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低低地嗯了聲,“我不擔心,只是你要做的事不容易。”
“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我不攔著你。只是,林軒,我們現在已經過的很好了。”
“對我來說,你和諾兒在身邊,沒冷著餓著,就已足夠。林軒,你慢慢來,不要著急,也不要太拚。我……我不想你過得太累。”
他原想說,他也會心疼,可到底不像某些人,總是能把那些羞人的話掛在嘴邊。
賀林軒聽出來了,但面上還是裝著有些輕佻地挑了挑眉,把他壓在身下,含笑說:“小心肝,你最知道我的,除了某些時候,我從不操之過急。”
最後四個字,他卷著李文斌的舌頭說的,後者怔了一下,隨即整張臉爆紅。
“下流!”
他罵了聲,伸手就掐賀林軒的耳朵。
好好的話,聽聽到他嘴裡成什麽樣了,真是、真是有辱斯文。
賀林軒悶笑出聲,表示到了床上還乾斯文事的,就不是男人。
他也不管李文斌在自己耳朵上逞威風,一邊親他的嘴唇,一邊解他的內衫,說:“勉之,你別怕我累。每回看著你,我都覺得身上有用不完的勁。”
“你還說。”
李文斌揪了他一下,另一手忙捂住自己的衣服,“不行,阿兄阿嫂在下頭呢,你不許胡來。”
他們可不是諾兒和信兒兩個覺重的孩子,若被聽了去,他還見不見人了?
賀林軒也不和他拉扯,直接往下路摸了上來,從他嘴唇上親到他的花菱,又含住他的耳珠,小聲說:“心肝兒,我就親幾口,什麽都不做。”
李文斌聽了,直接兩手掐上了他的耳朵,又羞又惱。
“你休想糊弄我。”
成婚半年多,李文斌哪裡聽不出來他的話裡有多少可信度。
何況,他已經不記得領教過多少次“我什麽都不做”了。賀林軒還拿這套騙他,他再上當就是傻子!
賀林軒笑出聲來,“怎麽辦,夫郎越來越聰明了,這讓我以後怎麽活啊。”
李文斌聽得都忍不住笑,戳了戳他的額頭,“成日裡就想那種事,出息。”
賀林軒完全不以為恥,反而抱著他說:“我這輩子最大的出息就是你。勉之,現在就讓我出息一回,好不好?”
他吻住夫郎溢出嘴角的笑,低聲道:“乖勉之,我輕些,不會讓人聽到的。”
“不行。”
李文斌堅持。
旁的沒什麽,若真叫兄嫂聽見了,他阿兄那裡還能裝太平,可關起門來肯定要被阿嫂取笑房中事。
他丟不起這個人。
賀林軒求他,“寶貝,我就進去一會兒,一會兒就出來。”
李文斌聽他既不要臉又一戳即破的謊言,羞得全身都熱了,再拒絕,語氣已經沒法像之前那樣強硬。
“都說不行了,快點睡覺。”
賀林軒拿眼神控訴夫郎的鐵石心腸,用他的小夫君蹭著他撒嬌,苦惱道:“它不肯睡覺,怎麽辦?”
“你、你……”
李文斌腳趾頭都縮起來了,詞窮地罵他:“老色鬼,下流!”
賀林軒壓在他身上,嘿聲笑道:“你夫君老了,嗯?看來不教教你,你不知道年輕色鬼,和老色鬼的區別。”
李文斌咬他耳朵,最後到底是被這既年輕又老司機的急色鬼得了手。
第二天,李文斌也早早醒來。
送賀林軒去後山砍竹子,好給兄長家安裝簡易的抽水馬桶,李文斌回來招呼一家子吃飯。
一頓早飯,他都在暗暗打量著兄嫂的臉色,見沒有任何異樣,才松了一口氣。
可他放心得太早了。
該來的,還是會來。
張河看著賀林軒耳朵上那一圈兩圈的牙印,瞪圓了眼睛。
李文武當然也瞧見了。
看了眼對弟婿耳朵上的牙印熟視無睹的阿弟,李文武默默地抬起手,捂住了夫郎到嘴邊的驚呼。
交代了張河別讓勉之知道自己露了首尾,臨走前,李文武還是不放心地找了個機會,和賀林軒說:“林軒啊……”
他又停住。
話沒出口,倒是先把自己的臉給臊紅了。
賀林軒被拉到一旁,見兄長鄭重其事的樣子,還以為有重要的事要談。這會兒見他表情奇怪,不由就留了個心眼。
“阿兄,有話您直說吧,我都聽著。”
李文武瞧他一臉正色,咳了兩聲,壓低聲音說:“勉之自小被慣出一身小性子,林軒,你多擔待啊。”
賀林軒驚訝地看著他,疑惑道:“勉之脾氣很好,阿兄怎麽忽然這麽說?”
李文武:“……”
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為人兄長看著阿弟騎到弟婿頭上,當然樂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有句話,他怎麽也要說的。
盯著賀林軒的耳朵看了兩眼,李文武開口了。
“諾兒,還小呢。”
他說。
——有些事,切莫教壞了小孩子。
接收到兄長意味深長的眼神,在高速路上開兩百邁都能一臉正直的賀司機,忍不住老臉一紅。
第38章
送兄嫂回了山水鎮, 賀林軒嫻熟地組裝了抽水馬桶,再將打地下管道的法子交給李文武, 緊趕慢趕,總算趕在日落前回到家。
諾兒正左擁右抱地坐在門前的石階上,見他回來立刻把寵愛的二黑和小黑丟開,朝他跑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