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俞主動邀請宿打桌球,是不是因為知道他兄弟跟宿不合啊?】
【這樣也好,省得以後還有人把他倆捆綁在一起】
【啊啊啊有知情人嗎?有沒有靠譜的知情人現身說說原因!】
【算了,解散吧,這個團出道的時候感覺就像隨時要單飛】
【同意樓上,明明是男團,但巡演大多都是成員們三三兩兩的組合,以及個人solo】
【我覺得公司只是想搞出一個‘男團’的噱頭,保不準什麽時候就解散了】
青原市機場。
遲浪垂眸看著熱搜榜榜一的話題名稱,鴉羽般的眼睫蓋住了那雙漆黑的眼眸。
來錄製前他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流言蜚語遠比他想象中發酵得快。即便他和宿定沒有正面衝突,但下意識的避讓和沉默卻在無形中坐實了這個“不合”。
“遲浪,你看一下熱搜榜第三。”俞共影突兀地叫了他一聲。
#明盛娛樂董事長偷稅漏稅#
“明盛,喻南洲的前東家?余文秋?”遲浪眸光微動,有些恍惚。
距離明辰視頻的年終晚會不過十幾天,余文秋就倒台了。
那天,喻南洲剛被告知柳玨有把柄在余文秋手上,兩人互通心意,終於明白了彼此間的感情。
在此之前,他們消極、頹廢,不願意相信對方,平白蹉跎數月之久。
而現在,他和宿定……
直到坐上飛機,遲浪都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俞共影往座椅裡一躺,雙手交叉枕在腦後,嘮家常般隨口一問:“喻南洲是不是跟他經紀人柳玨在一起了?”
咦?他是怎麽知道的?
遲浪詫異地看著他,沒直接回答。
俞共影慢悠悠地說:“之前活動的時候碰到過,看出了點苗頭。”
“熱搜上那事背後應該也有他們兩個的推手吧?”他問的顯然是余文秋被查的事情。
遲浪嗯了一聲,低喃道:“還挺突然的。”
“我其實挺好奇,余文秋到底做了什麽才會讓柳玨這麽對付他。”
“柳玨畢業於京大的金融專業,在那一屆也是出了名的。大四那年他促成了一筆很大的單子,我媽開出了七位數的年薪,但被他拒絕了。”俞共影目光晦暗,“遲浪,你知道為什麽嗎?”
遲浪沉聲道:“因為他大學畢業的時候和余文秋是戀愛關系,是嗎?”
“嗯,明盛在老董事長去世之後就沒起來過,當年柳玨也是為了幫余文秋才進明盛。”說到這裡,俞共影不免唏噓:“其實也不能說明盛一直在走下坡路,最開始柳玨掌權的時候公司是有了些起色的,業內都說明盛有望脫胎換骨、鳳凰涅槃。可惜……余文秋不僅是個草包,還是個極端好面子的草包。”
他毫不留情地諷刺一笑。
遲浪明白了,“所以後來柳玨就在明盛做了經紀人,是嗎?”
“經紀人工作的本質也是‘投資’,只不過對象是人而已,可操作空間也變得更廣闊。”俞共影指骨叩了叩座椅扶手,淡淡道:“事實證明柳玨的眼光還不錯,不管是從哪方面,喻南洲都比余文秋強多了。”
“但他們也是前不久剛在一起。”遲浪聲音很輕很輕。
俞共影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他嘴唇開合數次,到底是開了口,“越是在意,有時候就越是猶豫。只是感情裡,很少有動了心的人能一直保持理智。”
他們抵達京市時,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
遲浪掏出手機,第一時間給喻南洲發去消息。
【恭喜】
下了飛機,遲浪才發現來接他的人竟然是遲逸。
“哥?你怎麽來了?”
“剛好在附近辦事,給你一塊捎回去。”
天空漆黑一片,汽車在高架上疾馳而過,遠遠可見遠處霓虹燈火,遲浪怔怔地望著車窗外,思緒浮蕩,有些異樣的沉默。
“怎麽了?出去一趟反而心事重重的?”遲逸很快就發現自家弟弟的不對勁。
遲浪也沒否認,驀地問出聲:“哥,你有沒有覺得,我有時候太想當然了?”
遲逸奇怪地瞄了他好幾眼,才問道:“為什麽會這麽說?”
遲浪轉向前方,失神地看著被車燈照亮的柏油路面,道:“我只是突然發現,有些事情好像並不是我想象中那麽簡單。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聽到的也未必是實話,對嗎?”
遲逸無奈地回答:“你說的是宿定吧,你那個小隊長?”
“……哥,你怎麽知道?”
“很明顯啊,過年的時候,連咱媽私下裡都問我你是不是談戀愛了?”遲逸好笑地說:“她還說,你看手機的模樣就像是跟對象鬧別扭了一樣。”
遲浪不自在地動了動,“那你是怎麽跟媽說的?”
“我當然什麽也沒說啊,不然家裡不得鬧翻天?”
兄弟倆好一會兒沒說話。
“依我看,咱媽應該不會反對吧?”遲浪試探性地問道。
遲逸聳聳肩,“誰知道呢。”
棒打出頭鳥,只有遲浪實驗過,他才能知道。
“反正我不管,我明天、不,今天白天就要去找宿定!”遲浪目光炯炯,發言氣勢十足。
“還去南潭?”
“不是,他和宋延之、還有另外兩個隊友是明天早上的飛機,我們約好了下午碰面。”遲浪說完,才別別扭扭地告訴遲逸:“年前我跟他之間出現了一些問題,現在想想,是我太過片面,情緒說來就來。咱爸……他說的沒錯,我確實不夠穩重,做事情就是憑自己的喜好,想做什麽就做了,想說什麽也就說了,一點也不考慮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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