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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盜了老公的墓 - 第67章字體大小: A+
     
    第67章 撩僧記09

     青松背著一籮筐胡蘿蔔回寺,經過吹雪村的時候,見左右無人注意,他快步拐向了村口一座不起眼的小院。

     院中,一個黃衣少女正哼著歌兒曬著臘肉,青松推門而入:“女郎真是心寬,到了這境地還有心情唱歌。”

     “這境地怎麼啦?失戀還不讓人活啦!”元臻臻瞟了他一眼,皺皺鼻子:“怎麼又吃胡蘿蔔?人都快吃成橘黃色了。”

     青松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冬天村裡頭沒啥菜,就這個和木耳能吃。要不就是醃酸菜了,可你不是不愛吃麼。”

     元臻臻撇撇嘴,沒有辣椒的冬天真難熬啊,連個火鍋都吃不到。

     青松低聲道:“元女郎,小僧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件事:師父接到上雍來旨,請他去九龍寺當國師,師父決定帶青澄一起去。”

     什麼?!

     元臻臻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觀逸大師不是知道沈煥的事情麼?怎麼還把他往虎穴裡帶?

     “怎……怎麼會選擇大師去當國師?”大師的名聲是怎麼傳到上雍去的?難道是大秦皇帝發現了青澄的身份?!

     “小僧也不知道,聖旨是今早到的,師父明日就會出發。所以小僧特地來通知女郎,你要跟著進京嗎?”

     見元臻臻沉思不語,青松糾結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道:“小僧不知道你和師弟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但我看師弟這幾天鬱鬱寡歡,你也神思不屬的,你說你們倆這樣互相折磨有意思嘛?和和美美的多好,還能說服師父讓師弟還俗。”

     有意思啊!當然有意思了,小別勝新婚嘛!你這種大老粗怎麼會懂呢。

     青松自然不知內情,那日他路過吹雪村,看到元臻臻正在打聽租房的事,便好奇地上前一問。

     這才知道她和青澄鬧矛盾了,因為暫時無法調和,彼此需要冷靜,所以元臻臻離開了梵天寺,獨自下山居住。她還要求青松發誓,決不告訴任何人她住在這裡。

     青鬆一邊發誓一邊想,男女之情可真是麻煩啊!他還是這輩子都守在寺裡好了。

     “去!當然要去!”元臻臻神情堅定地站起來:“就算是天涯海角碧落黃泉也得去啊!”

     只是跟著他們到底不便,她決定自己先前往上雍,在城門口等大師他們。

     未免景袖擔心,元臻臻沒有告訴姐姐自己要進京,只交待了守山門的弟子,若是同知夫妻來,就說她跟隨觀逸大師雲遊去了。

     元臻臻把自己拾掇了一番,打扮成少年不說,還照著上一個世界的法子,用胭脂在臉上畫了幾塊不算嚇人但足以遮掩容貌的胎記,最後背個包袱,綸巾一戴,就出門了。

     若是從前,經過各個地界還需要官府文書證明身份,出趟遠門手續還挺複雜。但這些年,皇帝白鴻只知尋仙問道、長生不老,越發怠慢政務。上行下效,眼開眼閉,現在在大秦地界上行走就容易多了。

     從盛州到上雍一般都走水路,景袖之前塞給元臻臻不少銀兩,她行事又低調,所以一路上過得還算安逸。

     半個月後抵達上雍,這裡到底曾是景臻生活過的地方,指不定就會遇到熟人把她認出來,未免節外生枝,元臻臻就不進城了,直接去了城外的九龍寺。

     九龍寺是大秦皇家寺廟,供奉著歷代帝后的牌位,各種宗廟祭祀活動也在這裡舉行。在皇帝專注于煉丹和長生之後,這裡就變得尤為重要,三天兩頭要舉辦一場神神鬼鬼的活動,可白鴻的身體卻還是每況愈下。

     “嘿,我聽說,之前的住持瞭凡大師,是煉丹的時候爐子炸了,給炸死的!”

     “不是吧,我對門鄰居的三嬸的四丫頭的小叔子就在廟裡,他說瞭凡是因為煉丹不利,被上頭給[嘩——]了,放血祭爐子的!”

     “唉,不管如何,真是誰攤上誰倒楣。”

     “噓!小聲點,你也想被[嘩——]了啊!”

     說話的茶客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對面的人嚇得一縮脖子,聲音小了許多。元臻臻如今在這家大茶館當糕點師傅,因為包吃包住,離九龍寺又近,她對這份臨時工作很滿意。

     茶館是個八卦彙集地,諸如此類的對話她每天都能聽到不少,也不知真真假假,但歸結起來,有一些話題總沒錯:九龍寺上一代住持瞭凡大師死於非命,原因是辛密,眾說紛紜。

     皇帝不打算再設立一個新住持,而是在大臣黃馳的建議下,把著名的盛州梵天寺住持觀逸大師請了過來,封他做國師。

     至於為什麼會選梵天寺,原因竟也出在那素齋上。不過因為盛州、上雍兩地實在相距甚遠,那名聲就變了味,從梵天寺有“好吃的素齋”變成了有“延年益壽的好東西”,宮裡那位大爺一聽就心動了,立刻下旨把觀逸招了過來。

     觀逸大師三日後才抵京,他讓青澄和秋鹿先去九龍寺,自己跟著迎候的宦官進宮去拜見皇帝,接受國師的冊封。在宮裡浩浩蕩蕩做了一場法事之後,才來到九龍寺。

     因是皇家寺廟,一些年老的達官貴人常年住在這裡休養,所以寺中男女侍者絡繹不絕,要插進一個秋鹿實在是容易得很。

     元臻臻打聽到觀逸大師進寺了,便明白青澄和秋鹿一定也在寺裡,她當然不敢進寺去,萬一被秋鹿或者哪個貴人撞上就慘了。

     繞著寺廟走了一圈,元臻臻終於發現一個絕妙之地:在寺廟後山有一叢俊逸挺拔的翠竹林,她站在山石上,能透過院牆上的雕花鏤空看到廟裡的情景。

     青澄喜歡在林間打坐誦經,她相信他一定會來的。

     於是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元臻臻爬上山石,踮著腳往寺廟裡看,果然看到了一道長身鶴立的熟悉身影。青澄靜靜盤坐在蒲團上,山風颯颯,將深碧的竹葉撒在他纖塵不染的雪白僧袍上,唯美如畫。

     從元臻臻的方向,可以看到他四分之一的臉,青年顴骨微凸,下頜收緊,明顯瘦削了許多。最讓元臻臻難過的是,他整個人深沉而內斂,即便陽光瀉落,也驅不散他渾身上下濃濃的陰霾。

     是什麼讓他變得如此陰鬱呢?是她嗎?

     元臻臻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眼眶一點一點發紅泛酸。一聲哽咽從喉嚨裡不由自主地冒出,她連忙捂住嘴,死死咬住唇,不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也不知那人是否已經釋懷,現在還是不方便和他相認的吧……

     正癡癡望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十幾個侍衛簇擁著一位藍袍青年朝這裡走來,金相玉質,玉樹臨風,一看就是哪個世家的貴公子。

     侍衛們自動散成一圈守在周圍,大約是元臻臻這一面有牆又靠山,竟沒有人警戒,倒是給了她一個偷聽壁角的機會。

     貴公子徑直踱步到青澄面前,不說話,只細細盯著他看了許久,表情從疑惑到喜悅,又帶著歎息和遺憾,直到青澄都被那目光壓迫得受不了,才沉聲道:“敢問施主是?”

     青年燦然一笑,眉目俊美如神:“阿煥還記得孤嗎?”

     青澄悚然站起,驚疑了許久才道:“……三公子?”

     青年的笑容劃開更大的弧度:“果然不愧是孤的阿煥。可惜你看不見,不然你就該知道,孤現在可比你長得高了哦!”

     青澄比他大一歲,小時候長得比他高,他不服氣,總喊著將來要超過他。如今得償所願,卻也知道,對方這些年過得有多清苦。

     青澄似也想起當年的玩笑話,無奈地搖搖頭:“公子怎知我在此處?”

     青年說:“你大概不知道吧,黃太傅和你父親沈大人是同年好友,而太傅和觀逸大師又早有交情,不然大師當年怎會碰巧出現搭救你們。這回也是他向父皇舉薦,才讓大師進京來的。帶你一起來,自然是為了你的家事。”

     青澄聽得怔在原地,原來自己死裡逃生,還有這樣的內情……

     他苦笑一聲:“就算沈家得以平反,也已經沒人了。”

     “怎麼沒人了,你不是人麼?”青年濃眉一挑,正色道:“當年孤年紀小,無法給沈家做主,如今孤已經監國,景裕也死了,阿煥你且耐心等著,孤和太傅一定會竭力為沈家翻案的。”

     青年一雙清澈黑眸中滿是自信和篤定,那種骨子裡透出的天潢貴胄氣息愈發濃厚,彷彿天下很快就會被他盡在掌控。

     青澄撚了撚手裡的佛珠,沉默良久,才躬身肅拜:“沈煥多謝殿下,叫殿下和黃大人費心了。”

     青年笑:“你我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元臻臻聽到這裡終於能夠確定,這個意氣風發的青年就是當朝太子白鈞。

     白鈞是皇后所出,在皇子中序齒排行第三,所以青澄才會稱他為“三公子”。

     他雖從小被立為太子,儲位卻不是無懈可擊的,什麼皇后不受寵啊、幾個兄弟奪嫡啊、朝臣的站隊啊……也是亂七八糟焦頭爛額。

     元臻臻在茶館裡聽到不少關於他的八卦,情節和小說裡寫的差不多。不過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太子已然監國,國本愈加穩固,登基應該是沒有什麼懸念的。

     不過,沈煥和太子竟是認識的,這倒有點出人意料。沈大人的案子發生在十二年前,那時沈煥才七八歲,和太子大約是幼時玩伴。分開這麼久還能記得為玩伴抱不平,不管太子是看在當年情誼的份上、還是為了收買人心,沈家這次都極有可能會沉冤昭雪了。

     只是那時候,她這位景女郎的身份就更尷尬了。

     白鈞環顧四周,笑道:“這地方倒是清雅。孤記得和你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頌春殿后面的竹林裡。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阿煥的這一愛好還是沒變。”

     “竹君子品性高潔,正直謙遜,這也是我沈氏先祖傳承之風。”

     “翩翩君子,淩雲有意,柔中有剛。”白鈞拍拍青澄的肩膀,眼神滿含希冀:“阿煥,孤很期待看到你展翅重飛的樣子。”

     青澄神色微黯:“我雙目已盲,恐怕不能為殿下分憂了。”

     白鈞說:“先別急著放棄,下次孤帶太醫來給你診治一下,說不定會有轉機。你先安心待在此處陪伴觀逸大師。”

     兩人聊了沒多久,便有宦人來請太子。白鈞皺了皺眉,對青澄歉聲道:“阿煥,孤有事得先回宮了,日後再來看你。”

     青澄念了一聲佛號:“多謝殿下掛念。”

     侍衛們跟著太子浩浩蕩蕩離開,喧囂散去,竹林裡又恢復了寂靜。

     青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元臻臻望著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已經到了大秦最發達的上雍城,那是不是可以打聽一下千年烈陽參的下落呢?

     她立刻戴上草帽直奔上雍城,這時候也不在乎會不會被人認出來了,畢竟給青澄治眼睛更要緊。

     上雍不愧是大秦都城,高樓商鋪,車水馬龍,繁華程度遠非盛州可比。元臻臻找到城裡最著名的幾家醫館,挨個問過去,這裡的大夫倒是都聽說過“千年烈陽參”這味藥,但卻搖頭表示已經許多年不曾在市面上見過了。

     其中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大夫告訴元臻臻,他年輕時曾在他師父手裡見過一盒品相極好的烈陽參,但是後來作為貢品送進宮裡去了,此後幾十年,他都沒再見過那麼好的參。

     一圈尋下來一無所獲,元臻臻懊喪地想,難道真的要進宮去找?問題是,她怎麼才能知道,宮裡有沒有呢?

     她沒有進宮的門路,觀逸大師現在是國師,倒是能常常進宮,只是他現在有侍衛貼身保護,她根本無法接近。思來想去,只能把主意打回青澄身上,太子不是說會帶太醫來給他醫治麼?不如讓他親自問一問太醫,便知道了。

     第二天,元臻臻還是老時間來到後山,一牆之隔,青澄果然又在竹林裡打坐,他輕輕念誦著經文,聲音清冽如水,淌過元臻臻心頭,叫她又是酸澀又是惦念。

     確定附近無人後,她朝青澄扔了一塊石子。啪嗒一聲,他果然停止了誦經,臉朝這邊側轉,耳尖疑惑地動了動。

     元臻臻屏氣凝神,輕輕喚道:“青澄……”

     青澄整個人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轉過身來:“臻……臻?!”

     元臻臻沒想到他會這樣喚她,不由鼻子一酸:“是我。”

     青澄臉上飛快地閃過驚訝、喜悅、悲傷等等情緒,他向前走了幾步,遲疑道:“你……你不是在無定觀麼?怎麼進京了?”

     “誰說我去無定觀了?”元臻臻氣哼哼地扒著雕窗:“我一直住在山下村子裡陪你呢!”

     青澄握著佛珠的手緊了緊,微垂下臉:“這裡隨時會有達官貴人來,被人看到你就危險了,還是快回去罷。”

     元臻臻心酸委屈:“我跟著你千里迢迢過來,見一面你就趕我走?青澄,你有心麼?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青年嘴角浮起一絲苦澀。想,怎麼會不想。從她訣別離開、他再也聽不到她的笑聲開始,他漆黑世界裡唯一的月亮就隕落了,從那以後,他就真的生活在了永夜裡。

     思念如蛆附骨,讓人日思夜寐,輾轉反側。哪怕念一整夜的經文也無濟於事,反而叫他被這綿綿的情絲越纏越緊,再也掙脫不得。

     人若無綺思、無貪念,大約也不是人,是真的超脫成佛了。

     他深吸一口氣:“臻臻,我這次隨師父進京,是要解決我家的舊事。你在我身邊,多有不便。我……我並不是要趕你走,我只希望你一直無病無災,平安喜樂。”

     元臻臻愣住了。她突然想起來,在第一個世界,冥府的判官告訴她,他問蘇煥:被剖心,是否怨恨後悔?

     少年忍著劇痛搖頭,說了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話:惟願吾愛無病無災,喜悅安康。

     所以自始至終,無論身份環境如何改變,他都只有這樣一個心願嗎?

     看不見也愛她,沒有心也愛她。如果無法擁入懷中,那就盡自己所能地去成全和祝福。

     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元臻臻也不在乎他的抗拒和冷淡了。

     她飛快抹掉臉頰上的淚:“青澄,你別擔心我,我沒事的。我這次過來是想告訴你,我有千年烈陽參的消息了,但需要你幫忙確認一下。”

     青澄一愣,不可思議道:“什麼消息?難道有人見過嗎?”

     元臻臻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聲說:“上雍城裡一位老大夫告訴我,他幾十年前曾經見過一支烈陽參,但被送進宮裡去了。這麼多年,也不知用完沒有。要不等下次太醫過來,你試著問問?”

     “太醫?”青澄心思飛轉,神色一肅:“那天太子過來,你也在這裡?”

     “呃……”元臻臻不小心說漏嘴了,懊惱地拍了一記腦袋。

     青澄見她不做聲,歎了口氣,柔聲道:“臻臻,我說過,我並不怪你。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我很高興。但是這裡真的太危險了。你也看到了,太子已經找到了我,若讓他發現你,只怕也會對你出手。所以你答應我,現在馬上離開,回盛州去找你姐夫,讓他們給你找個隱蔽的地方先躲一陣子,等我這邊事情了結了,再回來找你,好嗎?”

     說了半天還是要趕她走啊……元臻臻心下沮喪,雖然很高興他擔心自己,也知道他說的是最好的辦法,但要她離開他,讓他獨自一人在黑暗中摸索、面對這個世界,她還是不放心。

     “你別說了,我不會走的。”元臻臻堅定地望著牆內的年輕僧人:“你記得我說的事啊!下次太醫來了,你問問他有沒有。不需要很多,只要半兩就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啦!”

     說完不等他再反駁,她就跳下山石跑了。

     獨留青澄立在一片颯颯竹濤中,摩挲著飄落掌心的竹葉,心裡酸澀辛甜,五味陳雜,說不清是什麼心情。

     ***

     還沒等元臻臻得到太醫的答案,宮裡先傳來了皇帝白鴻的死訊。

     那天,她坐在茶樓角落裡一邊嗑瓜子,一邊聽客人們嘰嘰喳喳地閒聊。忽然,一記恢弘肅穆的鐘聲透過窗櫺傳進來,一下又一下,悠遠而綿長,響徹了整片蒼穹。

     談笑聲漸漸止歇,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直到這鐘聲敲過十八響還沒有停止的跡象,人們才漸漸反應過來,一個接一個跪倒在地,低著頭不敢言語。

     足足一百零八響喪鐘,皇帝駕崩的噩耗像一把巨大的刷子,給熱鬧喧嘩的上雍城塗上了肅穆蒼涼的灰白。為這本就凜冽難熬的嚴冬,增添了更為驚心的氣氛。

     要變天了。

     所有人都知道先帝的兒子們內鬥得厲害,太子雖然奉詔登基,但也極度謹慎,他宣佈即刻進入國喪,宵禁十日,所有娛樂活動暫停。白天,大街小巷都是披堅執銳的巡邏士兵,天一黑,所有店鋪必須關門,任何人不得在外逗留。

     元臻臻所在的茶樓雖然在城外,但因為城內的人不能隨意出城,她家的生意也冷情了許多。沒有人敢在這種時候聚眾嚼舌,偶爾有兩個老客忍不住進來坐坐,也是喝一盞茶,沒說幾句話就散了。

     雖然每天都想去看望心上人,但元臻臻也知道勢態緊張,沒敢出去亂跑。她頭上還頂著一個“在逃朝廷欽犯”的紅色名頭呢,萬一被逮住盤問,豈不是自尋死路。

     就這麼憋屈地蝸居在茶樓裡,數日後,見城裡氣氛沒那麼緊張了,幾個熟客又回來喝茶,忽然聊起了九龍寺的事。

     “我就覺得這九龍寺邪門,瞭凡大師不明不白地走了,這位來了還不到半個月,就撞上國喪,可不是觸黴頭麼。”

     “是啊,也不知道國師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我姑姑的女婿的三弟的小連襟在宮裡當差,他說那位彌留的時候,宮裡頭出現了黑龍!可邪氣了,所以那位才堅持要把國師帶走吧!”

     “嘖嘖,真是可憐,以後誰還敢入主九龍寺啊……”

     幾人俱是一臉遺憾可惜的表情,元臻臻越聽越冒冷汗,借著送茶點的機會走過去,假作隨意地問:“幾位老哥哥,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呀?那位新來的國師他怎麼了?”

     一中年客人說:“小哥你還不知道嗎?國師被先帝下旨殉葬啦!先帝賓天那天就跟著去了!”

     什麼?!觀逸大師?!被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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