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年不悅:“我牽我自己男朋友還怕他們看?”
簡遊:“我怕,我要臉行不行?”
陸時年眯起眼睛,語速放慢:“遊崽,你要跟我地下戀?”
簡遊幾乎是下意識地反問:“那不然呢?”
難道就這麽大張旗鼓地宣揚出去?他完全都沒做好準備。
陸時年卻曲解了他的意思:“我這麽見不得人?”
簡遊不理解他的腦回路:“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陸時年握著他的手不松開,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更直接將手指擠進他的指縫,跟他十指相扣。
簡遊偏過頭看他抿直了嘴角面無表情,滿臉寫著不高興。
“……”
簡遊嘖了一聲,反手握緊他:“算了,隨便你,當我剛剛在放屁。”
陸時年立刻就笑了,變臉速度之快讓簡遊強烈懷疑自己又上當受騙,登時黑了臉嘀咕:“靠,你個狗幣。”
兩人走出校園了,陸時年牽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啵一下,笑吟吟:“兵不厭詐,遊崽,你對我太心軟了。”
簡遊翻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從學校到家裡十多分鍾的路程,兩人在林蔭道上慢悠悠地走,陽光漏過樹葉撒在他們身上,風擠進他們緊貼的掌心,分不開,又灰溜溜地跑掉。
進入小區,從進電梯開始,簡遊就試圖跟陸時年拉開距離,以便待會兒回家之後直接一個靈活閃現跑掉。
可惜陸時年動作比他更快,出了電梯打開門剛進玄關,就眼疾手快把人勾回來,甚至連去客廳都懶得了,直接把人抵在玄關隔牆上又開始親。
簡遊氣死了,一拳頭落在他肩膀上,被攥著手腕往後壓在牆上反抗不了,眨眼滿面通紅,氣喘籲籲。
嘴唇都麻得沒知覺了,陸時年才略略退開。
簡遊急促喘了兩口氣,扯著嗓子罵他:“你他嗎的是接吻狂魔嗎?狗玩意兒!”
陸時年悶笑,松開他手抱住他的腰,低頭臉埋在他頸側:“是你說回家慢慢親的,我只是在踐行你的吩咐。”
“你別偷換概念——操!”
脖子被吮了一下,過電一樣的酥麻從腰窩開始往全身擴散,簡遊軟了腰,尾音都跟著變了調。
陸時年驚訝的聲音落在耳畔:“遊崽,原來你脖子這麽敏感?”
簡遊頓覺不妙。
陸時年從來不知道什麽到點到即止,他發現了什麽感興趣了,就一定要死咬著不放,綿軟親昵的從脖子一直往上,耳軟骨被牙齒輕輕摩挲時,簡遊差點沒能站穩腳。
陸時年就像個發現新大陸的探險者,在這片只有他涉足的大陸上耐心又細致地開拓,慢慢探索,簡遊在他手下的每一點細微的反應都是值得載入他人生史冊的驚喜。
耳廓的敏感程度不比脖子低,簡遊急促喘了一口氣。
目眩過這一陣,才發現某人已經得寸進尺地用指尖挑起他右側衣擺的一角,指腹貼著他腰際的皮膚慢吞吞往上,被他摩挲過的皮膚陣陣發燙。
“可以了!”
簡遊羞惱地隔著衣服按住他的手,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全都染上了一層粉色:“隨便親已經很給你臉了,你別得寸進尺!”
陸時年乖乖收手,另一隻手隨便一挑,簡遊的帽子都掉在地上,藏匿已久的兔耳終於得以出來透口氣。
只是很快又因為“隨便親”這句來自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承諾,被叼著耳朵尖輕輕啃咬。
感覺到簡遊僵硬下的輕顫,陸時年低低笑起來:“遊崽,你怎麽渾身都這麽敏感。”
簡遊緊緊揪著他手臂的衣料,咬著牙關睫毛顫著,身上由內而外燙得厲害。
陸時年拉開距離,低頭打量著他,目光一寸一寸在他臉上逡巡,最後得出一個令人愉悅的結論:“遊崽,你真的太容易害羞了,小兔子不能太害羞,這樣很容易被欺負的。”
至於被誰欺負,答案不言而喻。
簡遊已經惱羞成怒了:“滾蛋,是你有毛病,誰會在告白完剛開始談戀愛就立刻接吻啊!”
陸時年:“你覺得太急了嗎?”
簡遊沒好氣:“廢話!”
陸時年笑了笑,低頭靠近他,額頭貼著額頭:“可是遊崽,從那天晚上你在江邊主動抱我開始,我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親你了。”
人就在身邊,天天跟前晃來晃去,他看得見吃不著,只能想著念著,牽著盼著,一些事情的確沒有實踐經驗,但是他已經在腦內預演過千遍萬遍了。
夢想成真的一刻是情緒最蓬勃不受控制的時候,這種時候想要無限靠近簡遊完全是他在被本能操控下做出的動作,不誇張地說,連他自己也不好控制。
沒把人一口氣吃得骨頭都不剩,只是停留在親一親抱一抱,他覺得自己已經很棒棒了。
江邊,那不是他生日那天……
簡遊一愣,不可置信地低低罵了一聲艸:“你個流氓,居然那麽早就有非分之想了?”
“回答正確。”陸時年:“獎勵你再多親我一會兒。”
簡遊:“???”
最後的結局是兩個人灰溜溜地分別進了兩個浴室。
簡遊出來的時候,陸時年已經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實驗報告了,臉上還戴了一副眼鏡,看著倒是氣質清冷人模狗樣,翹著腿無欲無求似的,一點兒也看不出剛剛按著人耍流氓的土匪無賴相。 |