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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又被迫復活 - 第54章字體大小: A+
     
    丁曼果和唐思思的確是在月亮灣714客房裡面玩招鬼遊戲。

     她們在招鏡仙。

     鏡仙和碟仙、筷仙、筆仙差不多, 都是大同小異的一種招鬼遊戲。

     召喚鏡仙需要鮮血,鏡子,兩根紅蠟燭和一把紅紙傘, 紅紙傘越舊越破越好, 流程是這樣的:在午夜十二點整時站在鏡子前, 於鏡子兩側點燃兩根紅蠟燭, 再將鮮血潑上燈,意為用血遮去光明,最後一起握著撐開的紅紙傘站在鏡子面前,如此就能見鬼。

     等鏡仙出現後,你就可以提一個要求,鏡仙會滿足你的願望。

     丁曼果和唐思思兩人其實沒打算要和鏡仙提什麽要求。

     她們是無神論者, 玩這種遊戲只是因為不信邪, 純粹的尋找刺激罷了。她們玩過的招鬼遊戲,也遠不止今晚的鏡仙, 什麽筆仙、十字路口敲碗、空屋四角遊戲……她們全都試過。

     兩人又是室友,臭味相投便一拍即合,白天寫生的時候就在村莊裡買了一袋雞血和一把紅紙傘, 等到半夜十二點時就開始弄招鏡仙的遊戲。

     她們對著流程一絲不苟地照做了, 然而她們倆舉著傘在鏡子前站了足有十分鍾吧, 眼睜睜地看著紅蠟燭融化大半,如血淚一樣流進洗手台, 除此以外卻什麽事都沒發生——整間浴室最恐怖的地方就是被雞血染紅的燈光。

     所以丁曼果和唐思思就覺得,這或許又是一個被人們無限誇張過的招鬼遊戲,實際上和以前她們玩的那些根本沒有區別, 都是假的。

     丁曼果環視了一圈廁所, 又望著鏡子裡的唐思思和自己, 她舉傘的手有些酸了,便不耐地問:“思思,我們站了多久了,你有看到什麽嗎?”

     “我也什麽都沒看到啊,又是個沒用的招鬼遊戲。”唐思思蹙起眉,看著鏡中的自己撇下嘴角,煩惱地歎氣說,“啊,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啊?讓我們見一下唄。”

     唐思思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鏡子兩旁原本烈烈燃燒的紅蠟燭就驟然熄滅了。

     月亮灣酒店洗手台的位置有些低,她們如果要把蠟燭吹滅,那肯定是要彎腰附身的,但是她們都沒動,而廁所的門也被她們拉上了,廁所裡寂靜無風,不可能存在蠟燭被風刮滅的情況。

     那麽蠟燭是誰吹滅的?

     鬼吹燭。

     丁曼果和唐思思腦海裡不約而同出現這三個字。

     對了,說起來她們隻忙著關注招鏡仙的流程,差點忘了那個遊戲說明上講:紅蠟燭熄滅,就代表鏡仙來了——她吹滅了蠟燭,告訴你她來了。

     而她們剛剛提了一個什麽要求?

     她們想見一見鬼。

     丁曼果和唐思思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的面龐和衣服在猩紅的燈光下都呈現出詭異如血的豔紅,像是穿了一身血衣,哪怕面容看上去依舊是人臉,也叫人覺得心裡發毛,脊背生寒。

     “哢噠哢噠……”

     門把被輕微轉動的聲響傳來,好像是有人在擰動她們廁所的門把——可是她們房間的門是被鎖好的,誰能進來扭開她們的廁所們?

     一股涼意瞬間從腳踝竄起,直接炸得她們渾身寒毛直豎。

     丁曼果立馬松開握傘的手跑到門邊,將廁所門反鎖,並高聲道:“誰啊?!”

     門外沒有人給她回應,轉動門把的聲音也停止了,改為“篤篤篤——”的輕扣。

     “是秦雨嗎?”丁曼果又問,“你不要鬧了,快說話。”

     秦雨是她們兩人另外一個室友的名字,秦雨膽子也很大,不過她雖然不怕,卻也從來不玩這些招鬼遊戲,因為她覺得很無聊。

     但是她卻很愛搞惡作劇或是說鬼故事嚇唬丁曼果和唐思思,搞得丁曼果和唐思思有時候被弄得煩了,也會撞鬼弄一些惡作劇去嚇她。

     總而言之,這三個女生就是喜歡互相傷害。

     “篤篤”的敲門聲持續並不久,沒人開門後,那陣動靜就消失了。

     “秦雨?”丁曼果皺眉又喊她。

     “啪!”

     丁曼果渾身被這陣拍門的動靜震得身形微晃,敲門的動靜被拍門所取代了,且漸漸摻雜了些不耐的情緒,拍門的速度和動靜也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還留在鏡子前撐傘的唐思思側頭看著她,小聲問道:“曼果,是秦雨嗎?”

     “我不知——”丁曼果抬頭看向唐思思,話音說了一半便猛然停住。

     她的瞳孔在一瞬間縮成了很小的一粒黑點,仿佛她看到極為恐懼幾乎能嚇到她心臟驟停的一幕——事實上,丁曼果也的確看到了。

     鏡子裡有兩個人。

     是還在撐紅紙傘的唐思思和她,可現在她在堵門啊……鏡子裡應該照不到她的身影的,那麽鏡中和唐思思站在一起撐紅紙傘的那個紅衣女人又是誰?

     “思思……”丁曼果甚至都不敢尖叫,只是顫聲喊著唐思思的名字,“你別撐傘了,過來和我一起堵門吧……”

     唐思思還在愣愣地問:“為什麽?”

     她察覺到丁曼果望著鏡子目光中滿是恐懼,理智告訴唐思思她不該轉頭,不該去看,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腦袋,情不自禁轉頭看向鏡子。

     “啊啊啊啊——!”

     她驚恐的尖叫劃破夜幕,也撕裂了平靜的氣氛,廁所門外拍打的聲音越發大力,又震又響,使得丁曼果感覺整棟房間都在劇烈的顫抖。

     她們唯一的念頭就是:門不能開!

     所以唐思思將紅紙傘一扔後就立馬跑到廁所門邊和丁曼果用背一起抵著門,然而廁所鏡中的“丁曼果和唐思思”卻仍然存在,猩紅的血燈下,她們兩人唇角詭異的高揚著,撐著紅紙傘靜止不動立在鏡中,就像是一副黑紅兩色的遺照。

     鏡仙遊戲禁忌之一:招鬼過程中不論看到了什麽,在送走鏡仙之前都不能松開握傘的手。

     兩人的神志到了這一刻已然完全被恐懼佔據,除了嘶聲力竭大喊救命,希望其他房間的人聽到她們的呼喊後能夠過來救她們。

     後面也的確有人來了,只是開門的過程不太順利。

     丁曼果和唐思思說撞擊拍門的動靜一直來自門外,她們兩人做的事情從頭至尾就是用背抵著門;可是門外的眾人卻都說,那些撞擊拍門的卻是來自廁所裡面,就像是丁曼果和唐思思自導自演編出的一場大戲。

     有些女生聽了她們的解釋臉上都露出了恐懼害怕的神色,秦雨聽了卻皺眉說:“我不信,這不會又是你們兩人的惡作劇吧?”

     說完秦雨還和大家吐槽:“這世上哪有鬼啊?我見過的鬼都是她們兩人假扮的。”

     “我們是瘋了才會和你開這種玩笑!”

     被男生扶到走廊處的唐思思滿臉是淚大聲喝道,她剛剛還被踹到牆上去了,渾身痛得要死,不過和之前被困在廁所裡的恐懼相比,這點疼痛微不足道。

     蘇紅釉卻注意到她們話裡一個細節:“你們倆剛剛說,廁所裡的燈一直沒有熄滅過?”

     丁曼果點頭道:“是的,只有蠟燭熄了。”

     顧絨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她們:“剛剛整棟樓都停電了。”

     唐思思訥訥說:“怎、怎麽可能呢……我們廁所裡的燈一直都是亮著的啊。”

     說完她還側過頭,看了一眼714房間,這間房臥室的燈仍然閃閃爍爍的,廁所倒是依舊幽暗的紅光透出,表明裡面的燈泡沒壞,但沒人敢進去把燈關上。

     結果下一秒,沈秋戟卻從顧絨身邊邁出步子,走進714把燈關了,然後把廁所裡面的燈泡擰下來,擰開洗手台的水龍頭把上面的血跡清洗乾淨,再回到走廊處就著燈光觀察著燈泡。

     眾人看著他的動作一怔一愣,似乎都不敢相信這裡居然還有一個膽子這樣大的人存在。

     而顧絨對沈秋戟的這種行徑早已司空見慣,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一副淡然自矜的平靜模樣,直到沈秋戟放下洗乾淨的燈泡,不疾不徐穩聲說了一句話,他才微微變了臉色。

     並且不止顧絨神色有異,其他人臉色也很難看。

     沈秋戟說:“不管有沒有斷電,這個燈泡都不該亮,因為裡面的鎢絲斷了。”

     丁曼果神色呆滯,唐思思哭得幾欲暈過去。

     薑老太太皺著眉開口,一錘定音道:“這間客房不能住人了,把門鎖上,讓兩個女孩子搬出來住去其他房間吧。”

     丁曼果聞言也紅了眼睛,求助地望著眾人說:“阿婆,能不能讓我們和其他人一起住啊?”

     和她們倆挨得比較近的一個女生聽了她的話立馬就道:“誰敢和你們一起住啊?”

     還有女生小聲地附和她:“我聽說這種招鬼遊戲最後都是要把請來的‘仙’送走的,你們肯定沒送走鏡仙,誰知道鏡仙還有沒有跟著你們……”

     “……我們就在她們房間隔壁,可不可以也換個房間啊?”

     “是啊,我們也很害怕。你們怎麽可以在酒店裡玩這種遊戲?你有考慮過我們嗎?”

     月亮灣七層的走廊燈光明亮,此刻丁曼果和唐思思悲淒的低泣和道歉聲回響在走廊中,卻給眾人一種死般寂靜的詭譎感覺。

     “要不……”秦雨雖然和她們吵吵鬧鬧,但畢竟是一個宿舍的,她也沒那麽心狠,剛要提議要不讓丁曼果和唐思思和她一起住。

     結果她才出聲,和她一起住在718宿舍的女生就說:“我不同意。”

     “要不你們今晚和我一起住吧?”蘇紅釉腰肢款款走到她們面前,臉上是溫柔的笑容,說話的調子也輕輕軟軟,但顧絨卻莫名從她的聲線裡聽出了……期待?

     尤其是在那個女生說可能有“鏡仙”跟著丁曼果和唐思思之後,就好像蘇紅釉很想見見那個鏡仙似的。

     所以蘇紅釉繼續軟聲哄著她們說:“我住一樓,屋裡有大床,我們三個擠一擠可以睡的。”

     這個提議要是換成別的任何一個人,就算是男生丁曼果和唐思思必定眼皮都不眨就同意了,但是這話是蘇紅釉說的,她們就很猶豫。

     蘇紅釉又美又溫柔,但是她這滿身的紅色,實在讓經歷過廁所事件的現丁曼果和唐思思難以承受。

     “咳咳!!”

     見丁曼果和唐思思遲疑不決,蘇紅釉張唇正要加把力再勸勸,薑老太太就重重地咳了兩聲。

     她用拐杖杵了杵地,威嚴道:“這兩個女娃今晚跟我住,我房間裡有水官相,管它什麽鏡仙鏡鬼都進不來。”

     蘇紅釉急了,蹙眉想勸薑老太太改變主意:“可是……”

     下一秒她被薑老太太瞪了一眼就訕訕地閉上了嘴巴,丁曼果和唐思思怕薑老太太改變主意也忙不迭地答應了。

     薑老太太深吸一口氣,見蘇紅釉好像很是失落,就說:“既然你那麽閑,就去拿幾幅水官畫像上來,給女娃們發了,再順便把714房間收拾了。”

     “誒好!”蘇紅釉答應地很爽快。

     看樣子她比沈秋戟還不怕現在的714客房,並且還很樂意待在裡面。應了老太太的交代後就哼著歌下樓去給七樓的女生們拿辟邪護身的水官相。

     此事到此為止,其余人各自回屋鎖門。

     沈秋戟回屋後第一件事就是和顧絨興師問罪,他歎氣:“唉,也不知道誰哄我來煥山說這裡可以泡溫泉養傷,結果溫泉還沒泡到傷也沒養好,反而又添了新傷。”

     顧絨聽完一怔,然後就蹙起眉有些焦急地問他:“你又受傷了?什麽時候傷的?”

     沈秋戟對顧絨這充滿關心意味的話很是受用,但一碼歸一碼,帳還是要算的,所以沈秋戟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提醒顧絨今晚他是怎麽被掐醒的。

     顧絨:“……”

     “那真是迫不得已的。”顧絨無奈道,“你也知道我見到了白裙女人,而且你還說了今晚會保護我,怎麽白裙女人都進我們屋裡了你也沒動靜?”

     沈秋戟聞言斜眸睨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床邊手指輕動,下一瞬就不知從哪扯出一根紅線來,那根紅線繞著他們的床圍了一圈,線端和線尾都拴著銅色的鈴鐺,然而它們被沈秋戟拿在手裡來回甩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這是感惡紅線鈴,顧名思義,它在察感覺到周圍有冤魂厲鬼的惡念的時才會響,如果不響,那就代表著你看見的鬼魂沒有惡意。”沈秋戟給顧絨解釋道,“我為了你特地花了十二塊郵費請我七叔的乾兒子給我寄過來的,這鈴要是響了我能馬上醒,不響我肯定睡得安穩啊。”

     十二塊對沈秋戟來說的確是好大一筆巨款。

     顧絨深刻地感受到了沈秋戟對自己的珍視,而且沈秋戟的話也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想——那個白裙女人對他沒有惡意。

     她嘴唇張張合合,反而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但是她沒有聲音,顧絨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麽。

     聯系到今晚丁曼果和唐思思召來的鏡仙,難道白裙女人是在告訴他月亮灣危險,快逃嗎?

     可是沈秋戟說他打聽了,月亮灣沒有發生過命案,顧絨在月亮灣也沒有在市醫院、明心樓快要撞邪前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他是害怕月亮灣,不過更多時候是被自己的腦補給嚇的,來自靈魂深處求生欲發出的呼喊,他卻沒有過。

     顧絨還在思考正事,結果就聽到沈秋戟湊到他耳邊,嗓音低沉沒個正經說道:“顧絨,你老實告訴我,你今晚掐我屁股是不是想非禮我?”

     末了他還特地叮囑:“你說實話,我不會生氣的。”

     顧絨:“……”

     沈秋戟怎麽那麽愛給自己加戲呢?

     “那你今晚拿根紅線放在旁邊,是不是覬覦許久,想偷偷把紅線給我牽上啊?”顧絨決定用魔法打敗魔法,彎起唇笑笑地看著沈秋戟,反諷他道:“你說實話,我不會生氣的。”

     偏偏顧絨沒想到,聽完他的話的沈秋戟露出了一副“你果然就是對我有不軌念頭”的表情,還回答他道:“是啊。”

     於是顧絨愣住了。

     沈秋戟承認的不假思索,目光坦然,微微垂下的邃深黑眸裡面全是他的身影,可是顧絨記得沈秋戟的這雙眼睛,以前暗得幾乎落不住一縷光。

     正如他的名字——戟。

     戈戟雲橫,遙擁崢嶸。

     滿是肅殺蕭瑟之意。

     而且沈秋戟還拿起了那根紅線鈴,將鈴鐺的一端遞到他眼前,認真地問:“那顧絨你願意把紅線牽到我身上嗎?”

     沈秋戟叫了他的全名。

     這個男人只有在認真的時候才會這樣喊他。

     所以……沈秋戟不是在開玩笑?

     顧絨怔忡地望著沈秋戟。

     他的思維完全停止了運轉,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沈秋戟的問題,於是沈秋戟替他回答了:“看我問的什麽話?你都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了,肯定願意。”

     顧絨只看著沈秋戟的眼睛,全然沒注意到沈秋戟攥著紅線鈴的手骨都已微微泛白。

     沈秋戟很緊張,他是想等顧絨的答案的,但是他又不想聽顧絨說出拒絕的話,所以他就替顧絨答了,反正顧絨如果不願意,他肯定會拒絕的。

     好在顧絨沒拒絕。

     沈秋戟覺得顧絨是願意的,他現在不說話只是因為他害羞,是默認罷了。

     實際上,顧絨聽著沈秋戟後面這句又恢復了沒正經不著調的話,就以為沈秋戟是在開玩笑——並且這個玩笑還差點就騙到他了。

     雖然顧絨也不明白,為什麽在他認為這只是個玩笑後,自己居然生出了些失落的情緒。

     這樣的缺憾就仿佛只有沈秋戟說的是真話,才能圓滿。

     “好啊,我願意。”所以他最終還是接過了沈秋戟遞給他的紅線鈴,挑眉表面看似輕松,內心卻焦躁緊張地道,“趕緊在床邊放好睡覺了,明天我們還要去爬山給水官上香呢。”

     即便顧絨知道這是沈秋戟的玩笑,他也答應了。

     因為這樣做,顧絨會覺得心中那塊小小的缺憾即使不能補全,也有一瞬間的滿足感。

     等沈秋戟聽他的話在床周布置好了紅線鈴兩人重新躺下後,顧絨雙手交叉放在小腹處睡去之前,他就在想:自己該不會是喜歡上了沈秋戟吧?

     他怎麽會喜歡上沈秋戟這個……一個月不換床單的死對頭呢?

     等等,一個月不換床單!

     顧絨猛地睜開眼睛,睡不著了,他又掐了把沈秋戟的屁股,把人弄醒問他:“我們從市醫院回來後,你有沒有換過床單?”

     “沒有。”沈秋戟不明白顧絨為什麽忽然問這種問題,但還是如實說了,“那個床單我去市醫院之前才換的,後來就去了市醫院一直陪你在醫院裡,回學校住了兩周又陪你來煥山了。”

     他們在市醫院待了半個月啊,半個月不睡那床肯定落灰了!怎麽還能睡?!

     顧絨潔癖發作,想發怒,想罵人,最後還是強忍著沒吱聲,不過卻直接翻了個身背對沈秋戟。

     沈秋戟發現顧絨背對著他睡,就小心去扯了扯顧絨的睡衣:“怎麽了?”

     顧絨不說話。

     沈秋戟思忖幾秒,悟了——顧絨這是潔癖發作。

     於是沈秋戟立馬認錯:“等我們從煥山回去,我立馬就換床單被套。”

     顧絨這才滿意,重新平躺回來,聲音像是江南水磨小調般軟綿綿的:“行,睡吧。”

     顧絨也悟了——兩周大概就是半個月的時間,這比沈秋戟之前一個月才換床單好很多了。

     沈秋戟變得愛乾淨了!

     難怪他會對沈秋戟有好感,他就是喜歡愛乾淨的人嘛。

     月亮灣平靜的迎來了黎明。

     去和薑老太太擠一屋的丁曼果和唐思思後面也沒再出事,所有學生安然無恙的醒來。

     蘇老師和楊老師在月亮灣一樓的大廳點名,打算等人齊後跟著煥山居民一起登山過下元節,蘇紅釉說她今天不上班,不守酒店,也要去山頂的水官廟,可以給他們做導遊帶路。

     等人期間有女生問了下蘇老師和楊老師知不知道昨晚丁曼果和唐思思的事,畢竟動靜那樣大,誰知蘇老師和楊老師卻說他們昨晚睡的很好,什麽動靜都沒聽到。

     女生們面面相覷,又見到眼底青黑從薑老太太房裡出來的丁曼果和唐思思就不敢再提了。

     和她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昨晚忙碌了半宿不知幾點睡去,第二天卻精神奕奕,沒有黑眼圈,依舊紅唇白膚豔光四射的蘇紅釉。

     丁曼果和唐思思現在很怕紅色,都不敢靠近蘇紅釉。

     但是單身狗路笑雩對漂亮的蘇紅釉很有好感,就湊過去問她:“紅釉姐,我能問問你是怎麽保養的嗎?為什麽你都沒有黑眼圈呢?我姐姐黑眼圈很重,她讓我看到沒有黑眼圈的漂亮女孩一定要幫她問問。”

     路笑雩無中生姐,就是打算和蘇紅釉套近乎,等熟稔後要聯系方式。

     蘇紅釉卻輕聲歎息說:“那是因為我化妝用了遮瑕啊,天天那麽晚睡怎麽可能沒有黑眼圈?”

     路笑雩憋了半天,不死心,又問:“……那你的遮瑕是什麽牌子的?我也給我姐姐買一隻。”

     “騙你的。”結果蘇紅釉笑得更燦爛了,“我天生麗質,哪有黑眼圈?不用保養就這麽美麗。”

     路笑雩:“……”

     算了,他還是繼續單著吧,他真的不會撩妹。

     好在前台這裡只有他和蘇紅釉兩個人,沒人看得到他的小醜表演。

     為了掩飾自己撩妹失敗的尷尬,路笑雩捏了櫃子上小白盤裡的桃酥咬了一口,他以為這盤桃酥是酒店用來招待客人的,因為就放在前台的櫃子上,結果蘇紅釉見他吃了桃酥愣了愣,連忙製止道:“誒,那是我等會去上墳用的糕點啊。”

     “噗——!”

     路笑雩把桃酥全噴出來了。

     蘇紅釉說上什麽?

     上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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