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VS兇手 04 小聚
白錦堂新開的那家餐館叫百鮮居,提供各色的全魚宴,生意好到爆,一般要提前一個月才能訂到位子,不過白錦堂畢竟是老板,因此還是弄了個最大的包廂出來。
SCI的全員下班后就到了百鮮居,白玉堂、展昭和白馳去接趙禎還沒到。大丁小丁在門口等著眾人,見人一進門口,小丁沖過來一把抱起陽陽就啃了一口,摟著孩子就跑到一旁的水族箱邊去玩兒了。百鮮居的水族箱是花了大心思的,搞得跟個水族館似的,里面養了各色市面上很少見的魚,小丁抱著陽陽從這頭看到那頭,樂得陽陽直笑。
其他人也進了包廂,公孫往包廂里瞅了一眼發現白錦堂不在,就問大丁,“人呢?”
大丁指指不遠處的休息室,道,“在打電話呢。”
公孫點點頭,就往休息室去了。
休息室的門虛掩著,公孫輕輕推開門,就見里頭沒人。
上廁所去了么?公孫索性推門進去,剛踏進大門就被旁邊伸出來的一只手攔腰抱住。
“啊……”公孫驚得叫了一聲,才看清是白錦堂躲在門后偷襲他。
“你多大了?”公孫被嚇了一跳心有不甘,掙扎著想下來,被白錦堂按到了墻上一陣猛親。
白錦堂的手在公孫腰間摸索著,摸到褲兜里有幾個圓滾滾硬邦邦的東西,白錦堂笑著咬公孫耳朵,“什么東西?”
公孫拍開他手,從口袋里掏出那兩個手機鏈子,把狗狗的那個給白錦堂,“這是陽陽給你的,說像你。”
不出所料的,公孫看見白錦堂的嘴角抽了一下,趕緊補充,“陽陽一片心意,你要戴起來。”
“不……不用了吧?”白錦堂一臉的苦相。
公孫拿出自己那個小狐貍,道,“這個是我的。”
白錦堂盯著那個小狐貍看了一會兒,笑道,“我比較喜歡你那個。”說著,伸手抓住公孫的手,跟他換了一個吊墜,順便又親住公孫,狠狠吻了一陣。
兩人親夠了,就出了休息室,在走廊里看到了和小丁一起過來的陽陽。陽陽看見白錦堂還是有些緊張,大概是白錦堂身上大哥的氣息太重了,陽陽乖乖叫了一聲“白叔叔”。
白錦堂點點頭,伸手輕輕摸摸陽陽的腦袋,說了聲,“乖。”
小丁抖了一下,暗道……大哥的心情已經好到了極點。
眾人落座,又稍稍等了一會兒,白玉堂和展昭、白馳、趙禎帶著里斯本來了。現在正是飯時,在一樓大廳吃飯的人不少,幾個帥哥已經很引人注目了,偏偏身后還跟著一只威風凜凜的里斯本。雖然是懶洋洋的,對周圍的人連看都不看一眼,但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酒店的服務員早就聽說這位白衣服的就是白錦堂的弟弟,趕緊就引了往樓上的包廂去了。
進了包廂,眾人首先就是看看趙禎的情況,發現他氣色已經很好了,而且還是和以往一樣的一派生龍活虎,才都放下心來。陽陽很久沒見里斯本了,撲上去就摟住不停地蹭,還在里斯本脖子上的項圈上,掛了那個小白獅子的吊墜。里斯本被陽陽摟著,感覺跟只大貓似地,舒服地直咕嚕。
眾人都可以說是熟得要命了,一堆人坐下就開始聊,沒一會兒就有人來上菜。白錦堂這次請的這位主廚可不得了,雖然年紀不大,卻是有“魚神”之稱的做魚高手,一條一米多長的黃唇魚,被分成數塊,根據魚肉各處的特點做成了幾道主菜,還有輔佐味道的輔菜,吃得眾人眉開眼笑,連連叫好,特別是嗜魚如命的展昭,美得就差邊添嘴唇邊叫“喵”了。
一頓飯直吃到晚上十點多,眾人才饜足散去,因為都喝了些酒,所以幾人都沒法開車了,白錦堂找人將車子給各人開回去,其他人就步行回家消食。
陽陽已經趴在洛天的肩膀上睡著了,洛天打車先走,跟他同路的馬漢和趙虎也蹭車走了。
白馳和趙禎帶著里斯本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趙禎見里斯本滿足地打著飽嗝,就笑著說,“白家大哥真是夠意思。”
“嗯。”白馳點頭,問,“你走回去不要緊么?會不會累?不如就打的回去吧。”
趙禎笑:“哪兒有司機肯載里斯本啊?”說著,就伸手牽了白馳的手。
雖然時間已經挺晚了,但街上還是會有行人,本來帶著一只大獅子逛街就已經夠引人注目的了,再加上兩個男生大模大樣地手拉手……
白馳見別人看他們的眼神有些異樣,就想把手抽回來,被趙禎抓緊。見白馳還是一個勁地想往外抽手,趙禎道:“連牽手都不讓啊?”
“人多……”白馳小聲嘀咕。
“人多怎么了?”趙禎瞪眼,“我們談戀愛又不犯法。”
白馳臉有些紅,“那……也不用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吧?”
“我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趙禎一挑眉,白馳見他臉色微微有些紅,心說……該不會喝多了吧。
正想著,趙禎就拉了他一把,摟進懷里,白馳身子一僵,還沒反應過來,趙禎已經低下頭來,輕輕抬起他下巴,親了上去。
兩人已經走到了街尾,昏惑的街燈下,趙禎借著酒意親白馳,小白馳當然知道趙禎根本沒醉。因為顧及趙禎的健康問題,所以白馳只讓他喝了幾杯……覺得趙禎的舉動帶著一絲隱忍,還有些試探,白馳實在是不忍心推開他。只好安慰自己,趙禎有傷在身,就順著他吧,有些縱容地微微張開了口……趙禎得到了明顯的鼓勵,就將白馳摟緊,將吻深入。
白馳懵懵懂懂的,只能順著趙禎的動作,摟著他的脖子隨便他親……有些喘不上氣來。
里斯本坐在兩人身邊,見兩人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要親完的意思,就索性趴下來先歇一會兒……剛才的牛肉,真好吃啊。
小丁喝多了,拉著大丁一個勁要抱抱,大丁無奈,只得背著那個亂撒酒瘋的弟弟往回走。無奈他們的大哥不講義氣,和公孫先溜走了。反正順路,白玉堂和展昭慢慢地踱步,身后跟著背著小丁,嘴里罵罵咧咧的大丁。
白錦堂已經很久沒有飯后散步了,將西裝搭在胳膊上,襯衫的領口也解開,拉著公孫緩緩往前走,路邊車水馬龍,另一邊則是S市商業區的燈火輝煌。
公孫突然問,“生意順利么?”
白錦堂有些吃驚,笑著問,“你好像從來不關心我在干什么的。”
公孫挑挑眉,“隨便問問而已。”
“很順利。”白錦堂拉起公孫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
公孫見白錦堂原本一絲不亂的頭發略微落了一些在前額,覺得這樣看起來也不錯,平時太一本正經了。想著,就突然伸手在白錦堂的頭發上一陣亂揉。
白錦堂有些無力地看公孫,今晚的公孫似乎特別的小孩子氣……這人真是個妖精,有時候冷冰冰的,有時候又特別的熱情,總之是讓人拿捏不準。
“最近很多雜志上都在報道你的創業故事。”公孫笑著看白錦堂,“那叫個精彩紛呈。”
“哦?”白錦堂好奇,“都怎么說的?”
“說你背景不簡單,有的說是黑道出生,還有說是靠賣軍火發財……”公孫掰著手指給白錦堂講,“總之就是眾說紛紜。”
白錦堂笑著搖搖頭,“胡說八道。”
“那你當年怎么起家的?”公孫好奇地問。
白錦堂笑了,伸手捏公孫的下巴,“你對我的過去感興趣?”
公孫還是挑挑眉,“不說算了。”
“靠擺攤啊。”白錦堂不緊不慢地道。
“哈?”公孫不解。
“我在米蘭的圣西羅球場外賣炸薯條起家的。”白錦堂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雙胞胎那時候就跟我混了,車子是我們一起打工出錢買的。”
公孫有些哭笑不得,“這么不華麗?”
“當時只是掙錢糊口而已。”白錦堂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不想用老頭子給的錢。”
公孫一臉的不相信,“真的?”
白錦堂點點頭,“騙你干嘛,對了,你禮拜天有空沒有?”
“嗯……”公孫想了想,問,“出遠門還是近門?”
白錦堂道,“遠門,最好能有個一周的假。”
“那么久?”公孫想了想,“最近的案子應該還沒了呢,我可能走不開。”
“那就等案子結了吧。”白錦堂道,“到時候我給包局打個電話,放你一個禮拜的假。”
“要去哪里?”公孫不解。
白錦堂道,“我們去趟丹麥。”
公孫眨眨眼,不解地問,“去丹麥干嘛?”
白錦堂轉過臉看看公孫,道,“你口袋里有東西。”
公孫伸手到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枚鉆石大得有些離譜不過還算蠻有品味的戒指來,仰起臉看白錦堂,“這招還真老套。”
白錦堂笑,“本來就不小了么。”說著,將戒指戴進公孫的無名指,道,“既然都不小了……我們結婚吧。”
公孫一愣。
白錦堂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我查過了,丹麥的手續最簡單,而且同性伴侶所有的權利全都和異性一樣,是最完備的。”
見公孫張張嘴似乎是想說什么,白錦堂搖搖頭,托起他的臉道,“你要是拒絕,那我就叫雙胞胎把你綁架過去。”說完,親上。
公孫心里嘆了一口氣,心說,“我干嘛要拒絕?”
……
小丁一路都在發酒瘋,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同情地看著背著弟弟的大丁。
起先,白玉堂還有些嫌棄,心說,別妨礙我和貓兒二人世界啊!不過后來走著走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只聽小丁一面發酒瘋一面嚷嚷,說的是,“哼,壞人,壞蛋,不理你!”邊說,還邊死命捶大丁,拳打腳踢……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敏銳地感覺到——有八卦!
大丁被打了也被罵了,但只能無奈地符合,“好好,對,我是混蛋,你說得有道理……”
展昭和白玉堂又對視了一眼——大丁做什么對不起小丁的事情了?
“你……有眼無珠,去招惹那個狐貍精。”小丁一臉的怨念,“見色忘弟,沒有人性!”
大丁無奈,“我哪兒有啊?都說你誤會了。”再轉臉,就見展昭和白玉堂側著耳朵聽著,大丁無奈,“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可沒有啊。”
白玉堂忍不住問,“究竟怎么回事?”
“前陣子生意上有個合作伙伴,硬要介紹他妹妹給我認識。”大丁無奈地道,“因為是老客戶不能得罪,我就去應付應付,他就跟我翻臉了。”
展昭微微皺眉,看白玉堂——小丁戀兄?
白玉堂嘴角抽了一下——我覺得是他們倆兄弟互戀。
展昭狐疑——對了,他倆究竟什么關系?
白玉堂聳肩——還能什么關系?互戀的兄弟唄。
……
好不容易將倆雙胞胎送回了家,展昭和白玉堂也是一身疲累地往回走。
“累死了,早知道坐車回來。”展昭捶捶腿。
“腿酸?”白玉堂微微皺眉,“上次受傷之后,好像就經常酸吧?”
“嗯。”展昭點點頭,“好像是。”
“哥好像說起過認識一個很好的中醫。”白玉堂道,“下次去給看看吧,槍傷可大可小的。”
兩人走進公寓大樓,等電梯開門,白玉堂湊過去親了展昭一下,道,“貓兒,晚上做吧!”
展昭無力地看白玉堂,“我睏”
“沒關系。”白玉堂笑嘻嘻,“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你會有感覺的。”
“死老鼠!”展昭抬手就打,這時電梯也開了,白玉堂就想拉他進去,一路親回家去,只是剛摟住貓咪想往電梯里拖,口袋里的手機卻響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做警察的,最怕的就是晚上的電話,不是大事不會打。 “是包局。”白玉堂拿出手機一看,微微皺眉。
“這時候打來?”展昭看手表,“該不會出什么大事了吧?”
白玉堂接起來,“包局……好的。”
“怎么了?”展昭問。
“包局讓我們去醫院。”白玉堂掛掉電話,拉著展昭出大樓,有些無奈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說包局一個電話搶了我們多少錢?”抬手攔出租。
“還開玩笑呢,去醫院干什么?”展昭被塞進出租里,還是不解。
白玉堂搖搖頭,臉色有些嚴峻,“他不說。”
“也就是說……在電話了不能說的事?”展昭也擔心起來。
車子飛速駛到了醫院門口,一進醫院,展昭就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好多警察啊。
“隊長。”許久未見的艾虎風風火火地跑過來。
“出什么事了?”白玉堂和展昭同時問。
“我們剛剛接到報案,反恐部隊和國際刑警派訪問團下榻的賓館,剛剛發生了槍戰。”艾虎邊引著兩人往手術室走,邊道,“這次事情大發了。”
“和誰槍戰的?”白玉堂皺眉,“反恐……不就是本他們的那批人么?”
艾虎點頭,“總共七個人,死了五個,重傷一個,輕傷一個。”
“本呢?怎么樣?”展昭問。
“輕傷的那個就是他。”艾虎道,“包局在里頭呢,臉比鍋底還黑!”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心說——能不黑么?這可是國際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