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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又被迫復活 - 第71章字體大小: A+
     
    沈秋戟真是服了顧絨, 不要臉的各有各的花樣,可玩的這麽花比他還強的唯有顧絨一個。

     於是沈秋戟不怒反笑,頷首望著顧絨勾唇說:“好, 你等著。”

     “你能拿我怎麽樣?”顧絨還仰起下巴,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絲毫不見懼色。

     “絨崽, 你要是見鬼也能拿出這副膽識我就叫你爸爸。”沈秋戟都被他給氣笑了, “至於我能拿你怎麽樣,你以後會知道的。”

     顧絨還是不怵,他就是仗著沈秋戟的喜歡才如此囂張, 但那又怎樣?反正沈秋戟肯定是舍不得打他的, 沈秋戟所能威脅他的, 肯定也就只有床上那些事了。

     雖然他和沈秋戟現在還沒走到那一步,畢竟宿舍裡不是很方便, 不過顧絨覺得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到最後到底是誰會先服軟還不一定呢。

     他們倆果真是鬼見多了不覺得稀奇,還能在這邊打情罵俏。

     那邊俞金海、邰一誠和梁少他們在敲門叫葉樺, 手都快敲腫了也沒見屋裡頭的人過來開門, 要不是他們還能聽見各個屋子裡隱約傳來的尖叫聲, 恐怕他們會以為這整棟男生宿舍都空了呢。

     “怎麽不開門啊?”邰一誠納悶的問,“他們不在宿舍裡嗎?”

     李銘學聽見他這麽說, 當即便皺起眉頭否認:“不可能,這個點宿舍大門早關了,不在宿舍他們能去哪?”

     顧絨也停下了和沈秋戟聊天,認真聽他們討論。

     而邰一誠和李銘學的話也給他提了個醒,讓顧絨注意到了四周不合理的地方——他們現在是在男生宿舍的走廊上,因為停電, 整棟樓都被裹挾在夜色之中,昏暗卻不黑暗。

     甚至即便沒有手機照明的光線,外面也比屋子裡要明顯許多,因為屋外有月亮。

     不過人類的視力有限,朦朧的月光無法讓他們看清四周所有的景物,再往更遠的地方去就是伸手不見五指般濃鬱的黑色,讓人控制不住思緒去猜想:在在那看不見的深處,是否存在著邪異詭魅的鬼祟。

     更重要的是,顧絨環視了一圈四周後發現他們雖然能聽見整棟樓其他宿舍中傳來的鼎沸人聲,可是不管是在四樓,還是他們現在下到的三樓,走廊上除了他們幾個人以外並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他們好像都還待在宿舍裡,又或者其實是在走廊裡的,只不過……是在和他們完全不是一個空間的走廊之中。

     顧絨知道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準,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之後,就如同落地生根的種子逐漸發展壯大,越發叫人難以忽視。

     “毛月亮?”

     就在此時,顧絨忽然聽見站在他身旁的沈秋戟低聲說了三個字。

     顧絨微微轉過身,就看見沈秋戟背對他而戰,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亮,神色凝重,語氣冷然:“今晚竟然是毛月亮。”

     如果是旁人,可能會不明白沈秋戟為何會這樣嚴肅。

     不過現在打的顧絨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見了鬼只知道害怕的他了,現在的顧絨雖然見了鬼依舊慫得很,然而他卻已經知曉了許多民俗和一些民間的辟邪驅鬼之法,所以他能知曉沈秋戟此刻神色凜然的真正原因——正是這毛月亮。

     在民間,有些人會把天上明明沒有雲朵遮擋,月亮卻不清晰明亮,月光朦朦朧朧像是被一層輕紗籠住的無雲晴夜叫做毛月亮,因為他們覺得這樣的月亮就像是長了長毛一般,毛絨絨的看不清。

     傳說,孤魂野鬼最喜歡在這樣昏暗的月色夜晚中出來遊蕩,所以一旦出現這樣的月亮,家中的老人就會叮囑後背千萬不要出門閑逛。

     否則便會撞鬼。

     顧絨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大學生,他當然知道這是一種光學現象,毛月亮真正的學名應該是叫做月暈,碰到這樣的夜晚會不會撞鬼有待商榷,但後半夜有很大概率會刮大風。

     只是在現在的情況下,這個毛月亮的存在並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唯一能夠解釋它存在的,便是今晚的確為百鬼夜行之夜。

     他腳踝上的鈴鐺還在瘋狂響動,重複而不間斷的聲音聽久了會讓人習慣,會使人下意識地忽視它的存在,顧絨同樣忽略了它許久,等反應過來後他神色一凜,想著四周毫無一人的走廊,突然覺得大家或許呆在宿舍裡別出來會更好。

     他們背後,還在那拍門的俞金海忽然停下了敲門的動作,驚喜道:“咦?門開了。”

     拍門聲消失之後,樓層中不斷傳來的尖叫便愈發刺耳詭異,讓人分不清裡面的同學是因為停電而害怕的尖叫,還是因為他們看到了亦或經歷了某些難以言述的恐怖事物。

     而316宿舍悄然打開的一條門縫,於此刻就仿佛是踏入無底深淵的地獄之門。

     可在梁少、俞金海等人看來,那就是通往葉樺宿舍的門,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去,邰一誠還催促道:“快進去快進去!”

     “別進去——!”

     顧絨猛然轉身,想要抓住梁少的衣服阻攔他們進屋,他確實也抓住了。

     問題是顧絨手中握著的本該是梁少睡衣的衣角,可在入手一瞬,那片衣角便成了一隻僵硬慘白長滿了屍斑的手臂,鬼手的五指攥住了顧絨的手,手臂末端則連著著屋裡潭淵般的黑暗,顧絨甚至來不及作任何反應,就在頃刻間被這隻鬼手拖拽著拉入了屋內。

     “顧絨!”

     宿舍門“呯”的一聲在他身後重重砸上,將微弱的月光和沈秋戟的呼喚隔絕在外。

     顧絨伸手站在黑暗之中使勁睜大雙眼,但他什麽都看不清,鬼手在他進屋之後便消失了,只有被拉扯後留下的疼痛還殘留在他腕間。顧絨無暇理會這陣疼痛,他立馬伸手去掏口袋,既是想拿出手機照片,也是想找到他一貫戴在身上,沈秋戟給他畫的那些符。

     然而手機是找到了,護身符卻摸了個空。

     顧絨這才後知後記起,他把那些護身符都分給梁少、李銘學、邰一誠和俞金海他們後,自己就沒有剩下的了。

     心中在他胸腔內狂亂的跳動著,像是擂鼓般轟鳴劇烈,顧絨深知在這樣的時候只能依靠自己,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境,剛把氣喘順,他就感覺到肩膀被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玩遊戲嗎?”

     有個男生在他背後詭異笑道。

     這道聲音很陌生,顧絨從來沒有聽過,更無從辨認出是誰的,他噤聲閉口不言,沉默地站在原地,既不亂跑也不尖叫。

     男生像是對他的沉默很不滿,又是一聲低笑,也不再詢問,用像是命令的語氣陳述道:“玩遊戲吧。”

     “四角遊戲,你聽說過嗎?”男生將遊戲的名字告訴顧絨,“我拍了你的肩膀,你要往前走,去拍另外一個人肩膀,如果你走到的地方沒有人,你要咳嗽一聲告訴我們,然後再繼續往前走,重新找人。”

     顧絨才不理他,他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機想要摁亮屏幕打開手電筒功能照明。

     那個男生卻像是早就預料他的動作一般,先顧絨一步攔住他的動作,以顧絨無法抵抗的力道搶走手機,在他耳邊惡意滿滿叮囑道:“記住,千萬不要開燈破壞遊戲氣氛,不然,是會死的哦。”

     沒有護身符,手機也沒了。

     這下子顧絨還暫時真沒別的什麽法子了。

     四角遊戲這個臭名遠揚,人所不齒的靈異遊戲顧絨還是聽說過的,他還知道玩這個遊戲的人基本都沒什麽好下場。

     他不想玩,可下意識他的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這回力道比上次要大了許多,顧絨甚至覺得自己被拍得有些疼,可以想象他要是不參與遊戲,下一次再被拍肩的力道可能會重的能把他頭擰掉。

     頭掉的感覺很讓人不適。

     在月亮灣時他見了那麽多鬼卻都保住了腦袋,顧絨這回可不想弄掉自己好不容易護住的頭顱,於是不得已之下,顧絨只能照著那個神秘男生說的話,伸手往前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前進。

     他試著揮手摸過四周,然而什麽都摸不到,四角遊戲是在方形屋子裡進行的,參與遊戲的人可以摸著牆壁判斷方形,找尋牆角的位置,可現在他玩的叫什麽屁的四角遊戲,他連牆邊都摸不到,更別提牆角。

     也因為四周沒有參照物,顧絨行走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撞到了或者是踩到了一具屍體,每次落腳之前,他都得先往前伸出腳尖探尋片刻,在確認前方安全後才走過去。

     他的小心也並非多次一舉,顧絨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但在他行走的這段路程中,他沒有碰到任何人,也沒被什麽東西絆到。

     很快,他再次伸腳出去探路時,顧絨就發現前方沒有路了——他伸出的右腳只能踩到一半地磚,再往前便是空的。

     顧絨的思維運轉的很快,越是這樣的時候,他反而越發清醒。

     甚至沒怎麽害怕。

     不就是黑嗎?又沒有真的見鬼,顧絨覺得還是讓他直面那些怪異駭人的鬼怪更恐怖些,人們恐懼黑暗只是因為不知道黑暗中存在著什麽令人恐懼萬分的事物,所以他們真正恐懼的是未知,是自己因為未知而產生且無法控制駭人腦補。

     顧絨也在腦補,並且因為明心樓那次大夥想要砸破一樓窗戶逃走的經歷,他很快就腦補想到,前方空蕩蕩的地方肯定不是台階,而是高樓的盡頭。

     他們下樓本來是要去316宿舍找葉樺的,結果葉樺宿舍門開了以後他卻進了這麽不知道在哪的鬼地方,就算他仍然在三樓,但是顧絨覺得他如果跌下去了,十成十會死。

     所以顧絨馬上轉了彎,用腳往兩邊試探著,發現前方雖是懸空,可兩側卻是有路的,於是顧絨立馬把腿縮回來。

     “咳咳。”

     他按照遊戲規則咳了兩聲,表示這個角落沒人,然後他就可以換一個方向繼續小心往前行走。

     顧絨的小算盤是打得挺好的,但是困住他的這個鬼不講遊戲道德,顧絨才轉了個身,男生的聲音便從他背後傳來:“這裡有‘人’,你沒有遵守遊戲規則哦。”

     一隻手再次碰上顧絨的肩,不過這一回它做的卻不是拍肩的動作,而是將顧絨往懸空的地方重重一推。

     顧絨踉蹌著踏空,身體輕飄飄的蕩出了窗外。

     毛月亮朦朧的光芒落在他的身上,墜落時風聲從他身側呼嘯而過,顧絨睜大眼睛扭過頭看向自己跌出的地方——那是五樓,519宿舍。

     就和他晚上出去接熱水走錯了樓層進錯了宿舍一樣,他們以為去的是三樓,其實是上了五樓,而那間所謂的316宿舍,根本是519宿舍才對。

     此時他從519宿舍的窗口跌了出來,不過因為停電屋裡頭黑黢黢的,什麽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裡面有著什麽人或鬼,但是顧絨清楚,這世上不存在無緣無故的鬧鬼現象,肯定是519宿舍原來的那群傻逼又玩了什麽靈異遊戲,並且照他的經歷來看,這靈異遊戲搞不好還是四角遊戲。

     他們連這種遊戲都敢玩,真是嫌自己命太長!

     顧絨怕鬼,卻不怕死。

     但是顧絨不能接受自己被一群玩靈異遊戲傻逼牽連至死。

     他因為憤怒,燃起了前所未有的鬥志,在落地以前朝著519宿舍的窗口豎了個中指,如果顧絨還來得及說話,他必然要留下遺言:老子還會回來的。

     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有那麽一瞬間是疼的。

     好在死的很快,十秒鍾不到顧絨就發現自己雙腳站立在地上——他復活了。

     現在時間回溯到哪裡了?

     好久沒有復活過顧絨都有些不習慣,他抬起手甩了甩胳膊熱身,睜開眼睛卻看不見任何東西。

     “玩遊戲嗎?”

     男生帶著笑意的詭異聲音在顧絨身後出現。

     原來是復活道這個時間點了,顧絨沒有回答男鬼的問題,直接掏手機光速摁亮屏幕,剛剛的熱身動作做的正好,顧絨順利的打開了手電筒,照亮四周的景象。

     不過照亮之後顧絨就後悔了,映入眼簾的的確是他曾經進過一次的519宿舍景象,熟悉的地墊,地墊中央放置的小矮桌。

     覃城大學的宿舍還是很寬敞的,住在裡面並不會讓人覺得擁擠,可是現在的519宿舍裡卻塞滿了“人”。

     那些鬼生得奇形怪狀,身體殘缺不全都是長的比較美麗的了,有些頭皮炸裂腦漿掛在外面,有些眼珠裡脫出眼眶,就剩下一根血管相連懸在頰邊,還有些雙目赤紅淌著血淚,被顧絨用手電筒一照便齜牙咧嘴詭笑著朝他撲過來。

     手電筒的光熄滅了,顧絨自己滅的。

     因為他不想再看這些鬼怪,黑暗挺好的,很舒服。

     燈光熄滅之後,那些鬼怪似乎就不能再攻擊他了,顧絨並沒有被方才撲過來的鬼怪們弄死。

     不過黑暗之中男生陰惻惻的聲音卻在他背後響起:“你不遵守遊戲規則——”

     “可我沒說要和你玩遊戲啊,要遵守什麽遊戲規則?”顧絨膽肥的打斷它的話。

     似乎是沒有預料到顧絨有這樣的膽子,男鬼都被他懟得沉默了一秒,然後桀桀笑起:“可我們大家都在玩遊戲,你打擾到我們了。”

     顧絨又接著說:“玩這種遊戲的都是傻逼,你們都是傻逼嗎?”

     “……”

     屋子再一次陷入詭異的沉默。

     男鬼又開口:“你——”

     顧絨“貼心”打斷他道:“我錯了,我自己去跳樓。”

     男鬼:“……”

     “但是在死之前——”顧絨攥著手機,迅速摁亮屏幕照向身後,“我要看看你長成什麽傻逼樣。”

     借著這道光芒,顧絨終於看清了將自己推下五樓的罪魁禍首,出乎顧絨意料的是,這個人他見過——正是之前來敲他們宿舍門,穿著白襯衫和西褲,說自己宿舍塞滿了人太擠,沒有睡覺地方的那個男生。

     俞金海說他見過他的上半截身體——在浴室時。

     顧絨覺得自己大概也見過他,見的是他下半截身體。

     此刻這個男生雙眼充血,不斷往外溢出血淚,像是在悲哀的哭泣,他眼中既充斥著鬼怪的怨毒,又可見幾分懊悔和悲痛,嘴角卻高高揚起笑著,與緊蹙的眉頭形成鮮明的對比,似乎這個笑容並不受他的控制。

     他的姿勢也很扭曲,右手平舉著做出一個要掐顧絨的手勢,而他的左手卻死死握住了右手的手腕,仿佛在阻止自己的右手行凶。

     顧絨從未見過這樣身體、行為和表情都無比矛盾對立的鬼,就像他身體由兩個不同的人在控制。

     只是他的左手終究敵不過右手,右手改了個方向逮住左手一掰,男生的左手便如同血麻花般炸開,骨頭盡碎穿出皮膚,光是看著都讓人覺得很痛。

     顧絨可不想被這樣一雙手擰斷脖頸,於是他趁男生的右手捏碎左手時轉身朝陽台奔去,直接頭往下栽出窗戶,這一回他留下了遺言——

     “臭、傻、逼!”

     他早就想罵人了。

     顧絨的聲音響徹在月色下。

     這一回因為調整了下落地的姿勢,顧絨死亡的比上回還要快,而且這一回死亡沒有任何疼痛。

     他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什麽規律,好像自己只要以重複的方式死亡,便只要第一回 會感覺到疼痛,後面貌似都不會覺得痛。

     然而去死和等待死亡的過程並不會叫人覺得舒服,不管經歷再多次死亡,顧絨都覺著能少死些還是盡量少死,最重要的是,他答應了沈秋戟要愛護自己的生命。

     如果不是現在沈秋戟不在,他只能靠自己,顧絨也不會出此下策,希望沈秋戟知道了不要生氣……不,他不說,沈秋戟不會知道的。

     時間再一次重置。

     顧絨復活到了死亡之前。

     “玩遊戲嗎?”

     男鬼第三次詭笑這詢問他這個問題,然而這一回,顧絨卻笑得比它還開心。

     顧絨說:“玩啊,哈哈。”

     他甚至還學了沈秋戟,在後面加上了一聲殺人誅心的“哈哈”。

     男鬼想不通怎麽有人能上趕著送死,還送得這樣開心,於是愣了一瞬。

     顧絨則趁他發愣時,快速補了一句:“我要玩筆仙。”

     “筆仙?”男鬼很意外他會給出這個回答。

     “是啊。”顧絨反客為主,反問男鬼道,“玩嗎?”

     男鬼沉默不語,像是在思考,顧絨便三連問挑釁他:“不是你問我要不要玩遊戲的嗎?這都需要猶豫?你是不是玩不起?”

     “好。”男鬼果然被顧絨激得上當了,直接答應他,“我們就玩筆仙。”

     男鬼話音才落,濃鬱的黑暗便緩緩消失,光線在屋內亮起,源自於宿舍地點中央矮桌上的一支紅蠟燭,那紅蠟燭燒融了大半,融化的蠟燭如同血淚凝固在桌面和燭身四周,焰芯燃出的光芒也不是普通的暖黃色光芒,而是陰森怪異的綠光。

     綠光所及之處,沒有任何鬼怪存在,但顧絨可以看到它們腦袋在綠光照不到的黑暗中竄頭竄腦,像是想要跑出來。

     下一瞬,燭光像是欲滅般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後空蕩蕩矮桌旁就多了一個男生。

     男生右手握著一隻紅筆,左手卻掐著他自己的脖子,他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般側頭朝顧絨望來,森然笑道:“坐,你不是要玩筆仙嗎?”

     顧絨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看向矮桌上放置的紙張,白紙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黑色死字,顧絨不禁挑眉:狗屁筆仙,在紙上就寫了個“死”字,這他媽能問什麽問題?

     男生握住筆,將手腕懸空在紙面之上,對顧絨發出邀約:“來吧。”

     “等一下——”顧絨抬手阻攔道,“這個字是你寫的吧,我也要寫字,別以為我不知道遊戲規則,玩筆仙的人都有權利在紙上寫和自己要問的問題有關的字。”

     男鬼“嗬嗬”冷笑,嘲諷顧絨:“你在我面前談權利?”

     “不給我寫字我就不陪你玩,我要去跳樓。”顧絨抱著胳膊,很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男鬼:“……”

     顧絨繼續提要求:“而且我要問第一個問題,你不同意我就馬上去跳樓。”

     男鬼從來就沒有見過以死威脅它的人,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怎麽到了顧絨嘴裡,他好像得求著顧絨活下來似的?明明他應該殺了顧絨,而顧絨應該怕他怕得要死,這才是正常劇本啊。

     但是身為筆仙的男鬼根本無法抗拒一個人要玩筆仙的要求,所以他答應了顧絨的要求,並遞給他一支黑筆:“好,你寫吧。”

     顧絨接過黑筆,快速在白紙上寫了兩個字:傻逼。

     寫完之後顧絨主動朝男鬼伸出手,索要紅筆:“開始玩吧。”

     男鬼沉默著望著這兩個字,感覺顧絨不會問出什麽好問題,然而顧絨最後還是要死的,所以男鬼“忍辱負重”,還是和顧絨一起握住紅筆。

     “筆仙筆仙快顯靈……”

     “筆仙筆仙快顯靈……”

     顧絨很期待這個遊戲,招筆仙的三句話還沒念完,筆就開始動了,他學著男鬼的聲音陰惻惻的笑著:“筆仙筆仙告訴我,和我一起玩遊戲的這個人是不是傻逼?”

     因為是玩筆仙,男鬼必須遵循筆仙的遊戲規則。

     招鬼的三句話沒念完,他無法控制筆尖移動,但是顧絨可以,於是紅筆在顧絨的控制下往傻逼兩個字移動過去,並以一個也很漂亮的圓圈將傻逼圈了起來。

     ——身為美術生,顧絨畫的圓還是可以見人的。

     顧絨也很滿意自己畫的這個圓圈,他望著圓圈還故作訝然,用驚歎浮誇的語氣:“哇,筆仙告訴我你是傻逼誒,筆仙果然很靈。”

     男鬼:“……”

     作者有話要說: 絨: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論,我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跳樓兩次。

     沈:那你猜猜我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會幹什麽?

     絨:我?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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