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菲幽幽轉醒,還是渾身無力。
她看著眼前的沈迎:“你——”
沈迎卻指著旁邊的高英禮道:“好狗膽,居然敢跑到高先生的地盤威脅高先生,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高公子年輕時候的心狠手辣。”
“以為我們高公子這些年低調沉穩了,就當他軟弱好期了?憑你這種貨色,也敢單槍匹馬的跑來對高公子指手畫腳。”
“我今天就告訴你,上一個敢這麽乾的,已經喂飽水族館裡的鯊魚了。”
“你既然送上門來了,還想走?”
喬明菲看了眼沈迎,雖然已有猜測,但看她活蹦亂跳的出現仍舊不得不暗恨她命大。
接著才看了眼她身後的高英禮。
沈迎話裡的意思,兩人早已經沆瀣一氣了。
喬明菲閉了閉眼睛:“高公子,你真的確定要跟喬家開戰?”
高英禮:“……”
第30章
高英禮哪裡還不知道是被沈迎擺了一道?
可喬明菲又不知道,她隻冷笑:“沒想到高先生居然在自己家裡對我下藥,對付我一個小人物倒是夠慎重,都讓我受寵若驚了。”
高英禮沉默了幾秒:“不是我做的。”
喬明菲一副‘你拿我當傻子’的表情:“不是高公子,難不成是被你挾持的沈小姐不成?”
還真特麽就是這女人,高英禮心道,但也並不打算跟喬明菲爭論。
他並不在乎喬明菲對真相認知如何,只是眼神落到了沈迎身上。
沈迎面對他質問的眼神,一副徹底倒戈的狗腿樣——
憂他所憂般道:“高公子不必多說,我懂你。”
“這女人無非是仗著拿捏住您的把柄,又自以為看清您不願卷入鬥爭的軟肋,才敢單槍匹馬的上門挑釁。”
“可這蠢貨自己都沒發現話裡的漏洞之大,她說行動機密只有喬家父子二人知道,那她是怎麽知道的?”
“不外乎那幾個途徑,偷聽,巧合,猜測,或者她在喬家父子沒意識的時候也參與了策劃。”
“但不管是哪個,她都不敢將自己之前暴露在喬家父子面前,尤其是喬家正因為行動失敗,損失巨大的時候,她這個知情者一定會首先被當做泄密者懷疑。”
“更不用說,喬家又不是沒人了,跟高公子您這樣地位的人談判,輪得到她一個小姐跟班?”
“所以我敢打,這女人絕對是瞞著所有人來到這裡的。她分明是狐假虎威,想拿喬家詐高公子你而已。”
高英禮聞言看著沈迎,很想反問她一句‘你確定狐假虎威的人只有喬明菲?’。
便見沈迎總結道:“所以高公子您只要把這女人扔鯊魚嘴裡,就沒有所謂把柄不把柄的事了。”
說著拍了拍高英禮的胸膛:“您的員工是我見過最善於替主人分憂的,因此在明白事情關鍵後,很乾脆的就將這女人藥倒,聽候高公子您的決定。”
高英禮:“……你還邀功來了。”
所以這事真就是你挑唆的是吧?
喬明菲聞言臉色難看:“不愧是高公子,果然狠辣。”
沈迎這一通操作下來,都給高英禮整不會了。
他看著喬明菲,放了對方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只能招來兩個人:“先把這女人扔下去看著。”
沈迎連忙吩咐:“對,我們高公子可不養閑人,這女人自己上門挑釁,讓高公子處境難辦。”
“沒道理好吃好喝的招待她,扔她去馬廄撿馬糞去,不撿沒飯吃。”
員工聞言毫不遲疑的點頭:“好!”
高英禮火冒三丈:“要不你們全聽她的得了。”
員工這才意識到老板好像有不同吩咐,連忙道:“那,要安排客房嗎?”
高英禮看著喬明菲,實在對這女人也不爽。
揮了揮手:“還是撿馬糞去吧。”
員工面面相覷,這不還是跟沈小姐吩咐的一樣嘛。
喬明菲聞言就恨極了,她瞪著沈迎,冷笑了一聲:“我以為沈小姐失蹤這些日子,一定處境艱難,還想辦法拉你出去。”
“是我自以為是了,以沈小姐的本事,在哪個男人那裡不是如魚得水。”
“只是路先生知道他的未婚妻在這裡對他的死敵百般順從嗎?”
沈迎耿直道:“他不知道啊,所以唯一有泄密可能的喬小姐,就必須得除掉了。”
喬明菲聽出她在針對自己,但聽到是這個原因所以欲除她後快的時候,仍是面目扭曲,充滿無盡的複雜與不甘:“你根本就不配。”
沈迎就笑了:“配不配的你跟路總說去,你看他賞你一個眼神不?”
“回你一句‘你他媽誰啊,管到我身上了’都算對女士的尊重。”
喬明菲咬牙:“他瘋狂尋找你的時候,你卻在這裡討好高公子,這種事你敢讓路臨危知道嗎?”
沈迎滾刀肉一樣:“怎麽不敢?明眼人都看得出我是被逼的。”
“就因為我是路總的未婚妻,就招致偏執變態的高公子覬覦,因為路總沒有保護好我,導致我落入高公子手裡。”
“我不但失去自由,還被迫出賣色相討好,這才能換取些許安全和像樣的生存空間,就是路總知道了,也會可憐我的苦。”
高英禮聽不下去了:“你再說一遍你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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