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覺得南洲哥說的在理,宿定又有點給昆哥洗白的意思。”徐舟行到底是選了宿定。
“那要不就讓他倆再說一輪,我和舟行做最後的決定。”趙婉婉說。
江慶同意後,宿定開始了。
“我覺得南洲哥細節處理得真好,他說自己是預言家,前後也沒找到什麽邏輯問題,一環扣著一環。”宿定語速正正好,語氣也很平和,“但我還是很奇怪,如果南洲哥是真的預言家,而且剛才發言他自己也說了,認為自己有暴露的可能,那他為什麽不在第二輪跳預言家身份呢?”
“現在跳預言家,就像是再給自己找一個身份。因為舟行和趙姐都說自己是平民,我說了自己身份後,他就跳了預言家,感覺目標很明確。我之所以最後這輪才跳身份,是因為我覺得遲浪就是作為真正預言家走的,而且我手裡解藥和毒藥都沒有了,作為女巫來說,我最重要的是藏好自己的神職身份。”
“最後我回答一下舟行的問題,我到現在都認為昆哥和運哥之間肯定是有一匹狼的,但具體是誰,我確實不知道。我是依據遲浪和宋延之的對立關系、以及第一輪遲浪就被刀判斷出來宋延之是第一匹狼,但第二匹到底是誰,我是真的不清楚。所以我第二輪發言才會那麽猶豫,我是真的沒想通這點。”
喻南洲沉重地歎了口氣,道:“我先回答一下我為什麽沒有在第二輪的時候跳預言家。因為那個時候的局勢很明朗,大家都認為昆哥是有問題的,而且我也驗過,他確實是狼,我沒必要說自己是預言家,否則會很亂,也會引發不必要的誤會。”
“最後這一輪我大可以也跳女巫,因為我知道遲浪就是作為女巫走的,但為什麽沒跳?因為很明顯,宿定一旦跳女巫後,我再跳,其實是拿不出什麽有效證據的,而且大家也都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我這三輪驗的都是我最懷疑的對象,而且我選擇的也是他們,是真正的狼。”
“我為什麽說宿定會玩,因為第二輪之後,在場上只剩他一匹狼的時候,他選擇殺了獵人。為什麽不殺我,不殺預言家,是因為他知道就算我亮明身份,你們也不一定會信。另外,前兩輪他的發言都是比較做好的,有理有據,沒有故意踩誰,也沒有很針對誰,玩遊戲又認真,大家都認為他的好人牌是做實的,所以他願意賭一把。”
“現在就剩四個人,陣營也很明確,一神一狼還有兩個平民,生死局了,你們真得好好想想,認真選擇。不要被宿定騙了,他是高端玩家,你們不要以為他第一次上綜藝不會玩,真的!他太會玩了!”
江慶:“1號、2號玩家,現在請做出你們的最後選擇。”
“最後了最後了。”李啟運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心底多少有些忐忑。
遲浪側身,注意著宿定的直拍鏡頭,看這人淡然處之的態度,眼底不禁染上了幾分笑意。
真是,小狐狸一樣。
“我……還是選南洲,拋開身份而言,我覺得他的發言前後有些牽強。”趙婉婉堅持自己的選擇。
徐舟行看了看宿定,又看了看喻南洲,說:“我的選擇也是南洲哥,我覺得他的嫌疑更大一些。而且他最後的狀態……感覺都咬死了,不太理性。”
喻南洲:“……”他真的沒法理性。
“遊戲結束,恭喜——”說到這,江慶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他們胃口,才接著說:“狼人陣營獲勝!”
“耶!!!”會議室內,宋延之和何昆同時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另一邊,趙婉婉神情呆滯,徐舟行也愣住了。
鏡頭停在他倆那裡,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宿定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後,雙手合十,很誠懇地說:“趙姐,舟行,對不住了,真的抱歉。”
“沒事,遊戲而已,這樣刺激。”趙婉婉這樣安慰自己,後又想到:“所以,南洲你真的是……”
“我就是預言家。”喻南洲閉了下眼,道:“我剛才就說宿定是真的很會玩,但你們都不信我。”
“隊長,你瞞我瞞的好苦啊!”徐舟行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江慶讓導演組收拾拍攝設備,對他們說:“好了,現在大家都到會議室,我把剛才的畫面播給你們看一下。”
會議室內放了一個L型沙發,靠裡是一個寬大的單人軟椅,遲浪懶洋洋地窩在上面,宋延之離他最近,就在沙發邊上。
宿定四人進去後,挨著就在沙發上坐下了,看有點擠,宿定就起身走到了遲浪邊上。
遲浪看他過來了,起身往邊挪了些。但宿定只是坐在了軟椅寬大的扶手上,微微低頭,眼睛一彎,湊到遲浪身邊,問他:“怎麽樣?我的表現不錯吧?”
“隊長確實厲害。”遲浪側過頭,睫羽輕閃,瞳孔卻是緊緊盯著宿定,一刻不離。
宿定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架,又往他跟前湊近了點,小聲說:“你什麽時候猜出我是狼的?”
“在被你們刀了的時候。”遲浪無可奈何地說著。
喻南洲坐在進門那裡,正好在他倆人的斜對面。鏡頭掃過去,因為角度的問題,兩人鼻尖幾乎都要挨到一起,於是他忍不住咳了聲,待吸引了他們目光後,才道:“咱們看回播吧。”
這一段在節目播出後,被遲浪和宿定的CP粉剪得分外有深意,幾乎成了兩人關系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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