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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又被迫復活 - 第89章字體大小: A+
     
    “啊嚏!”

     梁少打出了今晚第十九個噴嚏, 眼看馬上就要破二十了,李銘學雖然也在打噴嚏,但次數都沒梁少這麽多, 一隻手就能數完。

     最重要的是,梁少把自己的抽紙給用完了,他從醫務室回來的路上又沒買, 現在就只能借用李銘學的。

     而在大學住宿過的人都知道, 抽紙是一種多麽寶貴的不可再生資源。

     你一百塊錢放桌面上,可能擺一周室友都懶得拿,但是如果放的是一包抽紙, 那三天內抽紙肯定就沒有了。

     所以現在李銘學見梁少又刷刷地抽了他三張紙, 肉疼無比, 欲言又止道:“你是不是病情比我還嚴重啊?要不然我們倆今晚和宿管阿姨請個假,再去醫院急診看看?”

     “不用了。”梁少擦擦鼻子後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些, “我就是覺得冷, 所以才一直在流鼻涕。”

     梁少不提還好,一提起李銘學也覺著屋子裡的溫度好像比先前低了不少:“確實, 我也感覺有點冷, 明明空調應該是開著啊。”

     李銘學也問沈秋戟:“沈老大, 你有沒有覺得宿舍變冷了,是不是空調壞了啊?”

     沈秋戟坐在下鋪的桌子前, 他正在畫符。

     空調的熱風向來都是上面比下面熱,越是往下,就會覺得空調開了跟沒開區別不大,不過空調運行時動靜挺響,讓人完全無法忽視。

     梁少現在就躺在被窩裡,空調就在他身後的牆上, 一回頭就能瞧見。

     沈秋戟聽見李銘學問他話,還未開口,就聽到梁少震驚的聲音:“我草?天花板上怎麽這麽多水?咱們宿舍也漏水了嗎?”

     聞言沈秋戟執筆畫符的動作頓時停住,也抬頭朝宿舍的天花板望去,這一看,三人就發現他們宿舍的牆頂不知何時也像418那樣,被水洇成了昏暗的濕灰色。

     且越是靠近浴室,這樣的濕潤便越是濃鬱,水滴凝聚成珠,搖搖欲墜的懸在牆體下方。

     牆體在短時間內要被浸透成這個樣子,漏水量一定非常大,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漏水的,為何他們都沒有發覺?明明在幾分鍾之前,他們宿舍的天花板還是乾燥的啊。

     不過幾分鍾前,顧絨剛進浴室要洗澡。

     算算時間,顧絨現在應該還在洗澡吧?可浴室為什麽好像沒水聲了?

     沈秋戟瞳孔微縮,也不管還在討論天花板的李銘學和梁少,扔掉筆抄起自己搭在椅背上的浴巾就立刻朝浴室衝去,他都沒有敲門,直接就攥著門把將浴室的門拉開。

     下一瞬,被封鎖的滿室水就如同巨浪,兜頭朝沈秋戟砸來,而沈秋戟就站在門口,雙腿未曾往後退一步。

     李銘學和梁少的注意力也被嘩啦啦的水聲也吸引住了,他們一扭頭,就看見浴室的方向衝出好多水,頃刻間就把他們宿舍給淹了,脫在床下的鞋都在水的浮力作用下飄了起來,如同小船在悠悠晃蕩。

     “這又是怎了?”梁少瞪大眼睛,“咱們宿舍水管炸了?”

     “咳咳咳……”

     回答他的是顧絨嘔水咳嗆和一陣沒有積水阻礙傳音終於能夠響起的鈴鐺聲,其中顧絨咳聲著實有些撕心裂肺,咳的同時還在嘔吐,給了李銘學和梁少一種顧絨肺都要跟著嘔出來的錯覺。

     抱著顧絨的沈秋戟更是心疼的不行,自己渾身濕透卻沒功夫管,用浴巾包裹住顧絨,正拍著青年的脊背給他順氣,他的手剛撫上顧絨的脊背,就發現顧絨身體僵冷的厲害,他抱著顧絨,就像是抱著一塊冰。

     而終於從浴室裡出來的顧絨剛看到沈秋戟時眼底還迸發了獲救的欣喜和希望,沒過幾秒眸光卻驟然灰暗下去,順過氣來後也一言不發,仿佛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一樣,雙目呆滯地望著自己的面前的沈秋戟。

     這副模樣不用多問,沈秋戟都能猜到顧絨肯定又在浴室碰到了鬼,只是不知道這回那鬼到底長得有多嚇人,又或者對顧絨進行了怎樣慘無人道的折磨,才把人嚇成這樣。

     沈秋戟緊擰雙眉,寒冷銳利的目光在浴室裡來回逡巡,可惜他什麽都沒看到,並且感惡紅線鈴漸漸弱下去的鈴聲也在告訴他,那個邪祟消失了。

     “顧……”

     沈秋戟扶著顧絨的肩膀,低頭望著他剛想問問顧絨現在身體怎麽樣了,剛才浴室中又發生了什麽是,結果才出聲念了顧絨的姓,他就見懷中的青年嘴唇顫抖,眼位逐漸泛紅,眼眶中也聚滿了淚水,眼睫眨晃兩下便成串成線滾落腮邊:“殺了我……”

     “什麽?”

     沈秋戟好久沒見顧絨哭過了,他也從來就見不得顧絨哭,青年落下的眼淚就像是能夠灼傷他心臟的利器,每次哽咽抽泣的委屈哭聲也如同一隻無情的手掌,將他的心臟反覆攥緊蹂躪,沈秋戟更急了,卻還是得放軟聲音輕聲哄著顧絨,怕他繼續受刺激:“怎麽了?我就在這裡,沒事的。”

     顧絨卻像是再也承受不住絕望的打擊一般嗷嗷大哭,都忘了自己還要在李銘學和梁少面前保持面子,永不落淚的堅持:“嗚嗚嗚求求你了,現在就殺了我吧!”

     “沈老大,二絨到底怎麽了啊?”這下子連李銘學和梁少都被顧絨這淒慘的哭嚎聲給嚇到了,甚至都有些想不顧病體,蹚著現在宿舍地面上的積水趕到浴室門口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顧絨現在就一件浴巾裹著身體,他們來也也沒什麽用,於是沈秋戟微微揚聲道:“我在的,你們不用過來。”

     說完,沈秋戟就趕緊他的衣領被顧絨揪了一下,他連忙低頭,看見顧絨靠在他懷裡哭得身體都在抽抽,無比絕望地說:“我喝了水……”

     “喝水怎麽了?”

     沈秋戟沒想到顧絨不提鬼,張唇第一句話竟然和喝水有關的事,他也更不明白喝水怎麽就能令顧絨這樣傷心:“你之前不是還和梁少說,人不喝水會死的嗎?”

     “我喝了浴室的水!”顧絨哭得更響了,“喝了那裡的水,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啊啊……”

     “浴室的水怎——”

     沈秋戟更疑惑了,抬眸看向浴室,話才說了一般就戛然而止,因為他知道顧絨在哭什麽了。

     幾乎大部分學校的宿舍,浴室和廁所都是在同一間屋子裡的,他們宿舍就是這樣。

     而側坑在這樣設計下,就承擔著下水口的責任……換句話來說,如果浴室裡的水下不去,那肯定是廁所堵了。

     雖然現在浴室已經不堵了,水位因為側坑可以正常落水正在不斷下降,但衝方才他一開門就被浴室裡的水從頭打遍全身的盛況來看,浴室裡剛剛肯定積滿了水的,顧絨就在這樣浴室裡被水泡著不說,甚至在不得已之下喝了好幾口水……

     人在臨死前的求生欲望會壓倒一切,顧絨那會兒在浴室裡也隻想著活命,根本沒有功夫去關注其他的事情,但是等他獲救之後,那些被求生欲望暫且壓下的情緒和記憶就會席卷而來。

     所以別說是顧絨,就算是沈秋戟在得知這一消息的刹那,喉結也忍不住動了動,拚命吞著口水才能忍下嘔吐的欲望——他都只是被浴室水給弄濕了全身,還沒真的喝水,光是想象都這樣惡心,一向有潔癖的顧絨沒有當場撞死在牆上,已經是很愛惜自己的生命了。

     但得知顧絨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這般絕望後,沈秋戟雖然很心疼,卻也忍不住有些想笑,他唇角甚至微微揚起些,好在顧絨看不見,他也趕緊抿平嘴角,想把顧絨哄好。

     只是沈秋戟也實在想不出現在自己要說什麽話,才能讓顧絨重新燃起對生命渴求,笨拙地抱緊顧絨,反覆勸他:“好了好了,別哭了。”

     放在以前,被浴室水弄到渾身濕透的沈秋戟肯定也會是顧絨的嫌棄對象,可顧絨現在嫌棄自己嫌棄的要死,恨不得大灌一瓶消毒液,自己身上也沒乾淨到哪去,哪裡還會去管一個沈秋戟?

     這大冬天的,前面才有李銘學和梁少這兩個得了重感冒的倒霉蛋,沈秋戟就更不敢讓顧絨不穿衣服在外面逗留太久,扶著他站起說:“絨絨,你身上很冷,我先陪你再洗一個熱水澡吧。”

     此刻顧絨除了死啥都不想乾,仍由沈秋戟擺弄他,不過他還是想要再洗一次澡的,沈秋戟說完這句話後,終於從顧絨那裡得到了除“想死”以外的回應了:“好……”

     答應完他又哽咽兩聲:“洗完再自殺。”

     沈秋戟:“……”

     李銘學和梁少聽了半晌,大概也明白了顧絨在哭什麽,他們見顧絨一口一個“要自殺”,同樣不敢吭聲刺激顧絨,還催促著沈秋戟趕緊去陪顧絨洗澡。

     而沈秋戟好不容易有了共浴的理由,卻也因為忙著哄人都生不出什麽綺念,洗完澡出來後沈秋戟又給顧絨拿睡衣,吹頭髮,再給顧絨喂感冒藥,最後扶著他上床躺下,前後折騰了快兩個小時,看得李銘學和梁少是瞠目結舌,驚歎愛情的偉大。

     且作為現在宿舍裡唯一一個不是病號的人,沈秋戟還得負責清掃拖地,等他徹底忙完,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整了。

     他爬上床一看,顧絨還睜著眼睛沒睡覺呢。

     青年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神情呆滯,面如死灰,一副“別看我還在喘氣,其實我已經死了”的絕望模樣。

     沈秋戟摸摸枕頭,發現還是濕的,估計剛剛顧絨又默默流了會眼淚吧——這一波,顧絨真的絕慘。

     “時間會衝淡一切的……”沈秋戟把顧絨撈起抱在自己懷裡,又撫著他的脊背和後腦杓哄人。

     顧絨眼眶又倏地變紅:“可是這一個晚上,我卻需要用一生去遺忘和治愈。”

     眾人:“……”

     “唉,這也是真是……”梁少聞言也忍不住感慨,“我以為我和李銘學已經夠倒霉的了,怎麽二絨你比我們還要倒霉啊?”

     “我們宿舍的浴室是怎麽回事?廁……下水道堵了嗎?”李銘學顧忌著顧絨的情緒,連側坑兩個字都不敢提,換了個委婉的說法,“而且水積了那麽多門打不開的話,二絨你可以叫一下我們的啊,我們聽到了肯定就去救你了。”

     “我叫了,你們聽不見……”顧絨把臉埋在沈秋戟懷中,又嗚嗚地哭了兩聲。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的錯,以後我天天陪你洗澡。”沈秋戟把所有罪責和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還想出了徹底杜絕這種意外的辦法,“李銘學和梁少肯定都能理解的。”

     顧絨聞言哭聲都跟著哽了幾秒。

     李銘學和梁少也同樣像喝了馬桶水一樣被噎得說不出話,覺得沈秋戟的話沒毛病吧,但好像又有哪裡不對?他們還不能反駁,畢竟顧絨都因為這件事想自殺了。

     “先睡覺吧。”沈秋戟抬頭摸了下顧絨的額頭,發現青年的體溫竟然比他還高,明顯已經發起了低燒,“你身體好像都發燒了,明天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

     顧絨受了驚嚇,又熬了那麽久,其實到現在神志已經模糊不清了,聽著沈秋戟的話也還在惦念“自殺”的事,喃喃道:“燒死算了……”

     李銘學和梁少聽得默默扯被,他們學校前幾天女生宿舍好像才瘋了一個女的,別明天起來顧絨也瘋了,兩人一致認為或許明天沈秋戟除了要帶顧絨去醫務室以外,還得去看看心理醫生。

     第二天起床後,他們發現顧絨瘋到是沒瘋,但是人已經傻了,生活不能自理,穿衣是沈秋戟幫著穿的,早飯也是沈秋戟幫著喂的,沈秋戟跟照顧癱瘓病人一樣伺候著顧絨,說話還溫聲細語的哄著,李銘學和梁少從昨晚的驚歎、震動,到今早已經變成了佩服、麻木,甚至還有幾分羨慕。

     而昨天去醫務室的兩人隊伍,到今天已經成了宿舍團建項目。

     沈秋戟出門前又摸了摸顧絨的額頭,發現沒昨晚那麽燙了後松了口氣,找了圍巾給顧絨系好後牽著他下樓。

     路上沈秋戟瞧顧絨眸光暗淡,走路磨磨蹭蹭悶悶不樂的樣子,終於想到要怎麽哄人開心了,他問顧絨:“絨寶,你這幾天病了,估計天天都要出來掛水,我看你走路也辛苦,要不然我給你買個輪椅,電動的那種?”

     顧絨記得電動輪椅這件事,那是他們在市醫院時說的,彼時沈秋戟還勸他說生命在於運動呢,沒想到現在卻是他提議著要給自己買電動輪椅。

     而且他語氣很認真,聽著不像是開玩笑。

     “……你還記得啊。”顧絨扯了扯唇角,聲音因為哭久了加上鼻塞而甕聲甕氣的,聽著真是委屈又可憐,不過好歹終於肯笑了。

     於是沈秋戟也跟著他一塊笑:“你還真惦記著那個輪椅啊,一說你就笑了。”

     “那你真給我買嗎?”顧絨瞅了他一眼,抿唇道,“肯定很貴呢。”

     沈秋戟都沒猶豫一下,直接就說:“你想坐的話我就是去貸款都要給你買啊。”

     李銘學和梁少走在他們後面,更羨慕了,覺得這可能就是真愛吧。

     不過顧絨還真被沈秋戟哄得沒那麽難過了,雖然他現在還是覺得惡心想吐,時不時就乾嘔兩聲,和之前沈秋戟吃了鬼後的“孕吐”反應是一模一樣。

     醫務室距離男生宿舍大概有十分鍾左右的腳程,他們都走到一半了,忽然瞧見前方有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朝宿舍這邊衝來,定神一看,竟然是醫務室的校醫們。

     他們臉上戴著口罩看不清表情,可跟在他們身後的保安卻是滿臉震驚和焦色。

     這樣的表情,加上他們奔跑的方向,沈秋戟、顧絨還有梁少他們第一反應就是——男生宿舍出事了。

     校醫都往宿舍這邊跑過來了,他們現在去醫務室也沒用,況且幾人也有些好奇男生宿舍到底出了什麽事,明明他們下樓時什麽動靜都沒聽到啊,所以四人足尖一轉,又轉身趕回宿舍。

     才踏進宿舍樓,他們就聽到了嘈雜的喧嘩聲——

     “我草!我草!”

     “604有個男生死了!”

     “什麽!真的嗎?怎麽死的?室友殺的嗎?”

     “不知道,看著像是淹死的。”

     “……”

     再順著樓梯往上奏,好多男生站在三樓走廊處,把一間宿舍圍得幾乎是水泄不通,熱鬧的動靜甚至讓人都感覺不到覃城冬日的寒冷了,而校醫和保安費了好大勁才能撥開人群走進宿舍。

     沈秋戟和顧絨看清那間宿舍的門牌號的刹那也愣了一瞬——出事的是317宿舍,葉樺隔壁那間,也是昨天俞金海告訴他們沒有出現漏水情況的宿舍之一。

     此刻俞金海和邰一誠就站在316宿舍門裡,臉上的表情也很難看,看來他們倆果真就像昨天說的那樣,跑到葉樺的宿舍打地鋪了。

     顧絨和沈秋戟擠不進317,就只等道316門口找俞金海和邰一誠,詢問他們情況:“怎麽回事啊?”

     俞金海臉色青青白白來回變,邰一誠也扶著門口面色難看,最後還是葉樺冷靜地告訴他們:“317有個男生死的,是隔壁1班裴宇。”

     裴宇的屍體是今天早上,他室友紀燿在浴室發現的。

     紀燿和裴宇是對床睡的人,今天早上他醒的很早,起來後發現裴宇不在床上,但是紀燿記得昨晚裴宇是回宿舍了的——裴宇家裡挺有錢的,和邰一誠家差不多,但邰一誠看著是有些紈絝子弟的樣子,不過他逃課的次數還沒許嘉、尹琛他們多,簡直可以算是好學生了,而裴宇卻是個實打實的玩咖。

     他經常夜不歸宿,不是在外面通宵喝酒蹦迪,就是和妹子開房打炮,紀燿作為他的室友沒少在查房時於阿姨面前給他打掩護,所以兩個人關系還不錯。

     而昨天裴宇回來時,紀燿感覺他整個人都怪怪的:情緒有些激動不說,頭頸一直來回左右擺動著著,看上去很嗨,湊近看他瞳孔還有些擴大,額角都是細密的汗,一直在找水喝。

     紀燿和他說話,裴宇的回答也是顛三倒四的,語不成句,紀燿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喝醉了,事實上紀燿也確實在裴宇身上聞到了酒味,不過並不濃。

     隨後裴宇把鞋子踢掉往床上一躺,被子拉起連衣服都沒脫就打起了呼嚕。

     紀燿就沒管他了,洗漱完後早早的上床睡覺——昨晚他通宵打王者榮耀一宿沒睡,今天困得要死,不然他也不會早睡的。

     等睡到後半夜時,紀燿被裴宇下床的動靜給吵醒了。

     裴宇下了床就往浴室走去,先上了廁所,又打開淋浴頭開始洗澡。

     聽到這裡紀燿就知道裴宇大概是酒醒了,他以前也是這樣,喝醉回來先睡一會,酒醒了就開始洗澡,也不管室友有沒有在睡覺,饒是和他關系還不錯的紀燿也因為這件事和他吵過架,可裴宇從來不聽勸。

     另外兩個室友也被裴宇半夜洗澡的聲音吵醒了,低低罵了兩聲“操”,紀燿知道勸不住,聽著聲音也煩,就把被子往頭上一拉,蒙頭蓋住就繼續睡了。

     這一覺不太安穩,紀燿後半夜又聽到“啪啪”的腳步聲,還有水淅淅瀝瀝滴落的聲響,好像有個渾身濕透的人在宿舍裡走路似的。

     腳步聲從門口浴室那邊傳來,可是一轉眼就繞到了紀燿的床邊,但是聲音異常的近,幾乎就想在紀燿的耳畔,再一細聽卻又離遠了些,方向變為頭頂。

     紀燿被微微吵醒後覺得蒙在被子裡睡很悶,就把被子掀開了。說來也是奇怪,他掀開被子後腳步聲就停下了,與此同時,紀燿感覺一滴水落到了自己臉上。

     ……他們宿舍也漏水了?

     紀燿沒在意,睡得更深了。

     結果睡醒後睜開眼睛,紀燿卻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他大叫的聲音把另外兩個室友吵醒了,另外兩個室友睜眼前還不耐煩,睜開眼睛後卻也和紀燿一樣叫罵道:“我草,這是啥啊?”

     三個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們宿舍的天花板。

     ——上面滿是濕潤的腳印。

     一個個,一堆堆,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整間屋子,天花板、牆側……到處都是,好像夜裡有個渾身濕透的人擺脫了重力的束縛,倒立著在天花板和牆側走過路一樣。

     宿舍樓在漏水這件事大家昨天都聽說了,他們還討論過說自己宿舍挺幸運,沒有漏水,誰知一大清早起來卻瞧見這樣駭人恐怖的景象,這一刻三人都覺得還不如和其他宿舍一樣漏水的好。

     紀燿想起了自己昨晚半夢半醒間聽到的腳步聲,又想起落在自己臉上的水跡,腦海中瞬間腦補了一下那個的畫面,脊骨便霎時躥起一股涼氣,他汗毛倒豎,打了個冷顫,震驚過後就急忙坐起身,又發現對床空蕩蕩的,裴宇沒在上面躺著。

     三人在宿舍裡喊了幾聲“裴宇”也沒等到名字主人的回應,於是他們趕緊起來,兩個室友直接衝出門,去樓下想去找宿管阿姨說一下他們宿舍裡這些詭異的腳印。

     而紀燿則往浴室去——他肚子痛,想上廁所。

     誰知一打開門,他就看到浴室裡有個身體極度膨大,像是泡發了面條般的男生,渾身赤裸,頭埋在側坑裡一動不動。

     紀燿被嚇呆了,連慘叫聲都發不出。

     可即便看不到男生的正臉,紀燿也知道,這是他的室友裴宇。

     作者有話要說: 絨:我髒了,我髒了!

     沈:沒事我還是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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