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扛不要緊,佛千曉就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捶打我的後背。
我感覺佛千曉應該不到一百斤,抗在身上輕飄飄的,可能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
「熊三明!你這個混蛋!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不放!別管我是什麼蛋,我馬上就讓你看看我是什麼樣的混蛋!」
我一腳踹開卧室的門,我本囂張無所畏懼!
「你這個臭流氓,臭流氓!」
「沒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就是個臭流氓,難道不行嗎?」
「放開我,啊!」
我直接把佛千曉扔在床上,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就撲上去,我知道女人是完全不講道理的!
我也沒打算解釋什麼,黑色的運動服點燃了我的內心,白皙的臉頰修長的脖頸,一切都迷亂了我的神經。
我抬手把白色板鞋扔出去,可她抬腳就來踢我,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腳踝。
「臭流氓!」
「混蛋,呼呼,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混蛋!」
「嘭!」突然卧室門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一群人衝進了房間。
我下意識的抱住佛千曉防止走光,轉頭一看所有人都傻了眼!
「明哥!我來了!」瞎子最後一個衝進房間,硬生生擠到了最前邊!
「明,明……」
「明你個頭啊!看什麼看!滾滾滾滾!」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把門給我關上!」我沒好聲好氣的說了句,一群人灰溜溜的離開卧室。
剛才一下真把我給嚇壞了,要不是我的定力比較好,那當成就得繳械投降啊!
「不用擔心,沒事。」我輕聲說了句,佛千曉把腦袋藏在我的懷裡不說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咪。
隔著房門我能聽到外邊的人在竊竊私語,我拿起床頭上的檯燈扔過去,重重砸在了卧室門上。
一瞬間后整個世界都清凈了,我繼續埋頭苦幹,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
估計他們只知道我和佛千曉的仇恨,但不知道我們曾經的淵源,感情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半個小時后我大汗淋漓的翻身下馬,整個人彷彿都冒著熱氣,佛千曉的鬢角粘了一縷頭髮,小臉蛋通紅。
彼此四目相對,沒有了針鋒相對的銳利,反而多了一次綿薄的柔情。
「我們算不算是江湖一笑泯恩仇?」
「去你的,你這個臭混蛋!」佛千曉捶打我兩下,臉色越發的嬌羞。
「幫我把香煙拿過來,快。」我拍了拍她的屁股,她不情願的下床拿香煙。
轉眼我靠在床頭上點燃一支香煙,呼吸還沒有調整過來,整個人都處在興奮的狀態。
佛千曉輕輕伏在我的身邊,安安靜靜像是一隻小貓咪,鋒利的指甲不停的劃過我的胸口。
她的指甲是黑白相間的顏色,上邊還有花紋圖案,看起來帶著一股別樣的妖嬈。
「剛才我有點衝動了,我道歉哈。」
「臭混蛋,你早怎麼不說?」
「嘿嘿嘿嘿,早說晚說都一樣啊!」
所有的情緒都在剛才被消磨的乾乾淨淨,沒有什麼仇恨是一次親密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兩次!
有些話放在之前說肯定不行,但是在經過一番親密之後,那一切都能變得順理成章。
「如果你這個混蛋早點對我這麼好,那該有多好?」佛千曉嘀咕了一句,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時間總會讓人改變,凡事都有兩面性吧。」
「謝謝你,讓我明白了許多。」
「不用客氣,如果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問題,我很樂意效勞。」
「你要幹嘛?」話剛出口佛千曉就忍不住笑了,她這分明是一語雙關啊!
「等等,我先問你一個事情,你知道我的喉嚨和傷疤是怎麼來的嗎?」
我指了指喉嚨和臉上的傷疤,這是被大妞給勒的,可同樣是以佛千曉的名義!
「我怎麼知道怎麼來的?」
「前幾天,你有沒有安排一個女人來殺我?會跳芭蕾舞的。」
「安排?在福萬年這裡?你是開玩笑的對吧?」
「原來如此。」我之前的猜想沒錯,那一次暗殺就是一次嫁禍於人,但現在要有麻煩了!
那個殺手不是佛千曉安排的,那一定就是福萬年這邊安排的,可現在我和她睡在一起,這個消息恐怕要引來大麻煩!
很多時候戳穿陰謀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因為戳破那層窗戶紙,彼此都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我把遭遇暗殺的事情說了一遍,佛千曉聽的一愣一愣的,看她這個表情我就知道她沒有說謊。
「本小姐敢作敢當,他們這是嫁禍給我啊!」
「我知道是嫁禍,可這層關係不能捅破,你明白嗎?」
「那現在呢?」佛千曉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她並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
「他們以為我要殺你,所以他們才會把你送給我,消息傳出去了,東北王會認準我的!」
我明白了福萬年的用意,這老傢伙擅長利用人的矛盾,栽贓嫁禍借刀殺人被他玩的爐火純青啊!
「王爺爺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向對人很好的!」
「王爺爺?那啥,你不是東北王的小老婆嗎?」
「你別胡說!曾經我爺爺有恩於他,他今年七十多了,你才給他做小老婆呢!」
「七十多了?王爺爺?」
「對啊!難道當你爺爺不夠年齡嗎?」
一聽這個年齡我還真有點信了,畢竟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還真搞不定佛千曉啊!
我和東北王的過節起因在佛千曉,我能和佛千曉一笑泯恩仇,可我不能和一個七十多的老頭一笑泯恩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