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科幻靈異 » 你有權保持沉默» 第22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你有權保持沉默 - 第22章字體大小: A+
     
      ☆、22罪與罰(4)

      布阿托拿手電照著,「不是毒蜂。 」

      趙蘇漾鬆口氣,肩膀放鬆下來。布阿托把她的衣服往下拉了一下,又說:「我幫你把血擠出來,你不要大喊大叫。」說著,用牙咬著手電筒末端,捏住微微紅腫的小包,用力一擠。

      我的老天!很疼啊!!趙蘇漾感覺自己憋得心臟都要爆炸了,右手緊攥左手,布阿托每擠一次,那種被錐子鑽的痛感席捲而來,只聽「噗」一聲,一滴白色的毒液從患處噴出,血也迅速湧了出來。布阿托又擠了幾下,把傷口處的血擠得差不多了,便停了手。

      「沒事了,抹點尿休息一會兒,咱們繼續走吧。」布阿托說著,找了個凸出的樹根坐下。

      聽完谷來的翻譯,趙蘇漾瞪大眼睛,「抹……抹什麼?!」

      「尿。」谷來回答。

      布阿托打了個哈欠,用一種無比平常的口吻道:「你自己的不行,叫他們誰給你一點。」他還有著一個族長的驕傲,不願對再她伸出「援手」。

      趙蘇漾半張著嘴,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周星馳的電影《武狀元蘇乞兒》,前方飄來毒煙,丐幫弟子們紛紛用尿浸濕布巾捂住口鼻用來解毒。不知尿能解毒這種說法到底有沒有科學依據,她想起小時候跟著鄰居家的孩子們玩耍,一個男孩不知鑽什麼地方去被馬蜂蟄了好幾個包,疼得哇哇大哭,路過的一個老人也讓他先塗點兒尿。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其他三人,岑戈,康振,谷來……就算是她自己的,她也不想塗在身上啊。這時,岑戈朝她走了過來,她一驚,伸手做了個「停」的手勢,下意識說:「你別過來!」

      岑戈蹙眉。

      她那一臉嫌棄是怎麼回事……

      只見他從腰包上某個小口袋裏掏了一管什麼藥膏出來,擠了一些在食指尖,按在她脖子下方的一片腫處,慢慢塗勻。趙蘇漾拿過藥膏一看,原來是某種消炎藥膏,這個藥膏挺萬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在這裏。

      見她似有質疑,岑戈刻意走到布阿托身邊,聳聳肩,比了個「請」的手勢,「或者,你可以選擇另一種方法。」

      言下之意,他不會伸出援手,如果蘇漾要使用布阿托的方法,麻煩找康振或者谷來。

      還是相信藥膏好了。

      又走了約莫一小時,布阿托說嬰塚就在不遠處。趙蘇漾摸一摸脖子後面,發現紅腫的地方消退很多,便放心下來。

      嬰塚位於一個開闊地,但往前再走幾步就是斷崖,布阿托提醒大家注意腳下,不要掉下去。他們當年就是在這裏對所謂的攬達「趕盡殺絕」,把活人硬生生打死或打成重傷,推到斷崖下去。在覡族長老們看來,嬰塚與其說是慰藉那些落掉的女胎,不如說是讓這些無辜小生命的「魂靈」鎮住斷崖下的亡魂。這麼多年過去,斷崖下的攬達早已經化為白骨,而現存的覡族也為他們當年的惡行付出了代價。

      康振指著幾處被壓斷的樹枝,「有打鬥的痕跡……前幾天下了雨,不知腳印是否還完整清晰,你們就站在原地,不要過來。」

      布阿托和谷來本來就不想摻和,各自找了個地方靠著打盹。岑戈用手電筒四處照著,並未發現有什麼人躲在附近。博擦已經逃走了?還是……躲在村裏?

      其實,找不到博擦,岑戈並不意外。他早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如果在嬰塚順利抓獲博擦,才讓人吃驚。

      康振小心地靠近斷崖,過了一會兒,提高音量叫道:「腳印在這附近加深了!崖邊野草有些被連根拔起,有些土也被蹭了幾條印子!岑戈!你過來看看!」

      岑戈並不急,慢慢靠過去,鞋套和地面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情況和康振說得一樣,腳印有正有反,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康振忙著測量,說:「一個……男性,身高170左右,體重在120~130之間,左腳微跛。還有一個……男的,175左右,體重140左右。這裏不但有足印,還有拖行的痕跡,我懷疑有人在打鬥中掉下了斷崖。」

      「怎麼又冒出來一個男的?」連谷來都開始有疑問了。

      這件事,布阿托也很茫然。

      康振在嬰塚周邊的泥土中還發現了大量的血跡,即使被雨水沖淡一部分,還是掩蓋不了一部分滲入了泥土中。「從出血量和血跡散落部位上看,這是凶案的第一現場。」康振篤定到,「讓索麻和岩姑裏確實是在這裏祭祀時被人殺害。但那邊兩個男人打鬥的痕跡……還有待查證。」

      聽聞自己的母親死在這裏,布阿托臉上出現了一絲悲傷,他慢慢站起來,望著前方發呆。

      「老康,你不是帶了繩索嗎?天亮之後把我放下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麼重要的線索。」岑戈指著斷崖對康振說。

      「有點危險……」康振勸告他。

      岑戈走到布阿托面前,「為了確定一些事情,我必須下去。這斷崖到底多深?底下有水嗎?」

      布阿托好一會兒才回神,回答道:「沒水,都是石塊,還有蛇。不深,但掉下去肯定沒命的。」

      現在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康振也等著光線足一些好拍照。

      趙蘇漾有點困了,靠在樹幹上昏昏欲睡,忽然,一件衣服罩在她頭上,只聽岑戈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包好,免得又被什麼蟲子咬了,不得不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郭一琴硬塞進書包的麵包蛋糕和零食派上了用場,深夜蒼穹下的野餐,還是第一次。布阿托曾在這裏手刃了不少攬達,始終處在警覺狀態,谷來半倚在石頭上打起了瞌睡,手裏還捏著半個沒吃完的麵包。

      蟲鳴使得四周更顯靜謐,間或還有幾隻螢火蟲在遠處飛舞,明明滅滅,好似野狼時開時闔的眼。

      岑戈本就高大,外套可以從趙蘇漾的頭罩裹到腰間。畢竟睡得不安穩,她有時從瞌睡中醒來,偏頭看到岑戈還坐在身邊,跟她靠著同一個樹幹,就能安心繼續會周公。

      晨曦已至,嬰塚沐浴在晨光中,荒涼而肅殺。趙蘇漾醒來的時候,康振已經在找繩索的固定點,岑戈將安全掛鈎分別扣在左右肩上的連接處,腰間已經穿戴好了繩索固定圈。她揉揉眼睛,遠遠地對他喊了句:「岑戈!你自己注意點!」

      他轉身,遙遙點一點頭。

      一切準備完畢,岑戈和康振最後一次調試對講機後,被緩慢地放下斷崖。他在下面呆了十分鐘,一直很安靜,大家都有點緊張,直到康振的對講機響起一陣電波聲,隨後傳來岑戈的聲音「完畢」,大家才舒口氣。康振和谷來又合力將岑戈拉了上來,他手裏拎著一把沾著乾涸血跡的斧頭。

      康振接過斧頭,欣喜地說:「這就是兇器!」

      「發現疑似博擦屍體,手部皮膚沒有紋理和光澤,整具屍體呈綠色,根據這幾天的氣溫推算,已經死亡至少四、五天。當然,具體死亡時間還得法醫去認定。」岑戈掏出數碼相機,將屍體臉部特寫放大給布阿托辨認,布阿托是個老花眼,認真看了好久,點了點頭。岑戈接著說:「目測,有搏鬥傷痕。左臂傷痕多於右臂,左掌繭多於右掌,博擦是左撇子。」

      正在翻看照片的康振一愣,「可是那幾具屍體……」

      「對,那幾具屍體致命傷都在右邊,顯然不是一個左撇子所為。博擦也不是兇手,他可能是第四個被害人。」岑戈一邊解下身上的裝備一邊說,「兇手故意把我們的目光引到失蹤的博擦身上,想洗脫自己的嫌疑,甚至不惜將自己恰好疾病去世的奶奶吊起來混淆視聽,又或者,普羅的猝死也跟兇手有關。」

      「是幾瓦?!」趙蘇漾不禁瞪大眼睛。

      「雖然暫時不清楚幾瓦的真實動機,但就種種線索上看,他的嫌疑上升至第一位。」岑戈回答,「幾瓦不能說話,這為他自己提供了最好的掩護,他通過父親告訴探員關於博擦現身的線索,希望我們轉而去調查派系爭鬥史,他似乎料定布阿托不肯輕易把真相說出來,能拖延許多時間,即使我們最後問了出來,也找不到博擦。因為博擦已死——從屍體腐爛情況上看,博擦和讓索麻、岩姑裏死于同一天。除了他,村裏沒有人向探員們提起關於博擦的線索,如果他不是兇手,為什麼把一個已經死了幾天的人說成是嚇死他奶奶的『神秘人』?」

      「居然是他……」趙蘇漾喃喃道,早前一琴就胡亂猜測幾瓦是兇手,誤打誤撞,最後是她贏了。

      岑戈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用水洗了洗手,然後對谷來說:「幫我問問村長,幾瓦的母親究竟怎麼死的,或者,他是否有其他重要的親人、戀人、朋友意外死亡?」

      布阿托摸著鬍子想了一會兒:「別的我實在不清楚……我在家裏見過他奶奶普羅幾次,聽她的口氣似乎要求我母親辦什麼事情,帶來一些東西當做酬謝。幾瓦的阿媽是難產死的,唔,年紀比較大了麼,難產也是正常的。生的是個女娃,也沒什麼用,不知為什麼這麼拼命。」

      趙蘇漾聽了這話,真想撿起塊石頭砸過去。生了個女的,就沒什麼用,不值得生,那生個男孩,就值得母親豁出命來?

      康振說:「普羅很有可能找讓索麻要求占卜男女。」

      岑戈接著問:「在占卜男女過程中,讓索麻和岩姑裏各自負責什麼樣的工作?是協作占卜,還是各自為政?」

      布阿托又出現了一絲遲疑,也許是想到那副手銬,歎了一聲,說:「我母親負責占卜,而岩姑裏則負責配藥……唔,就是落胎藥。」


    上一頁 ←    → 下一頁

    帶著火影重生日本東京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綜]總裁寵妻很狂野烈火軍校三國遊戲之回歸
    我渡了999次天劫絕世天才系統總裁的代孕小嬌妻同時穿越了99個世界紹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