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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大宋賣火鍋 - 第46章 醬醬釀釀字體大小: A+
     
    唐玄叫人把於三兒帶到皇城司, 是因為查到他牽扯到了私鹽案。

     司南的猜測沒錯,司家酒樓的那批私鹽果然和於三兒有關。

     按理,皇城司只有查訪權,沒有審訊權, 沒關系, 唐玄有的是法子讓他招。

     他抱著弓箭往於三兒跟前一站, 刑具都不用,於三兒就嚇尿了, 一邊求饒一邊把事情都招了。

     原來,當初是趙德找到於三兒, 跟他說有貴人想買下司家酒樓,司旭不識趣,不肯賣,於是趙德就想出了這個主意——用私鹽誣陷司旭。

     於三兒先前在司家酒樓幹了好幾年,跟廚子夥計們都混熟了,偷偷摸摸帶幾包鹽進去,根本沒人懷疑。

     私鹽和官鹽成色不同, 產地也不同, 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依著趙德的計劃, 過上幾日他會帶人去酒樓搜查, 一旦抓到司旭的把柄, 就能要挾他把酒樓讓出來。

     真不知道司旭算幸運還是不幸, 沒等趙德上門抓人他就去了西北, 這麽一走就沒回來。

     木清氣得臉色鐵青, 恨不得拿鞭子抽於三兒,“司大官人待你不薄,你這麽坑他, 良心是不是黑的?”

     於三兒慌忙道:“隻、只是幾包鹽,也不算坑他……其實我是在幫他,他拿著那個破酒樓當寶貝,寧可得罪貴人都不肯出手,早晚得釀出禍事。”

     木清嗤笑,“照你這麽說,司大官人還得謝謝你唄!”

     於三咧了咧嘴,“倒也不必。”

     “不必你個球!”木清到底沒忍受,一鞭子抽在他旁邊的柱子上。

     於三兒嗷的一聲,嚇癱在地。

     木清低喝:“說!姓趙的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

     於三兒一個勁往後躲,“沒、真沒有……”

     “啪——”又是一鞭子,木屑飛濺到於三兒身上。

     於三兒抱著腦袋,哇哇大叫。

     木清一百個瞧不上他,“再不說,下一鞭子抽的就是你。”

     “別別別,我說我說!”於三兒連連告饒,“趙爺說,那事若成了,給我司家酒樓一成的紅利……”

     又是“啪”的一聲,唐玄捏碎了手裡的杯子。

     他從外間進來,冷冷地看向於三兒,“一成紅利,就讓你背叛舊主?”

     若說面對木清,於三兒還有辯白的勇氣,看到唐玄,他連嘴都張不開了,整個人像隻老鼠似的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生怕唐玄一個不高興,拿箭戳死他。

     唐玄確實有這個打算,不過,不是現在。

     “我問你,趙德給你的私鹽是如何來的?你們二人交涉期間可見過別人?趙德說的‘貴人’是誰?他們為何想要司家酒樓?”

     唐玄問一句,於三兒的身子便往下縮上一寸,實在答不上來,幾乎哭了,“小的、小的不知,從未見過別人,只有趙、趙爺……”

     話沒說完,就真嚇尿了。

     濃重的腥臊味逸得滿屋子都是。

     木清差點吐了,扭頭對唐玄說:“慫成這樣,看來是真不知道。”

     唐玄沉著臉,狠狠地朝於三兒抽了一鞭子,“這一鞭,是替司南抽的。”

     於三兒白眼一翻,嚇死過去。

     唐玄並沒打算放過他,讓人把他潑醒,繼續問。

     木清納悶道:“老大,你覺得趙德說的那個‘貴人’會不會是趙興?”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那小子仗著有皇后娘娘撐腰,橫成那樣,若想要司家酒樓,八成會明搶,不該這麽委婉才對。”

     唐玄沒說是或者不是,只是搖了搖頭,道:“他們想要的不是酒樓。”

     他查過,司家出事後,司家酒樓被一個叫劉衡的人買下了。

     劉衡是司旭舊友,兩個人因為酒坊的事生出嫌隙,好多年沒聯系。這人雖說有些資財,卻只是一介商人,不可能是趙德的“貴人”。

     所以,趙德拐彎抹角地設計司旭,八成不是為了酒樓。

     “那是為了什麽?”木清想不通。

     “你覺得呢?”唐玄反問。

     木清大大咧咧地說:“要麽就是為了更大的利益,要麽就是為了女人……”

     說到這裡就管不住嘴了,“不是吧,趙德的那個‘貴人’該不會看上月前輩了吧?要不,就是司小哥?”

     唐玄目光一冷。

     木清嚇得往後跳了一大截,“我錯了、我瞎說的,老大千萬壓住火,我給月前輩道歉,給司小哥道歉——磕頭道歉,成不成?”

     唐玄:“磕。”

     木清苦下臉,“真磕啊?”

     唐玄靜靜地看著他。

     木清簡直要哭了。

     他從十歲起就跟在唐玄身邊,比誰都清楚,當他這麽看著人的時候,被看的人就離倒霉不遠了。

     木清重重地歎了口氣,隻得恭恭敬敬地朝東邊深深地揖了一禮,“月前輩、司小哥,清無狀,二位多擔待!”

     說完側過臉,討好地看向唐玄。

     唐玄依舊靜靜地看著他。

     木清苦下臉,腰依舊深深地彎著,“對不住了,您二位別跟清一般見識。那什麽,月前輩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司小哥……”

     “不必。”唐玄打斷他。

     完了還沉著聲音強調:“他用不著你照顧。”

     木清:……

     你是老大你有理!

     唐玄丟下他,走向另一個院子。

     那邊關的是跟趙德一起去火鍋店鬧事的那批差役。

     趙德跑了,他們卻跑不了。

     不過,也問不出什麽就對了。

     這些人說到底都被趙德坑了。

     唐玄轉了一圈,收獲了一波驚恐的眼神就出來了。

     其實,唐玄有一個猜想。

     倘若趙德真是私鹽販的“上峰”之一,那他當初陷害司旭八成不是為了侵吞司家酒樓,而是為了借此拿下這個“客戶”,長久售賣私鹽。

     上次皇城司端了一個販鹽的窩點,順帶查出,內城圈少說有三成的酒樓食肆都在暗中用私鹽。

     有些人是為了省錢,更多人卻是被逼無奈,私鹽販子有各種各樣的手段逼他們就范。

     從這一點來看,趙德這次找司南的麻煩,多半也是為了讓他買鹽。

     暫時只是猜測。

     司家酒樓的事,唐玄暫時不打算告訴司南,一來不想氣到他,二來……

     如果找不到司旭被陷害的證據,刑部勢必會以“司家酒樓勾結私鹽販子”結案。司旭不在,官府八成會抓司南頂罪。

     這樣的事無論在哪個朝代都屢見不鮮。

     狄青大將軍當初就是代兄受過,才被逮入京,成了禦馬直的一個小騎兵。

     因此,唐玄想親自查出真相,護住司南。

     他從皇城司出來,破天荒地沒去火鍋店,而是入了宮。

     文德殿。

     包拯又在催趙禎立太子。

     趙禎氣得不行,又不忍心罵他,乾脆卷起袖子堵上耳朵,嗡嗡地說:“不聽不聽,老包念經……不聽不聽,老包念經……不聽不聽,老包念經……”

     包拯早就習慣了,腆著臉湊到他耳邊吼:“官家不願聽,是不是因為臣說得不動聽?不然這樣,臣把它編成小曲,唱給您聽成不成?”

     趙禎拿袖子甩他,“滾滾滾,聽你唱一曲,管保折壽三年。”

     包拯躬身,“臣惶恐。既然官家能聽見了,臣就繼續說了。”

     趙禎拍桌子,“你就那麽盼著我立太子嗎?”

     “不止臣,朝廷上下都盼著。”

     “那你說,讓我立誰?”

     “臣不敢說。”

     趙禎哼笑,“你都不敢說,憑什麽逼我說?”

     “這能一樣嗎?”包拯歎氣,“臣不敢說是不想有邀寵之嫌。”

     趙禎歎氣,眼中一片寂寥,“我知道,你們都以為我生不出兒子了……就算我認命,皇后也不肯認命。”

     包拯垂著眼,恭敬道:“說句大不敬的話,臣比您還要長上十余歲,有過兒子,又沒了。如今虛歲六十,就算能生,也不敢了……臣怕呀,怕來不及撫養他長大、來不及等他自立門戶便早早地走了,留下個爛攤子壓在他肩上。”

     趙禎初聽還挺傷感,聽到後面,氣得抓起奏折摔到他臉上,“你罵誰呢?朕的江山一片大好,怎麽就是爛攤子了?”

     包拯一臉無辜,“臣是在說臣自己呀,官家為何誤會?您不是孤苦伶仃一個人啊,您還有十三團練,有代州防禦史大人,有燕郡王,臣可沒這麽好的三個養子!”

     “別羨慕我,沒結果。”趙禎嫌棄地擺擺手,“行了,念也念過了,裝也裝過了,該走走吧!”

     “臣還沒裝、不,臣還沒說完呢!”

     趙禎伸著脖子,揚聲道:“外面是不是有人要見我?”

     包拯無語:“官家,您又來這招……”

     外面突然響起內侍驚喜的聲音:“稟官家,燕郡王求見!”

     趙禎面上一喜,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一尺多長的帽翅顛啊顛,“玄兒就是我的幸運星!”

     包拯長長地歎了口氣。

     燕郡王就是他的倒霉星!

     唐玄進殿一看,包拯也在,非常細微地皺了皺眉。

     趙禎眼尖地瞧見了,頓時心疼了,“玄兒呀,是不是遇到難事了?來,同爹說說。”

     ——每次心情不錯的時候,他都會對唐玄自稱爹。只是,唐玄從來沒回應過。這次也一樣。

     不僅沒回應,還非常直白地說:“包大人是不是該走了?”

     包拯正鬱悶,原本是要走的,一聽這話,又不想走了,“下官突然想起來,還有話要跟官家說。”

     唐玄:“包大人先說。”

     包拯:“不急不急,郡王說完我再說。”

     唐玄:……

     包拯:“若郡王不方便讓下官聽到,不然,下官先出去?”

     唐玄:“那你出去吧。”

     包拯:……

     最後當然沒出去。

     唐玄知道,今天這事難辦了。

     果然,當他說到皇城司與刑部共審私鹽案時,趙禎還沒說話,包拯就瞪圓了眼,“不可,大大地不可!皇城司地位特殊,自太祖立國便隻行監察護衛之責,從未有過審訊之權,官家豈能因寵愛郡王就破例?”

     趙禎被他氣笑了,“合著我若是答應了,就是因為寵愛玄兒,不顧先祖法度唄?”

     包拯拱手,“臣沒說。”

     趙禎:“你嘴上沒說,心裡是這麽想的。”

     包拯:“臣不敢。”

     趙禎:“我看你敢得很!”

     包拯:“臣真不敢。”

     又來了,又來了,官家與包大人的每日一吵又來了。要是沒人打斷的話,這樣的車軲轆話能說一天。

     唐玄輕咳一聲,“官家,您答應了?”

     “沒有!”

     趙禎和包拯同時開口。

     唐玄嘴角一抽,淡淡地看向趙禎。

     趙禎揪著長長的帽翅,略心虛,“玄兒呀,其實吧,你來之前宗保已經來過了,來了好些禮物。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趙德那小子,這事交給刑部吧,皇城司就別管了。”

     唐玄抿著唇,淡淡道:“是因為趙興的禮物?”

     趙禎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怎麽會是那麽淺薄的人。是因為皇后……和禮物。”

     唐玄不說話了。

     禮物他可以準備更多,皇后……向來不喜歡他,甚至可以說忌憚。

     趙禎拍拍他的肩,正要安慰,就聽內侍來報,趙興又來了。

     趙興,也就是趙宗保,特意賄賂了文德殿的小內侍,知道唐玄來了,顛顛地從皇后的居所趕過來。

     來了就給唐玄扣帽子,“玄弟,好歹是一起長大的,你真想置子閑於死地?”

     唐玄淡淡道:“趙德該死,是因為他犯下的事,跟我沒關系,至於你,也攔不住。”

     從前趙興挑釁,唐玄向來不愛搭理,這次為了查清司家酒樓的事,他絲毫不打算退讓。

     “幾日不見,口才見長呀!怎麽,就因為子閑跟我關系好,不愛搭理你,你就這麽容不下他?”趙興絲毫沒有危機感,反而還有心思調侃唐玄。

     不過,很快他就見識到了唐玄的威力——

     “你真以為趙德跟你關系好嗎?你還記得趙德是什麽時候開始跟你‘關系好’的嗎?倘若你沒被從宗親中擢選中出來,成為官家養子,他會和你走這麽近?”

     唐玄學著司南懟人時的樣子,抱起手臂,一臉嘲諷,“我猜,你來之前就見過趙德了吧?他是不是一身狼狽,滿臉憔悴,向你哭訴被我逼得走投無路?我再猜,是他慫恿你來找官家的吧?不,他一定會給你出主意,不讓你直接找官家,而是先去找皇后娘娘。”

     趙興表情僵住,“你、你怎麽猜到的?”

     唐玄:“這還用猜嗎?從小不都是這樣嗎?明明是他闖的禍,三言兩語就能哄你頂包。不,甚至不用哄,裝個可憐,你就哭著喊著替他去受罰了。”

     趙興:“我才沒哭著喊著!”

     明明是雄糾糾氣昂昂!

     唐玄譏諷一笑。

     趙禎手裡的瓜都掉了。

     小玄兒何時變得這麽能說會道了?

     還會笑了?

     還是譏諷地笑!

     居然有點驕傲是怎麽回事?

     包拯動了動乾澀的喉嚨,目瞪口呆。

     燕郡王平時對他還是太善良了。

     真的。

     趙興被唐玄最後那個笑刺激到了,一口老血哽在心口,受了嚴重內傷。

     唐玄給了他致命一擊,“宗保哥,你知道你對趙德來說是什麽嗎?”

     趙興張了張嘴,“好……兄弟?”

     一刻鍾前還是感歎句,這時候不由自主變成了疑問句。

     唐玄淡淡道:“只是一杆槍,他指哪兒,你扎哪兒。”

     這話是司南說過的,用在趙興身上再合適不過。

     趙興不滿了,“你這意思是他利用我唄?就不能是我利用他嗎?”

     唐玄挑眉,“你沒那智商。”

     ——“智商”這個詞也是從司南那裡學來的。

     趙興瞬間覺得,他保不齊真是個傻子,不然怎麽連唐玄的話都聽不懂了?

     官家手裡的小香瓜換成了小甜瓜,一邊吃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兩個養子互懟。

     從小到大,趙興就是三個養子裡最活潑、最機靈的一個,所以皇后一直支持立他為太子。原本趙禎也是這樣覺得,這一刻卻改變主意了。

     玄兒才是真·深藏不露啊!

     最後,唐玄成功為皇城司爭取到“協同審判權”,十分淡定地走了。

     趙興被強灌了一節“明辨忠奸課”,離開的時候頭昏腦脹,腳步虛浮,懷疑人生。

     趙禎親自切了片小香瓜遞給包拯——他自己吃的還是小甜瓜,因為他發現唐玄送來的甜瓜比趙興送來的香瓜好吃。

     “包卿啊,你瞧瞧,這樣的玄兒讓我怎麽不偏疼?”

     包拯嘴角一抽,“您終於承認自己偏向燕郡王了?”

     “這是重點嗎?”趙禎把瓜搶回去,不給他吃了,“宗保有皇后護著,皇后迫不及待給他改了名——趙興,趙興,這涵義……呵。”

     趙禎目光微黯,“宗實有滔滔的娘家護著,他親爹又權知宗正寺。你說,我的玄兒有什麽?我不護著他,他能平平安安長這麽大?”

     想到唐玄的身世,包拯不由心酸,安慰道:“官家早早給他封了王,已是恩寵至極。更何況他身後還有幾十萬唐家軍,有十三團練和高娘子,官家合該放寬心。”

     趙禎慈愛一笑,“是啊,宗實快該回來了,還有滔滔。滔滔從小就護著玄兒,將來呀,也不會讓他受委屈。”

     包拯目光一閃。

     這下他終於知道了,對於太子之位,官家其實已經做出了決斷。

     ***

     魏氏又來了火鍋店。

     這次來,店裡生意明顯冷清了許多,接待她的不再是小郭這樣的少年,而是換成了一位笑容溫和的婦人。

     司南請劉氏來店裡做工,劉氏其實挺願意,但是沒直接答應,擔心夫君不同意。

     前幾日,她托人給在河間駐守的夫君蔣飛去了信,昨日收到回信,蔣飛不僅答應了,還非常支持。

     他根本沒考慮劉氏在火鍋店乾活會不會拋頭露面引人閑話,只是一心想著,劉氏終於有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在家裡悶著了,妞妞也喜歡司家兩個小子,母女兩個跟司家相互扶持著,蔣飛再放心不過。

     劉氏這才放下心,第二天就來店裡上工了。

     雖說是相識的,司南並不大意,認認真真地同她把店裡的規矩說了,順便簡單地培訓了一下。

     劉氏更沒有仗著有私交就敷衍,從穿上製服的那一刻就極其認真、勤快,並且十分謙虛,遇到不懂的會非常禮貌地請教崔實或小郭。

     有些人天生就有親和力,有她在櫃台後面微笑地站著,無論客人還是員工都覺得踏實。

     劉氏接待的第一位女客就是魏氏。

     聽說她是狄大將軍的夫人,官家親封的誥命,劉氏頓時緊張起來,生怕說錯一句話。

     沒想到,魏氏居然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聽說她是司南的鄰居,頓時拉著她說了起來,“你認識玲瓏吧?從前我跟她關系最好,她同我說,要讓我瞧著給南哥兒相個好媳婦,過了十五就成親!如今南哥兒都十六了,剛好碰到一個合適的——長得俊俏,性子溫柔,還彈得一手好琵琶。你覺得,說給南哥兒合適不?”

     提到司南的婚事,劉氏也顧不得緊張了,立馬問:“不知您說的是哪位官家貴女?”

     “是我外甥女,出自江南范氏。范家本是鹽商,只是我那外甥女命苦,親爹前幾年走了,又沒兄弟幫襯,如今生意由家裡的忠仆照應著。”

     也是商人之家?

     劉氏松了口氣,和司家配起來算是門當戶對。

     作長輩的,總會下意識向著自家孩子,“鹽商之家著實了不起,好在,咱們南哥兒的人品見識也算配得上,想必月娘子也是滿意的。”

     魏氏使勁點頭,“玲瓏那性子我了解,只要南哥兒願意,她必定不會阻攔。”

     劉氏笑笑,“這敢情好。”

     魏氏見她說好,興致更高,“我今日來就是想跟南哥兒說說,讓他們見上一面,你覺得怎麽樣?”

     劉氏瞧著她脾氣直爽,也便坦誠道:“既然夫人問起,我便多句嘴——南哥兒面皮薄,又在孝期,若此時提起,說不得會婉拒。若因此而錯過好姻緣,反倒不美。”

     魏氏一想,“可不是嘛,司叔司嬸剛走不久,南哥兒還沒出孝呢,是我糊塗了。那你覺得,幾時說合適?”

     劉氏笑笑,委婉道:“國朝民風開放,尤其民間女子,可以由著自己的心意挑選夫君。若非擔心帶累了范小娘子的名聲,其實可以讓他們多接觸接觸……”

     魏氏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說的對,兩個孩子都是有主意的,得讓他們自己瞧對眼了才行。不然這樣,回頭我帶著萱兒多來幾次,讓他們說說話,成了更好,成不了就當親戚處著。”

     劉氏微笑點頭,“夫人想得周到。”

     魏氏笑得爽朗,“你還是第一個誇我周到的。”

     劉氏掩著嘴笑起來。

     難怪月娘子能同定國夫人做朋友,都是長得美又有趣的人呢!

     巧了,司南過來見禮,剛好把這些話聽了去。

     此時的心情——囧囧有神。

     肯定要拒絕,不能耽誤人家小娘子。

     但是,偏偏魏氏又沒當著他的面提,直接衝上去說他不願意,不是傻叉就是不尊重人。

     這就難辦了……

     司南歡歡喜喜上去,一臉苦惱地下來,縮在櫃台後面敲木老虎,“小小玄呀,你說,你爹要是知道我有桃花了,會不會打翻醋壇子,撒著嬌撲到床上,讓我醬醬釀釀?”

     想想還挺美!

     唐玄進門,問:“要做醬嗎?黃豆醬還是甜面醬?”

     司南:……

     “你來啦?走走走,去雅間,今天請你嘗嘗咱們店裡新添的鵝腸和無骨鴨掌。”

     司南連忙抱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最偏僻的一個雅間,免得他撞見魏氏,聽到一些不該聽的。

     萬一真撒起嬌來,既不適合釀黃豆醬,又不適合釀甜面醬。

     唐玄一眼就瞧出了他心虛的小樣子。

     等他去後廚端火鍋,招招手把小郭叫來,狀似無意地問:“你們東家遇到了什麽好事?”

     小郭笑吟吟道:“還真有一件。方才小子去喜雨閣送火鍋,定國夫人正同劉嬸說,把什麽大鹽商家的小娘子說給東家。”

     大鹽商呀,多有錢!

     唐玄睫毛頓時垂了下來。

     等到司南回來,他幽幽開口:“店裡若缺鹽,跟我說。”

     不用娶什麽鹽商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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