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狐媚子已經安全,按照我的性格一定把白狗賭廳砸個稀巴爛,然後給陳龍象好好長個教訓!
可現在二叔插手把我撇出來,今晚根本就不用我出面,他一切都幫我辦了……
俗話說兵和一處,將打一家。
今晚二叔糾集了殺豬佬、黃大華和沙朗的人,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白狗的賭廳又會被砸一遍,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在葉凌雲看管賭廳的時候他們就有矛盾,我認為白狗的賭廳可以砸,但絕對不能把他們趕走!
俗話說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有白狗這夥人在就等於是殺豬佬的眼中釘肉中刺,專門負責吸引仇恨的。
如果陳龍象的賭廳關門大吉,那麼下一個是誰就說不定了……
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我的直覺告訴我今晚這事不簡單,我能嗅到一股套路的味道,但卻說不清楚。
「走了,咱們回去!」我招呼大兵和虎賁離開,回去看狐媚子才是當務之急。
上車后我打給小克,電話很快接通了。
「喂小克,米蘇在嗎?」我盡量讓語氣保持平靜,任何時候自己都不能慌了。
「在呢!」
「麻煩把電話給她,讓她接電話。」
「好的……三明的電話,找你的。」小克一口答應下來,緊接著我聽到他招呼狐媚子的聲音。
「喂三明。」電話內傳來狐媚子的聲音,頓時我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我耐心的問了句,無論如何都不能焦急,如果我慌了那別人就更慌!
「我沒有受傷,一切都很好,只是被嚇了一跳。」
「沒事就好,我正在回去的路上,今晚怎麼回事?」我平靜的詢問,從被抓到回來不過一個小時,但這段時間一定會有破綻和消息!
「我也不知道怎麼碰上了一群小混混,他們非要拉我去喝酒唱歌,我想打電話可是打不出去。」
狐媚子一字一句的說著,我仔仔細細的聽著,我確信那些小混混是我看到的那些人,可我卻擦肩而過。
「後來呢?他們把你抓到了哪裡?」
「他們把我帶到了一家KTV的包房,原本有幾個人看著我,趁他們不注意我跑了出來。」
「等等,看著你的幾個人怎麼離開的?他們有沒有接電話?」我追問一句,這個才是重點!
如果當時白狗打電話給手下的人,那麼一定是我帶人到了賭廳打砸,這個時間點更能確定事情是白狗乾的。
「好像是有人接電話才離開,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有機會就跑了出來。」
「你覺得當時你能跑的了嗎?」我平靜的反問一句,如果在一個明知道跑不了的地方卻能跑了,那肯定是有人故意放水!
「我也很好奇,但是我就跑出來了。」狐媚子不明所以的說了句,我明白她是怎麼出來的了。
「還是你機智!等著我,我馬上就到了!」
「嗯,我的手機被他們給摔壞了,但我記得他們帶我去的地方!」
「等我回去再說吧!」我知道狐媚子是想去報仇,是想去找那些小混混……可現在去了也找不到人。
估計那些小混混早就跑的沒了影,那些人應該也不是白狗的人,就算想找麻煩都不好找。
「行,我等著你!」
掛斷電話我摸出一支香煙點燃,顯而易見今晚並不是一個意外情況,可把狐媚子帶到KTV卻讓我始料未及!
今晚百分之百不是太子龍的人,因為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問題就出在陳龍象這邊,只是方式讓我覺得很彆扭。
如果陳龍象要讓白狗抓人,那麼會抓到一個公共場合去嗎?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更神奇的是狐媚子自己跑了,這更讓人懷疑,那些抓人的小混混不會都是吃大便長大的吧?
這事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總不能是誰故意設計這個局來坑我的吧?
腦子裡一片混亂,不過只要不是太子龍的人就好,這事算是給我敲響了警鐘,以後必須加強防範!
回到星辰莊園已經是後半夜凌晨三點,此刻我已經是精疲力盡,不過看到狐媚子后瞬間釋然。
「三明,我沒事!」狐媚子主動迎上來,我看到小克他們已經全副武裝,看樣子是準備出去做事。
「沒事就好,大家先回房間去休息,明天再說吧!」
我招呼狐媚子回房間,同時招呼大兵和虎賁也去休息,其實我不想讓這件事情太明白。
小克他們一個個都傻了眼,大兵招呼他們去休息,我帶著狐媚子上樓。
如果事情浮出水面難免會讓人猜忌,如果猜忌陳龍象還好,可如果有人猜忌我二叔的話……那這關係以後沒辦法相處。
今晚狐媚子被抓疑點重重,很多地方都不符合常理,多疑的性格讓我心裡始終沒底。
回到房間我躺在沙發上點燃香煙,狐媚子幫我倒了一杯清水,我示意她坐下。
「平安就好,那些人沒傷著你吧?」我關心的問了句,狐媚子立刻搖了搖頭。
「沒傷著我,只是我覺得怪怪的……好像那些人提前認識我一樣。」
「這話怎麼說?」我好奇的追問,我就知道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那些耍流氓的小混混對我都很規矩,這是最讓我不明白的地方。」
「有沒有記下特別明顯的特徵?比如長相比如口音?」我耐心的詢問,從中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他們全都是黑仔,講話都一個腔調,感覺像是本地人……」
「他們多大年齡?有沒有紋身?看起來像窮人還是社會人?」我繼續追問,我覺得一定從中找到線索!
「好像都二十多歲,紋身沒看到,但感覺並不像是社會人,具體我也說不清楚。」
「像是小混混可又不像小混混,是這種感覺嗎?」
「沒錯!」狐媚子一口答應下來,我心裡基本有了一個輪廓。
像是小混混又不像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城鄉結合部窮酸的半吊子,在老家俗稱農痞!
在小勐拉這個地方賭場林立,能夠為老闆做事的大多都不愁吃穿用度,可以判斷這些人全都是被臨時召集起來的。
「他們開什麼車?司機當時下車了嗎?」
「他們開兩輛老豐田,具體是什麼牌子我也沒看到,司機我也沒注意……」
「車子有多老?」我追問一句,心裡基本劃定了一個範圍,這些車子應該是小混混自己的。
「就是那種造型樣式很老的車,有點藍鳥的樣子,就那種圓圓潤潤又很舊的車子。」
「他們全都是黑仔嗎?一個其他膚色都沒有嗎?」我慢吞吞的摸出一支香煙點燃,順手遞給狐媚子一支。
「我有留意過,好像有一個不是黑仔,但好像是個小跟班。」
「他長什麼樣子?多大年齡?有沒有特別顯著的特點?」
「他小鼻子小眼的,二十多歲沒什麼特點,要說特點那就是他總偷偷看我。」
狐媚子一點一點給我複述當時的經過,雖然我沒有在場但我能判斷那些人的身份和來歷。
「他有沒有開口說過話?」
「他好像跟別人說過,但是沒有對我說話。」
「現在你仔細回想一下,他說話的口音和語氣是什麼樣的,有沒有一點廣東味?」
我知道白狗那些人都是從國內來的,陳龍象的手下都是從國內來的,從沒有見過他賭廳里有黑仔。
其實本地黑仔都是殺豬佬和黃大華的關係,陳龍象就算想招人也不敢用,因為真打起來誰也不敢為『外來的』老闆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