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星巴克中,坐了一半人,因為在凌氏的樓下,所以多為凌氏的員工,有個別幾認識海瀾和齊悅,但只是認識的程度,也就沒有過來打招呼。
海瀾問了聲齊暖要喝什麽,得了隨便兩個字,海瀾就真的隨便點了杯較甜的咖啡給她。
拿來兩杯咖啡,海瀾看到背對她的齊暖,左手握著右手的拇指,左手的拇指還不停的摩擦著手指。
齊暖把所有的情緒都表現了出來,海瀾笑了笑,辛虧這是本傻白甜的,不是女強。
齊暖把所有的心思都表現在表面上,挺符合她人設的,傻白甜是確定的,真善美就不一定了。
經過齊暖偷拍事件,海瀾什麽都不相信了。
男主有可能變成反派,女主當然也可能從本來就不怎麽白的程度,變黑了。
把咖啡放到了齊暖的面前,齊暖垂著視線,說了聲“謝謝”。
“不用客氣。”海瀾坐到了齊暖的對面。
見齊暖始終不看自己,海瀾故意打趣:“似乎你從來都不會正視我,是不是做過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所以心虛了?”
一聽,齊暖驀地抬起頭,情緒激動的反駁:“我沒有!”
齊暖激烈的反應,就好像是在說受害者是她,她才是那個被做了壞事的人。
那點兒心思,明擺在了臉上。
海瀾露出了一抹笑,語氣輕松,“別激動,我只是開玩笑的。”
齊暖臉上染上了怒意,眼神惱怒。
“請不要隨便開玩笑。”
海瀾扯了扯嘴角,點了點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的時候,看著她,淡淡的開口:“那我也請齊小姐不要開這麽幼稚的玩笑。”
聞言,齊暖露出了不解,“你什麽意思?”
“偷拍我和陸戰的相片,發給凌越。”
齊暖的瞳孔頓時微睜,忙否認:“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海瀾淡淡一笑:“我和陸戰都是有眼睛的人,親眼看到你在走廊轉角的地方拿著個手機偷拍。”
齊暖的臉色一慌,眼神開始飄忽不定:“我是在自拍。”
海瀾也料到齊悅會死鴨子嘴硬。
“是在自拍還是在偷拍,很簡單,找凌越一問,什麽都清楚了。”
一聽到要找凌越,齊暖頓時就慌了,她發相片給凌越的時候,用的是一個陌生男人的手機,發送之後,她又立馬刪除了短信和聯系過的方式。
當面對質,如果海瀾和陸戰都沒有看見她,她完全不用慌,但他們看見了。
海瀾也不是非逼著齊暖承認,看著她惶惶然的反應,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平靜的說:“你想做什麽,我很清楚,你喜歡凌越,我也管不著,麻煩你也不要和玩這些小心思,再有下次,我可不會這麽輕易的就算了。”
她不管對方是男主也好,女主也好,相安無事還好,如果井水犯了河水,她可不是悶氣不吭聲的人。
海瀾話也說完了,心裡頭那股憋得慌的氣也通暢了許多,站了起來,露出了微笑。
“反正我也只是會留下三個月,希望這剩下的兩個多月裡,我們都能維持表面的同事關系。”
齊暖抬眸看她,眼神複雜。
海瀾也沒想齊暖會應自己,所以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即轉身離開。
看著海瀾離開的背影,齊暖再蠢,也知道現在不僅僅是她自己掌握了一些不尋常的信息。
…………
周末,齊暖的室友見她悶悶不樂,便拖著她去逛商場。
“自從你進了凌氏之後,就剛開始那兩天是開心,之後都是喪著臉的,心情不好,就應該多出來走走。”
齊暖對自己的室友笑了笑,隨即嘴角有耷拉了下來。
室友歎了一口氣,勸她:“雖然凌氏是大公司,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擠進去,但如果壓力太大,也不開心,你還不如不要做下去了。”
“不,我一定要做下去,必須做下去。”如果現在就半途而廢了,那麽之前她為了進凌氏而做的那麽多的準備就白費。
“凌氏就這麽吸引你嗎?”室友怎麽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樣的工作和待遇,才會這麽吸引齊暖。
吸引齊暖的不是工作,也不是凌氏那誘人的待遇,最主要的是,她喜歡上了凌越,不想看到他和海瀾在一起。
從一開始知道凌越,是在那本書上面,通過作者對他的完美描寫,她在還沒有見過真人的時候就已經在幻想他究竟長得有多帥,多迷人。
見到真人之後,完全超乎了她的幻想,比她幻想的還要完美,她開始注意凌越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在意之後,越來越沉淪,無法自拔,她覺得自己已經非凌越不可了。
“真是個倔丫頭。”
齊暖不可置否,她確實挺倔的,但凡認定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再改變主意。
眼眸隨便掃了一眼,忽然被對面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沈穆深和齊悅。
兩個人竟然一起逛商場,再看他們出來的店鋪,赫然是嬰兒用品店。
齊暖和齊悅,有一點點的親戚關系,齊暖小的時候父母去世,寄住了幾年齊悅的家裡邊,那時候因為她備受大人的寵愛,所以齊悅暗著欺負她,寄人籬下的她只能忍氣吞聲。
後來齊暖離開了齊悅的家,十年後再見面,她才知道齊悅借著她的身份住到了沈家,看過了後,齊暖很清楚齊悅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她不僅騙了沈家所有的人,更是騙婚沈穆深,嫁入了沈家。
海瀾依舊是那個咄咄逼人的性格,但齊悅卻改變了,她不僅僅成功取得沈老爺子寵愛,更讓沈穆深對她千依百順。
如果不僅僅是她自己一個人不一樣了,那就說明,很有可能也有人有了她一樣的機遇,最有可能的這個人,或許就是齊悅。
齊悅現在錢財和反派雙豐收,最得意的那個人就是她,她如果也知道她閨蜜海瀾最後車禍而死的結局,那肯定會讓海瀾遠離凌越。
齊暖像是知道了前因後果,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
“齊暖,你這突然怎麽了?”室友見齊暖變得那麽嚴肅,忽然有些不適應。
齊暖收回了目光,對室友笑了笑,說:“沒什麽。”
余光掃了一眼笑得開心的齊悅,齊暖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了,海瀾現在有齊悅幫忙,還有凌越一家人的疼愛,還是海家人,而她什麽背景都沒有,完全不夠海瀾鬥,她覺得,或許她可以借助一下沈家的勢力。
沈家老爺子和齊暖的爺爺是故交,以為齊悅是故友的遺孤,所以才會把人接回到沈家庇護,如今齊暖的身份也已經明朗了,沈家老爺子也表示過,如果她想,他也會最大的限度幫助她。
…………
海瀾讓人給她發了導航,她自己直接開車到了集訓的地方。
所謂的集訓,工作能力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最主要的還是考研新人員工的應變能力,所以不可能去大城市考驗,集訓的地方,是一所比較偏僻的度假山村。
海瀾比他們來得快,繞了很久才找到他們定的名宿。
停好車,拿下行李箱,看了眼老舊的名宿,搖了搖頭,“考驗應變能力,真的確定不是來體驗生活的?”
無奈,海瀾拖著行李箱進了名宿,名宿雖然老舊,但很寬敞也很乾淨,全是木質的家具,地板,踩在地板上面,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顯然這房子有一些年代了。
站在登基台前,左右看了眼都沒見到有人,便高喊:“老板,登基入住了,喂,有人……”
“當然有。”
話沒說完,忽然從身後出現一道聲音,沒有任何的腳步聲,神秘得把海瀾給小嚇了一跳,轉回頭,只見一身亞麻休閑衣服的年輕女人捧著一個筆記本站在她的身後。
海瀾壓下那點被嚇到的情緒,問:“老板你什麽時候出現的,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年輕女人對海瀾笑了笑,從海瀾的身邊走過,海瀾恰好瞥了眼她的筆記本,只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文字。
看來這個名宿老板還兼職乾文藝職業。
“我只是剛好下來而已,別叫我老板,我姓胡,叫我小胡就好。”說著,小胡走進了櫃台,拉開抽屜,拿出了登基本子,抬起頭看向海瀾。
“你是凌氏的員工?”
海瀾微微詫異:“你怎麽知道?”
小胡笑了笑:“這裡平時也就只有旅遊旺季的時候才會有人來,現在不過才四月份,也就只有凌氏包下整間名宿。”
“那可以先替我登記嗎?”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海瀾的精神也有點疲憊了。
“當然可以,把身份證給我就好。”
海瀾從包裡面找出身份證,交給她。
小胡接過身份證,看了眼身份證上面的信息,愣了愣,海瀾便問:“怎麽了?”
小胡忙搖頭:“沒什麽。”
登記好了之後,找到了已經做好標記的鑰匙,拿給海瀾,說:“318在三樓上去,左手邊走廊的最後一間,上面標有房號,房間靠窗有一個陽台,平時會有陽光,和對門的房間是這名宿最好的房間。”
“還有,這裡是山區,所以網絡和信號都很差,時好時壞,如果要用到網絡的話,可以到山頂上邊,但建議晚上不要過去。”
海瀾拿過鑰匙,說了聲“知道了,謝謝。” 隨後轉身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小胡看著海瀾的背影,無奈的搖頭歎了一口氣,隨後在前台坐了下來,蓋下電腦,開始整理接下來其他人要入住的房間表格。
海瀾入住的318號房,在表格上面和對門的那間房一樣,在海瀾來到之前,就已經寫上了預定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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