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用害怕的。」丁雅手抓著程邱的手臂，隨著他的動作，和他並肩慢慢朝前面走，「我不是對你有非分之想，是我這個人就有這樣的壞毛病。」

每次她一激動，肢體動作就容易也跟著過激。

這也是為什麼田潔總是說她情緒外放能力根本不需要再訓練了，而是應該克制一下的根本原因。

其實她也想過要改的，但是太難了。

如果她能早一點意識到自己這方面的不對勁，又或者自己還在發育的時候，有人能夠提醒自己。

或許在那個時候改正，還來得及。

只可惜，丁武榮年輕的時候一直忙於打理公司，等到丁雅稍微大了一些，她又有自己要一個人出去住的想法。

所以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來讓別人來教她什麼樣是對，什麼是錯。

「我其實——」「我知道。」

程邱打斷她繼續要說的話，眼裡有微不可見的黯淡。

他當然知道丁雅把自己當朋友。

而且還是好朋友。

他只是不想聽到她親口承認而已。

「你不知道。」丁雅倔強得繼續說著，「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這個朋友，所以才樣的，我……這就是我的壞毛病，你能忍受嗎？」

丁雅說道後面，聲音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變低。

「嗯。」

程邱答應了一聲。

「那你以後不會再因為這個生我氣了吧？我們還是好朋友？」丁雅語氣中有掩飾不住地喜悅。

江暖暖死了之後，水星也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從那以後，她就沒有可以掏心窩說話的人了。

還好，現在有程邱。

「程邱。」丁雅心情頗好，話又漸漸變得和平時一樣，開始多了起來。

「嗯？」程邱抬眼看見前面的科室牌，右手搭上丁雅抓著他手臂緊緊不放的手，自然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邊。

「你有什麼壞毛病嗎？說來聽聽啊？」丁雅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和不懷好意。

「我先說清楚，絕對沒有不懷好意，也沒有要看你笑話的意思。」丁雅狡辯道。

程邱望過她的表情，唇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知道。」

「我就是想問問你，多了解你一點。你看我不是也把我自己的壞毛病告訴你了嗎？我們交換小秘密怎麼樣呀？」

丁雅心裡的好奇已經快多的裝不住，要溢出來了。

從她認識程邱這麼久，就沒發現他有什麼奇怪的毛病。

這個人真的是……活得像是楷模標范一樣。

當然，除了那天晚上他幫自己毆打兩個人渣除外。

「有沒有啊？」丁雅有些心急地問。

「有。」程邱扶著丁雅轉身，走進眼科檢查室，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到了。」

年輕醫生一眼認出程邱后，神情無比興奮，於是立刻合上文件，起身走到兩人身邊。

「程醫生。」

年輕醫生萬萬沒想到自己能在這麼平常普通的值班日，看到自己的偶像，連帶著聲音都有些發顫。

「嗯，你好，能帶我去你們醫院的醫療設備室嗎？」

程邱禮貌回應他，才要轉身，卻又半蹲了下來，抬頭認真再檢查了一遍丁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