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想抬頭去看,又因為鐵鏈的原因,不好動彈。
最後他只能從床邊滑下去,坐在地上,趴在床邊去看樊淵。
樊淵薄薄的眼皮下眼珠一直在動,顯然正深陷在噩夢中。
顧煬探手去抹樊淵額頭的汗,開始給他唱歌,輕柔的、小聲的哼唱著。
也許是《夜鶯》這個金手指的關系,顧煬的歌聲在此時仿佛帶著能夠安撫人心的魔力,很快讓噩夢中的樊淵鎮定下來。
樊淵睜開眼,室內光線微暗,顧煬趴在床邊,眼巴巴的看著他,見他醒來立刻抬起了頭,脖頸間的鈴鐺跟著他的動作叮鈴作響,一條漆黑的鐵鏈順著顧煬的脖頸一直連接到樊淵的手腕。
樊淵看著顧煬清亮的眼睛,像是一時入了迷。
他不自覺的拽了拽手裡的鐵鏈,將顧煬拽到了面前。
顧煬半撐在床邊,衝樊淵笑。
“樊淵你醒啦!”
樊淵的視線從顧煬的眼睛落到脖頸,看著那松垮的項圈。
這項圈隻扣了邊緣松松的一節,用手扒一下就能解開,甚至不用扒一下,動作大一點,自己就開了。
他沒想到醒來時,顧煬還老實的帶著這個東西。
或者說,顧煬根本就沒想過解開這玩應兒。
樊淵黑眸緩緩眨了下,眼簾下垂,擋住了裡面的所有情緒。
他輕聲問顧煬:“你喜歡這東西?”
顧煬愣了一下,晃了晃脖子,鈴鐺叮叮當當的響。
“送你一個怎麽樣?送你一個刻著你名字的。”
顧煬沒想到樊淵大早上的問這種問題,臉立刻紅透了,磕磕巴巴的。
“那、那你送個好看點兒的。”
作者有話要說: 顧煬每一jio都在試探樊淵的底線
文中出現的歌是《追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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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醫術拯救星際》
元淮是仙界最知名的醫修,一手醫術起死人肉白骨,一手丹藥洗精伐髓、改天換命。
一朝修煉窺破一絲天機,被天道甩出了塵世間,再睜眼,已身在遙遠而未知的星際,被搜查隊撿走,檢測毫無精神力後,扔進了廢土學院。
廢土學院,顧名思義,廢物之地,裡面全是些被家族遺棄、身有殘疾、毫無精神力的廢物,他們終身與機甲、力量無緣。
元淮一醒,成為了廢土學院的一員。
這裡的人都隱姓埋名,卻身世傳奇。
他們本是身披榮耀、天賦絕倫的一代,此刻卻被星際遺忘、被家族遺棄,甚至是被路人嘲笑。
但他們都共同擁護著一位坐著輪椅、半死不活的暴躁白發青年。
元淮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
他治好了這些被人們遺忘的天才,帶著他們卷土重來。
新一年的全星際學院機甲大賽,廢土學院橫空出世,一路橫掃各大種子學院,直衝雲霄。
當廢土學院的報道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星網時,星際人民發現,那裡面都是他們曾經所熟知、後來又消失的天才們。
比賽場上,當一名蒼白短發、血色瞳仁、青黑指甲的青年站到場上時,無數星際人民痛哭出聲。
“天呐!那不是海宸上將嗎?全星際唯一的雙S級精神力的天才!他不是因為以一己之力對抗蟲族偷襲,最後和蟲族同歸於盡了嗎?難道他沒死?”
浴火重生暴躁攻x沉穩大家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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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撩宿敵》
聞祈是個二世祖學渣,他有個宿敵叫冉崇。
自小,聞祈身邊的所有人都覺得冉崇好,懂事、穩重、聰明、成績好、特長多,是家長口中的別人家孩子,老師口中的模范生,就連聞祈養的狗,都對冉崇搖尾巴撒嬌。
但只有聞祈知道,冉崇這個人有多虛偽。
他親眼看到冉崇將女生們送的禮物扔進垃圾桶,在天台抽煙,在校外和混混打架鬥毆。
可除了聞祈,沒人相信,比起冉崇,他們覺得這些事更像是聞祈自己做的。
所以聞祈自小致力於揭開冉崇的真面目!
誰知聞祈突然被自稱好孩子的系統綁定。
系統告訴他,將為他挑選身邊最優秀的人作為榜樣,強製他去學習、接近、成為好朋友。
囂張慣了的聞祈會怕這個?
他壓根沒把這個系統當回事。
直到——
他看到宿敵冉崇時,系統發出了通知。
“已找到最優秀的模范榜樣,請宿主迅速接近、學習榜樣,並和榜樣達成完美的友誼。”
聞祈震驚,忍不住咒罵。
系統立刻發出警告:“鑒於你惡意值過高,請於一小時內向冉崇表達善意,進行友好的握手,否則抹殺。”
聞祈一臉凶相的撲向冉崇,握住他的手,任他怎麽甩都不松開。
自此以後,系統的要求越來越過分:
“請發自內心的讚美冉崇。”
“請保持充滿友愛的握手五分鍾。”
“請向冉崇提供好朋友純潔友愛的擁抱。“
同學們發現,一直是死對頭的聞祈和冉崇開始天天黏在一起,牽手擁抱形影不離。
一天放學後,冉崇將聞祈堵在空無一人的教室。
“聞祈,你是不是從小就暗戀我?”
系統:恭喜你,順利和榜樣達成完美的友誼。
這友誼竟該死的甜美。
全能學霸男神x又凶又慫學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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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樊淵近距離看顧煬紅透的臉頰, 看他泛著水光的雙眸, 他猛地松開手, 向後退開。
顧煬見樊淵退開, 反而單膝跪上床,往前靠近。
冰涼的鐵鏈貼著樊淵的指尖滑過,樊淵指尖瑟縮了一下,立刻把鐵鏈從手腕上摘了下來。
他繞過顧煬下床,兩人交錯間, 指尖輕輕一搭就解開了顧煬脖頸上的項圈扔在床上。
“收收你的翅膀, 趕緊起床。”
顧煬撿起被扔在床上的項圈, 指尖勾著黑色皮質的項圈轉了兩圈。
“什麽嘛, 送個項圈都這麽小氣。”
說著一時玩樂心起, 在樊淵轉身時撲了上去, 趁機將項圈扣在了樊淵的脖子上。
樊淵察覺到顧煬要撲過來, 本沒打算理,卻沒想到顧煬會把這東西扣在他的脖子上。
顧煬扣的很緊, 可沒有樊淵扣的那麽松垮。
樊淵下意識的抬手握住了垂下去的鐵鏈, 身體本能的反抗意識讓他快速回身把鐵鏈繞上了顧煬的脖子,雙手要收緊時又驀地松開。
顧煬一點都不怕, 甚至壓在了樊淵身上, 把從脖頸邊延伸出來的鐵鏈轉手扣在了項圈的鐵扣裡, 鐵扣卡著鐵鏈的一節,徹底卡死,解不開了。
兩個人身體相貼, 一人脖頸上扣著皮質的黑項圈,一個人脖頸上纏著一圈圈漆黑的鐵鏈。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寸,過近的距離讓視線都有些失焦。
顧煬絲毫沒意識到此時的狀況,反而挺得意:
“這下你解不開了吧?誰讓你說送個項圈還出爾反爾的?”
樊淵指尖在脖頸摸索一圈,試著拽了拽,拽得顧煬脖頸上的鐵鏈跟著收緊,咳了一聲。
聽到顧煬的咳嗽,樊淵立刻松開指尖,半眯著眼看趴在他身上的顧煬,半響沒說話。
顧煬見樊淵一直不說話,心裡就有點忐忑。
他是不是鬧大了,樊淵不高興了?
樊淵腰部用力,直接抱著顧煬站了起來,顧煬下意識的把雙手雙腳纏上去,小心翼翼的貼著樊淵的耳朵。
周邊有黑色羽毛掉落,緩緩飄落在兩人身邊。
“你生氣啦?”
樊淵單手拖著顧煬的後背,從床頭櫃裡翻出把小刀,帶著顧煬坐在床邊。
顧煬跪坐在樊淵的腿上,眼看著樊淵拿著小刀用刀尖對準了他自己的脖子。
“你幹什麽!”
顧煬立刻伸手去擋,被樊淵抬手將兩隻手腕並在一起扣在了後背,讓他動彈不得。
樊淵看不到自己的脖頸,只能憑感覺將刀尖插進項圈與脖頸之間。
刀尖割開項圈邊緣的同時,也在皮膚上開了個小口子,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顧煬著急,張嘴咬住了樊淵拿刀的手腕。
樊淵頓住,沒再動。
顧煬這才退開,有點求饒的輕聲說:“樊淵,你真生氣啦?是我錯了好不好?你把刀給我,我給你割開,行嗎?”
顧煬說話帶著鼻音,眼睛認真、祈求的看著樊淵。
樊淵攥著顧煬的手腕慢慢放松力道,黑眸側過來與他靜靜對視。
半響,他終於松開了手。
顧煬立刻去搶樊淵手裡的小刀,樊淵沒反抗,很輕易的交給了他。
顧煬小心翼翼的拿著刀,將刀鋒側著插進項圈和樊淵脖頸之間。
這麽近的距離能讓顧煬看清樊淵脖頸上淡青色的血管,他將刀鋒立起來對準項圈,慢慢割開。
樊淵微側著脖頸,將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出來。
他垂在顧煬身後的手緩緩抬起,攥緊了顧煬的襯衫。
項圈被割開,顧煬立刻扔開小刀,把自己脖頸上的鐵鏈也拿了下來。
樊淵沒動,顧煬也沒從樊淵身上下來,他把頭又埋進了樊淵的脖頸裡。
頸項間傳來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樊淵能感受到傷口快速愈合時的輕微癢意。
顧煬見樊淵脖頸的傷口長好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去看樊淵的黑眸,緊張的舔了舔嘴唇。
“我不要項圈啦,你別生氣啦。”
樊淵半垂的黑眸抬起,看著顧煬,像在打量,又像在審視。
半響,樊淵松開攥緊顧煬後背衣服的手,指尖向上,碰了碰顧煬的翅膀根部。
顧煬翅膀抖了抖,踩在床上的腳趾跟著蜷縮在一起。
樊淵將下巴壓在顧煬的肩膀,雙手在顧煬的身後慢慢安撫他。
“顧煬,放松。”
顧煬點了點頭,耳朵貼著樊淵的頰邊蹭了蹭。
在樊淵的懷裡,他這一早又是興奮、又是愧疚、起伏不定的心情終於趨於平靜。
黑色的羽翼慢慢消失,顧煬還跪坐在樊淵身上不想下來。
樊淵卻立刻抽手、起身把顧煬放到床上,走向浴室。
站到浴室門口,樊淵突然停住,背對著顧煬,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
“小時候我想養隻狗,家裡不許,買來的項圈就擱置了,但那到底是屬於狗的東西。”
顧煬沒懂樊淵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以為樊淵還生著氣呢。
他從床邊站起來,挺小聲的說:“我真不要項圈啦。”
樊淵打斷顧煬:“我會送你一個,全新的、隻屬於你的。”
話落樊淵就走進浴室關上門,很快裡面傳來淅瀝瀝的水聲。
顧煬微微張嘴有些呆愣的看著關上的浴室門,心臟又開始加速跳動,剛收回去的翅膀差一點又要長出來。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臟,走向浴室,擰了下浴室門把。
一下沒擰開,樊淵居然把浴室門鎖上了!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一瞬,樊淵的聲音傳出來。
“你去別的浴室。”
顧煬撇了撇嘴,低頭看樊淵的好感度:15分。
漲了!
他立刻聽話的出去了。
他們雖然醒得早,但一大早就胡鬧了一通,到教室的時候剛好響起了鈴聲。
兩個人帶著同款的黑色口罩一前一後的走進教室,乍一看像是情侶間的裝飾物。
李紫煙因為昨天在樊淵下巴上看到了那個牙印,此時再看到樊淵和顧煬臉上一模一樣的口罩,臉色有點怪異。
他大咧慣了,也不細心,不像孟展,很多細節都注意不到。
此時他開始注意起來,發現樊淵和顧煬之間處處都透著奇怪的氛圍。
李紫煙戳了戳身邊的孟展:“喂,孟同志,你覺不覺得咱們樊男神和顧煬之間的氛圍有點奇怪?”
孟展看了眼已經坐進最後排座位裡的兩人,把李紫煙的腦袋轉回來。
“有什麽奇不奇怪的,李紫煙,你別取了個女孩兒名,就真像女孩似的那麽敏感啊。”
李紫煙最恨別人拿他名字說事,立刻跟孟展鬧起來,把觀察樊淵和顧煬的事忘在了腦後。
顧煬縮進最裡面的座位,立刻去翻樊淵的背包,掏出習題冊開始抄作業。
樊淵探手把顧煬手裡的習題冊翻過去一頁,指尖在上面點了點。
“抄都抄錯了,作業是這裡。”
顧煬抓了把頭髮,縮在落高的書後面奮筆疾書。
樊淵走到教室的另一邊開始慢吞吞的收作業,像是刻意給顧煬留時間。
顧煬正抄著呢,一個打開照相機界面的手機就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抬頭,看到潘菲雙手合十衝他拜了拜。
“顧煬同學,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你度我一劫,我一定回報你。”
顧煬看著潘菲搞笑的樣子,樂了,大方的用她的手機把樊淵的作業拍了張照片遞給她。
潘菲立刻小聲歡呼著接過去,和她同桌的小姐妹奮筆疾書。
樊淵最後收到顧煬這裡,顧煬已經抄完了。
好在他現在是理科生不是文科生,作業抄起來又快又方便。
樊淵將顧煬的作業塞進其他同學的作業中間,淡淡的說了一句:“下不為例。”
顧煬用指尖勾了下樊淵校服的袖口,笑眯了眼睛。
“謝啦,樊爸爸。”
他叫樊爸爸的時候,潘菲回頭衝他怪笑一聲。
顧煬嚇了一跳,但也沒在意。
早自習過去,顧煬立刻開始犯困。
《夜鶯》的金手指讓他的作息幾乎日夜顛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