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萬萬不會想到,薑流許已經被沈迎打點好了的。
於是薑流許的回答便是:“他最近確實認識一個女孩子,我也見過幾面,是跟你完全不同的類型。”
“常鳴對她印象挺深刻的,因為一些事情,大概是一輩子忘不了了。”
“至於他們私下的聯系,我不是特別清楚。”
於詩詩:“跟我完全不同嗎?”
她眉頭深皺,對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有點惱怒。
但原本以為還算安全的狀況破碎得猝不及防。
這天晚上於詩詩突然接到常鳴的視頻電話,接通便看見常鳴眼眶紅了,明顯哭過的樣子。
於詩詩一驚,連忙心疼的安慰:“你怎麽了?又做噩夢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最近應該多關心你心理狀態的,我以為你跟朋友處得挺開心,狀況已經好了。”
常鳴搖搖頭,帶著鼻音道:“不是,我剛剛跟她說了父母的事。”
於詩詩:“……什麽?”
她表情甚至空白了幾秒,像是沒法相信常鳴居然敢跨出這一步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常鳴心中永遠隱秘不宣的痛點,即便是親兄弟他也沒法宣之於口,只有她,也只能有她——
於詩詩腦子都是嗡的,就聽那邊常鳴繼續道:“可能是她也分享了自己的秘密,我沒有忍住。”
“但我現在不後悔,她讓我不要內疚,可我真的配嗎?”
於詩詩臉都要扭曲了,卻硬生生的擠出溫柔的笑容:“當然,她說的沒錯,所有愛你的人都這麽想的。”
又安慰了一會兒,二人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於詩詩結束通訊後當即就把手機砸地上了。
她心中冷笑,來這套?可惜段位太低了,安慰人都這麽乾巴巴的毫無煽動力,結果最後還是找她哄。
但她確實沒有料到常鳴除了她之外那壓抑已久的傾訴欲。
他想要更多人的認同,以累積自我原諒的勇氣。
這怎麽行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於詩詩找常鳴的頻率明顯就變高了起來。
常鳴隻覺得時間仿佛回到他最離不開對方的時候,那時候詩詩也是每天以他為中心,不厭其煩的陪伴他安慰他的。
這是成年後常鳴便沒有嘗過的待遇,畢竟不是孩子了,詩詩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又有另外三個家夥的介入。
常鳴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她的時間仿佛都屬於自己的感覺。
於是這天常鳴將沈迎約了出來,很痛快的便打了錢。
並對沈迎的安排大誇特誇:“她現在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叫我起床,就連早餐的時候我們都是通視頻的,對我的關心更是前所未有。”
接著問沈迎道:“為什麽你知道會這樣?”
沈迎心道,快要跳出池子的魚當然得趕緊撈回來。
不過嘴上卻是:“當然是把你從被保護的身份中摘出來,激發她對你的獨佔欲。”
“我妹妹對你肯定是有感覺的,否則不會下意識的不希望你跟別人親近,她現在每天盡可能的佔用你的時間,就是想你跟‘那個女人’疏遠。”
“還不明白嗎?她有些吃醋了,咱們要做的就是把她現在潛意識的喜歡和獨佔欲提煉出來,錘煉成真正的愛。”
常鳴聽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以前太過在意我和詩詩之間的唯一性,不讓任何人插入我們中間,這反倒成了阻礙嗎?”
沈迎一臉孺子可教,這筆單子算是皆大歡喜。
沈迎出來的時候,系統涼涼道:【現在常鳴學會這套了,基本上已經用不著你了,你當男主這麽蠢呢?舉一反三都不會?】
沈迎笑了:“哈哈哈哈哈,拭目以待。”
常鳴這邊嚴重佔用於詩詩的時間,自然瞞不過另外三個人。
一個人一天也就24小時,還有基本的睡覺吃飯等必要支出,旅途中常常通訊不便,剩下的不多時間,給一個太多,另外三個自然能感受到明顯的縮水。
於是三人又約在了一起——
這其中薑流許是早知原委的,但他看熱鬧不嫌事大。
便告訴二人道:“詩詩前段時間打電話跟我問過常鳴的事,最近我也找那家夥側面推敲了一下,確實成天都在跟他聊天。”
喻廷氣極:“那不要臉的,肯定是不分時間場合的騷擾詩詩。”
“詩詩又不擅長拒絕人,就這麽讓他把時間佔用了。”
薑流許搖了搖手指:“這倒不是,據我所知更多的是詩詩聯系他。”
裴瀛:“為什麽?”
薑流許:“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那之前,沈小姐去找過常鳴。”
“是去他家裡找的,應該是有過什麽密談。”
二人一聽又跟沈迎有關,這女人的破壞力他們是深刻體會過的。
聞言便不敢僥幸,三人直接殺到了沈迎家。
沈迎一看到幾人,就衝薑流許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
這男人果然不讓她失望,有她在自己就不用操心廣告宣傳和客戶招攬了。
三人落座,喻廷便單刀直入:“你又在跟常鳴密謀什麽?”
“為什麽最近詩詩會頻繁聯系常鳴?可別說這裡沒你的手筆,我是不信常鳴突然轉性的。”
沈迎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隱瞞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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