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計被剝奪,自尊被踐踏,人身安全被侵害,路家就是這麽對待不滿意的兒媳婦人選?”
路父聽完,氣得差點發病:“你發什麽瘋?你覺得這是我授意的?我出手是這種又蠢又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濫?”
沈迎委屈道:“不是您,難不成是喬家?即便是,那喬家也是外人,我無可奈何。”
“只是一個外人,都能對路家未來兒媳的家人動輒折騰欺辱,傳出去恐怕以為路家不行了,得仰喬家鼻息呢。”
“換我是那個項目的負責人,肯定也得重新評估兩家競爭力了。”
路父氣得一拍桌:“你敢威脅我?你覺得臨危就能縱容你這種事?”
沈迎道:“也就是說,路家的男人不但不能為自己女人出頭,還不準女人抱怨訴苦嗎?”
“我見識到了,這種沒用的男人要來幹嘛?”
路父冷笑:“那你倒是跟他分手。”
沈迎語氣堅定道:“我會提的,但是我寶貝弟弟不能白受罪,總得有人承擔。”
“我弟弟現在一身的傷,憑什麽路臨危的弟弟就好好的?”
“他路臨危要是想挽回我,又不給我這事討說法,除非把自己親弟弟腿打斷,兩邊扯平了再跟我說不追究這回事。”
路父聞言眼前一黑,心裡痛罵路臨危那不孝子把家裡的破事全告訴這女人。
他是有個私生子,只不過路臨危掌權後就從不帶他面前礙眼了,對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以那不孝子現在對這女人百般討好的架勢,要知道打斷外面弟弟的腿能哄女人消氣,怕是二話不說一條不夠打兩條的。
路父咬牙切齒:“你敢?”
沈迎冷淡道:“我弟弟可是我老沈家的命根子,誰敢拿我家的命根子開玩笑,我豁出這條命也要跟他魚死網破。”
路父到底不敢,要是真為這種破事,讓臨危注意到外面的小兒子,那可是平白牽連。
一時又恨喬家猖狂,之前那女人的話又在耳邊,確實再如何不滿意,她也是臨危的女人。
你喬家動輒欺壓,還這麽明目張膽,是不把他們路家放在眼裡了?關鍵還得他冒著風險擦屁股,什麽玩意兒?
最終路父咬牙道:“你父母的失業補助,還有弟弟的醫藥費,一會兒轉你帳上,數目你會滿意的,算是給他們壓壓驚。”
“你在臨危面前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心裡清楚了吧。”
沈迎臉上頓時笑容滿面:“我替我父母弟弟謝謝伯父,您放心,絕不會讓路總想起不該想起的人的。”
“哼!”路父重重的掛斷電話。
此時沈迎的手機出現短信提示,打開一看,是喬明悅轉來的帳。
沈迎挑了挑眉,看來這順手的一薅還是薅到了的。
她收起手機,此時路臨危也差不多到家了。
果然沒喝完一杯水的功夫,就看到金光閃閃的羊出現在視野。
沈迎立馬放下杯子,一見人就撲上去哭訴道:“路總,我不要待在這裡了,我要辭職。”
路臨危本來還挺高興她今天的熱情,聞言頓時心情就不美了。
“你說什麽?”
沈迎聲淚俱下:“我單知道給路總打工,精神傷害是少不了的,可我萬萬沒有想到還帶工傷的啊。”
“路總你周圍的人都是黑X會嗎?現在已經不滿足於當面羞於背後使絆了是吧,直接斷人生計,把高中生往死了打啊。”
說著拉過早已經傻眼的沈耀,指著他臉上的傷道:“看把我弟給揍的。”
路臨危這才注意到沈耀,冷不丁被他那淒慘樣嚇了一跳。
意識到出了事,皺眉道:“怎麽回事?”
沈迎便又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道:“都說是因為我得罪人,連累家人受苦,這不就是衝我來的嗎?”
“路總,算了,工傷賠償我也不要了,我惹不起。”
路臨危聞言看著當著他的面就無數次作死挑釁沒虛過人的家夥,心說你裝什麽裝呢?
不過也虧得她這般賣力,就是乾嚎不流淚。
路臨危沉聲道:“說吧,這次要多少?”
沈迎大義凌然道:“你在說什麽?這可是我老沈家的命根子,你的半個恩人,得雙倍。”
路臨危毫不猶豫:“行。”
沈迎:“那我父母的工作——”
“我來安排。”
沈迎:“欺負我弟的那些校霸——”
“我會處理。”
沈迎高興道:“都是孩子,主要還是大人沒教好。”
路臨危知道她言外之意,搞事的人肯定是通過大人授意,幾個高中校霸且不夠格直接接觸。
不管是他們父母,還是混外面的混混老大授的意,都得處理一下。
於是路臨危點頭:“我有數。”
沈迎這才破涕為笑:“我就知道路總最可靠了。”
但路臨危卻不滿足於此,他看著沈迎道:“放心,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不管是誰出的手,我都要讓他——”
話沒說完,就見沈迎擺了擺手:“不用,其他人的賠償我已經拿到了,在路總回來之前。”
況且現在大動乾戈不是殺她的羊嗎?這才剛開始薅呢,不成不成。
路臨危:“……”
見他還要說話,沈迎忙道:“你可別去找人麻煩,就當這事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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