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路堯捏了下狐狸的鼻尖。
狐狸眯起眸子,翻了個身,躺在他臂彎中,露出軟乎乎的肚皮。
路堯手放上去給他撓癢癢,從脖子撓到肚皮。
樓嶼原本想咬他兩口。
自己又不是狗,撓什麽撓。
等等……
哎……有點舒服。
狐狸漸漸攤平,時不時拔一下路堯的手腕,告訴他撓哪裡最舒坦。
撓到最後,小狐狸嘴裡哼哼唧唧的,黏在路堯手上,兩爪抱著他小臂,鼻尖蹭在路堯手心。
路堯心道,這不能怪自己不堅定。
來了心思的路堯,哄騙道:
“餓了沒?去洗個澡,我來做飯。”
狐狸上了當,從路堯手臂翻身下來,用被子磨了磨狐狸爪後,抖抖毛恢復人身。
“餓了,想吃麵。”樓嶼正要穿衣服。
後背倏然一涼,緩緩回頭,變態眼睛冒光,像是一頭準備出擊的獵豹。
樓嶼:“說話不算話!你個垃圾……唔唔唔!” 。
狐狸去北極的一個月,路堯走路都往下掉冰碴,同一個研究室內除了許初,別的研究員做個研究都小心翼翼。
直到收到狐狸馬上回歸的消息,路堯這才有了笑意。
沒高興兩天,臉又拉下來了。
在聽說顧城幾人失蹤了,會議室內幾人大氣都不敢出。
路堯全程陰沉著臉,最後摔門而出。
回到家裡,樓嶼離開那天穿的外套太薄,被路堯強製換下來,還掛在玄關處牆上。
“狐狸。”路堯觸碰到袖子,口袋中的通訊器響了。
接通後是許初興奮的聲音,說葉軟醒了,不過需要他幫忙過來攔著人。
葉軟要去北極找顧城。
去北極。
許初也沒想到,讓人來勸,這兩位離了對象會死的男人,竟然一起上車溜了。
“他媽的,要不是老子撒手快!就他媽被卷進車軲轆裡了!兩個白眼狼!戀愛腦!”
路堯栽著合作夥伴,風風火火上了去北極的飛機。
就像葉軟奔向他的大灰狼那樣,路堯一眼看見自己的狐狸,想迎過去,硬是克制住自己的腳步。
矜持地接住撲過來的狐狸。
“變態!”樓嶼笑著抱緊他:“想我沒變態?”
當然想死了,想的食不下咽,晚上一個人在家翻來覆去,一直在想狐狸會不會凍著,因紐特人有沒有帥的……
路堯什麽都沒說,摁在樓嶼後頸,親他一個天昏地暗。
畢竟合法的夫夫,親起嘴兒來,比旁邊小綿羊和方辭自然多了,怎麽黏糊怎麽來。
回到他們在這裡的住所,路堯帶著狐狸直接進了屋。
他抱的很緊,雙臂恨不得把樓嶼勒進自己的身體,不安的心緩緩落回肚子裡。
樓嶼安靜地抱了他一會兒。
路堯依然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似乎準備一直這樣下去。
四肢糾纏,擁抱,交換體溫。
樓嶼深呼一口氣:“老子要喘不上氣了……”
路堯揉揉他後心,放松了力道,垂下視線一直盯著他看。
兩人對視一會兒,狐狸倏然一笑:“被我迷死了吧?”
路堯笑了笑:“嗯。”
狐狸眼珠子轉了轉,猛地一彈撲到路堯身上,小小聲說:
“這一個月我還挺想你的,現在距離晚飯還有一會兒,咱們……”
路堯喉結上下滾動,開口聲音暗啞:
“什麽?”
氣氛有些不對,狐狸的臥室有些亂,不髒,厚重的窗簾沒拉好,一抹光亮溜了進來。
斜斜映在地板,穿過床,光柱正好照在狐狸腰間,那一節後腰,沒遮擋。
衣服因為剛才他撲過來,往上躥了點。
路堯看著看著,手掌蓋了上去。
有些涼,冰的樓嶼打了個顫。
“那……快一點?”路堯試探地問。
樓嶼覺得不自在,想溜。
氣氛過於旖旎,再不走遭罪的就是自己。
“我和你開個玩笑,現在天還沒黑呢。”
不給狐狸逃的機會,路堯翻身將他壓在被褥中。
“北極現在是永晝,天不會黑,而且……”
路堯手掌握在樓嶼後頸,強勢地抬起,“而且我們以前,白天也照樣……”
不想聽他開葷腔,樓嶼主動仰頭親過去,堵嘴。
沒親一會兒,路堯的手剛剛放在樓嶼扣子上,還沒解開,房門被敲響。
是司獰喊兩人出去吃飯。
樓嶼哈哈大笑,一個翻身下床溜了。
用晚飯時,路堯沒給過其余人好臉色。
他不太明白。
為什麽一隊二隊隊員都可以裝聾聽不見葉軟和顧城房間的嗷嗷狼叫。
為什麽三隊的隊員,就不能學學他們,有點眼力見。
被推出來的司獰也是倒霉,縮著脖子端上碗躲一邊吃飯去。
樓嶼豎起狐狸耳朵聽著葉軟那屋的動靜,和於晶晶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想到了一起去。
趁著路堯去廚房搗鼓薑湯,樓嶼和於晶晶一起趴在門板上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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