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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 - 214清平歲月(44)二合一字體大小: A+
     

    清平歲月(44)

    故人?

    林雨桐看了了緣一眼,就跟四爺點點頭,抬腳要往裡面去。

    卻不想了緣卻看了四爺一眼,「這位是金四爺吧,後山的風景不錯,或許您想去看看?」

    後山?

    林雨桐伸手一把拽住四爺:「等我出去,一起去走走。」

    還是不放心他!

    成吧!

    「你安心在裡面呆著……」四爺朝庵堂門口的桃樹指了指,「我剪一些枝條……聽說匯慈庵的水蜜桃是極好的……綏姐兒愛吃桃漿,怕是回吃了更愛吃桃兒……咱自己試著種種……」

    林雨桐這才罷了,叮囑金逸:「跟著你爹,就在門口林子里轉轉。」

    回過頭來,再看了緣,了緣將頭低的低低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林雨桐往裡面請。

    林雨桐以為見到的會是小徐氏。畢竟之前,金逸才說看見疑似小徐氏的人了,然後自己就收到這麼一份信。她想著,難不成是小徐氏有什麼話要單獨跟自己說。

    卻不料,跟著了緣一路朝里,明顯這不是去待客的地方,倒像是她自己住的地方。房門打開,裡面簡樸的很。再往裡掛著灰布帘子,隱隱的有藥味傳出來,了緣掀開帘子,回頭看林雨桐:「四奶奶,您請進。這裡簡陋,您多包涵。」

    林雨桐抬腳往裡面去。可這一進去,著裡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裡面雖還是簡陋,但暖和。炭盆里像是竹炭,一點嗆人的味道也沒有。桌子上放著小葯爐子,爐子里只有小炭塊,上面坐著葯。這不是在熬藥,而是隨時備著葯,病人喝的時候得隨時是熱的。

    聞聞葯的味道,林雨桐皺眉,這是治療婦人血漏的方子。

    她這才抬眼朝炕上看去,炕上躺著一個面容蠟黃瘦的顴骨高松的婦人,她此時閉著眼睛,但林雨桐還是認出來了,這是——白氏?

    她剛要上前,就見了緣已經過去了,手輕輕的搭在白氏蓋在被子里的胳膊上,「孩子……孩子……醒醒,你要見的人,我給你帶來了……」

    白氏的眼睫毛輕輕的顫了顫,勉強的睜開一條縫隙,朝林雨桐看了過來,嘴角動了動,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音,看她的嘴型,知道她喊的是:娘!

    林雨桐抿著嘴,這一聲『娘』叫的,她心裡微微一嘆。見了緣讓開了炕前的位置,就坐過去,伸手從被窩裡拉出她的手,手乾枯冰涼……明明炕熱乎乎的,她甚至只坐在炕口的位置,都能感覺到下面的溫度,手指探到手腕,袖口都是溫熱的,可這手卻冰涼涼的。

    不用摸脈,都知道她這是病的沉重的很了。

    手指輕輕的摁在脈搏上,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可不止是血漏,更嚴重的是子宮脫垂。這病在現代那就是手術的事,現在……自己也能給治,針灸加藥物……就是一點,這個過程特別的緩慢,三五年能把人好起來就不錯了。至於以後生孩子……只怕是難了。

    現在她這程度,要是不能及時得到治療,那基本是……最多三五天的事,人說沒也就沒了。

    「娘!」白氏又叫了一聲,這一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音算出發出來了。

    林雨桐抬眼看她:「是你要見我?」

    「我知道我沒臉見你……」白氏看著林雨桐,因著急著說話,用的力氣不小,臉上有些潮紅,「……可我還是得見你……綏姐兒在金家,金家在,綏姐兒就能安穩的過一輩子……不能叫她跟我一樣,沒了父母,連我自己是誰我都不記得了……」

    林雨桐看了了緣一眼,了緣背過身,肩膀不停的聳動著,她在哭。

    林雨桐心裡一嘆,從剛才在門口看到她一臉憔悴,再看看這屋裡……屋子不大,但很整潔。炕上鋪的都是半新的,輕薄柔軟。女人下身血漏,一天天的,能保持乾淨,屋內沒有任何異味。一邊的小炕桌上,粗陶罐子里插著從野梅叔上剪下來的花枝,老枝上打著花苞,瞧著也生機盎然。床頭放著香熏球,瞧著普通,但那散發出來的味道,能分辨出來是安神的。還有她胳膊露出來,順帶露出來的袖口,細棉布的,揉搓的很舒服的感覺。如同跟孩子做貼身的裡衣用的料子是一樣的。

    白氏,除了徐家和金家,無親無故的一個女子,為什麼能叫了緣這般用心的安置?

    世上的可憐人多了,要了緣真就是善成這樣,那這姑子庵早就成了善堂了。

    林雨桐沒把這事給挑破了,只低頭看向白氏:「你找我來,是有話要說。」

    白氏點頭,手一翻,一把抓住了林雨桐的手指:「娘……我現在才明白,我以前到底有多蠢……人躺在這裡了,一天一天的走到了路盡頭了……反過頭回想,才發現這輩子真心待我的,還是家裡人……娘在我跟小姑子之間,從沒偏袒過小姑子……相公對我……很好…細細回想,若不是我一心奔著徐家,若是我肯好好的過日子……那一切都會不一樣……我又怎麼會到了今天這步田地……可我知道,我說什麼也都晚了,我對不起爹娘,對不起相公,更對不起孩子……文家表妹說的對,我沒有爹娘護著,我缺一個自己的家,我怎麼能叫我的孩子也過那樣的日子……自從離開家,我每天都在想這件事,我悔的腸子都青了……如今,我也沒多有日子好活了,真的要閉眼的時候,才發現放不下的還是相公和媛姐兒……這世上至親至近的只剩下他們父女了……」

    「你想見他們?」林雨桐的眉頭又輕輕簇起……叫孩子看著親媽成了這般模樣?

    「不!我哪裡還有什麼臉面見他和孩子……」白氏掙扎著想坐起來,林雨桐一把摁著,「你躺著吧,躺著說是一樣的。」

    白氏躺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我找娘來……是想要告訴您一點事……」說著,就看了看了緣。

    了緣朝林雨桐點點頭,慢慢的從裡面退出去。

    白氏這才道:「您要小心徐家……娘,小心徐家……徐家不會這麼甘心的……您信我!在他們的眼裡,金家沒有誰不能用?我擔心……我擔心……綏姐兒……我不想我的女兒跟我一樣,成了人家的棋子……」

    「綏姐兒是我的孫女,是四房的嫡長孫女,你放心,我們能儘力給她這世上最好的。盡最大的努力叫她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長大,一輩子喜樂平安……」林雨桐拍了拍她,「你歇著吧……」說著,就要起身。

    「娘!」白氏抓住林雨桐的袖口,「娘……您要小心皇后……千萬小心皇后……她要害您……我不知道原因……但我肯定她真的這麼說了……娘,您信我……您是綏姐兒的親祖母,您在一日,綏姐兒就有保障一日……若是您沒了,姐兒在後宅可怎麼辦?娘……徐家不能留,得永絕後患……後患……」

    後患無窮嗎?

    林雨桐伸手給白氏順順氣,「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我知道小徐氏去過行宮,她的行蹤瞞不了我,所以,她也害不了我。」

    白氏這才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不住的點頭,然後眼淚不停的流,「……這輩子……老天叫我沒爹沒娘,進了金家,就是老天給我的補償……爹娘對我,現在想來,比親生女兒也不差,原都是真心的……爹能給家裡庇護,娘慈愛從不為難,我沒想到的爹娘都給我想到了,兩口子拌嘴了,爹娘訓親兒子也不訓兒媳婦……這才是真的拿我當女兒疼的人家……可惜,好福氣被我作沒了……若有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做娘的兒媳婦……我把相公放在我心上……若有下輩子……」

    「別說話……」林雨桐給她順著氣,不動聲色的摁了睡穴,叫她睡了。看著她的眼皮越來越沉,最後只留兩滴淚掛在臉上,這才拿了她枕邊的帕子,給她把淚擦了。

    了緣急切的進來,就看到這位金家四奶奶細心的在給病人擦臉,本來煞白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更白了,眼淚幾乎是瞬間就下來,愣愣的看著這邊不敢動地方。

    林雨桐將帕子疊好放在原位上,然後嘆了一聲,「沒事……她只是睡著了。三兩天之內,應該還無礙。回頭我叫人給送藥丸子來……你要是信我,就把藥丸子用溫水破開,每日早中晚的先喝著。喝上幾個月,等身下乾淨了,我再告訴你該怎麼辦……總之,她還不到油盡燈枯不可救的那個份上……」

    了緣愕然的看向林雨桐,然後三兩步過來,伸手去摸炕上的人,不可遏制的嗚咽出聲,然後膝蓋一軟,噗通一聲就給林雨桐跪下了:「謝四奶奶……」

    「不用謝。」林雨桐嘆了一聲,「怎麼說,到了這份上,她總還叫我一聲娘。」她說著,就轉過身來,伸手扶了緣,「你是她的……」

    「知道瞞不過四奶奶!」了緣眼裡全是苦痛,「……我是她的親娘……」

    林雨桐嘆了一聲,「猜到了!人到了這份上,還能將她照顧的這麼好的,除了親娘也沒別人了。要不是你……她都撐不到現在。這些日子,為了她的病,你費心了。」

    「原也不過是我欠她的!」了緣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她乳名喚作柏兒……是我跟徐家大老爺的親生女兒……她本該姓徐的。」

    什麼?

    了緣眼裡露出幾分嘲諷,「是的!她是徐家的親生的女兒。我當年卻真真是徐家的養女。我祖父名燕青君,是大燕國皇宮最後一個御林軍統領。當年……徐老大人到底是怎麼『殺』了大燕末帝的,我祖父是最清楚的。既然徐老打人是『殺』了末帝的人,那宮裡必須得有人死……才能取信先帝。徐老大人一心謀國,那我祖父自然就要為了大燕以後的大業犧牲自己……宮裡的守衛,幾乎是沒有活著的,那麼多人甘願赴死,全然不顧家人如何,就那麼為大燕國給殉葬了……等到了大周朝,我父親我叔叔們,不知道祖父死亡的真相,堅決不肯俯首,於是……也被降罪發配,最後死在發配的路上。我和母親是被發賣到教坊的,母親不堪受辱,一根繩子上吊,自己弔死了。我還年幼,就被徐家想辦法帶回去了……當年還小,不明白這裡面的道理,後來再細想,卻才發現,徐家出現的時機就是那麼巧,我爹我叔叔出事,徐家不管!明知道一般婦人都受不住教坊司,那個時候她們為何不出現……當然了,這都是很久很久以後,能靜下來再想的時候才能想明白的。那個時候我還小,什麼也不懂。再後來,我就在徐家養著……一天天的長大,跟徐家的大爺漸漸的有了感情。那時候,也是我傻,還幻想著能不能永遠的留在徐家,哪怕是當個妾室呢……可徐家哪裡是白養我們的,知道我們的事了,徐老人家便當著我的面要打死大爺……我如何能看著他死?不就是要讓我嫁人嗎?我嫁!我嫁的是……京城一小官。那小官姓白,他在工部任職……他祖上曾是參與修建大燕皇宮的將作監少監……」

    林雨桐意外了,「你是為了白家可能存著的圖紙……」

    「是!」了緣深吸一口氣,「白家的兩代人,死的都很突然,都是接了一個差事走的,然後差事沒完就傳來暴斃的消息……可饒是徐家也不知道白家接的是什麼差事。徐老爺子原先覺得,白家是被派去修地宮去了……後來有一年,大雨下了三天三夜,皇宮裡的護城河有一段都溢出來了……可奇怪就奇怪在……這溢出來的水不知道流哪去了……」

    宮裡有密道?

    了緣又點點頭,然後手伸進懷裡,掏出一油紙包來,「確實是有。白家確實是存著的,我偷了這東西,但我留了心眼,只給了徐家一半,說是還有另一半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還得慢慢找……我手裡這個就是剩下的那一半。這東西對白家很重要,丟了我知道白家人不肯善罷甘休的。於是我先下手為強,在進香的路上毒死了我丈夫……事先我叫人通知了徐家大老爺,告訴他這次能拿到另一半,他果然來了……來了就看到了已經死了的人……我說是失手了,他沒說不信。只把現場做成了被強盜殺了的假象,然後就帶走了柏兒……我心裡想著,他們都知道柏兒是徐家的親骨肉,怎麼著會善待幾分,只要柏兒將來能嫁個好人家,踏踏實實的過上好日子,那麼,到時我就能把這半張圖紙給他……知道柏兒嫁到金家的時候,我歡喜極了。我曾經有一段天天在金家人進出的路上徘徊,我就是希望……能看看女婿是什麼樣的!他真是個俊朗的少年……人也端方……四爺和四奶奶在外面並無惡名,況且,都知道,四奶奶是從西北邊陲來的,規矩怕也沒那麼嚴……我心裡想著,大伯母其實是親姑母,祖母是姑太太,又是這麼好的女婿,日子一定能好的……剛巧,那段時間徐家大爺不在京里,我還沒來得及給他,金家就出事了……我看著你們離京,可誰知道,再見的時候,我的女兒成了那般模樣……」

    沒人告訴孩子,她其實是徐家的小姐。

    甚至那知情的孩子的親生父親,也沒有將此事挑破。她看著小徐氏將徐醇這個侄兒捧在手心,又看著她是怎麼將柏兒這個親侄女踩在腳底的……悔恨湧上心頭,可……女兒成了這樣,還得徐家的錢去買葯。她這小庵堂,能叫孩子不忍飢挨餓就算不錯了,哪裡養的起個病人。所以,她乖覺的受小徐氏差遣。

    直到……眼看著親生女兒不成了,孩子一個勁的叫著綏姐兒,一口一個喊著娘。她以為孩子是知道了自己是親娘,就說:「娘在!娘一直在。」

    誰知道她哪怕迷糊著,也搖頭,「你不是娘……娘在金家……」

    她以為說的是小徐氏。誰知道又聽孩子說:「……綏姐兒的祖母……我娘……她對我是真好……」

    能叫女兒臨死念著的娘,想來在孩子心裡終歸是不一樣的。孩子的心愿沒了,她得幫著了了。自己去請請不來,只能故弄玄虛了。

    這些日子,昏昏沉沉的時候,女兒斷斷續續的說這些過往的經歷……她聽的想罵女兒……可人都這樣了,還說什麼呀?

    沒想到,只是想完成她的心愿,卻又時來運轉。現在,不管是誰說有辦法叫她的女兒活下來,她都會信的。

    她沒有半絲猶豫的把這藏著的半張圖紙遞過去,「我知道這東西暫時無用……但是……這是我唯一能拿出來的東西了……昨天,我還見了那位大奶奶,她也說有法子救柏兒,可我不信她。我知道她想要什麼……但我是寧死也不肯留給她的。您當我自私也好什麼也罷,這東西留在這裡,只能是我們母女倆的催命符……」

    林雨桐還是接了過來,這東西是自己接觸徐家的契機。只要小徐氏還想要這東西,遲早都會找來,她展開看了一眼,告訴了緣,「她要再找你,你就告訴她,這東西你給我了。如實相告就是了!」說著,看了床上的白氏一眼,「另外,告訴小徐氏……這個也是徐家的女兒,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小徐氏這個人……對別人是狠,但對徐家的血脈,卻很珍視。尤其是在徐家已經沒剩幾個人的時候,她是不會難為你們的。」

    了緣眼裡那點希翼的光一點點暗淡了,這位四奶奶這麼說,那就絕對沒有再接自家女兒回去的打算的。

    也是!自己貪心過了。能活著……就很好了!

    林雨桐沒叫她送,自己從裡面出來。四爺正在看著金逸整理那些桃樹枝。一捆一捆的打理整齊了,「放車上去。」見桐桐出來了,他就這麼安頓金逸,然後迎過來。

    才一山前,就聞見桐桐身上沾染上的藥味,她篤定的問說:「是白氏?」

    林雨桐訝異,「你查過這裡?」

    沒事查這裡幹什麼?

    之前不是那姑子說見故人嘛!故人能有誰?小徐氏和白氏。對小徐氏,桐桐可沒那耐心。對白氏……哪怕是看在綏姐兒的面上,也不會把事情做絕。

    林雨桐點頭,拉著四爺往後山去,這才把剛才的事給說清楚,「……孩子有娘沒娘心理上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有個娘活著,哪怕是不能常見,在孩子心裡知道我是有娘的……有娘了,心裡就安穩了……」

    祖父祖母再疼愛,孩子心裡母親那個位子卻是誰也替代不了的。

    四爺只『嗯』了一聲,桐桐就是這樣,有時候嘴硬的梆梆的,但真到了事上,她是硬不起心腸的。

    兩人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說著話,比如了緣說的燕青君還有白家,這些東西,四爺知道,但林雨桐並不清楚,四爺跟桐桐科普這個呢。

    還在正月的荒山野嶺,有什麼好看的。風又冷又硬的,樹木光禿禿的,草枯黃的趴在地上,山陰的雪還沒消融就這麼覆蓋著,是真沒什麼好看的。

    不過繞到後山之後,站在高處,很清晰的能看見掩映在山林里的茅草屋。

    林雨桐皺眉:「小徐氏住哪兒?」

    荒山野嶺,在姑子庵借著也不會住在那裡呀!

    四爺問桐桐:「了緣沒告訴你這裡住著誰?」

    桐桐嘆氣:「她或許還是有那種叫白氏繼續回金家的想法的,我沒應。」

    那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精子,手裡總是會留點底牌的。徐家藏得深,她要是把徐家賣個徹底,小徐氏是不會容她的。

    因此,她能給提示就不錯了,說是不會說的。

    桐桐這麼一說,四爺就拉住要下去的桐桐,「那就到這裡吧!沒有繼續看的必要了……為了綏姐兒,叫她們就在這裡安靜的過活吧!倒是行宮那邊,確實得查一查了。許時念想殺我都有可能,怎麼會想著對付你?」

    說的是啊!

    沒道理嘛!

    桐桐開玩笑:「不會是看上你了吧?」說完了自己都覺得好笑。就算是看上了,一個皇后還能再嫁他人嗎?殺了人家老婆,她也當不了繼室呀。

    四爺也笑,凡是跟女人有關的,她總是先往這方面想,「咱不這麼鬧了成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卻不知道許時念此刻沉沉的睡在榻上,再一次闖入了夢境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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