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程邱簡簡單單應了一句。

「你嗯是什麼意思？」丁雅有些不滿。

他好像還挺敷衍，是和自己講電話講到煩了？

「嗯的意思就是，我對別人家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丁雅叉腰質問。

她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不想和自己聊了！

臭程邱！

「還不下去吃飯嗎？」程邱忽然轉移話題，「伯父應該等急了。」

丁雅這才抬頭看一眼牆上的時間。

門外同時又傳來王嫂的催促聲。

「小姐，你在裡面幹嘛？還不出來吃飯嗎？老爺說他等的肚子都餓了。」

「這就來了！」丁雅刻意放大了自己的聲音。

「我不跟你說了，我現在要去吃飯了！」丁雅匆匆掛了電話，出了房間。

醫院辦公室內，程邱看著手機上已經變黑的屏幕，輕笑一聲。

嘴裡還輕念著一句：「你是和魚一樣的記性嗎？」

他才轉身，打算出去吃飯，桌上的手機又開始震動。

程邱走近，看到的，依舊是自己熟悉卻遙遠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他猶豫過後，還是接起了電話。

「程邱，我當初的選擇，是不是選錯了？」

連凝遲遲等不到對面的回應，直到她又要開口，程邱的聲音才緩緩從電話聲筒內傳來。

「選擇沒有對錯，只不過是因為時間越長，你越厭倦當初的選擇而已。」程邱聲音溫柔細心，像和病人對話一樣，「錯的，永遠是能決定選擇的人。」

「那……還能重來嗎？」連凝淡淡問。

程邱眸色深沉。

「抱歉，如果你打電話來只是為了這種事，我想我很忙，暫時沒有時間陪你聊天。」

「嘟嘟嘟……」連凝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冰冷回應，眼眶微紅。

「夫人，你怎麼也不下來吃飯了？」

王嫂見連凝一直沒有下樓，於是又上了二樓，敲響主卧的房門。

按道理來說，也不該這麼低沉啊，明明夫人弟弟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是嗎？

「就來了。」連凝閉眼，深呼吸，平復情緒。

幾分鐘后，她才隨著王嫂一同走進了餐廳。

「連凝，浩軒的事，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他無藥可救，你幫得了他一時，幫不了他一輩子。」丁武榮仔細觀察著連凝的臉色，自己的神色也變得沉重了幾分。

「我明白的。」連凝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拉開椅子坐下，安靜吃飯。

丁雅則是一會又看向王嫂。

「王嫂。」她終於忍不住放下碗筷。

「誒。」王嫂笑容有幾分僵硬，心虛地看了丁武榮一眼后，連忙笑著答應丁雅，「怎麼了小姐？今天飯菜不合胃口嗎？」

「從剛剛我下樓開始，你就一直不停往我這邊看了。」丁雅好奇地觀察著她，「我今天是哪裡不對勁嗎？還是你今天不對勁？」

丁武榮責備地看了王嫂一眼，見她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才放下碗筷替她解圍。

「王嫂是想問你，昨天畢業表演的事情。」丁武榮想拿畢業匯演的事情搪塞過去，卻不料觸碰到了丁雅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