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流許神色偏執狠厲:“人如果不能克制欲望,跟牲畜有什麽分別?”
“我不是怕那些蠢貨說三道四,我只是——”
“只是不想跟他們一樣毫無廉恥,放縱自身。”
沈迎點了點頭:“所以你拿聖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她踱步到薑流許身後,手指從他背上劃下來——
“你把人格中所有與主流價值觀不符的地方都視為劣性遺傳,並拚命的排斥它。”
即便是更喜歡壞女人這種在常人看來根本無傷大雅的偏好。
卻值得他費盡心思的偽裝。
“但你做不到絕對的心行如一,你甚至恥於向心理醫生求助。”
“所以只能找一個外表具備迷惑性,感情關系複雜的人解解饞。”
“真讓人唏噓。”
薑流許聞言,一把從背後抓住沈迎的手,將她從身後拉了過來,神色可怕道:“你可憐我?”
“你有什麽資格可憐我,你知不知道其實你——”
“噓——”沈迎伸手擋住了他的嘴:“說出來可就不好玩了,我還指著在這之前多撈幾筆呢。”
薑流許瞳孔驟縮,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迎,接著是席卷渾身,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興奮。
原來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一切。
沈迎見狀有些無奈:“薑先生,您這麽容易自我高潮讓我很難辦啊,我收錢辦事,有KPI的,您現在的神情會讓客戶質疑我的業務水平。”
薑流許:“什麽?”
脫口而出的瞬間,其實薑流許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果然,此時書房門打開,喻廷和裴瀛二人從裡面走出來。
用看渣滓的輕蔑眼神看著他,看他們臉上幸災樂禍的快意表情,看來沈迎是不用操心客戶的滿意度了。
薑流許冷笑:“難怪,我就說她怎麽突然調轉槍頭。”
“是我大意了,應該在合約裡加製約條款的。”
話雖這麽說,可當時談條件的時候他一直處於被動,根本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余地。
喻廷見狀笑得惡意:“不怕跟你說,這單是我雇的,禮尚往來而已,不成敬意。”
“我也沒想到原來你這樣一個變態,你怎麽有臉在捅我一刀後煽動詩詩聯系我的?你直視她眼睛的時候不覺得愧疚?”
薑流許不對著沈迎戰鬥力就回來了。
他笑了笑:“對別人或許有點,對你就犯不著了。”
“你應該謝謝我的,如果不是我在中間周旋,你早就被踢出局了,現在之所以還能站在賽道裡,是我給你的機會。”
喻廷一聽臉色扭曲得差點吐出來:“哈?”
薑流許:“你沒點數嗎?裴瀛跟詩詩有童年承諾,常鳴慣會賣慘道德綁架,你有什麽?你的核心競爭力在哪兒?”
“該不會覺得自己蠢就能躺到最後吧?”
“你知不知道為了讓你不掉隊我花了多大的心血?我不先捅你捅誰?”
喻廷暴跳如雷:“你媽——臭不要臉了是吧?跟誰求著你一樣,都是追求者你他媽還自封起裁判來了。”
“我他媽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沒給我黃牌罰下場?”
薑流許:“別怪我吹黑哨,你的智商值的我們放水優待。”
說著看向裴瀛:“你帶裴瀛來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是你搞錯了反擊對象,大清早帶著沈小姐捅了裴瀛一刀吧?”
說完還歉意的衝裴瀛點點頭:“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裴瀛嗤笑:“說得好像你的名單裡沒有我一樣,即便喻廷不來,這女人總一天也會找上門來吧。”
薑流許:“我只是想刺你,又不是想壞你名譽,你原本可以作為完美受害人出現的。”
“是喻廷這蠢貨把你變成了另一個加害者。”
裴瀛血氣上湧:“無恥的邏輯,她說得沒錯,你何必特意包裝成一個好人?反正也沒人相信。”
“按她的說法你也沒有多喜歡詩詩,這麽賣力在背後挑事是為了什麽?”
“需要利用詩詩來證明自是是個審美正常的人?”
“可正常人不會特地證明自己的正常,真可悲。”
薑流許臉色也沉了下來:“那你呢?你出現在這裡想必是氣得不清。”
“她戳到你什麽痛處了?我記得你不是說身上沒有漏洞可鑽嗎?”
跟其他三人一比,裴瀛確實家庭美滿,童年幸福,除了多年前那次險象環生以外,一生幾乎都是順風順水。
薑流許笑中帶著惡意:“該不會被捅破你對詩詩沒有比我們深情到哪去吧?”
“那天喻廷打電話求證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以為只是時機不對。”
“但剛剛聽到沈小姐的話我確定了,你就是對詩詩的姐姐也產生了興趣。”
“這就是你自詡的深情?你居然還有臉出來興師問罪,難道不該反省愧對詩詩嗎?”
裴瀛神色有些難堪。
一旁喻廷大聲嚷嚷道:“你都不要臉了,他要什麽?”
裴瀛:“……?”
喻廷:“就要親自過來欣賞你的狗樣,不親自看你被捅一刀心氣難平。”
說著他神色嘲諷道:“原來你喜歡壞女人啊?那你找詩詩幹嘛?惡心人夠有一套的。”
“該不會是看她追求者多,方便戴綠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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