轉成恨鐵不成鋼,“豬隊友啊,這麽不爭氣,看來只能靠我們倆了。”
席朗好笑,“主要是靠你,我跟著你。”
葉景曜拍了拍胸脯,“信我。”
他完全不謙虛,因為他相信席朗這種人指定這輩子連躲貓貓這個名字都是第一次聽,所以不指望他指望誰?
直播間被兩人的互動笑死。
葉景曜顯然是老早就看好了躲藏地點,畢竟導演還沒說開始之前席朗就發現這位的眼睛在四處亂看了,可不就是在看這個嗎?
果不其然,葉景曜拍著胸脯嘿嘿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然後席朗就被他領到了一個黑燈瞎火的草垛背後。
“這裡節目組的燈照不到,她們肯定找不到。”葉景曜讓跟拍的工作人員躲得遠遠的。
黑乎乎直播間裡,觀眾們望著黑暗草垛邊兩坨黑乎乎的影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他在鬧,他在笑?可是曜曜好認真,不像裝的。”
席朗望著貓在草垛陰影裡的葉景曜,實在是像極了一隻躲在黑暗處抓老鼠的貓,一動不動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一個方向,他很想問問這貨,是不是忘了什麽,其實上節目拍綜藝什麽的,並不在於做遊戲的輸贏,本質是為了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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