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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游戲實錄 - 第41章字體大小: A+
     
    第8p古堡尋疑蹤

    眾人進行前行,這座古堡內部十分龐大,房間大大小小足有幾十間。有的打不開,有的需要找鑰匙。

    於是一路行來,眾人就跟鬼子進村一樣,遇到所有東西都去小心翼翼地翻找。

    壁畫、燭台、花瓶就算了,連壁爐也不放過鑽進去找。

    這樣雖然浪費時間,好歹找到了數十把鑰匙。每找到一個鑰匙,沈洲陸的遊戲地圖上就會顯示出對應房間的位置,他給紀梵指路。這樣眾人就能不繞遠路,最快抵達相應的房間。

    打開書房的門,紀梵一進去就驚訝了:這間書房好大,裡面三面牆都是高達天花板的書架,藏書足有幾千本之多,堪比一個小型的圖書館!

    房間有著巴洛克式的建築牆面、天頂裝飾著洛可可的風格壁畫與雕刻,古典而華麗。

    與其他房間不多,這間書房的主人應該經常進行整理和打掃,非常乾淨。整齊擺在書架上的書看上去都很新,紀梵隨手抽了幾本書翻看,發現印刷日期都是1980年以後,考慮到這個故事發生的背景是二十世紀90年代,那麼可以推斷boss在這裡居住了差不多10幾年。

    --古堡的原主在搬遷離開這裡的時候,應該將珍貴的藏書都帶走的差不多了。現在擺在這裡的書,幾乎都是後來的那人購買的,所以書籍的印刷日記都在這幾年。

    紀梵看著高聳到天花板的書架,粗略一算,這間書房足有兩千多本,而且看書脊,大部分都是醫學科學類的書籍,文學的書籍只佔很小一部分。

    【醫學科學類書籍,嘖嘖。】

    【嗯】

    要是外人聽到他倆腦中的對話,一定一頭霧水。只有豐富的遊戲經驗和非凡的默契,才懂彼此的意思,一切盡在不言中。

    紀梵繼續觀察房間,書房靠牆邊有一張紅木書桌,兩把對坐的高椅,桌上除了一支精緻的筆筒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張棋盤。

    紀梵粗粗掃了一眼,發現那是一副國際象棋。

    陸仁甲催促道,「這裡沒有什麼線索,我們走吧。」

    紀梵攔住他們,「根據我的經驗,書房一般都有密室。」

    眾人一楞,「這是什麼說法?」

    紀梵微歎,果然,這個世界上只有沈洲陸和他心有靈犀。

    他不得不對眾人解釋,「你們想,書架上擺放的書籍大部分都是有關醫學科學的,說明這裡的主人是一個學者,想想我們遇到的那些奇異的生物吧,或者該稱呼那位主人是研究員才對。身為一個研究員,一定有自己的研究室。我們沒有在地圖上看到,不過想當然的,密室什麼的肯定不會標注在普通地圖上。那麼,可以想想,在研究實驗的過程中必定會遇到棘手的問題,這種時候就需要查閱書籍吧。你覺得,是直接從密室進入書房方便,還是從外面另外的地方走進來方便呢?」

    這也是電影小說裡密室常設置在書房的原因。畢竟普通人在書房以及臥室待的時間最長了,在裡面做什麼也不會令外人懷疑。

    眾人頓時一臉佩服,「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沒辦法反駁。」

    紀梵:「……」反駁個什麼鬼,本來就是這個道理啊摔!

    逡鍾叮道,「那麼我們怎樣才能找到密室呢?」

    紀梵先走到書桌前,低頭觀察著這副國際象棋,黑白的棋盤、造型優美的各色棋子,最難得的,棋子是用玻璃做的,通身剔透晶瑩,看上去華貴非常。

    【嘖嘖,】紀梵忍不住吐槽,【用玻璃來做棋子,挺高大上啊。玩的時候就不擔心一激動用力給砸爛了麼。】

    【玻璃做的國際象棋,一般都是用來賞玩。】

    兩人同時靜默了下,不約而同地道,【你會?】

    要是對國際象棋沒有點瞭解,紀梵不會一眼看出棋子是玻璃做的;沈洲陸更不會直言道出玻璃棋子的觀賞價值。

    兩人平時聊天也沒提到過彼此會下國際象棋,而且作為華人,即使下棋大部分人也是選擇的象棋或者圍棋,很少有人玩國際象棋的。

    所以乍一發現大神和自己竟然有著共同的特長,紀梵挺興奮的,【你的百度百科介紹我能一字不漏地背下來,卻不知道你會下國際象棋呢。】頓了頓,自言自語道,【噢也是,你向來不愛在公眾面前說自己的私人話題。】

    龍神可是被公認為電競圈最低調的大神,常年戴著個鴨舌帽,壓的低低的擋住大半張俊臉。曾經有粉絲還發起過一個喪心病狂的話題#龍神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靠手#,有一段時間居然還上了微博首頁。

    嗯紀梵不會告訴大神,自己還去點了23個贊,然後發起話題#龍神臉美手也好看( ̄3 ̄)╭~#。

    至於面對採訪的時候,龍神更是從不聊私人話題,就算記者再三追問也能把話題重新繞回戰隊和遊戲上。百科上他的介紹除了身高體重,最多的就是獲獎情況,愛好一欄,更是寫著讓人抓狂的描述:打遊戲。

    至於家庭,也只是一句:年少時因為執著打遊戲,離家出走。

    ……妥妥的一個叛逆少年。

    也因此,少有人知道龍神竟然還會下國際象棋。

    對於紀梵的自問自答,沈洲陸失笑。這個世界上,也許除了他自己,最瞭解他的人就是紀梵了。

    沈洲陸問道,【你呢,明明是坐不住的性子,又不喜歡動腦,怎麼去學這個?】

    紀梵不在意地道,【我爸媽不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車禍去世了嘛,小姑又忙著做生意經常不在家。平時上學還好有同齡的小夥伴和我一起玩。到了週末,人家要麼在家要麼被大人送去學這學那。我一個人待在家裡和保姆面面相對多無聊啊,就去報名參加了少年宮的興趣活動。亂七八糟的東西學了一堆,什麼二胡啊武術啊象棋啊,斷斷續續學了七八年吧,但都不精通,嗯可以說「門門懂樣樣瘟」╮(╯▽╰)╭】

    沈洲陸眸色漸深。對方是用懶懶散散的語氣毫不在意地說出來,語氣也沒什麼失落。但想想一個小孩子,家裡卻常年沒有大人陪伴,為了擺脫孤獨才去學那些東西,可想而知,平時的生活有多麼寂寞。

    心裡不由升起一絲憐惜,沈洲陸覺得喉嚨有些發緊【你很能幹。】

    紀梵厚著臉皮接受表揚,【謝謝大神誇獎~】歡脫得瑟的尾音都能浪起來。又忽然道【哎不對,你還沒說你什麼時候學的國際象棋呢!不要想換話題!】好不容易有個瞭解大神的機會,怎麼能放過!

    【……】沈洲陸一時無言。本來告訴紀梵也沒關係,但有他的話在前,自己現在告訴他學棋的原因,倒是怕對方會誤會他在炫耀什麼。

    紀梵沒聽到沈洲陸回答,心思一轉,善解人意道,「我曉得了~」他笑得幸災樂禍,【是被父母逼著去學的吧,真可憐~】

    紀梵想起少年宮裡那些哭著喊不想去,卻被父母逼迫不得不學的孩子們,和每次興沖沖地去上課的他,真是鮮明對比。

    【嗯】沈洲陸輕聲應道,語氣淡淡的。

    紀梵想到對方13、4歲的時候就離家出走打遊戲,現在看來,恐怕是從小被父母逼的狠了,叛逆期才會做出那種事吧。

    紀梵沒有再追問,沈洲陸也沒多解釋怕戳到紀梵的傷心處,兩個人默契地揭過了這個話題。

    紀梵仔細看了下棋局,兩方棋子都已出動,擺立在棋盤上,呈現僵持狀態。國際象棋的規則和象棋不一樣,是白子先行。這樣一算,下一步應該是黑子走。

    逡鍾叮茫然地看了看棋盤,又看看一副思考樣的紀梵,「團長,你會國際象棋嗎?」

    紀梵點頭,「會一點。」

    【想要贏的話,黑子就得走這一步。你覺得呢?】手指點了點某顆棋子,以及它移動的方位。

    沈洲陸略略沉吟【可以。】

    紀梵便抓起像往右上角斜著移了一步,只要它讓開這個位置,身後的王就能和車易位,逼近對方的王。

    雖然不能直接幹掉白王,但此手會令對方接下來都十分難受,可以說是扭轉戰局的一手。

    棋子落下,紀梵等待著機關開啟,然而五分鐘過去,什麼東西都沒出現。

    眾人:「你行不行啊。」

    屢次被隊友懷疑能力,紀梵老臉一紅,裝作高深莫測地揮揮手,「別吵,我在思考呢。」

    他把那枚棋子放回原位,盯著玻璃做的漂亮棋子,緊急呼叫,【大神,剛才移動一顆棋子不行啊,難道是要下完這一局獲勝才行麼?還是存在一擊必勝的一步棋,只是我沒看到?】

    沈洲陸屏幕上出現的是一副國際象棋的平面圖,棋子位置和紀梵看到的分毫不差。

    他道,【沒有一擊必勝的一步棋。而且玻璃的棋子也提示了一件事:象牙或者玻璃、琉璃的棋子很少作為日常下棋實用,大多時候都是作為觀賞把玩的裝飾品。

    因此,如果是移動某枚棋子還好,主人肯定捨不得把機關設置到下完這一局棋後,他經常要進出密室,要擺弄所有的棋子一來耽誤時間,對棋子也多有磨損。】

    紀梵尤為歎服,【大神你分析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沈洲陸笑了下,盯著棋局細看,忽然發現了端倪,:黑白棋子昂首挺胸,氣勢端莊,分別佇立在中界線兩邊。而中界線彷彿對稱軸,兩邊的棋子擺放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除了一顆黑王棋和對面的白王有一步的差距。

    【是對稱!】

    話音剛落,紀梵情不自禁地用力一拍巴掌,「原來是對稱啊---呀呀呀好痛!!」

    手拍的太用力,一下就紅了。紀梵甩著手,難掩激動的神情。

    兩人之所以最開始沒有注意到這是副對稱圖形,是因為,中國象棋的棋子分佈在交叉點上,中間有一條界河,通過線與對方交鋒是;而國際象棋則是更直接的對峙,也沒有界河。

    所以自然,他們都不會第一眼注意到棋局是否對稱,而是考慮國際象棋的下法。

    紀梵在心中豎起中指,惡狠狠地問候遊戲製作組。

    真是太坑爹了!咦……等等!

    腦海中有一道靈光一閃而過,之前兩個遊戲產生的模糊念頭,在此刻忽然串成了線:系統設計的這個遊戲,某種程度上是根據每個人量身定制的吧。

    他毫不懷疑係統知道他所有的數據,畢竟此刻他使用的身體和現實世界裡的分毫不差,連身上的傷疤和小痔都百分百還原。可以聯想,系統對他的事情瞭如指掌。

    也因此,才有了《恐怖遊樂園》裡,他憑借自己的遊戲經驗毫不遲疑地選擇了繩子,結果系統認為他是熟手,於是默認難度升級,弄得他九死一生;

    這一關也是同樣的道理。系統知道他倆都會下國際象棋,於是設置這樣一幅棋局,故意讓他們走入思考的誤區。

    畢竟對不會下棋的普通人來說,看到象棋第一反應會注意其他的細節,而不是棋局--反正看了也不會下。

    想通這其中的關節,紀梵囧著一張臉,「我真不知道該感謝主神對我的高度評價,還是哀歎經驗主義害死人。」

    眾人茫然:「你在說啥?」

    紀梵才反應過來一不小心說了出來,若無其事地道,「沒什麼,思考人生而已。」

    白皙的手指掂起那顆黑王棋,輕輕地移動到與白王棋相對稱的位置上。下一秒,棋子剛剛落到棋盤上站穩,一聲輕微的「卡噠」聲響起,房間正中出現一個大洞。

    可想而知,如果剛才紀梵沒有注意到棋盤,反而是讓大家把書架上千餘本圖書都清理下來去找牆壁的機關,那麼現在密室入口早就已經被書全部封堵住了。

    眾人心悸:「……」媽蛋差一點就看得到入口進不去了啊摔!

    紀梵慶幸的同時,又十分無語:「密室不是都在牆壁上嗎!這入口開的很不科學啊!」

    「凸」眾人紛紛報以鄙夷的中指,紀梵厚著臉皮裝作沒看到,支著下巴作出一副深沉的分析狀,「那boss真是太陰險了。他是故意把書的順序放錯引人懷疑吧,這樣如果草率地把書全部扔地上,等到即使發現真正的機關,那麼打開的入口也會被書堵住。陰險,真是太陰險了!」

    這話轉移他人的注意力十分成功,眾人頓時抱怨開來,「就是,boss要被我找到,絕對不輕饒他!」

    「太可惡了!」

    「捉迷藏一般到處找他,煩死了!」

    成功激起眾人同仇敵愾的心情,紀梵在心中豎起耶:=v=

    第9p古堡尋疑蹤

    紀梵探頭往下一敲:漆黑的洞口裡面散發著昏黃的光暈,一架長長的鐵梯通往地下的密室。

    「喂喂,有人嗎?」紀梵喊了幾句,反正剛才書本掉落都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了,不在乎這一點聲音提醒boss。

    密室空間很大,說話都有一點回聲。紀梵趴在洞口,側耳傾聽,裡面倒是安靜的有些詭異。

    「那我們要下去嗎?」幾人對望一眼,問道。

    看樣子boss此刻沒在下面的密室,不過以防萬一,紀梵還是道,「不要一起下去,要留人在外面守著。」這也是他的恐怖遊戲經驗之談--

    一般玩家進入某扇門,那門就會自動關閉,把人關在裡面。現在也是同樣的道理,要是他們所有人前腳下去,後腳密室就被人從外面關上,那自詡為恐怖遊戲人氣up主的他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b主動請纓,「我留在外面吧。」

    紀梵看了看他,對b他還是很信賴的,「也行,要不再找個人和你一起?」

    目光過處,其餘人都望天,一副「對下面很好奇想去看才不想守呢」的模樣,b善解人意道,「不用了,我上面應該沒什麼問題。你們下去才要小心。」

    紀梵轉念一想也是,萬一boss就蹲在下面呢。

    「你們小心。」b關切地遞來一盞燭台。

    紀梵拿著燭台,三人沿著扶梯,小心翼翼的下到地下密室裡。

    甫一落地,一股難聞的腥臭撲鼻而來,幾人連忙捏著鼻子,紀梵環顧四周,這個密室非常大,牆壁上有幾盞燭火,光線倒是挺明亮的。四周有幾個大小不一的柵欄,裡面還有食盆等器具,只是現在空空如也,似乎這裡曾經關押過動物。

    【大神,有情況嗎?】

    【暫時沒有。】

    聽到對方這樣說,紀梵就放心許多,仔細地開始觀察密室。

    正中間有四座長方形的黑色石台,分成兩行兩列排布,有著濃郁的血腥氣。走近一看紀梵才發現,不知道多少血液在這裡流淌過,石台是被血液染成了深淺不一的黑紅色,還積攢著厚厚的油脂。石台上擺放著手術的器具,銀亮鋒利的手術刀、止血鉗、縫合傷口的針線……那上面還都沾著血跡和肉沫,看上去主人剛使用不久,還來不及收拾。

    「你們過來看看。」前面傳來陸仁甲的呼喚。

    紀梵和逡鍾叮以及a上前幾步,看到了陸仁甲示意他們看的東西--

    有一個石台,上面躺著赤果著身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何凡斌。

    他的皮膚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皮膚下隱匿著因為中毒而呈現黑色的血管,五官淌血,看上去猙獰可怖。身上還有被鐵絲勒縛過的痕跡。

    逡鍾叮驚疑地叫出聲,「他的屍體怎麼又在這裡?之前明明倒掛在十字架上的!」

    把何凡斌的屍體倒掛不說,而且更過分的是仔細一看,他的脖子、手腳四肢處都是蜿蜒的血痕,是特意被人砍斷之後縫合的痕跡。

    「太過分了!」逡鍾叮氣的眼淚都掉下來了,聲音夾雜著怒意和哽咽,「連死人都不放過,可惡!」

    陸仁甲握緊了拳頭,也是一臉憤怒。

    而就算是身經百戰(並不)的紀梵,也是做了幾番心理建設,才不得不上前,仔細查看何凡斌的屍體,這一看之下,又讓他發現奇怪的地方。

    紀梵指著何凡斌的雙腿,困惑地問其餘兩人,「你們有沒有覺得何凡斌的腿有點奇怪?」同時也在意識裡問了沈洲陸同樣的話。

    沈洲陸拉近鏡頭距離,全方位地貫觀察這具3d形象的屍體。

    何凡斌長著一張路人的普通面孔,身材是宅男的那種微胖,皮膚是常年不見光的蒼白,本身個子也矮。

    可此刻,他卻有著一雙長滿汗毛的粗壯大腿,和他又白又肥的胳膊形成鮮明的對比。

    【雙腿不對】

    經沈洲陸提醒,紀梵這邊,三人也發現了,彼此對視一眼,眼裡的震驚和恐懼濃的都要溢出來,紀梵更是差點沒跳起來:「臥槽!」

    「嘶」逡鍾叮倒吸了口涼氣,抱緊自己的胳膊,聲音有些顫抖,「這腿不是何凡斌的!」

    他們原本還以為兇手是把何凡斌的四肢砍斷再縫合,可現在一看,根本是把別人的雙腿給何凡斌拼接上!

    逡鍾叮忍不住道,「這兇手是變態吧!以殺人取樂,連對死人都這麼殘忍!」

    「我看不一定,單純變態不會研究生物學吧,」紀梵想起滿架子的有關生物、醫學的書籍,還有齊備的手術器具、櫃子裡滿滿的藥品,分析道,「根據我所知道的遊戲的坑爹尿性,這人八成是個鑽研人體的瘋子。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研究出某種他想要的結果……」

    不過,紀梵還是有些想不通,人都死了還把人拼接起來做什麼。而且boss到底是想要研究什麼?

    懷著滿腔疑問,紀梵繼續搜查密室。在一扇門之後,發現了一個房間,正中間有一個浸滿福爾馬林液體的玻璃缸。

    足有兩個浴缸那樣大的玻璃鋼裡,漂浮著一隻赤身果體的、早死去的美人魚。

    她有著一頭海藻般的綠色長髮,柔軟地飄搖在水中;她緊閉著眼,容貌絕美,雙手環胸,上半身潔白無瑕,而下半身,則是一隻巨大的魚尾。不過金色鱗片掉落了很多,魚尾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三人都驚艷了一瞬,紀梵咂舌,「美人魚啊,我居然見到真的美人魚……」

    「不是真的,」話音未落,陸仁甲指著美人魚上半身和魚尾相接的地方,「也是拼接的。」

    紀梵一噎,仔細一看,果然,那裡也有著一圈縫合的細線。

    對此,紀梵只能評價兇手,「喪心病狂」!

    就在下一秒,美人魚原本緊閉的雙目驀地睜開,紀梵嚇了一跳,以為她還是活的,結果她又一動不動了,觀察了下,她的身體有一點泡的發白的浮腫,應該是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雙眼睛隔著玻璃怒目圓瞪,充血腫脹,佈滿血絲,彷彿包含著極深的怨氣,在水裡漂浮著望著你,令人毛骨悚然。

    看見了美人魚,紀梵心中疑惑更多,越發不知道boss想幹嘛了。

    不僅動物拼接動物,還在人體身上做實驗,一會兒拼人一會兒拼動物。真是瘋子。

    「卡」

    紀梵、逡鍾叮、陸仁甲三人正在圍著水缸討論在美人魚身上發現的線索,不經意地紀梵聽到熟悉的機關觸動的脆響--

    不可置信地回頭,正見a一臉好奇地按下了牆壁上的紅色按鈕。

    紀梵幾欲抓狂,恨不得撲上去掐死a,「你作死你自己作,不要害我們啊!」

    a依然滿不在乎,「你急什麼,不是什麼也沒發生麼。」

    的確,眾人提心吊膽地等了半天,這間屋子好像也沒有什麼異動。

    「我們快走吧。」紀梵心想可能這次還真的人品爆棚,沒有觸發實際的機關,正招呼大家離開,發現進來時候的門拉不開了。

    紀梵怒瞪a:「我們被關在裡面了!」

    他環顧四周,這裡本就是在地下開闢出的密室,除了一個換氣扇和一道門,沒有別的出口。

    密室解密嗎……紀梵招呼眾人搜集房間內留下的線索。正在翻置物櫃,冷不丁頭上什麼東西砸了下來,堪堪落到紀梵旁邊的地上,砸的米分碎。

    嚇了一跳的紀梵低頭一看,一地的碎玻璃渣,悚然抬頭,只見天花板上全部是密密麻麻的玻璃燈泡,一個個晶瑩透亮,搖搖欲墜。

    紀梵還在想,弄那麼多燈泡照明,就不怕一不小心砸的一頭血嗎。

    --結果下一秒,燈泡就開始辟里啪啦地墜下來了啊啊啊啊啊!

    「快躲開!」

    紀梵焦急大喊,在提醒眾人小心的同時,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立刻啟動了寵物技能,把身體的操控權交給了沈洲陸。

    而在沈洲陸的屏幕裡顯示的遊戲畫面,就像很早之前練習打字的那個遊戲。

    從頭頂上掉落無數的玻璃球,玩家要在其中躲避,並且還能撿起碎掉的玻璃渣投擲,提前打碎掉落的玻璃球。

    不過,沈洲陸目前玩的這個「遊戲」,十分地考驗手速。他緊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移動,留下一道道殘影。

    而身處其中的紀梵,雖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但是週遭的環境還是能清楚感受到的。

    燈泡接二連三地砸下,他不僅要靈活地穿梭其中,還要抓住機會飛快地在地上的碎玻璃渣中摸一把,擲向快要砸在陸仁甲逡鍾叮腦袋上的燈泡,使得它們提前爆破或者偏離。

    陸仁甲和逡鍾叮抱頭狼狽逃竄,驚叫連連,有數次沈洲陸實在來不及救援或者救援不到位,以致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真正是九死一生。

    ……不過與之相對的,沈洲陸對紀梵保護的很好,一次都沒有被燈泡砸中過,連十分危急的情況都沒有遇到。

    紀梵對沈洲陸的操作技術實在放心,甚至還有閒心注意a的情況。

    因為自己是玩家的緣故,大部分的燈泡都朝他腦袋上砸,小部分朝著陸仁甲和逡鍾叮。

    而a的話不知道是幸運s還是怎麼的,偶爾朝他掉落的燈泡他也輕輕鬆鬆地躲了過去。

    而且有時明明他就在陸仁甲他們的旁邊,順手拉一把就可以救援,卻袖手旁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紀梵心中越發對這人厭惡。在躲閃中兩人不知不覺靠的很近,紀梵盯著a醜陋的嘴臉,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邪惡的念頭……

    只要拉一把,把a拉到自己這邊,讓他被掉落的燈泡砸死就好了。

    這樣的人,只會給隊伍帶來災難,倒不如提前消滅的好。

    只要……

    他在想什麼!紀梵倏爾驚醒,身體正被沈洲陸操縱著,為了躲避燈泡而與a擦肩而過。

    紀梵心口砰砰直跳,為自己突如其來產生的邪念震驚,但與此同時心底又在蠢蠢欲動。

    就在這時,天花板上的燈泡已經掉的所剩無幾,a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腳下踩著碎玻璃一滑,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此刻,一枚碩大無比簡直像是為他量身定制做的大燈泡,毫不留情地朝著他的腦袋砸了下來!

    紀梵本能地想要救人,但是身體一動不動--他一下意識到自己現在被沈洲陸操控著。

    於是,他眼睜睜地看著燈泡重重地砸在了來不及起身的a腦袋上,血花四濺,a當場斃命。

    室內一片死寂,地上鋪著厚厚的碎玻璃渣,反射出銀白的光芒,晃得人眼暈。

    陸仁甲和逡鍾叮站在牆邊驚魂未定地喘氣,紀梵感覺到五感洶湧地恢復到身體裡,雙腳一下虛軟地跪地。

    是一番激烈運動後的脫力,還是……

    跪在地上的紀梵用力握緊拳頭,手被玻璃渣劃的鮮血淋漓,也彷彿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垂下的頭髮遮擋住他的神情,他埋下頭緊閉上眼,用力咬住嘴唇,心跳如擂砰然作響。心裡瀰漫著難以言喻的滋味。

    是慶幸吧,不用自己做選擇,就解決了讓人頭痛的a;

    是心有餘悸,似乎差一點就放出了心底的惡魔;

    更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責,竟然讓無辜的沈洲陸來承擔這樣艱難的抉擇……

    【大神?】

    他在意識裡小心翼翼地呼喚沈洲陸,此時此刻,他迫切地需要聽到對方的聲音來安撫自己驚懼不安的靈魂,然而始終沒有響起任何回音。

    他這才失魂落魄地想起,作為懲罰的「虛弱期」失聯半小時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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