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辰仰天狂笑，雙手拍向河圖。河圖象徵歸元的力量，萬物歸於混沌。隨著此寶威能全開，龍馬也感覺到和自己同源的力量。混沌龍馬，最契合的領域自然是混沌。

兩種截然不同的道域碰撞，萬物歸於混沌，以河圖擬化天地未開的混沌場景。

玢繆此刻忙著鎮壓劇毒，顧不得說話。但彌天瞬間感覺威脅，命令所有人下手攻擊：「絕對不能讓他再度玩什麼元始天尊的把戲。」再來一次，萬一突破境界到時候邪眼都難自保。

無位真仙和邪眼沖入微型混沌，龍馬一聲嘶鳴，混沌風暴捲動，為姜元辰拖延時間。

兩人躲在風暴中心，周圍邪眼等人慢慢逼近。

「元始天尊？誰陪你們這麼玩。彌天，你不是自詡吞噬邪眼厲害？那麼咱們就看看，到底誰能夠契合吞噬歸元大道！」

河圖撕扯，三顆歸墟黑星炸開，黑霧腐蝕虛空吞噬混沌，一個通道正在不斷擴張。

歸墟，宇宙終結之地。而且這個通道很大，並非以往開闢的數尺大小，這個通道一開啟，就是三百里方圓。

宏大的吞噬力，姜元辰一不小心差點跌入歸墟。

「白源！」

白源反應過來，化作閃電撞擊河圖。

嘭——

這件象徵姜元辰本命法寶的河圖再度破開，無數混沌符文在這片混沌領域飛舞，密密麻麻的符文化作鎖鏈纏住姜元辰。姜元辰也隨即變成元始天星，閃耀著光輝的星辰佇立在歸墟入口，鎖鏈拖住星辰沒有在一開始就被歸墟吞噬。

雖然這時候進入歸墟也是保命的方法，但明顯姜元辰要玩一場更大的。

歸墟之力澎湃而來，姜元辰感應歸墟屬性。自身元始混洞氣不斷變化。歸藏擬化的力量將自身元始大道轉變。

充斥著元始力量的星辰逐漸被下方陰影籠罩。

轟——

星辰崩塌，化作黑漆漆的星雲，在星雲核心雖然還有一點元始祖氣的星核，但外相已經是跟邪眼魔王一般無二的吞噬力量。

歸墟星雲！

星雲的旋臂在混沌領域吞噬萬氣，不斷向四周黃龍王等人延伸。

巨大的吸力將萬物吸引到混沌，三百里的入口轉眼擴張至千里。黃龍第一個攪入星辰，沒有掙扎幾息時間就被星雲絞碎，大地玄黃之氣湧入歸墟。

彌天從道場起身，嚴肅站在鈞天鎖旁邊。雖然沒辦法脫身，但是已經命令邪眼魔王吸收所有邪眼的力量，化作最強大的真仙魔怪鎮守混沌。

「比拼吞噬力量？本君研究千萬年，難道還比不過你這小輩？」

邪眼變形，星雲也在變化。

邪眼扭曲著身體，逐漸有了新的形狀。其形方如肉櫃，無耳目爪鼻，但唯有大口張開，吞噬力量也在和歸墟感應。而星雲中也有著一位神聖誕生，和元始天尊類似。但這位天尊身穿黑袍，頭戴烏金冠。昊天冠這件象徵天道的靈寶適時轉變自己的屬性，轉化成和原本截然不同的歸墟烏金冠。甚至天冠還演化身上一襲法袍。暗金色的花紋象徵著歸墟的真諦。隨著完全轉化歸墟力量，身上的劇毒被歸墟消融。

天尊和邪眼擬化的混沌魔獸對峙，這是爭奪歸墟屬性的戰爭！

蒼龍道域的殘骸和微型混沌不斷被歸墟吸收，歸墟越發擴大。

姜元辰笑看虛空：「諸位，戲看了這麼久，是不是也累了？」

幾位道尊震驚，天鈞三人在鈞天鎖中坐不住了。

「真是玩大了！」麟主喃喃道。在他們眼前，那黑漆漆的漩渦仍然在擴張。從最初三百里大小擴張至千里，將元始道域的一角吞沒。

「攔下他！如果繼續讓通道擴張，到時候整個宇宙都有被拖入歸墟的風險！」

的確是玩大了，這一招先是元始道域，然後是四周其他世界，最後慢慢擴張將道君們拉入歸墟。

忽帝幸災樂禍，宇宙毀滅對他而言無損利益，反而他是宇宙毀滅最堅定的支持者。

天鈞道尊陰晴不定。如果讓地祖一步證道，諸位道君道尊當機立斷封鎮歸墟，應該可以堵住？想必這也是這小子的自信？

姜元辰有掀桌子的底牌，在這一場虛空大戰，也是對這些道尊們的警告。別逼急了。逼急了他掀桌子，這可不是單單吞沒一個世界。整個宇宙都有覆滅的可能。

似乎仍然覺得威懾力不夠，姜元辰手中祭起元始珠。這件象徵元始不破的先天靈寶也被歸墟之力充填。寶珠伸展成修長的黑色玉杖，四周河圖破碎產生的混沌符文以螺旋形態捲入玉杖。依照河圖的先天靈光和元始珠結合，暫時塑造象徵歸墟的無上靈寶。

「此名太墟。」太，至大無極；墟，歸元萬物。太墟杖的杖身有著河圖演繹各種混沌真文，而前端鑲嵌由元始珠變化而成的歸墟之珠。

此乃毀天滅地，吞噬宇宙的無上神兵。以河圖的先天道禁為基礎，演繹而成三十六道先天道禁的靈寶。

對面混沌身側的玄玉仙君眼皮子猛跳，他手中的先天靈寶感覺到太墟杖的力量，在歸墟之力的腐蝕下出現道道裂痕。不單單是他，旁邊赤離和天狗的靈寶也是如此。

「吼——」邪眼所化的混沌魔獸當先一聲大吼，不欲讓姜元辰進一步感悟歸墟本源。目前藉助歸墟的力量，這位天尊已經具備和它一戰，隱隱有參悟更高的可能。怎麼敢，讓他在這裡繼續突破？

「天地寂滅，萬法混洞。」姜元辰僅僅用太墟杖一掃，兩條黑漆漆的長龍在身邊顯化，圍著他不斷飛舞。

震碎混沌的聲波，兩條長龍一條撲向混沌，一條將旁邊的赤離吞下。

毫無反抗力，瞬間被歸墟力撕裂。先天靈寶破碎唯有先天靈光不滅，浮沉在歸墟之間。

接著是風神豹、天狗，最後是玄玉仙君。

兩條真龍是歸墟具現而來，輕描淡寫滅殺這群真仙，最後姜元辰帶著雙龍將混沌擊殺。

而此時，歸墟擴張萬里，姜元辰的歸墟力量不斷提升，逐漸觸摸那一層界限。

天鈞目光複雜，手中握著符籙想要給地祖傳訊。

「別管。這個通道吞不下去。」玉京道尊的聲音伴隨一陣微風襲來。

天鈞道尊一驚，仔細辨別，面色難看。這是通過法則在傳話？這位能夠離開鈞天鎖？不對，僅僅是部分力量，他在鈞天鎖外面有化身？

暗中對這位古老的道尊更高看一眼，恭敬道：「道兄有何高見？」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昔年玄清師兄提及過這個元始道域。這是仙道第三聖地。」玉京低聲笑著：「玄清師兄封印我的記憶，若非這次突然看到這個道域我也想不起來。這是師兄為培養仙道未來道尊所準備的先天道域，是專門找聖尊要的一塊混沌碎片。」

「看著吧，這個道域之大絕對出乎我們的預料。」

天鈞聞言。靜坐下來，盯著那片元始道域。

姜元辰依仗歸墟之力滅殺所有敵人，自己也漸漸控制不住歸墟的力量。萬里歸墟通道暴動。姜元辰一咬牙：「去吧！」兩條長龍不見神尾，長長的身子纏住元始道域，雙龍不住長吟，將道域拖入歸墟。

做完這些，姜元辰一陣乏力，將白源收入昊天冠，對著虛空一吼：「玢繆，知道你聽得見。日後待我從歸墟回來，你我的戰場是虛空！」說完，被歸墟通道吞沒，沒有他的鎮壓歸墟力量進一步擴張，雙龍瘋狂拉扯元始道域。

區區九州不過一地級世界，我都不踏足九州了，你好意思進入九州跟一群天仙廝混？

玢繆聽出姜元辰言外之意，只是為了保護九州中的化身。他不知道賠出去多少化身，怎麼會輕易放棄？

「不過你既然要引我在虛空鬥法，我又何樂而不為？」被紫微大帝看破真身，玢繆心中有結，唯有正面擊敗姜元辰才能保持道心圓滿。

「我奉陪！」說完。繼續九州的布置：「只是九州我不會放棄，這裡未來是我的地方。你想要放棄九州引我離開。抱歉，還是讓我將你的這些同門以及部下慢慢掌控再說吧！」

……

玉京透過微風傳遞信息：「這小子的確不錯，最終選擇做得很好。第一個選擇，斬斷九州因果，徹底甩開包袱。如此一來，九州那邊的埋伏難以展開。」

天鈞道尊眉毛一動：「命運仍然在既定的位置。我的預言還能夠看到，九州照耀的道君光輝仍然是純陽。」

涼風吹過虛空，天鈞道尊看到虛空另一端的玉京道尊。道尊一襲青衣，拿著酒杯靜靜觀望，一言不發。

自討沒趣，天鈞繼續說：「第二個選擇，捨棄蒼龍道域換取一瞬間的力量炸開元始道域，並且依照河圖的力量開闢歸墟通道。」天鈞道尊接著自語。「歸墟，他跟歸墟的屬性相近，這是他所認為的生機？」歸墟不是輕易出來的地方，道君都有危險，更別說道君之下。

和天鈞道尊的選擇截然不同。如果是天鈞道尊會選擇完全拋棄元始道域，斬了自己根本元始道氣引爆整個道域自毀。在第二個選擇上，他和姜元辰截然不同。

他拼的是自身在大爆炸后的生機，而姜元辰選擇在歸墟中搏殺自己的未來。

「道兄，若是你會怎麼做？」

「捨棄九州。」玉京和天鈞、姜元辰在第一步的選擇一致，這時候選擇進入九州擺明是找死。

「但我會進入原始大陸。」

「即便原始大陸外面有埋伏，被人鎖定空間？」

「沒錯，捨去夢界，以夢界力量破開原始大陸的防禦進入大陸內部，如此一來當可安然無恙。」

「一群偽君子！」忽帝突然插入對話：「捨棄九州？九州這群廢物這麼亂搞，還有留下來的價值？直接跨入九州藉助九州血祭力量一步證道算了！」

天鈞和玉京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倆畢竟自持仁義道德，和忽帝理念截然不同。

「你們也就是張口說說。這小子對夢界感情深厚，那裡面九位夢神可都是他的嫡系。比九州人更親近的眷屬。」倏帝插入玉京的法則波動：「捨棄夢界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凡生靈必有所持，必有著自己不能褻瀆的一份情感。」

玉京啞然，不錯，有所持這才是生靈。而仙，在山之畔仍然有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只是道君的情感太過昂貴，凡類得不到，也沒辦法得到。在歲月流逝中，相伴不朽的唯有不朽。

歸墟通道慢慢擴張，大口如饕餮一樣貪婪吞噬著元始道域。(未完待續~^~)

PS：今天還是三更。而且這一更這麼早，簡直是破紀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