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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盜了老公的墓 - 第51章字體大小: A+
     
    第51章 雙龍記09

     朱恣馨正在自己房中小憩,聽聞消息也是大吃一驚,楊晟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他來找她,難道是為了秦煥?

     不及多想,她急忙梳妝換衣,出門迎駕。

     楊晟是微服出京的,一身月白錦袍,金相玉質,宛如踏春出遊的世家貴公子。十幾位御前侍衛也都是平民百姓裝扮,可是一站進院子,就立刻顯出他們不同常人的淩厲氣勢來。

     朱恣馨眼梢掃過,黛眉幾不可察地緊了緊,朝面前的少年行禮道:“參見陛下。”

     楊晟負手而立,微微含笑:“皇姐別來無恙?”

     朱恣馨親昵地走上前:“陛下怎會突然出京?難道是羡慕姐姐在大樑過得太快活,想來同樂?”

     楊晟掃了眼她挽住自己的纖白玉手,開門見山道:“聽說皇姐新得了一位男寵,朕想見一見。”

     朱恣馨假作驚訝:“難道阿晟對男子還有興趣?”

     楊晟皺了皺眉:“皇姐就不要跟我做戲了,你知道他是誰吧?我大隋已經十多年沒有戰事,皇姐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了,還是嫌朕這個皇帝做得還不夠鬧心?”

     他直白的語氣讓朱恣馨也惱了:“秦煥已經退位了,也不在朝中為政,與本宮在一起又有什麼問題?何況我又沒打算把他當成侍君,我準備一回京就向你提請賜婚,將他封為駙馬的!做駙馬總不算折辱他了吧?”

     乍然聽到“駙馬”這個詞,楊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你要他做駙、馬!?”

     “是啊!”

     楊晟眯了眯眼,危險地盯著她:“皇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說什麼不該說的了?”朱恣馨一臉茫然,但楊晟的表情讓她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慌。

     這個表弟只比她小一歲,兩人在宮中一起長大,感情非比尋常。他向來乖巧聽話,事事都順著她心意。無論她要納多少個面首,他都沒有意見,若有朝臣指責她淫靡,他還會幫著她說話。

     這還是朱恣馨第一次看到他對自己擺臉色。

     楊晟像是隱忍著極大的怒意一般,甩開她的手,對一個侍衛冷冷道:“帶路。”

     “是。”

     竟是要不經過她同意,直接去找秦煥了!朱恣馨氣得沖下臺階:“阿晟!你!你站住!”

     楊晟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

     擎風院,秦煥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望著逐漸爬高的日頭,他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兵器相交聲,似有許多人朝這裡走來。秦煥勾了勾唇,給自己倒了杯茶。

     房門很快被推開,陽光傾瀉而下,勾勒出一道挺拔清雋的少年身影。

     楊晟緩步踏入,見秦煥手上捆著鎖鏈,還頗有閒情地喝茶,頓時皺眉:“太上皇好興致。”

     他一個眼神,立刻有侍衛上前,為秦煥解綁。

     秦煥揉著紅腫的手腕,笑道:“長公主盛情難卻,我實在勸說不得,只能勞煩陛下為我走一趟了。”

     楊晟示意侍衛太監們都退下,屋裡只剩他和秦煥兩人,少年面露歉意:“皇姐自幼失怙,朕和先帝都極為憐惜她,才養成她這般嬌蠻恣肆的性子。如今想來,到底還是我們錯了。”

     目光掃過秦煥吊綁著的右臂,他歎了口氣:“朕縱容她收了四個侍君,卻沒想到她無知至斯,竟敢打太上皇的主意。朕之前只知她從大樑虜了一個男子到狼州,卻不知道竟是您。這些時日害您受驚受苦,差點斷送性命,是朕的疏忽,朕替皇姐向您賠個不是。”

     秦煥微笑:“關心則亂。相信陛下這次前來,必是帶著萬全的準備的。”

     楊晟眼底浮光一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太上皇放心,從今往後,皇姐永遠都不會再踏上大樑的土地了。等您的親衛來接了您,朕立刻帶她回大隋。”

     “希望太上皇轉告貴國陛下,朕一直以百姓安業為重,無意與任何一國再動干戈,朕願意贈五千犛牛、百箱寶玉予貴國,作為對您的補償。”

     原來我就值這點東西。秦煥心頭微哂,卻也不願意再和對方糾纏:“還望陛下牢記今日所言。”

     ***

     朱恣馨趕到擎風院,吃驚地發現自己進不去了。

     守衛已經全部換成皇帝的親衛,兩個人高馬大的帶刀侍衛擋住朱恣馨的去路:“長公主止步,陛下說了,請您先回房。陛下很快會來見您。”

     這又是一樁沒有遇到過的情況,從前她肆無忌憚闖入楊晟寢宮,他都只是笑笑,不會說她。現在竟是連門都跨不進去了!朱恣馨恨恨地一跺腳,也只好無奈返回。

     看樣子,阿晟是不打算成全這門親事了。朱恣馨暗忖,她得想其他辦法讓這個表弟鬆口。

     然而回到院子,讓她更驚訝的事情出現了:她慣用的太監侍女都不見了,取而代之候在房中的,竟是宮中的幾位嬤嬤。

     她們都是楊晟的人,見了朱恣馨,臉色也沒有柔和幾分。領頭的孫嬤嬤是朱恣馨打小認識的,為人剛正強硬,對除了皇帝以外的人都不假以辭色,幾乎很難討好或買通。

     孫嬤嬤打量了朱恣馨兩眼,淡然開口:“長公主,陛下口諭,從現在開始,您房中的大小事務便由奴婢接管了。陛下從京中帶來了您最愛的點心,您先用著吧。陛下稍後就會過來。”

     朱恣馨敢怒不敢言,這孫嬤嬤一直以皇令傍身,行走宮闈,就連皇太后都要給她三分薄面。若是她現在和她爭辯,不僅討不到好去,說不定還會被她責辱。畢竟這位嬤嬤可是曾有“替太后掌摑管教郡主”的先例的。

     所以,還是留著力氣,和楊晟撒嬌發脾氣鬧一鬧才是正事。

     她瞪了這些嬤嬤一眼,冷哼著踏入房中。

     桌上果然擺放著她從小愛吃的幾種甜點。朱恣馨坐到桌邊,一邊吃點心,一邊思考待會兒該怎麼說。

     一炷香後,門外傳來整齊恭謹的“參見陛下——”,楊晟披著陽光拾級而上,他嘴角微翹,似乎心情極好。

     朱恣馨就這樣看著那個溫潤熟悉的少年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他的相貌其實也是極好的,只是現在才十八歲,尚未完全長開,眼角眉梢還帶著少年人的青澀和孩子氣。

     朱恣馨心裡一軟,到底是自家弟弟,能不吵架還是不要吵,有話好好說,他哪次最後不是順著自己的呢?

     待楊晟緩步走到自己面前,朱恣馨擦了擦嘴,想起身行禮,卻突然兩腿一軟,不由自主地坐倒下去!

     楊晟連忙伸手扶住她,同時擦去她下巴上的一點糕屑:“馨兒覺得這糕點味道如何?還合心意麼?”

     朱恣馨只覺全身一陣陣酥軟,力氣流失得手都快抬不起來。她猛地意識到什麼,瞪大眼睛望著楊晟:“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能讓馨兒沒有力氣和我吵鬧的東西。”楊晟嘴角含笑,彎下腰把她抄膝抱起來。朱恣馨驚呆了,這個看起來只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纖弱少年,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力氣?!

     屋門窗牖不知何時已經緊閉,少年邁著沉穩的步伐朝床榻走去,朱恣馨心中警鈴大作:“陛下,你要做什麼!”

     楊晟把她輕輕放到床上,撩袍坐在她身邊,微笑道:“馨兒,朕以前對你太好了,你要什麼,朕就給你什麼,從來沒有二話。”

     他捉住她的如玉小手,握在掌心裡,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你喜歡看美男子,不管是‘琴棋書畫’還是‘梅蘭竹菊’,朕都能找來滿足你。誰要是對你不滿,朕第一個要了他的命。”

     他視線往上游走,舔過那截白皙的天鵝頸:“朕總想著,要讓馨兒快活,朕總期盼著,馨兒能在快活之餘,往身後看一眼,看看朕這個一直渴慕著你的人。”

     朱恣馨震驚地望著他:“你……你在說什麼……”

     楊晟迷戀地摩挲著少女粉嫩的臉蛋,突然抬手抽去她珠翠發簪,一時青絲如瀑,迤邐散開。他歎息一聲:“可惜,馨兒的心實在是太大了,想要面首就罷了,居然還想要駙馬。若是個普通人,朕還能送他去地底下陪琴君喝茶,可馨兒妄想的居然是大樑的太上皇,這就太不應該了。”

     朱恣馨心裡猛地一震:“琴君……他,是你殺的?!”

     “是啊。”楊晟漫不經心地承認:“馨兒那日對朕說,想和琴君生個孩子,叫朕舅舅。朕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朱恣馨面色煞白,血一點一點地涼了下去!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酒後的一句玩笑話,竟然斷送了當時深愛的男人的性命!

     琴君對外稱是病逝,其實是中毒身亡,每日大口大口地嘔黑血,卻偏偏查不出兇手,也找不到解藥。太醫請了一批又一批,最終還是沒能留住他的命。朱恣馨大發雷霆,哭了好幾日,也只能作罷。

     面前的少年明明微笑著,眸光卻陰鷙得彷彿蟄伏已久的毒蛇,所有擋他道路的人,都會被他咬死。

     他伸手攬住朱恣馨,把她攏在臂彎裡:“馨兒,朕有什麼不好的呢?竟然入不了你的眼?是朕不如琴君文采好,還是不如棋君口才好,或者不如書君善解人意?”

     佳人嬌小玲瓏,他低下頭,噴氣在她耳畔,惹得少女一陣輕顫:“還是馨兒覺得阿晟不能滿足你?”

     他每個動作都如同一刀淩遲,溫柔而強勢地卸下她外強中乾的盔甲,讓她如同一隻剝了殼的蝦子,渾身顫抖著,等待命運殘忍的淩遲。

     直到現在,朱恣馨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他不是弟弟麼?不是那個跟屁蟲一樣、不聲不響跟著自己的包子弟弟麼?他不是皇帝麼?不是面對群臣不假辭色、卻對自己千依百順的威嚴皇帝麼?

     怎麼會……怎麼會對她產生那樣不堪的想法?!

     藥效慢慢吞噬著她的神志,朱恣馨重重喘息著,試圖讓自己保持一絲清明:“阿晟……我們、我們是姐弟,你不能這樣……這是不對的……”

     她的情緒明明是憤怒的,嗓音卻因為藥物的作用而變得宛轉動人。楊晟耳尖一動,舔了舔嘴唇,嗤笑道:“馨兒,你姓朱,朕姓楊,這有什麼不對的?民間表兄妹表姐弟結為夫妻的還在少數?”

     朱恣馨拼命搖頭:“我們從小在一處長大,先帝待我如親生女兒,我只把你當親弟弟啊!阿晟,求你……別這樣……天下好姑娘那麼多……求你放過我……”

     她推搡哀求著勢在必得的男人,終於意識到自己以前是有多愚笨、犯了多大的錯誤!那個在她面前乖巧陽光的少年,其實一直抱著陰暗齷齪的心思!

     聽到“親弟弟”三個字,楊晟眼底的火山徹底點燃了!他咬牙切齒地盯著身下的少女:“弟弟?馨兒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哪個弟弟會用這樣癡戀的眼神看你?哪個弟弟會那麼毫無原則地包容一個名聲不佳的姐姐?

     他深吸了一口氣,十分委屈地望著她:“馨兒以為,朕這麼多年沒有大婚,是為了誰呢?”

     忍著心中酸痛,看你和那些男子談笑風生,他面上不顯,心裡卻恨不得把他們統統撕碎了喂狗。

     少年的目光灼熱而傷痛,燙得朱恣馨咬著唇轉過頭,閉上眼喃喃:“你瘋了……楊晟,你——”

     剩下的話被死死堵在喉嚨裡,他牢牢按住她肩膀,粗暴地啃咬著那雙夢寐以求的嫣唇,深情而又憤怒。

     朱恣馨被吻得頭腦昏沉,意識模糊,齊棠他們待她從來都很溫柔,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感情,像狂風暴雨,如海嘯席捲,將她整個人拖入深淵,而她根本無力抵擋。

     楊晟深嗅著她髮膚間的清香,忽然低低笑道:“馨兒,你想要書君和畫君活命嗎?”

     朱恣馨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想幹什麼?!他們是無辜的!”

     他冷笑:“看你表現了。”

     看著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朱恣馨終於從心底裡戰慄起來。她已經隱隱猜到,等回到京城後,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

     齊棠睡了小半日,終於醒來。身上的疹子已經消退大半,不再有灼痛或不適。但他精神始終病懨懨的,尤其在得知楊晟駕臨的時候,更是濃眉緊皺,半天不說一個字。

     元臻臻服侍著他喝完藥膳,給他背後墊了只靠枕,讓他坐在床上消食。然後洗淨了手,輕輕在他太陽穴附近按摩起來。

     青年闔著雙目,不知在想什麼,他面色素淡如玉,黑髮懶懶地披散在身側,望之別有一番風情。元臻臻有點奇怪,今日朱恣馨怎麼還沒來探望她的書君,若是見到他這副慵懶勾人的模樣,怕是又要走不動路了。

     正出神意淫著,忽然聽他開口道:“元兒,你說陛下怎麼會突然來了?”

     我哪裡知道啊!元臻臻胡亂猜著:“或許是見殿下久不回京,心生惦念,便來看看罷。”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不信,若實在姐弟情深,擔心彼此,那派人飛鴿傳書即可,何必親自跑一趟?何況又不是在大隋,這是出了關進入了別國領地啊!對於一國之君來說,這是多麼危險的事!

     那楊晟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呢?

     元臻臻抓了抓頭髮,與同樣疑惑不解的齊棠正好對上視線,兩人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相同的問題。

     少女尷尬地調開視線,齊棠則望著頭頂的帳縵,忽然輕笑一聲,也不知是對元臻臻說,還是自言自語:“我終究是比不過他的……”

     他坐了片刻,準備下床走走,鬆散一下身子。海城突然急匆匆進來,面色古怪道:“公子,門外有一人領兵前來,自稱是大樑將軍,要拜見府中主人。小的本想去找長公主殿下,結果聽說陛下在她房裡,已經呆了兩個時辰了,小的實在不敢打擾……要不公子您看看,這事兒怎麼處理?”

     “……你說陛下去了殿下房裡,呆了兩個時辰還沒出來?”齊棠沒管誰在門外要求拜見,他只抓住了這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

     海城說:“是的。小的去找殿下,發現院子裡的守衛全都換成了宮裡的太監嬤嬤,一個個肅立板臉的,樣子可嚇人了。他們說陛下和殿下有密事要談,不許人打擾,所以小的也打聽不出消息……”

     齊棠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展開拜帖,飛速掃了一眼:“樓重徐?他現在還在門外?”

     “是。”

     齊棠沉吟片刻:“我只是公主侍君,不宜獨斷此事,讓梁人以為咱們輕慢。你再去一趟殿下院子,事急從權,請公公們入內通稟。陛下前腳到來,此人後腳上門,恐怕來者不善。”

     他面容微肅,海城也看出不妥來,連忙依言離去。

     元臻臻自從聽到那個名字,心臟就狂喜得快要蹦出來。重徐終於來了!他來了就意味著秦煥有救了!再也不用像個囚徒一樣,忍受那個惡公主的壞脾氣甚至虐待。

     守得雲開見月明,他們終於要徹底脫離苦海了!

     她太過激動,沒發現自己的小表情已經落入了旁人眼中。齊棠看了她一會兒,失笑般搖搖頭:“元兒,你也和海城一起,去迎接樓將軍罷。”

     “啊?我?!”元臻臻一臉懵圈,為什麼叫我去?

     “元兒也是頌京來的吧?”他微微歎息,語氣卻篤定無疑:“你混進府裡,不就是為了擎風院的那位麼?你與樓將軍,大約也是認識的罷。”

     一席話如驚雷轟地,元臻臻結結巴巴道:“公子,你、你亂說什麼呢!元兒怎麼會認識什麼頌京來的將軍……”

     齊棠緩步走到她面前,凝視片刻,忽然抬起手,在她臉上刮蹭了幾下。

     元臻臻面色大變!

     她知道齊棠不是在占她便宜,而是……視線落在他手上,果然,指腹上滿是絳紅色的胭脂。

     “我當日在茶樓遇見你,你哭得梨花帶雨,臉上一片素淨,那胎記其實並不十分明顯。可是入府之後,你臉上的胎記卻忽然變深了。”

     青年定定地望著她:“我命海城去你房中一探,果然,你妝臺上的胭脂,和你的胎記顏色極為接近。你是故意將它畫深的吧?為的就是以醜相消除殿下的戒備,從而留在府中。”

     元臻臻沉默了,沒想到對方心思如此細緻縝密,完全不像一個養在深閨的無腦男寵。她這麼做,當然還有齊棠想不到的深層原因,那就是不想走在街上被北燕探子發現。

     既然被一語道破,再隱瞞也沒意義,元臻臻索性大大方方道:“是,書君慧眼如炬,元兒正是來陪我家太上皇的。”

     齊棠點點頭:“本來還不確定你進府的真正目的,直到那次你尾隨我進入了擎風院,我就知道了,你和他應當是認識的。”

     元臻臻默默嘔血,原來那次沒有瞞過去啊……虧她還以為自己演得天衣無縫呢,結果像個小丑似的,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蹦躂。

     真是……太丟人了。

     電光石火間,又有許多事在腦海中串聯起來!他既然早已懷疑她,那還放心派她出門?還吃她買的蟹粉——等等!元臻臻突然想起之前在擎風院偷聽到的對話,齊棠說他會盡力拖住朱恣馨,讓秦煥儘快有所動作云云。

     難道這次生病,也是他順水推舟,有意為之?!

     齊棠將她錯愕的表情收入眼中,但笑不語。元臻臻頗為複雜地看著他,這樣機敏過人的男子,放在哪裡不是一塊璞玉,為何要蟄伏在公主府裡呢?

     他沒有解釋更多,目光透過窗櫺,望向天穹:“你先去看看情況罷。陛下來了,變數太多,我也不能肯定,他一定會放了你家太上皇。”

     “多謝書君上次搭救我家陛下。”元臻臻真心實意地向他道謝。雖然只是互相利用,但他終究沒有對秦煥起殺心。倘若當初他與棋君沆瀣一氣對付秦煥,那秦煥的逃亡路只怕要難走得多。

     齊棠無聲地勾了勾唇,轉身朝內室去了。

     元臻臻提著裙子跑出去,穿過廊廡,繞過壁照,正巧遇上隋帝帶來的侍官領著客人們往後院去。十幾位大樑士兵身披甲胄,目光炯炯,為首的樓大將軍龍行虎步,容光煥發,顯然心情很不錯。

     元臻臻跟在最後面,“好心”地幫一位侍女姐姐分擔了些瓜果點心,就混進了隨侍的隊伍裡。一行人直奔擎風院,秦煥正立在廊下賞花,手上的枷鎖已經去了,日光照耀得整個人微微發光,宛如神祇一般。

     樓重徐大步上前,難掩激動地抱拳跪下:“末將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身後的士兵們也整齊劃一地跪下,滿身銀甲在陽光下亮得刺眼:“請陛下恕罪!”

     秦煥微笑著抬手虛扶:“起來吧,我不怪你們。”

     又望向旁邊的大隋侍官:“貴國陛下安在?”

     侍官顫了顫,竭力平穩道:“陛下正在長公主院中議事,命小人先帶樓將軍來這裡。陛下即刻便到。”

     秦煥看了眼鐘漏,無聲地勾了勾唇:“年輕人身體果然好……”

     侍官額頭的汗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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